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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创业队 十 可怕的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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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15 13:31:3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十、可怕的锛子
崔永杰确实是看上王桂芹了,她勤快诚实,心地善良。经常给他缝缝补补,每次从县里回来还会给他带点好吃的。这样的体贴和关照让崔永杰大为感动。
崔永杰五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了。为了生活他妈妈带着他和妹妹改嫁了,继父对他不冷不热。上中学后他和几个小哥们经常逃学并学会了抽烟。有时下过雨后,他们便在泥泞的道路上挖个坑,里面灌些稀泥汤子,上面轻轻摆放一块半截砖头,然后躲藏在一边窥视,如果有行人不幸陷入泥坑里,那就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刻,大家哄笑着逃散而去。
崔永杰有个同学叫二军,二军的妈妈是个魔症,常常一个人坐在炕上守着旱烟盒子,一边抽着烟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二军的爸爸经常夜班不在家,据听说他妈妈总是怀疑他爸爸在外面有女人,时间长了就变成魔症了。所以,二军家就成了小哥们的集聚点,二军的哥哥大军,在电机厂学徒工,每月十八元。上班的人识多见广,经常给他们讲些奇闻怪事,这让崔永杰他们大开眼界,有时晚上不回家就住在二军家。
有一天大军问他们;“你们知道女生最在意最珍贵的是什么?”
“干净漂亮呗!”一个小哥们用袖子抹了一下鼻涕。
大军嘲笑道;“你懂个屁!我告诉你,女生最在意也是最珍贵的是处女膜!”
崔永杰他们迷瞪的不知道大军说的是什么。
大军接着说;“过去娶媳妇,头天晚上都要在新媳妇屁股底下铺一块白布,第二天早上老婆婆来查验,白布上有血就是处女,如果没有那就是二手货,立马扫地出门。”大军卷了一颗旱烟接着说,“处女膜就是贞操,谁破了就是谁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否则那女人就不值钱,没人要了。”大军吐着烟圈,“以后谁若是看上一个女人就要想办法给她卯上,只要卯上了那她就是你的人啦,家里的狗打不走啊。”
崔永杰虽然还不明白其中的奥秘,但是他知道,只要两人有了那种事就是最亲近的人了。
崔永杰的童年是在继父的冷漠和母亲的絮叨中度过的,王桂芹的关爱让崔永杰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也让他第一次触觉到了女性世界的慈爱和魅力。正值青春期的崔永杰萌生出了一种朦朦胧胧的爱,他每时每刻都能在王桂芹那里得到一股动力,这种动力是无穷的伟大的。他觉得生活有了希望和寄托,每天都是甜滋滋的笑容满面,敞着衣襟,哼着小曲。
可是姐姐终究会和别人好啊,只有和自己成为了对象才能好一辈子。崔永杰想;如果他和王桂芹有了那种事该有多好啊,那她不就是我的人了吗!
我们队又来了一位木匠,是当地人,叫曲树国,比我大两岁,有点瘦弱,大下巴,兜兜齿,俗称地包天的那种,我们都叫他曲师傅。
他每天骑着自行车来上班,带着一大堆木匠工具,在院子里砍木头。听说是做什么房架子。他在我们伐回来的木堆中挑选出几颗笔直的原木,先把树皮剥去,然后用一种像锄头一样的扁铲在木杆上刨。后来知道这个东西叫“锛子”,刀口非常锋利。有时我们也过去围观觉得好奇,很想拿过来玩一玩这个锛子。但每次都被他婉言相拒,从不让别人去碰他的工具,只有董学坤和他对撇子能聊到一块,因为董学坤在家学过木匠,曾经做过家具。
然而,正是这个让我们感到十分好奇而又非常稀罕的“锛子”,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而又令人遗憾的事情。
一天中午,我们都在宿舍里午睡,太阳高悬,整个砖厂静悄悄的。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惨痛的喊叫声,惊得我们一骨碌爬起来慌忙跑出宿舍,看见毕永成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脚不停地呻吟着,痛得他眉毛紧皱,鼻子和嘴都扭到了一块,地上一滩鲜血。
他姐姐毕永丽像疯了一样从女生宿舍里冲出来,看到地上的血吓得哇哇大哭。张宝来大哥当即撕开背心紧紧地缠在毕永成的脚上,然后背起他就向公社跑去,王涛,胡凤志,二哥等五六个在后面托着。
原来在我们午睡的时候毕永成去厕所,回来时看到了锛子放在木杆上,出于好奇他拿起锛子在树干上刨了起来,突然一下子刨空了,锛子直接砍到了脚上。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是这么一个随意的动作酿成了他的终生遗憾。
“我就休息了一会,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曲师傅面带愧色地向我们说,“这个锛子不能动,平时我不让你们拿这个东西,看看,砍脚了吧!”他说话时嘴角冒白沫子,他拿起那个锛子做着示范说,“刨木头的时候,前脚掌要抬起来,用后脚跟踩着木头,如果刨空了只能刨到鞋底上。”
大家谁也不说话默默地听着曲师傅的讲解,心里却一直在惦念着毕永成的伤情。这时胡凤志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我们都急切地望着他,希望能得到一点消息,他顾不得和我们说话径直跑进了宿舍,大家随即也跟了进去。
胡凤志趴在毕永成的铺上一边拿东西一边说;“去县里,公社看不了。”
这时我们感觉到伤情可能有些严重了,他胡乱地抓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匆匆忙忙地又跑了,嘴里还说着;“得快点,大客车快来了。”
曙光公社没有小汽车,连个大汽车都没有,公社领导下乡都是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幸亏下午还有一趟去县里的客车,如果赶不上的话不知后果会怎样。
这件事情对我们触动很大,心情都有些沉重,那个新奇的锛子像魔鬼一样令我们胆惧,在心里埋下了冰冷的阴影,每次看见它再也没有那种好玩和好奇的兴趣了。
晚上打饭时是炊事员常杰收的款,我随便问了一句;“刘跃呢?”
常杰边收款边说;“去海青办事去了。”
晚饭后大家又聚集在大水坑边洗刷,王丽霞说;“费忠萍去海青了。”
“她去干嘛?”我问。
“跟刘跃一起走的,好像去看一个同学。”王丽霞说。
“什么同学呀,是对象。”郭丽华笑着说。
“她对象是谁呀?”戴士杰问。
“好像叫许振刚,俺们铁三中的。”郭丽华说。
王丽霞马上接过话茬;“戴士杰,你对象不也是在海青吗,你怎么不去哪?”
“你对象叫戴亚华,俺们都知道,嘻嘻嘻,”李玉华抢着说,然后笑了笑,又说,“你俩都姓戴,真是一家的啊,嘻嘻嘻。”
戴士杰低着头洗袜子也不吱声,嘴角挂着微笑。我吃惊地望着他,心想“他有对象了?”这帮人也真厉害,这样神秘的事情她们也能知道。
大家在水坑边说说笑笑的逗哏,天黑了蚊子上来了我们才散去。
第二天早上刚吃过早饭,翟部长和郑善德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冲进了院子,高喊;“全体集合!”
翟部长表情严肃,目光犀利,郑善德穿着公安装站在他身边,更增加了紧张的气氛。
“昨天,毕永成自己不小心玩弄锛子把脚砍了,现在正在县里治疗,后果怎么样还不知道。这是一个教训,开会时我多次强调要注意安全遵守纪律,可是有很多人就是这样随随便便,看看,出事了吧。”他用严厉的目光来回扫视着我们,突然提高声调,“我再说一遍,从今以后一定要遵守纪律,不是你该碰的东西坚决不能碰。”
  然后他又把曲师傅狠狠地批了一顿,告诉他要管好自己的工具,不能随随便便地乱扔乱放。
这天中午,我拿着盆去大水坑洗衣服,刚走到坑沿看见郭丽华蹲在水边洗衣服。郭丽华是我们佳木斯知青,长得白净,大眼睛双眼皮,梳着两条小辫子。
下到坑底,打了一声招呼。我要洗的是一条蓝色的衬裤,这几天伐木,累得我浑身大汗,衬裤每天都被汗水浸透,而且还没有地方洗澡,其味道可想而知,实在是不洗不行了,我淘了半盆水。
“会洗吗?”郭丽华微笑着问我。
“会洗。”我说着就把衬裤放进盆里。
“你放下吧,我给你洗吧。”她仍然微笑着说。
怎好让一个女生给我洗呀,况且还是一条汗渍斑斑的衬裤,忙说;“不用不用。”
“放下吧,我给你洗吧,反正我的衣服也不多。”
我满以为郭丽华是在说客套话,谁知道她竟然真的站起来径直走到我的跟前,不由分说地从我手里把衬裤抢了过去。
她的大方和热情让我吃惊,一时蒙呆了。那条衬裤多脏啊,我感到很害臊,无地自容,更觉得很难为情,愣愣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郭丽华呵呵地笑着说;“你回去吧,一会我给你晾在你们男生的那个晾衣绳上。”
这时我听到上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就急忙拎着盆爬了上来。
戴新迪和张雪欣端着盆也来洗衣服。
我有些心慌意乱,头一次这样单独接触女孩子,更是头一次受到女孩子的关照和青睐。上学时我们都很封建,男女生之间从来不说话,课桌中间刻画出一条分界线,胳膊肘稍一过线就给你碰回来,所以从不敢越雷池半步。今天郭丽华抢着给我洗衬裤,真是破了大忌,让我感到受宠若惊。
我拎着盆慌慌忙忙回到宿舍,王涛和崔永杰等几个人正坐在门口抽烟聊天。进屋后我把盆往铺底下一扔,赶忙掏出一颗烟点燃,大口吸了两下,以平稳一下慌乱的心绪。
过了一会,从敞开的大门,我看见郭丽华端着盆回来了,我的心紧张得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躲在窗户后面。郭丽华大大方方地将我的那条蓝色的衬裤搭挂在晾衣绳上,我的心“嘭嘭嘭”一阵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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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3-11-16 08:01:37 | 只看该作者
懵懂爱情丝丝现,
各有感触说不全,
意外受伤太可怕,
女生大方男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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