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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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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29 17:12: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冬日暖阳
散文


    看着窗外的阳光,想着刚刚刮了几天的西北风,心中一片暖意。“万物生长靠太阳”,这是在兵团大家常唱的一句歌词。回京后很少想起那时的日子,看着窗外的阳光,念叨着熟悉的那首老歌,回想起年轻时的兵团,眼中浮现出那云南冬日的阳光。
    云南是没有四季之分的,只有旱季和雨季,11月到来年5月属于“旱季”6月到10月底是雨季。寨子里干活只是在5月到11月,育秧、插秧、收割,就没事了。11月下旬就开始了“游乐”时间;我们兵团不行,还是照常要干“革命”的。一年当中最重的活儿就是在旱季干,那就是“开荒”。据说后来统计,从知青下乡后,云南农垦系统的橡胶面积扩大了三倍,原来在版纳的知青同学回去,当地分得了橡胶林的傣族老乡对他们特别好,说是“知青种的橡胶树”让他们脱了贫,过上了“好日子”。德宏这边农场的橡胶没分给那些傣族和景颇族,我们回去几趟都没受到“优惠”。
    北方的冬天是“天寒地冻”,云南的冬天,(我指的是德宏、瑞丽的冬天)气温不是太低,就是每天上午都是大雾弥漫,就跟下小雨一样,只要出门,浑身上下一定都会湿透了,而且时间很长,从半夜一直到中午,最晚到一、两点钟才会散去。每天下午,我们就抽空,躲一下懒,迎着太阳“烤烤”前胸后背,连队里那些已经退休的老人,就一群一伙的坐在朝南的墙根下,舒舒服服的“烤”着太阳。
    我们一般是12月开始,把水田里的活儿忙完,就上山去开荒了。我调到营部后,跟着营长和教导员去景颇山去要过几次地。那时,正好中央的指示是“大力发展橡胶,满足人民的需要”,土地都是国家的,只要哪里需要,就要无条件划拨。
    景颇山上的合作社71年已经改为了“人民公社”也没有院子,只有一座大一点儿的竹楼,他们的竹楼盖的比傣族的要低好多,楼上布置和傣族差不多,只是楼下不是养牛用,没盖那么高。上几步楼梯就到了竹楼里,书记端着一大碗酒在候着,社长提着酒罐站在书记的后边,王营长不含糊,伸出手端过来,一大口就喝了下去;教导员就不行了,喝了两口还没喝完,转手递给我,我赶紧接过来,一口吞下去,教导员进去了,我还要喝自己那份,亏得在傣族“连长”的熏陶下,我也是“酒精考验”出来了,也把一大碗酒,灌进了肚子。
    进去房间后,分主客坐在火塘两边,火塘上的铁钩子上挂着不少的大块儿牛肉,肯定是今天杀的,血红血红的,透着新鲜,我们每人面前一大碗酒,火塘四周摆着几把匕首,大伙儿说着话,一边喝酒,一边用匕首从铁钩子上的牛肉上剌下一块儿,放在火塘的炭火上烤一下,沾沾盐巴,下着酒。
    进门酒是一定要喝完,进了屋子酒随便喝了,但只要主人提议,你多少都要喝一大口,一碗酒,最多也要四次喝完,不然,就是看不起主人。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地图、红蓝铅笔、三角板都是我带来的,大伙儿喝到兴头上,我就赶紧拿出地图和红蓝铅笔,给书记、社长指出兵团和公社的界线在哪里,以及上级给我们下的开荒任务是多少,需要多少山头……双方不免又争执几句,无非是你们把山划走了,我们也很困难,无非就是以此为由让我们几个多喝几碗酒罢了。酒也不经喝,两大罐酒,转眼就喝了个底朝天。大家说话都不清楚了,我把书记画线,社长和书记签字的地图收好,装进书包。扶着歪歪倒倒的营长和教导员,与同样喝多了的社长和书记道了别,晃晃悠悠的往山下走了。阳光透过密林见得缝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山上雾散的比山下晚,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下,从山下、坝子里,逐渐上升,只见坝子里升起一层薄云,薄云不断上升,在烈日的照射下不断气化,升的越高,气化越快,颜色也越来越淡,从山上看下去,就像一层白纱,慢慢地从坝子里飘上天际。而走在下山的路上,那密林树叶上的水滴,慢慢凝聚起来,滴落在我们身上,大滴大滴的,砸的生疼。
    随着太阳的升高,坝子里又是艳阳高照,所有动物焕发了生气,鸟儿飞起来了,蜜蜂也开始干活了。……
    转眼近五十年过去了,我们种下的橡胶树已经更新了,新的树苗还要等七八年才能出胶,瑞丽的疫情已经十几天没发现新的本土病例,看来管控的还不错。
    愿瑞丽疫情早日有成果,大家早日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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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30 11:06:11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佳作,犹如回到50年前的知青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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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2-30 15: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安宁檬 发表于 2021-12-30 11:06
拜读佳作,犹如回到50年前的知青岁月……

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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