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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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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28 13:48:34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6-28 07:37
亲身经历受锻炼,
吟出诗篇众友赞,
只因叙述皆真实,

多谢龙行超版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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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28 13:51:52 | 只看该作者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60

在新疆戈壁滩上的日子(一)

周功煌
原在抚顺一高中三年二班,1966年赴新疆建设兵团。恢复高考后,从新疆医科大学毕业。曾留学日本东京明治药科大学。退休前为广东药学院药科学院党委书记、教授、硕士生导师;广东药学会药物分析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广东省科技厅、经贸厅项目评审专家;北京市自然科学基金评审专家;香港中药学会顾问;药膳师协会名誉会长等。

初到新疆
1966年9月底,三个中学生风尘仆仆来到当时中国最西边的火车站乌鲁木齐站。一踏上站台,就看到东面不远处有一座高耸的雪山。山顶上白雪皑皑,在蓝天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雄伟。这就是天山,新疆的天山。没来过的人,第一眼真会被震住的!后来新疆朋友告诉我那是博格达峰,海拔有六千多米,距离火车站至少有一百多公里外。我们出站后问了路,坐公交车直奔兵团司令部。没到大门,就听到里面好像很多人在说话。到跟前一看,原来里面熙熙攘攘,已有很多人在那里议论着什么。一打听,原来都和我们一样,是来要求参加兵团建设的学生,可能都是被《军垦战歌》招来的吧。一位接待人员给我们安排了住处,在司令部后面不远处的农六师招待所。几经周折,并没有批准我们参加兵团的要求。我们只好选出代表与兵团领导谈判,同时给周总理办公室发电报,提出我们的理由和要求。国庆前最后一天,中央办公厅终于有了回信,同意我们的要求,按兵团内部学生对待。大家真是喜出望外。我们其中五十来个学生被分到了“农六师商业处”正在筹建的一个农业连队,在乌鲁木齐南郊的戈壁滩上开荒,计划养猪、牛、羊,种些蔬菜、粮食,供应本单位用。我们太高兴了。第二天我们就领到了饭票、单棉衣服、鞋子、被子、单子和毛毡子等,这下就放心了。摸摸口袋,临走时伯母给的十元钱还在,因为一路上几乎没花什么钱。现在基本上不用了,和其他同学一起买点生活必需品,剩下的钱大家合伙买成葡萄、西瓜和哈密瓜,晚上开了个小型的“庆功会”,为我们终于成为真正的“军垦战士”而庆祝,同时也写信回家报平安。

在六师招待所度过了一个高兴的国庆节。节后上班第一天,商业处开了欢迎会,同时告诉我们兵团已经同意组建“农六师商业处红八连”,由当时的邻居“天山九场”抽调有丰富农业经验的“老军垦”来担任连长和指导员;由商业处抽调了三位刚刚转业来的同志担任班长。劳资科长提些建立档案的要求和注意事项,并把我们分了三个班,指定了临时副班长。剩下时间是天天学习讨论,学报纸社论,也学兵团的制度、要求和光荣传统等。
大概又过了十来天,乌鲁木齐的早上都有霜了。新连队的组建就绪了。这天在大会议室开会,新连长、指导员、班长与大家见面。连长是一位五十来岁、一脸黝黑皮肤的老农,说话带有浓重的四川口音,姓何。指导员是个子不高的一位山东女同志邱林凤。据领导介绍,他们是“天山九场”领导专门为我们挑的,有技术,能干,有组织领导能力。三位班长都是二十多不到三十岁的转业军人,“老一”殷厚桂和“老二”陈书珍是空军伞兵转业,湖北人;“老三”缪国如是海军东海舰队转业来的,江苏人。然后各班分开学习讨论,并告诉我们明天就出发去驻地,听说在乌鲁木齐南边约四十公里左右的一个叫“南戈壁”的戈壁滩上。“天山九场”已经在那里部分开荒,因此我们就暂借“天山九场”四队两排草房先住,吃饭也与他们暂时搭伙。
创业红八连
选了个好日子,处里准备了四辆大卡车,将近十一点了才出发。这是北京时间啊,由于时差,实际乌鲁木齐时间才九点。我们两辆卡车装人,两辆装货。第一辆卡车上的同学打着红旗,就这样浩浩荡荡向南戈壁出发了。虽然车上没有任何遮盖,随着车开出城市来到戈壁滩上,迎风是有点冷,但毕竟太阳出来了,加上这一颗颗火热的心,随着高昂的战歌震天响,也真没觉着有多冷。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驻地。下车才发现,我们原来在乌鲁木齐看到的东边的博格达雪峰还在东边高耸着,南边多了个隐隐约约连绵雪峰的大山脉。听连长说,那叫南山,实际还是天山山脉的一部分,山脚离我们驻地三四十公里吧。西边山好像不高,但很远。北边就是乌鲁木齐那座“雅魔里克山”了,不过这时那山顶似乎比我们矮了。周围就是天山九场四队已经收割过的麦田,黄茫茫一片,边不知道在哪里,也许就到南山脚跟了吧。麦地边上有几间草房,这就是我们的驻地了。
下了车,指导员就把我们按班、男女生各分住两个长条形草房子,一共有六间。我和一班长“老一”及十来个同学一起打地铺,“床边”由一条长长的木头挡住,里面放新鲜麦草,草上就铺发给我们的毛毡子,再上面铺床单。每天我们早起,出操,饭后就在连长指导员带领下,自己搬土块盖草房。整整盖了一个月,盖了两间长条形大草房。我们非常高兴。自己动手、白手起家,我们要的就是这个劲,将来我们就是“红八连”的创业者了。跟《军垦战歌》里那些老军垦一样,从创业开始。
冬天来了,我们都搬到自己盖的新房里去了,烧了火墙,暖洋洋的。因为窗户朝东,每个星期天,早晨第一缕阳光总是先洒到我们男生的铺上,亮亮的,睡懒觉,很是惬意。因为冬天这里纬度高,白天时间很短,也没啥事,星期天规定吃两顿饭,所以早上可以狠狠睡懒觉。

我们因为是作为兵团内部学生安排的,每个人每月发5元津贴,只够买牙膏、笔纸、信封等,别的也做不了什么。我攒了四五个月,除了零花,有十七八元了,给奶奶寄了十五元。听说她收到后十分高兴,逢人就说,我大孙子给我寄钱了。说实在的,真是脸红,直到她1976年去世前,我再也没有能力给她寄过钱。因为直到1976年我的工资才三十八元,每月还要寄给父母十元,剩下已经不多了。夏天劳动强度很大,能吃,几乎当月工资都不够吃饭的。
这年冬天,商业处决定,我们红八连迁到水管所以东“天山九场”一个废弃的牧业队去。那里有三千亩地,有现成的住房(窑洞和地窝子)、羊圈、猪圈、水池、菜窖等。这倒不错,因为是第一个冬天,自己还不能生产,吃的东西靠商业处供应,有些紧张,特别是肉少。快过年了,有一天,风雪特别大。看到有几位哈萨克牧民,骑着马顶着大风雪赶羊群,可能是要赶到乌鲁木齐屠宰场去的。第二天我们到大渠头上开闸放水,发现渠道里有两只冻死的羊,这是昨天从这里路过的羊群,这两只可能因掉队而被冻死了。现在根本找不到物主了,就算天赐给我们改善生活的吧。后来又在公路上发现有三头死牛,实际都是从在风雪中拉牛的卡车上掉下来的,司机忙着看路,根本注意不到后面。但是牛太大了,零下38℃的天气也冻不实。翻过来才发现里面已经腐烂了,还发热呢,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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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28 13:53:34 | 只看该作者
大型回忆文集《砺炼华年》连载之161

在新疆戈壁滩上的日子(二)

周功煌

很快我们就到新址去收拾房子,打扫院子。我们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管商业处要了两辆卡车,来回搬了几次,也就完成任务了。从今以后就真正开始建设自己的“红八连”了。同时又陆续来了两三批串联学生。学生的家乡除了没有西藏、青海、港澳台外,其他各省市的人都有了,最多时达一百二十多人。由于这些学生全是自己串联来到兵团要求留下的,多数家里都不知道,所以在随后的几个月里,有些来了又回去了,少数的家里都让哥哥姐姐找上门来强行带回家。像抚顺的玉宁,她姐来了,带来她父母的口信,非把她带回去不可,这样她只好又回去了。到年后稳定下来的还有五六十个人。
冬天,这里天寒地冻,也做不了什么事。天天学习,打扫羊圈、猪圈和库房,为来年开春春耕和其他生产做准备。
这时戈壁滩上最大的问题是饮用水,这里只有一个不深不大的土水池,新疆叫“涝坝”,里面全是嵌有羊屎蛋和泥沙的冰块。就这样的冰块,化了加点白矾沉淀后做饭、洗漱用。就这样的脏冰块,几十号人吃用,不到一个月就用完了。天寒地冻,上哪里搞水去?连里只好到附近去找,最方便的是到五公里外水管所的“涝坝”去拉冰块。因为他们人少,有个大涝坝,存不少冰。但一般连队都是人畜共饮水,牛羊也直接到里面喝水。加之入冬前最后一次放水时一路冲下来的杂草、泥沙和干牛羊粪块也都一起冲进去了,冬天它们就和水冻一起了。那时我们还没有运输工具,只有一架小毛驴车,就派三个人,每天拉冰。拉回来的冰块里,当然有许多杂草、泥沙和牛羊干屎蛋。把冰拉回来后要先放在大缸里化,然后用笊篱捞出飘在上面的干屎蛋,再加一些白矾沉淀。大概两天时间可以得到一缸清水,这种水里牛羊屎味是免不了的,我们也不在乎。整个冬天做饭、洗漱用的就是这种来之不易的宝贝水啊!第二年入冬前,连长就带着我们修了个水泥大涝坝,基本上解决了全连人畜饮水问题。
为了改善连队生活,刚过了年,商业处就通过师里从南山牧场给连队调来五六十只羊和一位牧羊倌。老连长还去邻队调来十来只小猪和五六匹马、一驾马车。他说,连队建设也包括生活改善,生活不安排好,大家就没有劲干活了。兵团有这个老传统,领导也比较重视职工生活,生产生活一起抓。而且兵团自产自用,不存在“资本主义尾巴”问题。

很快就要开春播种了,连里决定着手开荒,要为播种春小麦、土豆、苜蓿做准备。不久商业处又从农六师师部要来一台履带式“东方红”拖拉机,从“天山九场”调来四位拖拉机手。我特别想当个拖拉机手,这也是我来兵团的梦想之一。一般一台机子配五个人。我想,刚好缺一个,我去要求一下也许可以。我写了个申请,当面交给连指导员。过了两天,指导员告诉我,做什么工作都一样,只要好好干,都是能为建设边疆出力的。后来一位驾驶员告诉我,说你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出身太高,领导没有同意你上拖拉机。我也只好认了。
我虽然没有成为拖拉机手,但连里安排我成了“农具手”,就是站在拖拉机后面的农具上操作农具。这也行,慢慢磨吧。先是学“打犁”。这天我们去犁地,先看那老农机手摆弄“打犁”。只见他把升降轮左右来回打,随着前面机子的轰鸣声,广阔的戈壁上一条条直直的犁沟像用直尺画出来的一样,足有五百米长,非常整齐、好看。轮到我了,坐上机座,主机慢慢启动了,按老农机手要求,看着前面犁沟的深浅适时打升降轮。可是我根本看不准前面犁沟的深浅,觉得浅了,刚往深里打,却又太深了,前面主机拉不动,一使劲,犁就歪一边去了。深了就往浅里打,刚打一点点,又太浅了,犁又歪另一边去了。犁了不到20米,深浅不一、歪歪扭扭的犁沟,难看死了。驾驶员停下机车,下来跟我讲,不要急,教我怎样看前面,照顾后面,慢慢体会,干长了就有经验了。一连干了半个月,我终于也能犁出直直的五百米长的犁沟了。真是看起来极简单的一件事,实际操作起来竟然这么难,这可能就是我们年轻人需要“接受再教育”的地方吧!
春耕的时间要求很紧,一千多亩地,十几天就要犁出来,三月中旬要播种,必须加班干。戈壁滩上的初春夜里非常冷,我们穿着皮大衣还冻得有点发抖。半夜里,下起了鹅毛大雪,我们不能停啊。机车里稍微暖和一点。我们只好轮换着打犁,坚持到天亮。南戈壁滩正对老风口,早春的风的确很厉害,虽然没有冬天的烈,但几乎天天刮,至少五六级吧,而且非常干燥。春耕时,在新疆的戈壁滩上犁地播种,几乎不存在电影里面看到的那么浪漫的画面。为了赶时间,人手又少,一般只分两班。十二小时下来,夜里的人也冻得差不多了。白天的人常常因为风大、干燥,一班下来,全身都是土,只有两个眼珠在动而已。
春播时,麦种里要拌上农药,然后倒在播种机仓里。播种机仓后就是操作台,一般有两位操作手在上面,我常常和指导员搭档在后面操作。主机在前面跑得比犁地时要快,拖着播种机,哐、哐、哐、哐……欢快地叫着、跑着。那扬起的夹杂着农药味的尘土,远远望去,好似一条黄龙飞舞,煞是壮观。可是谁又能体会到,那“黄龙”里面的操作手是什么滋味?一天下来,纯粹是个泥猴了。农药加尘土熏得人头晕眼花,可想而知。好在年轻身体好,无所谓,指导员说她年年都是这样。军垦人那种辛苦,真是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而那《军垦战歌》里唱的“革命不怕千般苦,创业哪怕万重难”的深刻含义,此时此地也才真正刻骨铭心地感受到,歌词描写的真是再贴切不过了。今天回想起来,也仍然不由得凄然泪下。这样的工作进行多年,直到我被调到炊事班当“上士”,才再也没有干了。
除了小麦,还种了几百亩油菜,秋天好打油啊。春播后,一年中从这时开始直到冬天来临之前,这里就很少刮大风了。有几天空闲,连里会放三两天假,让休息一下。有人会去乌鲁木齐逛街,多数会洗洗衣服、被褥。大渠也放水了。因为我们驻地的戈壁滩是个南高北低的缓坡,一条由最早农六师老军垦修建的叫“和平渠”的大渠,从南山引来雪水,流经乌鲁木齐,一百多公里,直到五家渠师部附近的“八一水库”。包括我们在内的这个戈壁滩,方圆上百公里内多数农场生产队都是从和平渠上设闸引水的。我们的邻队有一条较大的东西向的引水渠,水流平缓、清澈,有半人深,流经我们驻地下方,正好在这里洗衣服。夏天晚上,男生会在这里洗澡。当然这些南山流下来的雪水,虽流经几十公里,由于一路下坡落差大,流得很快,水流到这里仍然刺骨寒。不管洗什么,手脚决不能长时间泡雪水。据老军垦说,那样会得关节炎的。每次我们只能速决。
四月中,麦苗一片绿油油,在一片灰黄色的戈壁滩上,煞是一派好风景。这时我们又种了苜蓿草,夏天割了晒干,冬天喂马、牛、羊,叶子可以喂猪。苜蓿的根很长,深深扎入土中吸收地下水和养分。而且它属于豆科植物,有很多根瘤,会固氮自制“氮肥”。它耐旱、耐寒、耐瘠,是非常适合戈壁滩上种的饲草,也是好的干饲料。但它也有一个一般人不知道的致命弱点,就是生草不能让牛羊类反刍动物吃。因为牛羊一吃,就产生胀气,马上肚子胀老大而被胀死。可是牛羊还特别爱吃生草,所以放牛羊时要看住的。有一次邻队牧羊倌没看住,一群羊跑到苜蓿地里美美吃了一顿,等发现已经来不及了,结果羊被胀死几十只。他们只好在路边把死羊2元钱一只送人。
我们还种了土豆,这里土豆很好种,把种子切块,每块保留一两个芽。把切好的种块用麦草灰拌一下,在犁过并开好沟的地里,一人一沟,间隔一尺左右放一个,用土盖上即可。这样种起来,是比较快的,几百亩地,人不多,三天就种完了。夏天只要浇浇水,基本不长杂草,秋天就会结出大土豆来,最大的一个都有一公斤重。
我们住的都是“窑洞”,毕竟比地窝子强点,和陕北那种挖在山坡上的不一样,这是用土块垒起来的,顶部是土块挤成拱形而形成的,时间长了就不结实,会塌下来的。为了改善住房条件,连里决定自己再盖几栋草房,草房暖和。木料和草席处里会给,但砌墙的土块要自己打。需要几万块土块,每块有约四个普通砖块大小。全连三十多人,平均一人至少要打两千块。十天打完,要晒差不多一个月以上,才能盖房用。我们趁夏管期间不是很忙,要求完成土块任务。首先用拖拉机在土质较好的房后,来回犁几遍,就有了打土块的材料了。水呢,附近的水坑里就有浇麦子流下来的余水。我们只要地里没事就去挖土、和泥,然后选一块较大的平地,放一个做土块的木模子,再用双手挖一块和好的像面块一样的泥巴,掼在模子里,再用一个铁丝弓子刮去上面多余的泥巴,轻轻取出模子,一个湿土块就做成了。做土块不复杂,但劳动强度很大,和泥要用脚进去踩,踩得越匀称,做出的土块质量越好,也才不会断裂。在稠稀泥里反复踩很累。再是挖泥做块,一般最好一次一块挖够,质量好效率高。但那一块湿土可能有十多公斤重,要一次掼进模子里,男同学都不容易,女同学也一样干。戈壁滩上那土再好,也有大量小石子、砂砾,干一天一双手手指几乎磨出血。因为无法戴手套,那时也没有那么结实的手套,只好坚持着干。每天每人最多能打二百个。手疼了就歇两天接着干,差不多一个月可以完成任务。这时你可以看到,每个人的手,完全跟老农民一样粗糙了,而且虎口和指头都干裂出大口子,直流血。这就是锻炼,“一颗红心,练就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本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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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28 15:35:15 | 只看该作者
知青淘吧 发表于 2016-6-28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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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疆戈壁滩上的日子(一)

佩服周 功煌同学敢想,敢干。想在一高中大多数同学的前面,捷足先登到了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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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28 15:52:10 | 只看该作者
知青淘吧 发表于 2016-6-28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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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疆戈壁滩上的日子(二)

艰苦的生活磨练意志,抚顺一高中同学周功煌,厉害啊,经受了磨练,意志必定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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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29 08:09:10 | 只看该作者
知青淘吧 发表于 2016-6-28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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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疆戈壁滩上的日子(一)

跟着电影到新疆,
兵团战士自豪当,
一切从头双手创,
艰苦奋斗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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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29 08:11:09 | 只看该作者
知青淘吧 发表于 2016-6-28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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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疆戈壁滩上的日子(二)

转入新址重新干,
拖拉机后农具员,
盖房脱坏不容易,
建设边疆心气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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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29 10:22:57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6-29 08:09
跟着电影到新疆,
兵团战士自豪当,
一切从头双手创,

谢谢龙行超版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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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29 10:23:16 | 只看该作者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6-6-29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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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机后农具员,
盖房脱坏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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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29 10:57:4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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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疆戈壁滩上的日子(三)

周功煌

这年,1967年吧,“文革”还是很热闹的。但新疆毕竟离内地远,通信很不方便,通常形势会比内地晚两个月。中央对兵团有个专门文件,规定兵团职工只许在本单位而且是党委领导下搞“文革”,不得出去串联。乌鲁木齐地方跟内地一样,两派斗得很厉害。八连的学生多数还带有“红卫兵”的习气,一个个都相继到乌鲁木齐“看形势、跟形势”去了。最后该田间管理的时候,除两位领导、两位班长(另一位病了)、两位老职工外,学生只剩下我、两个女生张秀娥和沈雁三个人了。白天她俩跟着指导员下地给麦田浇水,晚上我跟老连长,还有一位老职工接着浇。好在第一年种的东西不算多,还能忙得过来。实际上浇水看起来很简单,做起来也不容易。浇好的标志是每一垄都要均匀浇到。由于戈壁滩是古生代地壳运动海底隆起形成的,盐碱含量高。水一泡,盐碱就溶于水,土马上变稀糊糊了。不管是垄还是坝,随即冲出一条沟。如不及时处理,大部分水很快会聚到这里,把麦苗冲走,形成一条大沟,那就会严重影响这一片下次浇水和麦苗的生长,这是浇水的大忌。我刚开始也不懂啊,只好跟在老连长和老军垦后面学,几天后,也就慢慢会了。
麦子在六月底就灌浆了,七月初开始泛黄,这时你会看到一大片金黄的麦子,微风吹过,真是麦浪滚滚,一派丰收景象。这是连队建设以来的第一次真正的收成啊。

挑战脏和累
我们来了快一年了。根据我们的情况,人事上决定给我们发工资,不再施行“供给制”。因为还属于“再教育”学生,按兵团标准每人每月三十元。虽然不多,但总比五元要好多了,有相对“自由度”了呀。
要收割了,因为干旱天热,要抢收的。不然麦子在地里多待一天,麦粒都会大量撒落,那就会严重减产。连长从“天山九场”请来了“康拜因”,大部分长势良好的麦田用康拜因割,确实很快。康拜因边走边向旁边上的运输拖拉机拖斗里吐麦子。那金黄的麦流竟像巨大的“水流”,一会儿就流满一拖斗。拉去打麦场上,倒下后再回来拉第二车。也有部分麦田由于播种较晚,水没有浇好,麦子长得较矮,无法用康拜因收割,只好人工收割。这可不得了,全连几十个人竟大部分集中到这少部分麦田里来了。头一天晚上,班里给每人发一把镰刀,第二天一大早就下地了。刚开始一人两行。两行并不算多,但太长了,几乎有五百米。起先大家割得很起劲,速度不相上下。渐渐地有了差距,有人落伍了。两个多小时后,我的腰就疼得直不起来也弯不下去了。抬头一看,我几乎是最后一个了。怎么办?完不成任务不说,也是十分难看的。在我距离地头还有一百米的时候,不少人都已经割到头了。我估计至少还要半个多小时吧。实在没法,只好强忍坚持着。这时,来了一位女生,她不声不响地在我前面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帮我朝前割了。我非常感激,谁呀?仔细看,个子不高,人也很廋小,几乎不像弯腰在割,而是在跪着割。啊,好像是小彭!她不知道怎么这么快,自己割完了,还来帮我!说实在的,一个大男人,竟要一个小女生帮忙。而且她身体不好,据说小时候姐妹多,父母管不过来,得了类风湿关节炎,有一条腿落下了病根。我很感动,一下也来了劲。坚持着,忍着,满身大汗,在小彭的帮助下,十几分钟后也终于割完了。天哪,这就是夏收!我坐在麦地地头真的起不来了。我又一次深深地体会到“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去“接受再教育”的味道和真实的涵义了。
第二天再去割麦子时,感觉就比昨天好多了,速度也基本跟上了。到快割完的时候,小彭还是来帮了忙,不过很快就完成当天的任务了。一连三天都是那样。前一天晚上要把镰刀磨得飞快,为的是明天能加快速度。第三天,割到一半的时候,由于用劲过大,镰刀碰上一块不大的石头,刚感到一颠,直觉得左脚踝突然凉了一下。飞快的镰刀尖锋掠过左脚踝骨,约有鸡蛋剖面大小的踝骨上的一块肉带皮几乎掉下来了,只剩点皮连着,好像没出多少血,也没觉得疼。我迅速提起那块皮肉,没等血流出来,就按了回去,随手在旧衬衣底下撕了一缕布条,轻轻在脚脖上绕了两圈,将它压住包了起来。还没觉得怎么样,继续割我的麦子。当然小彭还是来帮了我一下,仍然较顺利地完成了任务。下班后去卫生所做了简单清洗和包扎。几天后那块掉下来的肉竟长了回去,连肿都没肿,可能由于新疆干旱,空气中极少有感染性细菌才会这么样吧。很快就好了,只不过至今左脚踝还留着一道“纪念性”伤疤。
收完麦子,开始扬场和装袋。人工割的部分用收割机脱粒,倒是很快,不到一天就脱完了。打下的麦子,要全部先通过扬场机进行筛选,再把干净的麦子送粮库去。我们麦子不多,大概总共有十几万斤吧,所以借了一台扬场机,由拖拉机带动,三四天就扬完了。倒是往卡车上装车有了问题。因为不少学生外出“闹革命”没回来,不在连里,连里男生没几个,麦场上加上老职工,只有五六个男的。年龄大的也装不了车。装车就是要把装好麻袋的麦子,一袋袋背上卡车、码好。每袋麦子上车前都要过秤,一般在96~98公斤之间。一人背上一袋,走过由两块大约四米长的厚木板搭成的“桥”上卡车。这不是容易的事。要是一个人自己背,你就得把麻袋扛到肩膀上,根本都不可能做到。而且想想,将近一百公斤,能扛动吗?还要负重上木板桥,摇摇晃晃上不去的。老军垦给我们做了个样子,看起来竟然不大费劲,就扛起来,并且慢慢地将那袋近一百公斤的麻袋送上了卡车。我们也学着,两人抬起麻袋,扛袋的人迅速钻进袋子底下,抬袋子的人将袋子轻轻放在你的腰上,再用背贴紧袋子,并不很费劲就站了起来。再慢慢迈开脚步,慢慢走在木板桥上。一步一步,不能急。第一步踩稳了,再迈第二步,木板也不摇了。就这样,我又学会了一个负重方法,背负比我体重大得多的重物上坡。我们四个人一天可以装两车,一车约一万斤。整整装了两个星期,终于完成了任务。整个夏收,工作量够繁重的,连里伙食也不错,天天有肉吃,而且细粮也多了。我一个月的工资竟没够我吃的,只好赊账,冬天补上。这年粮食整整打了十九万斤,平均亩产三百多斤。土豆亩产大约也有四百多斤。连长说,南戈壁第一年开垦的荒地,有这样的收成,很不错了。而且有土豆,除了大家的冬菜可以改善了,加上麦余子(扬场得到的主要是瘪麦头)、苜蓿叶可以喂猪、羊,不久就可以大大改善生活。因为兵团不限制农业连队的副业生产,可以自产自用,这里不存在割“资本主义尾巴”的问题。
为了明年大丰收,连里着手组织我们青年学生到乌鲁木齐掏厕所。这可是锻炼人的好机会啊。况且我们在戈壁滩上一年多了,能到乌鲁木齐去工作一段时间,不是很好的事吗?一举多得。大家纷纷报名。最后批准了我们大概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女生,组成掏粪组,坐着马车,来到乌鲁木齐。当然住在农六师招待所,它归商业处管,我们就跟住自己家里一样。我们第二天做些准备,问好了区域。我们只能在农六师所属单位的厕所里掏挖,其他是属地方公社的,还不能乱挖乱掏。我们学生中各种人员都有,笔杆子好几个。特别是一位外号叫“记者”的湖南同学,提议办一个墙报。大家都同意,这非常符合“抓革命、促生产”的号召。定了,就出版。所用材料到商业处宣传部领就是了。只用两个晚上业余时间就出了第一期,非常受招待所领导欢迎。我们先去一个属下工厂区,跟领导说明来意,他们非常欢迎。因为入冬以来,大家闹革命,厕所已经插不进脚了。现在已经快三九天了,粪便也冻实了,我们就下到粪池里动手挖了。因为粪便都冻成块儿了,两人用镐挖,两人往上搬,当然大家都带着棉手套和口罩。半天下来,几乎有一马车了。午饭后,叫来马车,装车,让它先拉回去一车,连长一定会高兴的。车走后我们把厕所打扫干净。工厂的人都很高兴,夸我们是有文化的新一代。第二天我们去了另一个厂区,进展也很顺利。只是发现,有时候用镐刨粪块的时候,尽管带了口罩,粪便渣子总会蹦到脖子、口罩边上,也没感觉到有多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回住处洗洗算了。就这样干到过了元旦才回连里,一共积了有三十多车吧,对第二年种菜倒真有用处。我们每天工作大约五个小时,不累,也确实锻炼了一下不怕脏的精神。
过年了,我们还不是正式职工,是没有探亲假的,因此大家留下过年了。因为很多东西已经是自产的了,猪、羊、牛肉都有了。自己又烧了各式土豆制品,像拔丝土豆、牛肉烧土豆、三丝炒猪肉,自制各式豆腐及豆制品。粉条是邻队调拨给的。年前连长还安排烧制了一些烧酒,指导员还亲自下厨和炊事员一起为大家做了十几个菜,摆了几桌。在连里的同学一起过了第一个丰收年。由于不少菜是自己连队出产的,吃起来格外地香。会猜拳的就在互相行令,小伙子们喝得脸红喊得脖子粗。挺热闹,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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