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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第二天全体社员投入到切窑挂面的劳动中。黄土丘陵区虽然没有石头,但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料焦蛋子,几乎和石头一样硬,铁锨、镐头碰上它咯咯的响。开始比较省事,把铲下来的土和料焦蛋子直接往山下扔就行了,慢慢的铲出一块平地,扔起土来越来越费劲了。到后来,切出的挂面一天天增高,院子也越来越大,那就得用平车往坡下推土了。我一边干活一边想起了毛主席“愚公移山”那篇著作,我们这不是真的当了一回愚公在移山么!大约干了半个月的时间挂面完切了,宽二十多米,高有五米,院子也不小,大约有一百多平方米。
切窑挂面很顺利,可往里掏窑就不那么顺利了,为了稳妥起见,我们集中力量先掏一孔窑。切挂面是从上面往下打,掏窑正相反是从下面往上打,等打到一定程度才由把式下手。谁知刚打到窑的最上口时,逮柱拿镐使劲一刨,意想不到的塌方出现了,一个很大土块从顶上滚了下来。看见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大声喊叫:“快躲开!”还好,下面的人躲的麻利,没有发生意外。有的社员说:“这下麻烦了,在这儿打窑恐怕不行。”队长和我们知青不死心,又试着在踏方的上头开窑的最上口,可是试了几回还是不行,土块依然往下掉,我们又向两边错开位打,结果还是不行。这时,大家不约而同的停下手里的活,目光在挂面上来回的看。呆了一会儿,队长说话了:“我看咱们别在这儿打了,窑要是结实的话,它的上面和窑的中间要有几层料焦蛋,特别是窑的上方至少要有一层厚厚的料焦蛋,否则既使打窑时不出现塌方,以后迟早也躲不过。”队长说完话,作朋和逮柱也连忙随声附和。顺子这时又说起风凉话来:“我早就说打窑不能乱来,谁家打窑不请风水先生,你们瞎找地方没法儿干得成!这么多人干了那么多天活儿,大家白出力白费工,谁来负这个责任?”和发赌气的说:“用不着说闲话,责任我一个人担。”和发的老乡老张那天闲着没事也在场,他冲着顺子说:“我家打窑就是我自己找的地儿,谁不说我家的窑结实。打不好再打,有啥了不起。”人们争吵了一会儿,各人抄起了自己的家伙无精打采的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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