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相送到瑶台》013师生情谊如山重6.枯木逢春 柳岸花明（4——5） ... ... ... ... ...

013师生情谊如山重6.枯木逢春 柳岸花明

（当年与谢稚柳老师唯一合影。左起张德俊——常州刘海粟纪念馆馆长，第二位是我 第三位是谢稚柳大师）

4.    观摩画展

 第二天3月1日下午是那位常州男青年开画展的时候，他既看出谢老器重我的一面、又很不服气我，但他很聪明，坚持要我一道去接谢老。到谢老家已是下午一点，他老人家还在厨房间吃早中饭二顿。说是他的生活习惯，晚上清静工作，早上起不来，就睡到吃午饭起身。这样不好、会破坏生理健康的！爽快的我刚想说出口、就打住了！谢老也是个爽快人，二三下就吃好了饭，抹抹嘴起身要走。“早点回来！你们一定要送他回家的···”谢老姐姐“玉琴”在门口叫嚷着，“一定一定！”我们请她老人家放心，便扶着谢老出门，坐上了一部喊来的小车。

  题外话：据说谢老三岁丧父，后来家里惨遭一场火灾，家业财产化为灰烬，因此他从未见到忧愁瘦弱的母亲微笑过，不久也是含恨过世了；唯一的大哥谢玉岑是当时社会上知名的诗词书法学家，经常帮助张大千画上题词写诗，最可怜的是他膝下多子女家境困难、则英年病逝，留下大儿子聋哑人无依无靠，临别前托付给张大千收养；谢老自小跟随祖母长大，从小走进表叔钱名山进士开办的自家花园——“寄园”读书作诗画画，非常聪明，深受钱叔叔的喜爱，说他今后一定是个很有出息的文化人！真是慧眼识英雄！也因为谢老是家中的老小，特别得到家庭的抚爱，玉琴姐就陪伴他长大成人，对他体贴入微很是照顾，因此，现在老了姐弟俩还相依为命着生活、情深意长呀！······假如人世间都有那么一点至亲至爱就好啦！

  本文返回到我们坐在接谢老去朵云轩的车上，谢老与我交换了名片，他额外地把我这个小人物的名片紧紧地放在上衣口袋里，笑着对我说；“七芝这个名字真好听，是谁起的？”我一愣，马上回答；“噢！谢老谢谢您喜欢我的名字，那是我父亲起的。”他睁大了眼睛问：“你父亲怎么那么聪明？他是干什么的？”“回复谢老！我父亲原是银行家，自小酷爱古典文化，是位研究老者，书法写的好、诗词古文都刻苦专研。专攻王羲之、黄庭坚的书法，学习徐霞客云游全国历史书画碑林、退休创作古文诗词游记，用蝇头小楷写了好几部书籍。但是他不参加社会活动，自得其乐修身养性！清苦老百姓一个，这那能和您大师级攀比呀？···”“做到这个很不容易！纯粹属于个人修养的学者风格。今年他几岁啦？”谢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生动起来！接着对他讲：“父亲今年85高龄了，身体健朗，脑子活跃，就是写东西太辛苦执着用功！”“脑子是越动越聪明的呀，看来他比我大三岁，哈哈···”谢老乐观地告诉我，开朗地笑出了声，真像豁达开明的老寿星···“祝福谢老长命百岁！艺术生命永远年轻！···”我们车上的几个晚辈也一同开怀恭祝谢老！

  对于谢老的莅临画展，南京路“朵云轩”此刻也隆重地挂灯结彩、四壁书画盎然绮丽，浓浓的文化品位早就吸引观众们的眼球，猜测“今天一定有名人要来！”；崭新的红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三楼画廊展览厅，无论是工作人员、嘉宾及参观者皆盼望早点亲临目睹谢老的尊容，有人真的只有一次机会哎！错过了可惜···我们保护着谢老一路在拥挤的人群中上楼。只见一位位熟悉的亲朋老友向谢老打招呼问候！谢老从不摆架子，还一个个与他们握手问好，不厌其烦地聊天！敬佩谢老有超人的记忆力睿智的魅力，会把来人深深地吸引住！我看到一双双惊奇仰慕的眼光频频投来，一张张兴奋满足的笑脸红光闪闪。谢老笑嘻嘻地问无名之辈：“你画什么？叫什么名字？”这种热爱下一代，关怀他们成长进步的宽容气度，谢老又使我们感动非凡！人声鼎沸他不嫌烦，谢老就在这不平凡的大众气氛中不骄不傲，喜欢与大家打成一片热闹的艺术天地！他感慨着、声情并茂，群众更是感慨万千那！······

  要晓得，谢老是一位三朝画坛的元老，德高望重的知名专家。曾经在中国刚解放时期，就被国务院周恩来总理，上海市委书记陈毅，亲自点名参加挽救全国书画普查鉴定工作，直到耄耋高龄还在上海博物馆做顾问，为拯救古文化鉴定、他一丝不苟地作出巨大的贡献，老当益壮宝刀闪光！他一辈子为了继承发扬祖国的古文化艺术珍宝，走遍了大江南北，甚至40岁应张大千之邀，跋山涉水来到了新疆敦煌莫高窟和大千大师前所未有地合作研究了意义重大的唐宋古迹壁画。千寻万苦、千里迢迢他从重庆走了一个多月才跋涉到莫高窟。当年一下牛车，他急切地寻找着千佛洞，怀着对艺术无限虔诚的心，扬起双臂似乎要把“千佛洞”抱在怀里，高喊着“我来了！”那声音震撼着沙漠，倘徉在艺术的大海里。他说自己过去看到的艺术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博大精深的莫高窟才是真正的世界级神圣的远古艺术文化！他是一位智多星，怀揣理想，为张大千出谋划策；他是一位勤劳勇敢、天才聪颖的艺术家，胸怀远大，更想研究揭开莫高窟的层层迷雾，另劈蹊径走自己的路！那就是——虚心请教当地的佛教们，不怕繁琐、记录艺术的考证。

  历时一年，在兵荒马乱非常时期的敦煌艰难困苦的探索中，谢老践行考古，走遍莫高窟、西千佛洞、榆林窟、水峡口四个地方作了全面的考察。在莫高窟过了一个冬天，正是好季节。“溪边的小草发青了，白杨也在抽出绿色的嫩芽，淙淙的溪水也欢唱起来。一年的生活使他对莫高窟产生了一种无限的眷恋。”临行前的一天晚上，张大千兴致好，展纸挥毫，为谢老画了一幅荷花，谢老的诗兴诱发，写道：“来时香柳绿当风，去日梨花雪满丛；静对莫高山下窟，虚怜画笔泣神工。”“一年一场风”直吹稚柳与大千！吹扬出两位只认艺术不怕风沙的一代宗师！等谢老“重上西南千里路”回到“巴山雾雨日沉沉”的重庆，他坐着滑竿回家敲门，家里人大吃一惊说“啊！这是哪里来的又黑又肮的大胖子？”因为他不辞而别，不告而回，家里人惊慌了。“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也必有坚韧不拔之志。”我敬佩谢老胸有成竹、智谋双全、从容不迫地面对人生的挑战。但艺术家多数皆有他激情坦诚、放浪不羁的自由主义性格。为了探索艺术热爱书画、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生命！真是难能可贵的独具匠心！

  紧接着，谢老孜孜不倦地整理资料，严肃认真生动翔实地撰写《敦煌石窟记》《敦煌艺术图录》等流传华夏的艺术研讨名著，开创了洋洋沙漠莫高窟古典文化熏染砥砺的史记先河，真的了不起！谢老与大千真是莫逆之交、千古传奇。谢老48岁后著《水墨画》《唐五代宋元名迹》《壮暮堂诗集》，以后更是当仁不让佳作连连，名画集一册册，叫人看得庄严肃穆、目不接暇！他也渡过重洋彼岸用艺术交流维系了国际文化纽带，带去了中华民族灿烂的文化品位，赢得了国内外人士的崇敬瞻仰······

  行文回归到朵云轩那天画展，有过显赫贡献的谢老，从来没夸耀过自己一句，反倒认真地观看无名小辈的画展。他严肃认真地指出画展青年“这张画焦墨不能太浓重，前后层次一定要分清！”“荷花的色彩一定要淡雅，不可俗套！”···其实这是画画人最基础的知识、画展人怎么忘了？同行人一听震惊起来，怕那男青年受不了！我倒觉得受益匪浅！顷刻间无形中得到了老前辈的诚恳有力指点，确实幸运！只怕感激也来不及！只觉得谢老一颗热乎乎的爱心在温暖着整个画展与人心，时不再来难以忘怀！

  于是，怕谢老累着，我们就请他到休息室坐下来歇息。刚坐下，那个展画青年向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耳语了几句，那女子便款款走到谢老沙发前，轻声柔气地说；“谢老您好！这会儿让我来伺候您好吗？”谢老看了她一眼说；“我不认识你呀！呵呵！不劳驾了！”谢老挥了挥手，于是那女子没趣地扭捏着走向办画展的男青年。我清楚地看到这两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丝阴影。大家看了诙谐大笑！唠叨一句“真是不知趣，就是不敬重谢老的后果！”可见谢老堂堂正正坦坦荡荡、是真善美的象征，不怕假丑恶的计谋猥亵！可见书画界同样有邪恶的一面、阴暗嫉妒的一面！你开你的画展！谢老与我们（我还请了上海各界许多领导、媒体与知名人士参加）都在无私地帮助你，何必出丑太庸俗呢？但当一位常州青年想请谢老在本子上题个字勉励时、我报告了谢老，谢老却很乐意地拿起笔写了“乡情”二个非常深情厚谊的钢笔字，几乎激荡在所有人的心坎里，说：“谢老真有人情味！谢老真有乡情味！”谢老不厌其烦，还愿意和大家合影留念呢······

  往事恍若眼前像一派黄浦江岸杨柳依依楼台荟萃的美景，能追随谢老的艺术范畴多不容易呀！突然我感到即感动又愧疚，由于我的粗心大意连寄照片人的名字都忘记了！真不应该呀！但愿以后能寻找到！他与办画展的青年相比，忒是两种人性的反差：一种的他忘恩负义（那年办完画展我还请假帮那人收展，他不幸劳累背脊生疔疮裹脓发高烧，我可怜其孤身在外没人照顾，就陪他去看病，又接纳他暂住在我家几日养病，我妈妈好心地烧菜煮稀饭给他吃···）用心绝对险恶良苦！一种的他纯粹想到真心帮助陌生人、做一个善良友好的使者，不留姓名！

 5.第三次拜谒谢老师

  太阳西斜了，画展后期的天色仍未黑下来，那个开画展的小伙子不知为什么？没挽留谢老共晚餐？他正一个劲地请求我喊小车送谢老回家，我依了！但谢老还是难舍难分地与乡亲们告别了！我瞻仰了他高尚的修养——他告诉我：“真诚待人不能带有任何自私与企图！理解必须是虚怀若谷的！”谢老谦虚宽容的美德，真是好心肠呀！那年月都那样要到知名饭店请贵宾的！谁能做到丝毫不图？——我心里纳纳着！这是一种楷模的力量，如同高山上劲松那样威武屹立，刚直不阿！尽管饱经风霜、雨雪浸染，但是永远不失苍翠淳朴的本色！

   此刻，谢老见我还能送他回去很是愉悦，我为了解脱他的不乐，就说：“谢老您请放心，我永远是您的守护神！”“哈哈哈！好呀！又多了个杨门女将！”“哈哈···”谢老高兴得笑逐颜开，我们全然忘记不愉快的事！“呀！谢老您说对啦！我们家的确是杨家将的后代，山西《四知堂》东晋太尉杨震将军的后裔。”“太好了！真是了不起！”，“但是轮到我们就不行了没有继承祖业的资格”。“画画也一样可以继承古文化的传统么，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我们一老一小的对话引起司机也快乐起来！轻松地说“今天我真有福气，见到了著名的书画谢老大师啊！”

  小车飞也似地开去，没多久停在了谢老家门口，他争着要去付钱，“岂有此理？”被我挡住了。谢老一个转身大方步干脆稳当地拿锁开门，直接让我进了他的画室，前后没家人阻挡，真是优待不易呀！这是我第三次小心翼翼地走进谢老的艺术殿堂，多么亲切而尊严呀······

 谢老健将、一忽儿坐正在自己习惯的画案边，“坐下坐下！”一口招呼我也坐下，我讲没这个道理与大师平排坐？“我还是站着才有礼貌！”“正是懂事的后辈！”他感发着说。我静静地发现，八旬的谢老，思维敏捷，感慨深切，总是对我讲：“为什么我以前没见到过妳？过去妳在哪儿呀？”言外之意···我莞尔一笑告诉他；“以前我是知青，20年晃荡在外，到常州也是孤独无靠。好不容易回上海，一切都已‘末班车’晚啦！所以只希望自己在国画上有建树，不过太难太难！进入美协行列没熟人、比啥都难！我晓得自己命苦非常坎坷呵！”一席伤心话听得谢老同情起来，铿锵直率地说；“不要紧！有我在！我会支持妳的！”呀！又一次难以忘怀的鼎力相助，我哽咽了······一股老前辈的温暖流注我心海，命运之神霎时为我打开通向彼岸的大门。我随口感激出诗“感师助我千钧力，欲语无从竟凝噫；···”“你还会作诗啊？太好了！诗情画意是一对孪生姐妹，时刻需要韵和的。”谢老高兴至极！“班门弄斧贻笑大方，请谢老笑纳！”“你还知道笑纳二个字？”那时的他、睁大惊奇有神的眼睛，几乎游刃在文化浩瀚的海洋里，不管眼前是无名小辈，为彼此的文蕴热谈“哈哈···”爽朗地开怀大笑。我脸面子薄，害怕讲错话，确实羞愧得无地自容紧张起来了······

  只见谢老与我轻松地聊着绘画的故事。我说；“谢老，我一直崇敬大千与您的画风，大气磅礴潇洒倜傥，买了不少您们的画册，经常临摹简直忘怀！现在有幸终于拜见到您与壮暮堂，拜读到您的精湛大作，此生足也！只是···”谢老抢先说道“到我家来让你学个够！”我比较内向不会受宠若惊、也决不向大师讨一张画！这是我做人的起码礼仪道德！即刻我连忙说：“谢老真的啊！那我要虔诚地拜您为我的老师！谢老您收我吗？”“当然收你！不过我早就不收学生了，你算最后一个。”我听了很幸福又说“谢老，那么需要怎样的礼节呢？”我毕竟是父亲老传统下熏陶成长的，说时迟那时快！我毕恭毕敬地向谢老师郑重地鞠躬、行了三个90度的深心感怀的大礼！“好了好了！我承认就行，不需要那么多的礼节！”宽宏大量、为人师表！谢老师的一番话让我从此春风拂面，春暖花开，艺术的漫长道路上除了自身的努力，冬寒夏酷、关键时候至少不会可怜得凄惨无助······

 不谋而合、二代人的文脉传承多么默契和谐，中华民族的古文化经典就是靠这样一片丹心传帮带流传下来、留芳千古的！我们师生之间的切磋没有任何故弄玄虚、枉费私利的企图，完全沉浸在热爱与发扬祖国文化艺术的高雅境界里···是珍贵的、笔情墨意的志同道合；是珍重的、极难融洽的师生情谊······

  沉浸在无限传承欣慰的氛围里，谢老师的“壮暮堂”充满在无限翰墨芬芳的文蕴里，他知人善任、兴奋地问我；“参加上海市美协了吗？”不提也罢！一提浑身皆输！我苦恼地说：“太难了！比上天入地还要难！不熟悉他们，曾经有老画家介绍过，没人理我！”只见谢老师，大侠般地拍拍胸部说：“我来介绍你，我马上给你写信去！”···天哪！我是否生在世外桃源，尽遇到好事？这会儿、我看到谢老师真的去拿画案上带兰花图案的信纸，提起毛笔，叫我磨墨，边蘸着墨水写起信件来了！“啊！”我失声地叫了起来！是写给市美协秘书长某某某的？这人大家都说挺难弄的！这要多大的面子呀？！谢老那时是美协副主席。“这张信没写好！我再写一遍···”兴趣高涨的谢老师正要撕掉那信，我赶忙急得喊着“谢老师！不要撕不要撕，让我留着纪念！”我将被他揉乱的信慢慢地铺平叠好放起来了，“哈哈！这烂东西有什么用？我的纸篓里都是丢掉的！”“嗨！太可惜了！”我叹了一口气说着。哪晓得、谢老师当场一番不在乎的嬉笑，却成为我一辈子至高无上的珍念之物！

  我心中念念不断地感激着，但也似乎觉着谢老师一定要我开画展出画册是正襟危坐的大事！能否提前请老师作序题画册？是否太过份要求了？···我一时间脑海中的疑点最终也让谢老师观察到了，说“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哦！谢老师您真是有深刻的洞察力啊！我正在犹豫一个问题···可太麻烦您老了！”“没关系！尽管讲，今天就是我们师生情谊最好的日子，不要担忧，只要我在我能办到的！”老师那么有融贯百川的气度！我幡然感慨呀！翰墨飞白、一到老师手里，流星飞跃就写出我需要的画册与画展的题款，唯独序言最后需要与我们精心斟酌的，老师叫我们先起草。

 喜从天降，二天的功夫几个小时的切磋，全然成为我终身走上正轨艺术大殿的特殊荣耀与艺术阶梯！我真没想到自己在理想与追求的纷繁复杂痛苦中不能自拔的纠结，一下子被善解人意的谢老师解围了！老师真可谓是我下辈子“艺海慈航通彼岸”大慈大悲的救世主，永镌心田！原先被我耽搁七年后才顶礼膜拜的谢老师，还一直在怪我太粗心太胆小了！呜呼！时过境迁也······

  墨迹未干，时间珍贵，谢老师突然起身到里屋欣喜地拿出他的著作与画册要赠送于我，帮我签好了字，让我又一阵情不自禁地兴奋。感谢再感谢！感动又感动！珍爱更珍重！我说此前一直在研究老师的理论与书画精品，流连忘返，喜欢痴迷极了！今天赢得一套实在珍贵呀！“这是我最近在新加坡出版的高档书与画，不多，千万不要和别人讲是我赠送的···”老师郑重其事地说着，打开扉页真巧题好款，突然他的儿子定琦敲门进来，报告说是程十发国画大师派他的学生来拿什么材料的···谢老师头脑一懵懂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的！真是节外生枝、很久他讲了句：“烦到子！（常州话）”无奈，答应大师级朋友的事他也不能失信与人？转头他用十分遗憾的眼神看了看我，又很细心地转身去拿了一张报纸小心翼翼地将送我的书画册包起来，生怕别人看到！赶紧放到我的手里，语重心长地说；“你要好好珍藏下去，不要送掉！”我双手沉重地接过老师的高精尖艺术魂魄，会心会意地答复“谢老师请您放心！我会时刻努力学习与虔诚珍藏好的！”······

 老一辈寄予我伟大的传承与重托，我岂能忘怀？像命根子一样地保护好这一份艺术瑰宝，至今流芳、岂能丢失？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悲欢离合；然、天下会有相见如故相见难忘的用真诚质朴的心灵建立的师生情谊——如山重！

 （下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