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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相送到瑶台》013师生情谊如山重6.枯木逢春 柳岸花明(1——3) ... ... ... ... ...

2015-6-7 18:03| 发布者: 杨七芝| 查看: 736| 评论: 0

摘要: 《金风相送到瑶台》013师生情谊如山重6.枯木逢春 柳岸花明 ——追思一代宗师谢稚柳先生1. 思念老师 满则溢,满满的河水四溢啦!人世间的感情也是如此,无论是亲情、爱情、友情···师生之情谊,积累的时间越长, ...

《金风相送到瑶台》013师生情谊如山重

6.枯木逢春 柳岸花明/纪实文八小节

     ——追思一代宗师谢稚柳先生



1.           思念老师

  满则溢,满满的河水四溢啦!人世间的感情也是如此,无论是亲情、爱情、友情···师生之情谊,积累的时间越长,思恋的、追慕的、感恩的情怀就越发浓浓地溢出、就越会从心海里永不止息地奔腾呼啸······

 

  多少年来,在我的心河里、就是这样不断地呼唤着、溢满着、缅怀着我尊敬的好老师谢稚柳——一代国学四绝的宗师(诗书画、鉴定与理论)。

  虽然他早已跨鹤仙逝离我们远去,但是,他的伟业与杰作永远作为国家的艺术瑰宝流芳千古;他那真善美为人师表的神圣精神永远感化着我们的灵魂,为之、在我们漫长追寻的艺术长河里,更加应该继承发扬光大老师绚彩多丽超群绝伦的气韵生动画派与波澜壮阔的精神世界。

 

 岁月似一缕缕人间的的炊烟飘去无影,往事如一团团的滚云飘来清醒。

  我时常记得谢老师那中等健壮的身材、老者洒脱的风度;语言精炼行动干脆极像陈毅老总;他清晰的方脸膛、银白的头发、戴一顶清代人的乌绒帽,精神矍铄的宽容善良心态,振振有词的常州糯米口音,平易近人的和蔼可亲···这一切、依然回眸在我的眼前,恍若昨日的快乐情景,令人亲切而难忘······

 

2.           走进荟萃地

                                   

  曾记得、我20年来历经了人间风风雨雨的无情岁月、孑然一身天涯飘零犹如枯木的草,20年后、我拖着疲惫消瘦枯槁憔悴的身心、从常州的最后一站、返回到故乡上海滩。于是,从上世纪1988年底起,除了工作、就开始活跃在离家很近的南京路上的“朵云轩”古老的艺术商店、浏览古今中外的画廊,买书学习临摹各家名人的佳作。我父亲更是朵云轩几十年的爱好常客,不惜工本,买了一期又一期的古典书画《艺苑掇英》,无形中的契机帮助我养精蓄锐追寻师古人的文脉,让我潜心临摹了传统书画的功底。那个年代全国各地书画盛行,梦想在“朵云轩”开画展的人层出不穷,可也不是谁都能鱼目混珠的!因为在朵云轩工作的都是书画界大师,我十分向往与他们交往、学习优秀、走进艺术殿堂,因此也认识了不少老师与同行朋友。在朵云轩最早令我钦仰而认识的画廊老师是花鸟、人物、山水画家的“应诗流”“吕丁”与年轻的经理“薛锦清”,他们都同情我,说一个经过艰难拼搏出来的女同志画山水不容易,都愿意帮助我进步,所以我是幸运的。薛老师毕业于中国浙江美术学院,画得一手人物与水墨山水,他决不保守、热情地指导我画人物与山水的来龙去脉;19913月应诗流老师力挺我修改作品、帮助我加入了“上海沪东画院”成为院士,使我第一次在上海美术馆参展。老师们又大胆地把我的水墨大画“黄河寻源”挂在画廊主厅展出,引来了国内外友人的关注与选购,使我最初能跻身于上海滩的上流画坛。

  曾经有人笑话我说“你在常州工作那么多年,怎么没认识谢稚柳大师?(因谢老是常州人)”我博以一笑地说“谢老是一位国内外著名的老前辈,集诗词书画、鉴定、理论于一身的宗师,真是开玩笑白日做梦!我能见到吗?”话虽这么说,却在我心里也梦想有一天能够拜谒谢老,敬请他老前辈为我指点绘画迷津······


  咄咄怪事,性格决定我一生喜好“张大千”大师的风格,上世纪80年代有幸借读过台湾出版的厚厚的《张大千传》上下集,当然格外崇拜他的超人勇敢及艺术魅力,当然也有记者老师送我《从寄园到壮暮堂——谢稚柳艺术生涯》的书画集。“张谢”之交,同根同源,高层次内行家总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我喜欢上了谢老的画风!在书店、在展览中、我总不止步地留恋痴迷在他们精湛的作品前,絮语思索感悟敬佩···祈盼着有一天自己也能达到类似的笔墨。我久久地仰慕前辈的画品与人品,揣摩研究苦练,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早忘了凄苦的人生!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以前我总是悲观丧气把自己比作就要进柴火堆的枯木,没有任何价值去拼搏人世···最早为了治病才去动动笔画画画的而且没有任何信念与希望,岂料、现在怎会变成书画、诗文是我人生不可缺失的追求呢?

  我在想:既是一棵枯萎的小草也会沐浴到阳光雨露的恩赐;既是在无情摧残的风雨中、枯木也会遇到善良好心人的栽培爱惜,重见春的光明。




 
(左上中间是常州谢伯子老师  右上与朵云轩应诗流老师合影)


 

(右上第一排右起二是当年朵云轩画廊经理薛锦清老师)

   80年代中期,我在常州的时候真的碰上一位极好的人,在我手里一直珍藏着他推荐我去见谢老的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清亮遒劲的字体“谢玉琴姑姑收”。他是一位先天性的聋哑人、一直在谢老家长大的胞侄子,他叫宝树“谢伯侄”,幼年丧父从小是张大千带大培育的学生、四川“大风堂”出来的名门弟子,画得一手“张大千画派”的风格,在国内外皆有名气,我在上海外滩友谊商店就看到大厅上挂满了他的山水大画及参加过他在上海美术馆的大型个展,辉煌隆重而元气淋漓,羡慕哦!最叫人深心感怀的是他对朋友们的大方不吝的盛情款待,笑脸相迎慈祥可敬,高高个子魁梧雄壮,一副方脸堂昂然正气的中年男子汉·····

  上天能尽人意,事出有缘,没想到我参加常州市中国画研究会、巧遇他也在那里研讨。他是我们的艺术前辈,也是我的老师,为人谦虚乐善不摆老资格,我们用笔谈的形式经常交流探索;他也很喜欢切磋我的论文“试谈气质与书画的关系”,在论坛上我演讲后,他在座位上看了又看,还把论文带回去研究,这种追求真理与艺术的精神——好使人感动呀!熟悉后,我对他写着纸条:敬仰谢老!羡慕他们艺术之家的际遇!遥望有朝一日能登上谢老的“艺术宫殿”······

  哪知、他毫不犹豫地为我挥笔写信、叫我去谢老府邸。他写字告诉我:他叔叔家的确非常非常难进,先要熟人介绍,然后通过姑姑“玉琴”才肯开门,最后还要看叔叔愿意否?

   啊呀!从中我们可以理解大师们的难处,他们很忙、有时候也身不由己呀!

 捧着这一封如千斤重的温暖、格外开恩万分慎重提携小辈的书信,我突然眼球潮湿、深深感到“枯木逢春犹再发”的机遇在为我大胆叩门,大师们爱惜人才的关怀与仗义正在为我护航···面对我一次次地感恩,谢伯侄老师只是热情地微笑着,他哪里有书香门第、名门贵族的傲气啊···他的德艺双馨榜样一直敬仰在我心里,至今没有丝毫逊色····尽管他后来知道谢老收我为学生,谦虚真诚地写信,称呼我为“师姐”,怎么敢当?我自然扪心有愧的!


 

 
(当年谢伯子老师鼓励我寄来的书信作为宝贵纪念,
可惜两封书信暂时只能找到一封共四页作参考)


 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次突如其来的美事成真、该使我迫不及待地去见谢老了吧?竟然、我郑重其事地犹豫着!我量力而行、自知国画水平太差,还没到达可以见大师的时候!就这样好事多磨被自己足足耽搁了七年。离开常州后、我既要勤奋地读出书画大学最后一年、拿到毕业文凭为止,也要拼命地工作违心地奔跑着,还要帮助老父母做家务辛苦地忙碌着,令人长吁短叹、殚尽竭虑也!

 

  时光飞逝到二十世纪90年代初期,由于我在朵云轩的积极投入、得到了画廊老师们对我的认可与器重、与他们结成了良好的师生友谊。在上海与常州两地书画家的接触以及展览中,我简直成为不可缺少的联络员“能人”,想当然我是最乐意做这样的好事。

 忧然、在我内心深处的清苦挣扎、自喻无望的枯寂,始终没能春风得意过!“草木秋死,松柏独存”,庞大一个上海,就是没有我顺手落脚的艺术氛围!几乎属于寄人篱下地艰难跋涉!

 有领导认为画画能卖多少钱?越高越有前途!不做无利的赔本,碰上从不巴结的我显然吃不香、更没升官发财的希望!纯然我并没有这些奢望!他们哪里知道中华民族古文化艺术的重要与传承的必须;所有成为艺术大师级的一辈子、需要“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地追求人生奉献的伟大哲理?人们可以一夜暴富,绝不可能一夜成为书画家!艺术不是买卖随意评估的!它需要艺术家毕生超脱做到“草无忘忧之意,花无长乐之心”地“浸润浓郁,含英咀华”,诠释唐代韩愈的《进学解》。

 

3.           走进谢老的艺术殿堂

(当年谢老师的一张大山水画) 

  尽管风雨无情草木易损 ,但是天涯处处怜芳草,小草亦有发芽碧绿的时候,亦如雨过天晴人生有得益的时候。

   1992年一个初春的偶然机会、真让我首次见到了谢老!那是一个多么令人惊心动魄又热血沸腾的一幕幕呀······

 那年常州一位年轻的花鸟画家请我帮助他在朵云轩联系个展,可因为家境贫穷拿不出二千多元的展厅场租费,说是否额外开恩?我就和画廊老师们商量妥了,即让他交上二幅精品作为垫金吧!那人欣喜若狂一直在感谢我,还说这次一定约我一起去邀请谢老主持开幕式剪彩。于是在朵云轩画家吕丁老师的陪同下、四人一行兴致勃勃地出发啦!

  1992229日,申城的早春已经非常暖和了,阳光普照在黄浦江上闪烁着粼粼的七彩波浪,它在外滩海关钟楼敲响的“东方红”音乐的合奏下、白色的浪花蹁跹起舞;江面上的和风又不断飘来新鲜的海洋气息,滋润着城里人红尘中的干燥肌肤与爽子;南京路上两边高大的百年法国梧桐树,茂盛着深绿色的宽大叶子,似乎在频频向我们招手致意;好心情观赏好景色更让人精神焕发,走路都觉得有弹性。我仿佛置身于童话般的世界,在春光耀眼下、观看斑斑驳驳树叶的缝隙下、斜透着一丝丝一道道阳光,把我从大山深处引领到上海国学艺术的宫殿,幻觉中谢老的艺术宫殿一定挂满了气势磅礴的青山绿水的巨作,配上他最精致的古色古香亭台楼阁、尤显得典雅高洁,使人看了一辈子得到精神上的满足。而谢老又是个怎样的大师呢?自己尽管在书画中早就熟悉了谢老的人格与魄力,万一他讨厌我怎么办呢?顾虑重重的我早被吕丁老师发现了,他笑着对我说:何必担忧?我早就打过招呼啦!他是谢老家的常客!难怪、胆小的我还是怀着复杂的心情跟着走。来到静安区的巨鹿路口,吕老师高兴地说:到啦!穿过马路对门就是谢老的家!那么快?此时此刻,我久久向往的谢大师就会见到了,心里不由自主地又紧张害怕起来,感觉气喘嘘嘘的激动,要不是吕老师带队,我恐怕真没勇气去敲门······

  上海巨鹿路——那是一条清静幽雅的小马路,行人稀少、古树遮荫,一反都市烦恼、可谓世外桃源的上海艺术界人士花园住宅区。沿街一路皆是红色围墙、灰色瓦屋,谢老家紧靠巨鹿路街面785号,共有三层。他家双套间二层楼,三楼上住着花鸟大师吴清霞。

 我们走近谢老家的黑漆大门,吕老师在一处很隐蔽的上方按了一下门铃,很神奇,大门边上的一扇小方门打开了,一个戴领带和气礼貌的小伙子即与吕老师打了声招呼,马上开大门迎接我们进去,说他是一直跟随谢老身边的儿子叫“谢定琦”。只见进门有一方蛮大的院子,种满了花草果树,喷香如檀,馥郁喜人,到底是艺术家的花园啊!别有风味!

 进入东厢房一条走廊,经过厨房、卫生间,一块红色的地毯指引我们走进正南面,则是谢老真正的画室。开门进屋的一瞬间,我的心又怦然跳动起来···因为听他们说谢老很认真严肃的!当然我不能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真是的,我太没用!经过那么多的世态炎凉,还怕什么呢?况且这是件大好事呀!紧张困惑的时候我尽量咬着牙鼓励自己镇静下来,虔诚地去拜见自己梦寐以求的国画大师。

 “常州老乡来人啦!”一阵阵屋里人的招呼,真感到亲切如家。猛然听到吕老师大声地呼唤“谢老先生您好啊!某某某您好!我们是不速之客打扰您们啦!···”一声声是热闹文人典雅的问候,室内霎时飘来书香翰墨的浓郁气息,紧接着一位步履矫健的老者乐呵呵地说:“请!请!请!”我不由得心灵一震,额鼻上立马冒出了汗珠。原来我日夜思念的谢老目光炯炯有神,既是透过他带的一层太阳镜、也能感受到那矜持严峻的气场!他穿着一件仿古棕色的外套,足以表明他是从古典传统文化走过来的老前辈。释然,他那平易近人蔼然可亲的常州话语,立刻打消了我拘谨尴尬的顾虑。我安定了心、马上迎上去向谢老认认真真地鞠一躬问好!解释我在常州工作过1988年才回上海的。“哦!”善意的谢老应着声并不讨厌我,反而叫我进来坐坐。我一瞧,屋内早已是记者与同行高朋满座,我知道解放日报郑重的记者非常了不起一直在撰写谢老的艺术生涯的著作,后来解放日报记者李文祺老师恰好转送我一本,让我先睹为快、深入其间了解着谢老,好书,珍贵极了!我与陌生的他们彼此相望微笑了,我说;“我还年轻不需要坐,您们各位老师请慢慢谈吧!”他们即刻围着谢老返回到情趣盎然文化交流的场面。

 正是每个友人的机会难得呀!艺术女神幸运地把我引领到30多平米的艺术殿堂。有前后二进,前进是谢老的画室,后进便是进门接待客人的一组黑色沙发与茶几;没有高级摆设,但我已然进入了早年追慕大千式的艺术宫殿,因为我观摩到了墙上一张寤寐难求的谢老画的“大千风格”的真迹精品。真让我灵魂震颤了一阵···那是一张四尺开半的山水画,近处左下角是浓墨的山石坡,小桥横向而过略施赭色;山石上长满了松树,针叶如梳(谢老独创的松针法)苍劲舒展,倔强飘逸,就像谢老的性格。隔着云飞雾涌的大峡谷,松树昂首远眺那泼墨重彩黛色的峻峭重岭,那岭层层迭进,层层淡化,我几乎能理解谢老在借物思念海峡那边的张大千老友呦!在那重墨滋润的山腰间,惊然出现了一丛丛红艳艳的小红枫,点点缀缀、潇潇洒洒、真所谓小精灵般的细腻可爱。配上这白云丹枫的温存性格、就在于酷似大千的艺术精髓魅力。我牢牢地被情景交融的美画所吸引,我拼命地打开记忆大门,把谢大师的精湛的点睛之笔、努力在陶醉的酝酿心田里、载入最美的精华。

(当年那张画类似此幅封面画的风格)


  此刻我心止如水,顾不上自己是客人,应该怎样去含蓄逢顺几句好话,也顾不得谢老对我的看法。倏然,我一转眼,猛地见到谢老在惊讶而郑重地注视着我!哦!彼此间的回眸相望也许能心领神会其中的奥妙。可能他希望年轻人勤奋好学,不惜一切地汲取艺术的养分?要么他喜欢后来人踏踏实实决不松懈的学习态度?我想:无论怎样猜测,今天我应该是最大的收获者!谢老家没白来一趟······

 斯刻与谢老瞬息的一望、艺术清潭中彼此浮起了波澜不惊的友好感觉——相见如故,我便大胆地朝他的南面画室张望。靠窗的正前上方挂着谢老自己书写的红木横匾、头绿字的《壮暮堂》,气势宏伟雄浑瑰丽,可以诠释谢老所画“清秋丹枫”图、体现他晚年的人生主题思想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雄心壮志!在两边的墙上垂挂着一对立轴、是他自己撰写的苍老凝重的对联,可惜我当时没敢抄下诗的内容,现在颇觉遗憾。紧靠东南面的长方形大画案上铺着一块宝蓝色的毡垫,非常少见的舒心别致,我瞧了瞧、肯定谢老最喜爱中国画中常用的花青色冷基调;画案上堆满了书画集与文房四宝,那里有谢老一辈子日积月累的研究硕果,那里有中华民族传承艺术不可缺失的顶级瑰宝,我如获至宝似地环顾了一眼——将这历史性的一幕、无声胜有声的老艺术家的世界文化遗产,永远镌刻在心坎里。

 那边,坐在沙发上的客人们生怕打扰谢老太久,起身要谢辞;我与谢老的短暂拜见胜读十年书!临别确实亦有前世有缘相见恨晚的感慨,我要把这《壮暮堂》最最美好的一页书写,向世人转告——德高望重的大师级谢老、对于素昧平生的老百姓是如此地宽宏大量、和谐交流、善待友情!

  当谢老热情地送我们到门口时,他突然问我还画画吗?我才想起自己口袋里一直装着的国画小照片相本,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向谢老请教。出乎意料!谢老真心地一张张翻看,脱口而说;“不错不错!所作山水很有气派!女同志能画这样的风格不容易!啊呀!你可以开画展出画册啦!”我“啊?”了一声几乎觉得自己是听晕了还是耳背了?“怎么可能呢?”我向谢老惊讶地回答着。“可以可以!完全可以!”一诺千金!想不到,谢老的肺腑之言,如雷贯耳的洪钟声又一次响彻在我耳边,这次算我听懂了韵味!我见到过许多阴阳怪气、唯利是图的“高明老师”,对他们很感冒!可我还是不相信这话出于卓越艺术家前辈的内心?后来我才明白、谢老为人爽快、从来不夸海口,他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大气魄人物!什么阴谋诡计也别想瞒过他!他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为人义气光明磊落!谁都怕他一双似雄鹰般的威武锐厉的眼睛,能看透人的内心世界!哦!所以一般场合下、他避免着怪异、戴上了墨镜。

 那时的我,枯萎的草一棵遭难甚多,大上海十里洋场藏龙卧虎、文化荟萃高手如云,还轮得上我默默无闻、刚刚返城的弱小女子?谁会认可我的国画水平?因此,话出谢老的首肯,点燃了我追求艺术的一线希望之光,真正是山穷水尽绝处逢生那!我感动得闪出了泪花,我久久地向谢老鞠了个90度的躬,感恩呀感恩······笨嘴笨舌的我终于逼出一系列的辞别话语:“谢老,您是一代宗师,今天能拜谒您老前辈,我三生有幸!谢谢您老对我的器重与鼓励,画虽没画好,但我可以朝着您指点的方向努力奋斗!我一定不辜负您老对我的殷切期望!”“你一定能够画好的,我相信!”谢老是那样慈祥地信任我!又一次耳听眼观谢老的慎重肯定时,我鼓足勇气看着谢老闪光中期待的眼神说;“谢老,我们最大的愿望是,祝福您老健康长寿!不知我以后还能拜见您吗?”“以后你就大胆地来看我吧!”“好的!”明心见性、谢老的话一言九鼎!“感谢谢老的关照!您老多保重!再见!我们走了不敢再麻烦您啦!······”来的同行与吕丁老师一一听到了谢老对我的坦诚寄望,都很感动,大家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谢老。

 千载难逢,总有一别;我与谢老似乎前世见过,今生有缘···他慷慨大方地又送我们出院门,一路挥手招呼我们明天一定要来接他去“朵云轩”看画展。让人感动无比!一席间的艺术引荐、重嘱之托胜过终身。我昔日追求的艺术道路,总在艰难跋涉踽踽独行中以失望告终!想不到苍天怜悯,福从天降,不惑之年的我、偏偏巧遇一代大师谢老的认可,发现我绘画的闪光点!真的绿草青青、柳岸花明又一春,让我喜泪涟涟······(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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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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