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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知青岁月之六 文/快乐的牧羊人

2020-12-1 20:55| 发布者: 千帆过| 查看: 193| 评论: 0|原作者: 快乐的牧羊人

摘要: 为了纪念和追忆我们逝去的青春,特将前几年所写《难忘知青岁月》集结成集以为纪念。 难忘知青岁月(之六) 上堤第二天,当我们知青随队里农民登上监利长江干堤时,我竟被那场面所震惊。那就像赵本山、宋丹丹的小 ...
为了纪念和追忆我们逝去的青春,特将前几年所写《难忘知青岁月》集结成集以为纪念。

难忘知青岁月(之六)
   
    上堤第二天,当我们知青随队里农民登上监利长江干堤时,我竟被那场面所震惊。那就像赵本山、宋丹丹的小品《小崔说事》中所形容的:“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呀”。那时农闲季节进行的水利建设工程基本上是“人海战术”,站在监利长江干堤上放眼一望,虽处于冬季枯水季节,但仍旧奔流不息、一泻千里的长江仍是那么壮观;几乎看不到边的监利长江干堤上及大堤内外近十万人的集结,农民和知青们在堤坝上下来往穿梭,声音嘈杂。黑压压的人,他们一队队一团团,好似蚂蚁搬家,也何其壮观呵!
    那个年代上堤一般都会按公社、大队、小队编成团、连、排,实行军事化管理。我们谢家一队队长此时被称为“谢排长”。每排任务区域起始点及终点除在大堤上固定插上红旗、打上标记桩外,在大堤内侧起初还会用白石灰画上标记作为各排的分界线。我们队分配的任务区域大约有120米宽堤坝的样子。每天收工前连部将有专人负责对工程或土方完成进度、质量进行验收;同时,各级领导也会不定时在各团、连、排任务区域巡视。记得这项护坡工程应该是先撬起大堤老护坡,将护坡的石头集中暂行堆积;然后对护坡按工程要求增加的厚度和土方量取土填护;最后,在护坡上用护坡石固定,那么这项工程便完成了。
    我们知青与上堤农民在撬掉护坡石阶段,应该说感觉还行。了不得护坡石头有的很大、很重,但两人抬,一趟一趟还能承受。也就是说虽然担子重,但中间有点歇息时间,但其后从堤外农田、荒坡取土,并翻过大堤将土一担一担挑到在枯水季节长江的内堤边,却是远路无轻担啊!那手握板锹的人弯着腰像切豆腐一样,用他们手中的板锹左一切、右一切、后一切,一块重量不轻的方方正正的土块便准确地送进了你的箢箕,两个箢箕里各三块土块成品字形放置,每担少说也有一百来斤。此时,一则是工程进度和时间上的要求;二则那上土块的人像机器人样不间断地、无停歇地切土块,上土块,已无瑕判定你是当地农民还是知青了。于是,我们知青们已与农民兄弟“同工同劳”了。幸亏我们此前已经过“双抢”的洗礼,百十来斤的担子应该说“No problem”!但如果每天基本如此,且历时两个多月,那就并非“No problem”了!我的肩上已磨出同农民兄弟一样的老茧,脖子后面由于要经常换肩长出了一个很大的肩包。记得这个肩包返城后很长时间才逐渐消失。
    “哎呀,那不是江猪子吗!”不知是谁指着水波翻滚的江面大叫了一声。
    人们均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一起朝江面望去。那群“江猪子”距离我们大约40来米,它们从上游往下游顺水而行。我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只。一个个黝黑的脊背不时从水面拱起。在初冬的阳光照射下,那些光滑的脊背反射着亮光。我们队的农民、知青们都兴奋异常,欢呼雀跃。也由于“江猪子”的出现,我们可理所当然的歇会了。
    所谓“江猪子”其学名叫长江江豚。长江江豚在我国属于国家二级水生珍稀保护动物。有关专家说,作为长江环境的指示性物种,长江豚类对长江生态系统的健康状况具有重要的警示作用。我们儿时和学生时代在长江里常常见到江豚,特别是座轮渡过江时。人们当时都已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但近年来,长江豚类种群数量迅速濒危,如今再想在长江里看到江豚已是不可能的事了,真是悲哀,悲哀!罪过,罪过呵!
    我旁边我队一农民谢**是第一次上堤的,更是望着江面两眼放光,简直是傻了,呆了!记得回队后,他经常对未上堤的农民们似乎有点炫耀地说:“啊,那长江的江猪子你们没见过吧,我可见过呢!嗨嗨……,那江猪子可大啦,像我们队里的牛一样!”;尽管当时监利县城的路灯由于电压不足,看起来简直像“鬼火”一样,他回队却说:“嗨,那县里夜晚,啧啧……,简直像白天一样啊!”是的,与谢家湾相比嘛!的确,那时的农民是不可能与现实农民相比的,不论是从经历上,还是见识上。我们刚下放时的房东秉忠的妈妈,活了近70岁了,也只是从娘家到婆家,甚至连县城都没有去过,也不照样生儿育女!当她老人家不只一次问我们武汉是么样时,我们的简单描述竟是那么令她惊讶,那么让她神往!我想她一定把武汉想象成了梦中的天堂了。多么纯朴而可爱的农民啊!
    经过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的工作,补充营养应该是最重要的,但那个年代补充营养是何等奢侈、谈何容易的事呵!我们队应该是一个比较富裕的队了,还偶尔会从副业队调送一些蔬菜到堤上,以改善我们的伙食。但队里的非专业厨师每天仅做一个大锅菜,用现今的话是“水煮盐拌”;不过,偶尔还加做个我们称之为的“神仙汤”,即在饭菜做完后烧一大锅水,放盐,吊几滴油,下几片青菜叶煮开就成;农民们则全部都会带上自己家准备的小坛小罐咸菜,像咸萝卜、酸豆角、醡胡椒等。我们知青呢?初上堤的时候,我们肯定是没有现成的咸菜可带的。上堤一个月后,由于任务紧,队里又调了一批人上堤。我们队留守的知青朱福旗在知青点也腌了点萝卜,连人带咸萝卜上了堤,还真是改善了一下我们的伙食。可那点咸萝卜又能管几天呢?
    那时我们知青的感觉除了累得不行外,就是饥饿了。我们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只要能基本吃饱就行!记得上堤之初,我们知青见了热腾腾的米饭,第一碗便盛得满满的,待吃完后再去盛时,没饭了。有“神仙汤”的时候,饭没有吃饱,应该可以用汤来凑了。但问题是若吃饭动作不快,再喝“神仙汤”时,“神仙汤”可能早已被喝得底朝天了。后来,我们队一农民老哥告诉我吃饱饭的诀窍,即先盛大半碗,加快速度吃完,然后再盛满满一碗。要真正做到“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原来如此!这诀窍很快在知青中传开了。尽管现在吃饭也讲究科学,说是吃饭多咀嚼有利于脾胃健康。而且,据日本岐阜大学的咀嚼学会专家介绍,一口食物在嘴里至少经20次咀嚼,才能得到唾液给我们带来的恩惠,如果能达到30次更好。现如今,也没有谁跟你抢,我吃饭速度依旧很快,在下放期间所形成的习惯看来想改也改不了了。
    一天晚饭后,我们几个知青正在上堤住户门口闲聊,或者说正在进行精神会餐。只见一条黄色土狗在我们周边觅食、溜达,说时迟那时快,朱福旗顺手拿起农家的钉耙朝那狗猛力扒去,可真是“稳、准、狠”呵!朱福旗完全把对付阶级敌人的劲头毫无保留地拿了出来。那狗顿时血流如注,“汪,汪……”两声后便应声倒下。我们几个知青当时都愣住了,这个场面谁也没料到。罪过,罪过!这既是我们知青的首次“犯罪”记录,也是我们知青唯一的一次“犯罪”前科。旋即找了个农家借了个锅灶。那顿狗肉的香味和其后浑身是劲雄赳赳的样子真让知青们迄今难忘。而朱福旗也因此成了名副其实的背着钉耙的“猪八戒”了!
    1969年初冬,也常常凄风冷雨。除了大雨外我们一般是不会停工的。雨中挑着重百来斤的担子是越挑越重的,人人身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  
    我们跟着挑担的人流前行,你要想停下那是不可能的。加上我脚上穿的解放鞋已经很旧了,在雨中泥泞的大堤上上坡下坡一点也不防滑,几次几乎摔跤。后来,我学着农民在鞋上系上草绳也不中。于是,我干脆把解放鞋给脱了,光着脚丫子挑,双脚倒还能将泥泞的地抓住。再后来,由于在泥泞地上挑着重担步履蹒跚,不间断行走,我的右脚踝关节扭伤了,但是我仍旧坚持着。我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如何走过来的,每天都企盼着最后一担的来临。由于我的坚持,到工程完工时,我的脚踝关节已经红肿得相当厉害了,走路只能一瘸一拐了。
    记得我们从监利县返回新沟时,天上已是雪花飘飘了。我那红肿的脚连穿鞋都非常困难了,我随便找了根树枝当拐杖,随我队的知青们踏上了返程的路了。(九,未完续待)

4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刚表态过的朋友 (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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