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草山丹：半夜偷狗 3 文/劲草山丹

半夜偷狗



   刚下乡时，我们吃的是国家调拨的商品粮，主食是特别粗糟的玉米面，在北京时没有做过饭，学着蒸玉米面馍，不是碱放多了发苦，就是碱放少了发酸，特别难吃。菜是白萝卜煮黄豆，没油水，齁咸。稀里糊涂吃了些日子，肠子里的油水被刮干净了，每天饥肠辘辘，饿得头重脚轻。大家开始各想各的办法，解决饥俄问题。



   有一天半夜，我们睡得正香，忽然被狗叫声惊醒，声音特别惨烈，但时间很短。一天劳动人困马乏，听狗叫了几声，再没见动静了，大家便又倒头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个女生去灶房做饭，见炕头上放了一只剥了皮的动物，吓了一跳，“妈呀”！一声跑了出来，几个男生赶忙上前制止：“嚷什么嚷？不会小点声，没瞧见我们一夜没睡，杀了条狗，今天我们不用你们女生做饭了，我们炖狗肉，给大伙打打牙祭。”

  “噢！原来半夜狗叫是你们所为呀！”女生们恍然大悟，“那你们怎么不半夜偷鸡’呢？”有个女生用农民作家高玉宝写的《半夜鸡叫》的故事调侃他们。“哪敢呀，这狗还是偷外村的。”“那要是疯狗怎么办？”又有女生发问, “管他的呢！，先吃饱了再说。”在农村男知青的劳动强度大，十七八，正长身体能吃的时候，真是饿的饥不择食。



   那天，男生顿了一大锅狗肉，油汪汪的，一个个吃得肚子滚瓜溜圆，咂巴着嘴说：“真香，真香，吃美了!吃美了!”女生有点胆小，不太敢吃，只是尝了几块。最后还剩了小半锅，放在炕头上儿。

   第二天早上，做饭的同学发现，那小半锅狗肉不见了，只剩下一点残汤，惊呼地向男生报告：“昨晚，你们的狗肉不翼而飞了！”有两个男生听了哈哈大笑道：“到手的狗肉还能叫它飞了？昨天半夜，我们又起来吃了一顿，把它们彻底消灭光 ! ”



   偷老乡的狗，不是件光彩的事，可那个年代，也很无奈，后来生产队的干部知道了，批评了男生，但也抱以宽容态度。队长说：“这些北京娃，小小的就离开娘老子，大老远来这，也怪可怜的，以后饿了吭气，队里安排宰一只羊就是了。”再后来，我们和老乡越来越熟了，老乡处处关照我们，偷鸡摸狗的事再没有发生过。知青半夜偷狗，成为历史，我们每次聚会时，大家都要把它抖落出来说道说道，不管怎么说，也算插队时的一个“事件”既可笑又苦涩。




刚下乡时，我们吃的是国家调拨的商品粮，主食是特别粗糟的玉米面，在北京时没有做过饭，学着蒸玉米面馍，不是碱放多了发苦，就是碱放少了发酸，特别难吃。菜是白萝卜煮黄豆，没油水，齁咸。稀里糊涂吃了些日子，肠子里的油水被刮干净了，每天饥肠辘辘，饿得头重脚轻。大家开始各想各的办法，解决饥俄问题。

有一天半夜，我们睡得正香，忽然被狗叫声惊醒，声音特别惨烈，但时间很短。一天劳动人困马乏，听狗叫了几声，再没见动静了，大家便又倒头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个女生去灶房做饭，见炕头上放了一只剥了皮的动物，吓了一跳，“妈呀”！一声跑了出来，几个男生赶忙上前制止：“嚷什么嚷？不会小点声，没瞧见我们一夜没睡，杀了条狗，今天我们不用你们女生做饭了，我们炖狗肉，给大伙打打牙祭。”

“噢！原来半夜狗叫是你们所为呀！”女生们恍然大悟，“那你们怎么不半夜偷鸡’呢？”有个女生用农民作家高玉宝写的《半夜鸡叫》的故事调侃他们。“哪敢呀，这狗还是偷外村的。”“那要是疯狗怎么办？”又有女生发问, “管他的呢！，先吃饱了再说。”在农村男知青的劳动强度大，十七八，正长身体能吃的时候，真是饿的饥不择食。

那天，男生顿了一大锅狗肉，油汪汪的，一个个吃得肚子滚瓜溜圆，咂巴着嘴说：“真香，真香，吃美了!吃美了!”女生有点胆小，不太敢吃，只是尝了几块。最后还剩了小半锅，放在炕头上儿。


第二天早上，做饭的同学发现，那小半锅狗肉不见了，只剩下一点残汤，惊呼地向男生报告：“昨晚，你们的狗肉不翼而飞了！”有两个男生听了哈哈大笑道：“到手的狗肉还能叫它飞了？昨天半夜，我们又起来吃了一顿，把它们彻底消灭光 ! ”

偷老乡的狗，不是件光彩的事，可那个年代，也很无奈，后来生产队的干部知道了，批评了男生，但也抱以宽容态度。队长说：“这些北京娃，小小的就离开娘老子，大老远来这，也怪可怜的，以后饿了吭气，队里安排宰一只羊就是了。”再后来，我们和老乡越来越熟了，老乡处处关照我们，偷鸡摸狗的事再没有发生过。知青半夜偷狗，成为历史，我们每次聚会时，大家都要把它抖落出来说道说道，不管怎么说，也算插队时的一个“事件”既可笑又苦涩。




嗨！插队时，哪个队都有点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我们队虽然不多，但也做了几桩，成功率挺高，从未失手过。想来愧疚。那次回村，还跟老乡们提及此事，老乡们却一笑了之，全不在意。陕北人就是宽厚，谁家的娃不淘气？陕北娃淘，北京娃不也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