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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岁片 作者/齐京生

2018-9-9 20:42| 发布者: 千帆过| 查看: 1005| 评论: 0|原作者: 齐京生

摘要: 岁月.岁片齐京生往事如烟,像云彩般的总是在脑海中时而呈现、时而飘散…终于有一天,把这碎片般的云烟用文字拢住,穿成串,就变成了可以看得见的朵朵云烟…哦!回忆是可以如此留存,不得不感叹:文字是有力量的,用 ...

岁月.岁片

齐京生


往事如烟,像云彩般的总是在脑海中时而呈现、时而飘散…


终于有一天,把这碎片般的云烟用文字拢住,穿成串,就变成了可以看得见的朵朵云烟…


哦!回忆是可以如此留存,不得不感叹:文字是有力量的,用文字记录记忆是不朽的。


其实往事未必如烟,过来的岁月缕缕碎片总会穿成一串珠子佩戴在记忆的脖颈…


人生长河中有着太多的朵朵云烟,刻骨铭心的是年少轻狂的那朵,青春年少记忆犹新,虽久远但清晰!夹杂一点点后来的成熟、感悟让朵朵云烟不再弥散,饱满一些似乎会让读者以飨,其中的色彩也斑斓些,滋味也杂陈些,这是我抒写的初衷。


别人写书总要请个名人、领导或者友人作个“序”,借此用别人的文字吹嘘或者说赞美一下自己,我一介俗人实在不想如此这般的循规蹈矩,只想平铺直叙的把一段记忆呈现在记录中,免得丢了而已,因此用这些文字权当做“序”,虽不合规矩和成俗约定,但符合我的性格,无序就是序!


这是当年我在兵团的一篇日记,记载着我来到北大荒整整一周年的真实想法,今天让这段48年前的记忆再现:


   七0年八月二十五日


  永远忘不了去年的今天,就是在一九六九年的八月二十五日,我和同学们响应毛主席:“知识分子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伟大号召,肩负着党和毛主席的期望,肩负着屯垦戍边、反帝反修、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重大职责和解放全人类的伟大历史使命,满怀着革命的豪情,于中午11点零四分,不惜离开了朋友、同学、老师们,不惜离开了自己的父母、兄弟、亲友,不惜离开了我可爱的故乡、伟大祖国的首都---北京。那将要分别的时刻,心里又难过、又高兴、又沉闷、又兴奋,说不出的滋味。但自己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没有掉一滴眼泪...就这样,火车开动了,朋友们的身影,古老的北京城,闪过了车头。也就是这样,我终于踏上了革命的征途。那时,在奔驰的列车里(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仿佛觉得自己变了,一下子变了,变的那么突然那么快,那么出乎预料之外,觉的自己已再不是一个学生了,再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了,而是一个将要受到党和人民考验,将要从事一番革命的大事业的“大人”了,自己想了很多很多,很远很远...这是一个自己一生当中最有益的日子,我怎能会忘记呢?


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五师五十三团十二连的连队知青生活二年的我,凭借着“点滴”的记忆力和“善于观察瞬间判断”的生活习惯,凡是我亲历的事件和人物我都会永远的留存在脑海中,如计算机存储数据一样,随时需要立即调阅,或许这就是还能清晰记录下那段青涩年华故事的缘由之一吧!


  在此,专门为12连的战友们书写一篇那时的人和事,记录下我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故事是真实的,人名也是真实的,假如一不小心得罪了谁,请多多包涵,因为那是我当年真实的想法和看法,没有对与错、好与坏,只有真真切切的过程和实实在在的感受。


女马倌


在北大荒一望无际的草甸上放牧那是知青生活中最浪漫的事。

提起连队唯一的女马倌杨宗霞那绝对是我们北京知青的骄傲。在她当上马倌之前连队里从来就没有让女性去放牧马群的,到底是连长的哪根筋出了问题,让女知青去放马而且是让年龄最小长相漂亮的北京女知青去干这种活,至今我都不得而知。

    爱笑的杨宗霞总是将白白的牙齿露出来展示给大家一种秀美的亲和力,有着白净的皮肤身着一身藏蓝色双面咔叽中山服时就更加显得肤色的白秀并透着一种莫名的诱惑,和着修长匀称的身材蹬着一双高筒亮漆雨靴无论从任何角度审视都会让懵懂青春躁动的男孩动心,她每每在众知青面前威武的骑坐在高头大马上昂首挺胸的行进时,那种潇洒挥鞭轻捻缰绳的举动挥洒出的优雅加粗犷的美以一种少女的天然气质融合衬映在蓝天白云之下,甭提多美了!完全可以和当下时髦的城市骑警媲美,甚至那种无修饰的自然美远远胜过骑警装束扮相的修饰美。令人羡慕至极!

    放牧其实是很辛苦的一件差事,起早贪黑几乎两头不见太阳,而且有草的放牧场都离连队很远,一旦出行就是整整的一天,虽然在日落西山映照下的剪影显得那么浪漫,但是落日的那一刻也就是蚊蝇小咬肆虐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就是驱不散赶不走的黑蚊子,风餐露宿也成为了家常便饭,即便狂风暴雨来临放马的活儿也不能停歇,因为马儿要吃草哦!

    一个女马倌单独放马绝对是不可以的,因此连队特意还安排上海男知青朱来德和她同伴。朱来德虽然是上海人,可是他180公分的身材高大魁梧,俨然就是一个北方汉子,也是篮球场上最好的前锋,二个人的搭配可谓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记得我们男知青私下里总是悄悄地议论这个女马倌,同时也暗暗的嫉妒朱来德摊上了这么一个令人垂涎的美差。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天我们农业三排割豆子收工回来,一身的疲惫让我们的步履几近蹒跚着往有炊烟的驻地行进着,在路上一道血色般夕阳西下的晚霞染红了大地,此时恰巧看到远远的一对放牧人驱赶着马群,背负着夕阳光影如一副美丽绝伦的剪影版...扬鞭催马的矫健身形散发着青春激昂的气息扑面而来...女性俏丽男性威武真是天生一对啊!

    后来,杨宗霞嫁给了上海知青朱来德,随着返城大潮她也放弃了北京家乡而去了上海,放牧的浪漫促成了一对伉俪,情理之中的故事却每每想起就透着一股酸酸的醋意,其实青春年少的那年代,谁还没有做过梦啊!


睄 嗑


东北当地人冬天闲在家里十分无聊,只有聊天打发时间,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叫做“睄嗑”的俗文化,说白了就是天南海北胡吹海谤对着唠嗑、啦呱,有时还要夹杂着庸俗低级的小笑话或者歇后语,一般还得是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相互比试着看谁的“话料”多“包袱”响。当地人也有叫“白活”的,其实俗称叫做“睄”,也就是北京人说的“侃大山”。

  回忆47年前的北大荒故事,总是历历在目如同昨日的事情,清晰。记得我们连老职工于有川就是一位最能唠嗑也是最能睄且睄出花的能人,当年30出头的他,长得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白白净净的脸配上不长胡子的长下巴和一张兜齿嘴活脱脱就是一个小老太太,常年不离手的就是纸卷烟,裁好的纸片抓一撮生烟丝洒在纸片中,用双手旋转着一扭就是一支锥筒形状的纸烟卷,然后撕掉锥筒尖部多余的纸,叼在嘴角贴在烟筒上猛地吸一口就点着了,一连串习惯性的动作几乎不会耽误他那张睄着的嘴。

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条挽着肥腰带的棉裤,里面永远都是空膛着,扭皱的裤裆总是要抿一下再站起来,否则随时都可能褪下来,有时边睄边把手伸进裤裆摸出一只虱子扔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声称:“你喝我血我就吃你肉”,恶心的我们真能笑吐了。别看他的样子很怪,但是脑袋里啥玩意都有,和我混熟了也就敢胡言乱语抡一下下流打诨的“睄嗑”。

  记得他睄嗑的经典词句有:“茄子进蒸锅,软布拉吉;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却吓人;窝头翻个,显大眼;癞蛤蟆跳菜板,楞充大块肉;癞蛤蟆钻灶,憋气又窝火;老猫上房睡,一辈传一辈;毛驴撩蹶子,发驴脾气;盲人补炕席,给我瞎编;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小媳妇的裤裆,老湿(师)。”还有一整套的睄:“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生在世何可期,胡不及时易兴乐”。更有打诨的歌谣:“提起那宋老三,两口子卖大烟,一辈子无儿女,得了一个大便宜呀,挣的了个大闺女取名叫大莲;提起那宋大莲,真是个好人才,不抹胭脂粉脸上就是自来白...就连那几十年的老和尚看了也发呆..."。最让人不堪入耳的就是:“小母牛掉进酒缸里,(最)醉牛逼;”,多少年后听到北京工体足球赛场上传出来的臭名昭著的京骂,才幡然醒悟原来真正的出处是东北“睄嗑”传播来的啊!

  在那个单调、单一的年代里,于有川给了我们业余生活添加了些许调料,尽管有些负面但是博得一笑也会放松我们郁悒情绪。


入团与脱团


入团与脱团是那么矛盾的事情,如果在一个人身上同期出现确实很难用哲学的观点去解释其根源,不过人的自我的秉性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或许还算一种可以给自己一个自圆其说的理由吧!

  47年前在北大荒的知青生活中,我有幸结识了上海知青郑於守,他是农业三排我的班长,也是我的入团介绍人。郑於守魁梧的身材高高的个头儿一双浓眉大眼,无论外形豪爽的气质还是大嗓门说话所表现出来如北方人性格一样加之说一不二的刚愎自用的做派都完全颠覆了上海小男人的概念,但是细心周到的工作方式和体贴入微的人文关怀倒是又回归了上海人的特质,恰恰是这种双重性格才赢得了南北方知青的共同赞许和尊敬,他在三排的威信绝对是响当当的。

  郑於守总是笑眯眯的样子至今我都难以忘怀。他爱笑的习惯使我们相处特别融洽,连分配任务这样的严肃事情他也是笑呵呵的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来说,每次组织大家集体学习读报纸和毛选,他还是笑呵呵的分配大家逐一参加朗读,一次轮到我读报纸社论时,我看到大家已经机械似的无精打采,就偷了个懒跳过几个段落往下读,却被他听出来了,当即就笑眯眯的批评我:“看错行了吧?这是社论,每段都很重要哦?重念。”语气不重口气可不轻但是笑容很真切,他巧妙地用轻描淡写的方式替我的敷衍了事遮掩过去了,我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来了,要知道那个年代我的这个做法很容易就会被政治化上纲上线的。

  一次铲地,他和连排长们抽查各排铲过的豆垅地,清点遗漏的杂草数量,然后全连集合在地头上连长宣布成绩时,当念到:“三排锄草获得第一”时他那沾沾自喜的笑脸显得格外自豪,他特意跑到我跟前得意的说:“你猜猜今天抽到谁了?第一个就抽查到了你,一个锄头长的豆垅地上竟然没有漏掉一根杂草,其他各排最少的杂草也得10根以上,你弄了个零蛋啊!”他重重的给了我一拳算是奖励,可是我却被他的这一拳打了个趔趄。他当时的可爱相哪还像个班长啊?就是一个大男孩儿!

  我刚到连队一年多,打架斗殴、杀狗偷棒子的坏事干过不少,但是干起活那可是从来不偷懒的,不知啥时候我身上的唯一优点却被连指导员于瑞书和班排干部们看好,记得有一天于瑞书指导员找我谈话:“小齐啊!你应该写一份入团申请书,应该积极要求进步啊!”从那以后张懋贞副连长(上海知青)在农田地里也和我提起这事,劝我先写一份入团申请书,起初我并没有特别上心,自认为我并不是一个好战士,离团员的标准差的还很远,连干部的话也就是鼓励我好好干而已,也就没有主动地写入团申请书。

  记得在连队渡过的第二个国庆节那天,班长收工后找我谈谈心,我也没有多想就随着郑於守走到了操场前的草地上,我们谈了很多很多,什么理想啊、劳动啊、团结啊等等好像漫无边际却又十分投机,直到晚饭的时间到了,他才进入正题:“你写份入团申请书吧!我当你的介绍人。”他用微笑和一只有力的大手在我肩膀上摁了一摁。我这才感觉到组织上温暖的关怀真是已经做到家了,面对我的班长,面对人品人缘都为上等的郑於守,我还能说不吗?

第二天我就递交给班长一份入团申请书,于是郑於守成为了我入团的第一介绍人,张振勤作为第二介绍人,12月26日毛主席的生日纪念日,这一天我光荣的成为了12连知青第一批加入共青团的幸运儿,然而令我至今都愧疚的是,我在入团后的第二年就成为了最早逃离兵团的共青团团员知青,一种辜负了所有期望我能够在政治上成才的人们的良苦用心的歉疚感一直没能释然。

  多少年过去了,我几乎没有再和郑於守见过面,但是我心里一直都非常敬重这位可爱好班长。

  我虽然入了共青团的团,却脱离了兵团这个团,这件事对我来说确实具有讽刺意味,也是人生中不可解释无法解释清楚的,但是不忘初心的我却在共青团的队伍中逐渐锻炼成共产党员,而且也是在工厂的第一批入党的,终于实现了父亲教导我一定入党继承父志的愿望。


车 辙


在北大荒“火烧沟”一望无际的大豆地里铲地时,经常喝不到水。

记得45年前炎热夏季的一天,一次中午,我铲了一上午地,弯腰劳作行进了4公里多,都没有看到送水的牛车到地里,被火毒的太阳晒烤的豆地气温几近30度,快到了地头时,饥饿与饥渴折磨的我几乎晕厥过去,每次直腰眺望寻觅送水人影子的时候都会眼冒金星,两腿打软,嘴唇干裂的渗出血水,一种绝望的无奈和求生的欲望让我寻命般的四处张望,突然眼前一亮,我看到了大道上一条深深的车辙沟里尚还积存着昨晚下雨时残留的一洼雨水,此刻的我已经无法忍受口渴难耐的煎熬,立即跑过去蹲下身子用双手捧起车辙沟里的雨水和着泥浆喝了下去,尽管那捧雨水腥臭难耐,泥浆般的稠粘含在嘴里几近难以吞咽,但那毕竟是一捧救急救命的水啊!

事后才知道,送水的牛车坏在了半道上,那天就有5名知青中暑晕倒在了地里。

就这样我用自救的方法解救了自己一条小命的经历让我永远难以忘怀,更让我终身不忘的是那深深的车辙印沟和积蓄在那车辙沟里的水,哪怕是浑浊不堪、恶臭不已。

  时隔45年,我又来到了这块磨难过的黑土地,又看到了车辙沟里那汪黏稠浑浊的泥水,那汪可以救命的雨水,油然而生的则是无比的亲近与敬畏,情不自禁的如那年一样蹲下身子双手捧起...


锛 子


锛子——是东北木匠最常用的工具之一,外形像把锄头,不过锄韧可是比锄头锋利很多,在木匠手里就是一把比刨子还高效实用的工具,一颗粗粗的圆木在娴熟的木匠手里仅用锛子就会三下五除二被锛成四四方方的半成品。

  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件工具,确实诧异了许久,因为它的操作绝对称得上“技术活”且还是高难度的技术活。

  我们连队的哈尔滨知青张振勤是个中等个儿匀称身材且不善言谈的木工,当时在连队木工比起在农业排下大地出大力的知青那可是绝对的令人羡慕的工种,而且还能学到一门技艺。

  据说连队里木匠活做的最好的知青就属张振勤了,其实我最钦佩他的木工技艺的就是看到他站在一根直径20公分左右的圆木上用一把长把的锛子抡起来擦着鞋底把圆形的木头从头到尾劈成一个平面,这个活儿可是个精细的力气活儿,没劲没准头都也不会干好,假如一不小心还会铲到自己的脚面上。每次他做这个动作时我都会驻足一边替他提心吊胆一边羡慕钦佩的观看,俨然是看一场惊险的杂技。有一次我心血来潮也想尝试一下这个既危险又令人羡慕的具有高超技艺的工作,就非常虚心的向他请教拜师,张振勤很痛快的答应了,但是又很细心的告诫我动作的要领,尤其是怎样准确无误的起落锛子,还亲自垂范每一个的分解动作,最后还在我的鞋子的顶尖和鞋面处捆上了2片木板以防护万一失手不致于伤害到我的脚。

  我小心翼翼的站稳在极易滚动的圆木上面,慢慢举起锛子小心的落下,适应着动作的幅度和用劲的力度,一下、二下、三下...每斧都能准确的让锛子铲到离鞋底不到一公分的位置上,在加大力度的基础上掌握着平衡,二个多小时的时间我逐渐熟练的掌握了其中的要领和技巧,在他的夸赞和鼓励下我将一根近10米的圆木完全铲平下来了。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肯定,我却亲身感受到他的手劲真的很大、有力的一拍让我领教了木工的力气一点都不比我们干农活的逊色。

  我们的关系至此逐渐融洽了起来,成为了并非甚密的朋友,还是我入团的介绍人之一,在我离开连队的时候,张振勤帮我把孙鸿翔送给我的一只小木箱子油漆得漂漂亮亮,还特意安装上一把锁扣,我把当年生活的很多珍贵资料存放在这个小木箱里,跟随我辗转多地40多年才不至于丢失,网友们看到的许多老证件、老照片都是因有这个小箱子而保留至今的。每每想到这里我脑海中就会不自主的浮现出张振勤熟练挥舞锛子的身影和那张眯着眼缝笑眯眯的样子...


讲故事


在兵团的日子里,可能是精神层面的需求与文化生活过于枯燥的反衬,知青们的业余生活十分单调,起初一段时间我们常常是以讲故事打发时间的,记得在小分队,由于我们承担的任务大多是艰巨的,早起晚归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每次收工后都是疲惫不堪的,一进宿舍往往是倒头就睡,连洗把脸的劲都没有,我曾经就创造过十多天不洗脸的记录。

一天,收工较早,我在连队小卖部买了一瓶刚从团部进的红葡萄酒,就相约富拉尔基知青李卫国喝酒聊天。乘着酒兴他兴致勃勃的给大家讲了一个富拉尔基知青喝酒出洋相的故事,说到醉酒后仰面呕吐被呛到鼻孔大喷泉般的样子时,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我被他绘声绘色的描述提起了兴致,接着他的话茬我就讲了一段“惊悚”的搞笑故事:“一个知青深更半夜拉肚子,急匆匆跑到离宿舍很远的席棚搭建的厕所,北风呼啸着像狼嚎般的恐怖,席棚摇晃着发出咔咔喳喳的交错声,他脱下裤子刚蹲下就扑嚓嚓一阵狂泻,之后的舒畅让他轻松了许多,刚想擦屁股才发现没带手纸,他就不自主的嘟囔了一句‘没带手纸’,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浑厚低沉的嗓音:‘给你一张纸’!借着昏暗的灯光,只见席棚一个破洞处伸进一只血淋淋的苍老干瘪的大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一张滴着血水的皱皱巴巴的手纸...哇!”我讲到这里戛然而止…

大家被我抑扬顿挫的渲染口气吓呆了,如此的惊悚故事如同亲临其境般的令人毛骨悚然,大家几乎全部沉浸在其中,好像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已经早早躺下休息的知青也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大家瞪大了眼睛,大部分人还张大了嘴巴,一幅幅目瞪口呆的样子,整个房屋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显得冷飕飕的,整个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死一般的沉寂足足延迟了5秒钟...“后来呢?”“完了?”“啊...?"我狡诈的一笑,端起最后小半杯酒言犹未尽说了声:”没酒了?”顿时大家醒悟过来了,“快去买酒来”!李卫国吩咐了一声,马上富拉尔基的知青在白力的主导下募捐出了一瓶酒钱...

  后来嘛,当然,有酒了故事就会继续下去,夜里再也没有人敢单独去上厕所了。再后来的很多年,我听说这个我即兴编出的专门吓人或者说哗众取宠的故事,在很多连队流传着不同版本并演绎着。

  从那以后,小分队一收工回到宿舍,就是听我讲故事...


学 歌


在连队里,和方长林学了一首歌,歌名当时都不知道,但是在那时却是我们小分队最爱唱的歌,也是我唱的最多的歌曲,至今不会忘怀......

  歌词是:“手拉手儿,迎着朝阳,登上深绿色的车厢,列车奔驰在北方的原野上。一排排葱绿色的树林,一片片金红色的高粱,一座座城镇和村庄,飞过了,飞过了,飞过了我们身旁。车厢在轻轻地摇晃,我们遥望着前方。北京啊北京,人民的首都,祖国的心脏,我们来到了毛主席住的地方。毛主席啊毛主席,我们想把志愿来向您讲,我们要做红色接班人,把革命重任承当。我们要做红色的接班人,把革命重任承担!”

  多少年后,我从哈尔滨知青那里得知了这首歌的出处:

     

  60年代的歌曲《手拉手儿,迎着朝阳》文革影片《征途》插曲(党的光辉照征途)歌词  

手拉手儿,迎着朝阳,登上深绿色的车厢,列车奔驰在北方的原野上,

一片片葱绿色的树林,一片片红彤彤的高梁,一座座城镇和村庄,

飞过了,飞过了,飞过了我的身旁。”

60年代的哈尔滨流行歌曲:《手拉手儿,迎着朝阳》3/4


┃3 3 6┃1 2 35/┃2--┃6 6 6┃1 1 3┃23/ 21 / 61/┃ 2--┃

手拉手儿,迎着朝阳。


┃1 1 7┃6 .5/ 35/┃6.5/ 3┃2--┃

登上深绿色的车厢。


┃1 6 1┃ 3.2 / 1┃ 6 1 2 ┃3.5/ 12/┃ 3--┃

列车奔驰在北方的原野上。

1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刚表态过的朋友 (1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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