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歌曲 永远的绝唱
——我的知青轶事 前不久,一次知青聚会,有人低声唱起了难忘岁月的知青歌曲。“我是个穷知青”“娜娜之歌”“美丽的山城”“红莓花儿开”“喀秋莎”等,一首又一首,这个唱完,那个就接着唱,由低吟慢慢变成高声。听着、听着,大家都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起来,个人哼变成了合唱,不少人的泪水同时也就滚了出来。近五十年前下乡当知青的那一段段难忘经历,便不自觉地浮现在现场每个人的眼前……。 那时,农村的文化生活相当枯燥无味,成天到处听到的是墙上树上挂的小匣子大喇叭播出的那些火药味十足“斗天斗地斗人”的战斗歌曲,以及八个革命样板戏,半年一次的电影也回回是样板戏。为打发平时的无聊时光,知青们串起来交流手抄本“一双绣花鞋”“第二次握手”“少女之心”及传唱知青歌曲。我每到傍晚,就一个人自娱自乐的唱学来的知青歌曲或悄悄看起那些“禁书”,来排遣、消除每天苦累劳作后的疲乏和孤寂的漫漫长夜。 一次从水库工地回生产队的路上,当我走过八大队的一个知青住房时,被里面传出的沉郁婉转的女低音歌声所吸引,马上侧耳倾听,寻找音源。虽然声音有些悲凉,音准和节奏上却把握的十分好,音色更动听,就是不知其叽哩哇啦地哼的是什么。好奇心驱使我一步一步走近,来到屋外隔墙叫到:“知青朋友,可以到你家里坐坐吗?”停了一会,从那破旧的木房里,走出一亭亭玉立的少女。穿一件得体的灰布上衣,披着一头黑黑的短发。见到我后,这位美女笑着走上前来用一腔浓浓的重庆口音打招呼:“知青朋友,请进屋喝口水吧!” 交谈中,知道了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英英。 从此,我们便频繁地接触和走动起来,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只要她赶场,就会到我那离乡镇小街很近的清河坝来玩,我有时休息或下雨天也到她那里去走访。不久,我除了能“熟练”地用俄语在当地知青中骄傲地唱起《喀秋莎》《三套车》歌曲和很多知青歌曲,如“望故乡”“思乡的月光”“哈尔滨的姑娘”“病患者之歌”等。 过了不久,英英突然问我:“你想读书吗?”“做梦都想。”“想上大学吗?”“那就更想,就怕没那好运气。”她点点头说:“不要灰心丧气,咱们一起来学习。好运是等不来的,要靠自己去争取,多学知识不会错吧?学问在自己肚子里,谁也拿不走。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用的。”我想大城市的人就是看的远,她一个初中生都要学,我还不上进么?我信心大增,从家里拿回了我的全套高中课本。自那以后,我们就常在一起唱歌、读书、学习,自然而然地我成为了她的课文老师,她成了我的音乐老师。那些共同传唱的知青之歌,成为了催我们摆脱困境、刻苦学习的动力。好景不长,不到一年英英就调回了山城。走的那天,我送她到火车站,她握着我的手说“不要放弃学习。”(说实话这是我俩的二次握手)。临上车,我拿出准备的《唐诗一百首》送了給她,在书的扉页,写了二首送别诗:“寥廓一载相识别,从此项斯凭谁说,聊赠小书堪记忆,随风万里慰英帼。”“绝后花香别时节,茫茫云雾山胧月。依依今日送伊去,水远山高烟波阔。” 在后来的日子里,尽管我在乡下继续劳动了三四年,因为是红卫兵头的缘故,虽然生产队、大队推荐,公社、区里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剥脱了参工上大学的资格。但是,英英与我共同的学习的习惯始终没有放弃,正因这样,她走的第三年我参加了文革后的第一次高考,成绩还不错,进入第一批预录名单,被哈军工的老师看上,结果张铁生那块石头一打,就打落了我的这个好机会,遗憾终身。 最后,以我当年改编的英英很喜欢的“英英之歌”(原知青歌曲“娜娜之歌”)结束此文: 月亮高挂天上,水仙花正开放,捧起她温柔的脸儿,向月亮散露芬芳。啊,月亮;啊,月亮!我只为你而倾述思想! 我美丽的英英,你是我的月光,我的心上人儿呀,我永远为你歌唱。啊,英英;啊,英英!我祝福你欢乐漂亮! 回到山城的英英,你现在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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