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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下乡插队首个冬天的磨练 作者: 储国云

2018-8-4 11:38| 发布者: 天行健| 查看: 403| 评论: 0

摘要: 下乡插队首个冬天的磨练文/江苏泰州 储国云一 背纤送马草那是1968年初冬,我们泰州知青插队高邮县龙奔公社嵇庄尚未满月,上交公粮的任务尚未完成,上面又来紧急任务:送800斤马草到高邮军马场。队里稻草有限,先要保 ...

下乡插队首个冬天的磨练

文/江苏泰州 储国云

一 背纤送马草

那是1968年初冬,我们泰州知青插队高邮县龙奔公社嵇庄尚未满月,上交公粮的任务尚未完成,上面又来紧急任务:送800斤马草到高邮军马场。队里稻草有限,先要保证牛草.供应到明年麦场。分给社员的烧草也大多难以维持到麦场。但是,军马草也是硬任务。队长安排我随副队长张喜全、老社员嵇福同去高邮军马场,还特地关照我,记好数、算对账、收好钱。

800斤稻草装了高高一满船,连划桨都困难。副队长叫我们各带一小袋米,又叫我带一床被子出发了。

草船先沿着口河,向北划了 六、七里路,进入一沟大河,转弯向西划。河面上偏偏刮起西北风。高高的草堆就像一片大风帆,被西北风吹得直往东退。

喜全取出备好的纤绳,一头系住船头。喜全掌舵,福同和我上岸背纤。我俩将纤套套上双肩,沿着河坎已被人踏出的纤道一步一步艰难前行。中学读书时就读过“屋漏偏逢连天雨,行船怕遇顶头凤”的诗句,前一句的困苦早有经历,后一句的艰难,现在才真切体会到。

纤套勒在双肩上使的劲不够,非但不能前进还要向后倒。有道是“逆风行船,不进则退”。两米多高的草船形成的风帆,,在强大顶头风中该产生多大的力?我正在回忆物理公式,是F=mv?还是F=mqv?稍一停顿,纤绳的反向力将我俩拉了个“倒栽葱”。爬起来揉揉摔痛的屁股脊背,还好,没伤腿骨。我俩赶紧奋力往前拉。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俄罗斯画家列宾笔下的世界名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真正理会了纤夫逆水背纤忍辱负重的艰辛——弓着腰、低着头、蹬着脚,头差不多贴到地面;纤绳勒进肩窝,肩膀疼得像散了架。稍一停顿,就会被逆风的反向力拉后仰倒地有时还要侧过身,用力拉绳助劲。我哼着《伏尔加河船夫曲》一步一步艰难前进:“哎-嗨-要-嗬,-哎-嗨-要-嗬-。齐-心-合-力-把-纤-拉-。嘿!伏尔-加-母-亲-河-!”

福同跟着我的节奏背着草船,一步一步拉到公社码头。我要求休息一下。喜全拿出船桩钉在岸边。

我们刚想喝口水,大风却刮起船桩,草船直往后退。我们三人一齐跳上岸边、全力拉住纤绳,才阻止了船后退。我们不敢休息。喜全替下我背纤,让我在船上休息、掌舵。

船舵反向调节方向的原理我早在物理书中倒背如流;虽是第一次掌舵我尚能应付。逆风背纤,行船慢,即使船有点偏离,也不妨事。

突然前面一艘大船迎面而来,大船上鼓起两面风帆,顺风而下,我赶紧掉舵靠边。可是,大帆船借助风力疾驰而来。慌乱中,我又板错舵向,草船反而向河中心转头。对面大船上人急得大喊:“靠边!快靠边!”幸好我调正了舵。对方船也偏向右边,紧挨着我们的草船一插而过。草船晃荡了一下,靠了边。我惊出一身冷汗。福同脱下纤套,跑到船上检查了一遍。大浪泼进船帮,打湿了一片马草。还好,人未伤、船未漏。我主动认错,上岸背纤……

时已下午,草船拐弯,我们才在小何汊边钉下船桩,掏出干粮舀点河水充饥。我问喜全到高邮马草场还有多远?他说:送一趟军马草,来回水路 靠近60里路,还有十一、二里路到高邮县城。我和福同又背起纤套,继续往前背。

草船到达军马草料场,天已全黑。七八条草船停靠在河湾。来人挨船通知,严禁烟火!待天亮挑草过磅。

喜全有经验,他让我们各倒出小袋米,又叫我拎起两捆稻草走到岸上一家草屋。他扔给主人一捆草抵作借灶费,就淘米烧饭。米饭煮好后,他先盛起锅巴留作干粮,又盛起一大盆饭,留作第二天早饭。锅里再倒些水 熬出粥。我们三人撘着福同带来的咸菜吃完晚饭。

我好奇地上岸,想看看解放军骑兵的骏马。可是除了草料场门口的一盏马灯微弱灯光。前面一片漆黑,哨兵也不让进。回到船上喜全已在船仓底,铺好稻草,叫我们早点睡觉。

三人躺在稻草上,合盖我的一床被。尽管船上堆满稻草,初冬的寒风仍然透过缝隙吹进舱底,冻得我们抖抖索索。

我责怪他俩未带被子,那样一条垫,两条盖,就暖和多了。他们两人都未作声。(后来才知道喜全一家四口就两条被,連褥子都没有。嵇福同和哥哥嵇福银两人合一条被。详情后叙)福同爬起来,抽出几捆稻草塞到缝隙里,才暖和些。

一整天背纤的劳累太困人了,我揉着比前几天代牛拉犁还酸痛得多的双肩,(拉犁时尚焕班呢)不知何时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天色已亮。喜全忙着去烧早饭。他安排我先去草料场门前排号。初冬清晨的寒风寒气逼人。我不停的跺着脚。排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人出来号号。我的左肩上被白粉笔号上“5”字。

他俩已扎好睡铺草,将船划到草料场码头。福同给我捧来稀饭咸菜。我刚吃完,就听见人喊;“5号船向前。”我出示了左肩上白粉笔数字,我队的草船就划到前面,系在码头船桩上。我们三人将船上的草捆,一一挑上岸过磅。

我复核了总数字800多斤,拿上过磅单去结账。会计只给了12元09 分。(我记得很清楚)我不敢相信;满满一船800多斤稻草,三个人背纤、划船,来回近60里路,只给了这一点钱?

会计看出我的疑问,解释说;“军马草收购价每斤1分5厘,这是高邮县革委会下文的。你复算一下,账不会错!”

我把钱如数交给喜全,喜全只问了一句:“账对吗?”见我点头,他又还给我,让我收好,回队后交给袁会计记账。

,我在附近买了两瓶酱油、一包萝卜干一包豆腐渣,几根葱回去当菜。日头已过中午。

回程时,卸空的小船划起来轻松多了。我也越划越熟练。小船快划进泰山庙大河,我作好背纤准备。喜全笑道:“马上拐弯向东,要还是昨天的强西北风,我们就享福了。”

进入大河,刮的还是西北风,却比昨天小多了。喜全将三根扁担竖起,又将我的棉被扎到扁担上。西北风吹鼓起棉被,不用划桨还比划桨、背纤还快。

我有心熟练掌舵技术,请缨掌舵。福同将舵把交给我,但仍坐在旁边看着。对面有船过来,他更要枪舵。我谢绝几次,一直掌到公社。日头已西斜。

停下船,喜全端起一盆锅巴上岸泡开水,我拿出上午买的萝卜干。三人津津有味,吃完中晚饭。

前面来往船只多了,福同操起舵把,让我休息。

船到三星大队,该向南拐弯进入口河了,喜全收起扁担上的棉被,和我一起划桨……

过小桥、穿芦荡、到达我们口河大队部,天已暗下来。我知道,再向南划三里路就到嵇庄了。我们都忘记了连续两天的疲劳,拼全力划起桨。喜全站起来拿起竹篙一边撑船,一边调节方向。终于赶在天完全黑以前赶到家。


二 赤脚破冰挖渠


冬季的严寒日日逼近,双秋大忙、交公粮、交马草结束。转眼进入数九。原以为可以冬闲歇歇了。

队长通知;下午,全体大小劳力去大队部开挖渠工程誓师大会。

副大队长张思友传达了公社会议精神:“学大寨、赶何横(地区学大寨样板队)战三九,斗严寒,大搞农田水利建设,”。口河大队接受修建六支渠南段的任务。随后,沈大队长宣读了各小队分工包干地段。及须自备的二齿、十字镐、大锹、泥兜筐、干粮、胶鞋等工具、物品。

各生产队长依次上台,誓师完成挖渠任务。

最后王支书又强调,以阶级斗争为纲,全民上阵,不许 请假,确保完成三九寒冬挖渠任务。他还领着大家一句一句宣誓:“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夺取胜利!”


第二天一早,我们挑着泥兜、扛着大锹、二齿,赶到指定地点。工地上坑坑洼洼结满浮冰。大队会计张子玉用树枝插出嵇庄队的范围,宣布任务——将树枝范围内洼地中的淤泥挖深2米,再将挖出的淤泥挑到渠顶上,夯成道路。

面对已结了冰的水洼,当务之急是先挖出一条深沟。排走积水,大队人马才好站脚挖土。老社员穿的都是用草和布条打成的草窝鞋犹豫着观望:谁先下去挖沟排水?

队长瞄了一下我们知青脚上的矮帮橡胶套鞋(那时城里普通家庭还都买不起长靴、短靴),眼光落在我的脸上,充满期待、充满希望。

犹豫片刻,我向国虎弟交换了眼神,他会心的点了头。我们弟兄俩扛着大锹首先走向浮冰。我俩的大锹刚挖下去,冰下的污水就涌上来,漫过矮帮胶鞋。刺骨的冰水立时冻得双脚麻木。我俩互相鼓励,拼命挖沟,脚在漫水的套鞋中发出“夸兹、夸兹”的声响。

刚挖一米多长,胶鞋又陷进淤泥沟,我两干脆拔出脚,脱去胶鞋、赤脚站在冰水中抢挖排水沟。社员们也挖的挖,舀的舀、划的划。积水终于排走,全队劳力可以挖土、挑土施工了。队长看到我俩冻得青紫的脚,很不过意。他让我俩提前回家换鞋,又关照会计照记半天工。

我俩洗掉套鞋内外的污泥,倒出鞋里污水,套上脚,小跑着回到家。脱下潮湿的胶鞋,鞋里直冒热气,冻得青紫的双脚已经发红。我俩将套鞋放到屋外吹,,就檫干脚上余水,钻进同一条被窝,脚插在对方腋下捂。捂得有些感觉了,我想起下午还得去挖渠挑土,就起床烧饭。检查外面晾晒的两双套鞋,非但未干 鞋内反而冻上了。我把套鞋移到 锅塘前,一边烧饭、一边轮流将套鞋口对着火塘烘。

中饭后,该去上工了。套鞋里的冰化了,但湿漉漉的尚未干,我俩换上干袜子穿上湿套鞋又去了工地。也许是奔波的双脚散发的热气蒸发了了套鞋里的余水,我们忘记了寒冷,挖土、挑泥、上渠顶,直至收工 。

回到家,六个知青脱下的矮帮套鞋全是湿漉漉的。放在锅膛口烘,散发的脚臭气弥漫在蜗居中,连屋后的房东姐弟都受不了。我只好打开大门让寒风吹了一阵,脚臭味才减轻许多。但身上又冻得索索发抖。

我们赶紧关上大门。吃完晚饭,又烧了些热水。泡完脚,我们就都早早钻进被窝。

每天清晨赶到工地,总要先挖去表面的冻土。好在不须站在冰水里了,但挑土、挖土的劳累,脚汗还是侵湿套鞋。劳动时顾不得冷,但歇晌时,三九的寒风还是从头到脚冻得发抖。

战三九、斗严寒,苦战20余天,六支渠南段工程终于完工。先前的洼地滩,成了笔直的六支渠,并接上高邮县城西向,穿越城东公社、龙逩公社东风公社的干渠大道。口河大队有了一条南北通往公社及县城的的较平坦的大路。

挖渠期间,我和国虎弟双脚冻疮溃疡,并由此年年复发。直到77年恢复高考,我考上大学,坚持体育锻炼,我年年发的老冻疮,才彻底根治。

但是,曾经与我在嵇庄,同钻一个被窝、同睡一张床的亲弟弟储国虎,却插队嵇庄11年。作为头等劳力,公社、大队3次派他去高邮湖西、江都丁沟、金湖大坝工地,挑挖大型水利工程。国虎弟次次捧回“先进民工”奖状,却浑身伤痕累累,留下终身难愈的病根。

他拼命苦干,自觉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然而,没有关系。招工轮不上;推荐“表现好的”知青上大学,更无份;恢复高考,他的初中学历又难以竞争。直到文革结束后,1979年邓小平拍板;停止插队,开大门让知青返城,他才最后一个告别嵇庄知青草屋,随大批知青上调回到泰州。

国虎弟的遭遇,可是数千万知青中绝大多数人命运的真实写照啊!

忘不了啊——

第二年(1969年)春,召开中共“九大”,扬州地区、高邮县、龙逩公社、口河大队层层大张旗鼓宣传高邮县出席“九大”代表“铁姑娘”郭金兰寒冬赤脚破冰的光荣事迹。已辞职的嵇队长当着宣讲干部面,感慨、请求地说:“我们嵇庄的新农民,储家兄弟也有这样的事迹,也该宣传,表扬啊!”

也许是偏僻、队穷,常年难见干部身影,也许是要落实毛主席1968年12月22日发表的的最新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我们属于再教育的对象,一直没能获得哪怕是公社、大队的最低层官方宣传、表扬。贫下中农的口碑,是我们最看重的内心安慰啊!


三 单担踏雪回泰州

69年春节快到了,知青们结伴回泰州过年。我因协助队里年终决算、分配、查账,后留几天。腊月二八一场鹅毛大雪,河流冰封、道路雪盖。我孤身一人在知青草棚过节。

大年初二,大堤上的白雪已融化开黄土小路。整个嵇庄既无鞭炮声、锣鼓声,又无广播新闻、乐曲声,更无电视。我百无聊赖,决定挑担,步行六、七十里路,到江都县樊川镇乘船回泰州。

俗话说:霜前冷、雪后寒。冬日的阳光多少驱散了心中的郁闷,西北风刮起的化雪寒气却更加逼人。

我把嵇队长送的、已冻成硬块的小米糕倒进小米袋,做路上的干粮。又放下棉帽的两煽,紧裹双耳,挑起两个笆斗80斤的稻谷,(泰州已注销粮油本)踏上去樊川的路。

沿着大堤南行,东拐上高邮县城穿越城东公社、龙逩公社、东风公社的干渠大道。一路顺利。从东风南拐进伯勤公社的小路,路中间雪地上的脚印尚未融化尽,不敢走快。进入乡村小道,双脚沾着稀泥,更是步一滑。

我解开帽煽,轮换双肩挑担,终于拐上去汉留公社的大路。

大路中间已融化出一条窄路,来往行人多起来。路旁一家门前还有人炕山芋。

我暗想:也许春节放假,无人来割这个“资本主义尾巴”吧?我把担子搁到路边,试着问:“炕山芋卖吗?”

“卖!卖!”摊主忙不迭地捧给我两个山芋:“小的5分。大的8分。”

烤熟的山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我一口气挑担两个多小时,肚子也确实饿了,就接过大山芋咬了一口,又甜又香的炕山芋,真是美味佳肴。我掏出1角6分钱。要他再拿一个大山芋。他接过钱从炉膛里夹出一块刚炕熟的大山芋用纸包好递给我。我坐到门前的阳光下吃山芋,女房主主动递给我一碗热开水,还关心的问:“是新农民吗?到哪儿去?”得知我从龙逩来,去樊川乘船回泰州。她吃惊的说:“龙逩到这儿20余里,,你一个人跳得动吗?”

插队三个月的重活锻炼,今非昔比,我们六个知青已有5人,成为一天能记10分工的强劳力。我点点头:“还行!”

我吃完两个大炕山芋,浑身来劲,挑起笆斗告辞。女主人又给我用纸包了一个熟山芋放到我棉帽里,关切地说:“到樊川,还有40多里路呐,这个山芋算我家送你的,不要钱。”她热情送我到拐弯口、指给我向南、再向东穿过汉留到八桥的拐弯标志。

我顺利到达八桥公社,坐在一户门前休息。掏出悟在棉衣里的山芋,还热乎乎的呢!我向房主询问去樊川的路,房主不仅指给我去江都县东汇公社的路,还倒给我一杯热水,关照:“你到东汇,离樊川就不远了。”

我挑起粮担,一口气跑到东汇,歇下来。一对背驼小孩、臂挎竹篮、回娘家的小夫妻走过来,我向他们问路。小夫妻听说我去樊川乘船回泰州,惋惜地说:“樊川到泰州的轮船,上午就开走了,你到樊川只能过一宿,乘明天船了。我们家就在樊川,你跟我们走吧。”

我挑起担子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男青年转过身来 ,关切地对我说:“樊川还有开江都的汽车,你可乘到宜陵等过路车,去泰州。”

我喜出望外,,忙问樊川汽车站位置。女青年看看偏西的斜阳,担忧地说:“你到达樊川,恐怕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

回家心切,我忘记了已挑担四、五十里路的疲劳,越过小夫妻,大步流星向樊川走去。落日余晖,路中间尚留残雪的路面又滑起来。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勁,边问边跑,鼓足全力,到达樊川汽车站。我卸下担子一问,开往江都的最后一班车快进站了,旅客们已排成长队候车,我赶紧买票排在最后,掏出手帕擦满头满脸的大汗。

汽车进站,旅客上车挤满车厢。我跳着两个笆斗无法上车。我恳求司机:“我是插队高邮的泰州知青,跳了六、七十里路到樊川,乘到到宜陵就下车等过路车,让我上车吧?”司机喊道:“这知青太可怜了,里面挤一挤,让他上吧!”

不一会车厢门口腾出空,一个旅客帮我接两个笆斗进车厢。我把扁担插到脚下,坐在两个叠起的笆斗上,才关闭了车门。

我低着头,像虾子似的弓着腰,缩在笆斗上,挨到宜陵下车。天已黑下来。终于一辆到海安县的长途车开过来,我得救似的上车抵达泰州。

回到家中放下两笆斗稻谷担。父母、妹妹又喜又惊,妹妹打来热水让我洗脸擦汗;母亲急忙下了满满一头大碗的面条,还煎了两个鸡蛋。我风卷残云,连汤都未留下一口……


储国云 男 江苏泰州人六六届高中毕业1868.10.插队高邮县龙本口河大队 1978.2.——1982.1.毕业于南京理工大学

联系地址:江苏省泰州市海陵区景光小区23栋404室 手机:13852868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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