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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周年 青春无悔 作者 黄重勤

2018-8-3 12:20| 发布者: 黑土阡陌| 查看: 116| 评论: 0

摘要: 五十周年 青春无悔 ——纪念毛主席号召发表与老三届知青下乡 今年12月22日是毛主席发出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 ...

                            五十周年  青春无悔
         ——纪念毛主席号召发表与老三届知青下乡


      今年12月22日是毛主席发出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的伟大号召五十周年纪念日。在这个号召下,全国掀起了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插队、加入生产建设兵团高潮,并在此后十年里形成一个城镇初、高中毕业生安置制度,前后共有近三千万知青上山下乡插队、入场劳动锻练。

      我是67届初中生,1969年春节后2月24日下去的。之前广西宜山县德胜公社已接纳了两批本地区和县城下来的知青,大概公社考虑到今后还会有更多城市知青下来,要预留一些条件较好的大队以便安置远道而来的知青,而我们是公社驻地小镇上的非农户口毕业生,于是把我们安排到离镇子三十八里远一个叫做石仓的最偏辟且条件很差的大队去。当然大队还是尽量把我们安排在离大队部较近、相对好点的上石仓、下石仓、大家好一、二队和加基这五个生产队。那天我们二十多人背着背包挑着行李,足足走了半天才到达大队,当晚歇宿大队部并分配第二天所去的生产队(可以自由组合),一位同班同学对我说我们在一块吧?我说可以呀。没想到他哥哥是上面指定这群知青的负责人,为方便与大队联系和开会而安排在大队部所在的生产队,于是我沾他兄弟的光分在了下石仓生产队(不久后又补充进来一位毕业多年无正式工作的初中生),生产队把我分到一户下中农家里与老俩口同吃住。

      下去不久就到了正月十五,知青们都趁着下去时户口尚未迁移,要尽快办理户口手续之机而回家去过节,我因刚学会犁地热情很高,同时父亲不在当地工作,哥哥是68届高中生,先我在另一公社插队,家里只有母亲和弟妹,感觉回去也没多大意思,就请其他知青转告母亲帮办户口,自己留下和村民一块抢时间春耕种玉米。晚上贫协主席非要叫我到他家过节吃晚饭,他俩口子有三个不足十岁的孩子,住在筑了一半、还有一面下部用一人多高的竹蔑围住、上部完全是敞开透风看到星空的的泥墙草房里,而招待我的是他儿子辛苦逮捉到并熏干后不知留了多久、春节都舍不得吃的几只老鼠肉。看着三个孩子兴高采烈地吃着这难得的荤菜,我真不忍心下筷,直到主人多次招呼,我才把他硬夹到我碗里的那一块老鼠肉吃了下去。

      我们队只有16户70多人,30多个劳动力。与上石仓隔着一条宽窄五十至百余米的干河谷斜对望,对岸还有大队小学和国营拉浪林场下属的有二三十位安置人员的造林站。队里较好的几十亩耕地就在这干河谷里,但地面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真惊异这样的土地也能种出玉米和红薯来养活那么多人!劳动中村民告诉我们:以前这干河谷全是良田,由于水土流失严重,解放前就逐步变成了干河谷,每次下大雨才有咆哮的山洪夹带石头冲过,雨停就又成为遍地石头却无水的干河谷,故此地原来叫竹仓,后来就改名叫石仓了。还有一些望天田分散在周围的山坳岭坡上,全靠收集山坡流下的雨水种植水稻,风调雨顺的年份望天田可以有一些收获,但干河谷地里的玉米红薯就会挨洪灾受损失;雨水少的年份地里的玉米红薯受灾损失减少,但望天田的禾苗就会缺水枯死颗粒无收;我插队两年无数次与村民冒着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去抢水耙田,插秧后却都是有种无收。那薄薄的田土被耙起成为泥浆后,底层全是三尖四楞的砂石,赤脚踩踏在上面脚底被划破了许多伤口,痛得几乎想跪在泥水里!几个人赶着牛一个跟着一个转着圈耙,水多时牛脚踢着泥水,濺得其前面的人全身都是泥水,没有人总能走在最后,故任何人都不能幸免。还有一些坡地种植木薯花生黄豆辣椒等作物,基本上是种上两三年后土壤流失贫质后就丢荒掉,另选一块草高土厚的荒地,一把火烧掉杂草后开出来种,村民们形容是大字报式的地,雨水冲刷下很快就没有了。几个知青豪迈地说:以后我们要把它改叫粮仓!我默默地想:这谈何容易!伐木毁林刀耕火种、大自然的报复岂是区区几十人用几乎是原始工具可以抗拒和改造得了的?还有一次劳动收红薯,那天风大寒冷,几个妇女在地边烧起火取暖,接着有人将刚犁出的红薯放到火里煨来吃,一同去的另两位知青就嘲笑那些妇女吃了红薯脸上像花猫一样,我没有笑,但心里也觉得她们这样做不好。由于这块地离村子较远,带队的副队长就决定中午不回村吃饭,一鼓作气收完才回去,这一来大家都吃了起来,连那两位知青也默默地吃了,唯有我不管别人怎么劝也不吃。一位妇女就说:死啦,老黄总不吃,回去他一定会告我们。副队长就说:今天吃了的人回去每人扣半斤口粮,那些妇女一听,不愿吃亏(五斤红薯折算一斤口粮),就更多地吃起来。红薯收完,我不等其他人,马上挑起一担就先回村了。因为我的确很饿了,但我在那里不吃不是我思想有多先进,而是觉得应该言而有信,既批评了别人自己又去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我做不出;而我也不会回去告状,如果愿意,由他们回去自己说出并认罚好啦。不得不承认,在艰难困苦环境下,人的自私本性与高尚精神发生碰撞时竟能占据上风。

      党的九大召开的时候,大队要我们搭建一个彩门,但附近没有松树,我们找到加保大队的村头才看到一棵大榕树,于是决定用榕树枝来搭,我爬骑在树上砍树枝时,左手挥刀用力过猛,一刀不但砍断了那树枝,而且砍对了自己的右小腿,伤口深及骨头,出了不少血,当时同伴帮用烟丝敷上止血,过后也没有缝合伤口,就留下了一个像眼睛状的伤疤做纪念。大队要知青分别到其它生产队去宣讲九大精神,派我去的是一个只有三四户人、住在百多两百米高的平顶山上的村子,在下面远远地就可看到山上的房子,可吃完晚饭我沿着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爬了两小时,天完全黑了才到达。他们完全就是靠一个收集雨水的山塘维持人畜用水,干旱年头就挨到山下来挑水,要不是舍不得山上的好地,谁愿意住在那种地方?

      刚下乡时国家还供应我们半年的口粮,每月到镇上的粮所购买,其他的知青就顺便回家住上两三天再回生产队,而我下乡不久母亲就带着弟妹随调去了父亲工作的矮山公社,故我必须当天挑粮返回生产队。当地村民每天都是早上起来臼好玉米煮成一大锅稀粥,然后全天都是吃粥,从坛子里挖出一勺盐腌的辣酱就是送粥的菜,饿了就喝一大碗,偶尔煮一餐青菜也是无油无盐的,白水煮菜,然后在锅中央架个碗放着辣椒粉和盐,大家都夹着菜沾辣椒盐吃,我吃不了辣,可不吃就等于不得食盐,只好偶尔硬着头皮吃一点。村民们觉得我们每月交给几十斤白米却同他们一道整天喝粥过意不去,就叫我们独自煮食;而我们也对整天喝粥不习惯,觉得每次喝的时候撑得很胀,但一会尿完又饿了,再喝再尿,既不方便也并不见得节省粮食,只是把胃撑大而已;不管怎样,晚上这一餐还是想要吃点干的。生产队用拨下来的安家费给我们买了鼎锅,于是我们四个知青就搬到队上的两间空房里自己食宿了。半年后新粮陆续出来,国家不再供应我们粮食,只能像村民那样臼玉米煮粥吃,然而每天早上家家户户都要臼,我们只能等村民臼完才得臼,常常是我们臼完还未煮熟得食就要出工劳动了,弄得我们很被动狼狈,后来我发现造林站有一盘大磨,就每次装一梯桶玉米去借用磨来磨成干粉,每餐烧水下粉揽成糊后放入点盐油,既简单快速又好吃;但长期只吃玉米红薯还是不习惯(更别说臼木薯粉来掺进玉米粥里食,每年分给我们的木薯都在春荒缺粮时让村民“借”去食掉,最后都是有借无还了),为能久不时吃上一餐大米饭,我们就找大家好两个队协商,他们主产稻谷却有交玉米公粮的任务,而他们宁愿用稻谷顶玉米交公粮,却把种出的少量玉米留着煮粥,我们拿玉米去给他们交公粮,换回稻谷来碾米食。我清楚记得第一年挑着玉米去换回稻谷时,路上不小心踢着一块突出的石头,稻谷撒了一地,我心疼地脱下外衣将撒出的稻谷和沙石一块包了回来,选了很久才把稻谷和沙石分开;第二年挑着玉米去换时,他们已将公粮装上车,好说歹说才同意我跟车到镇上粮所卸车后再换,为了换一担稻谷来回跑了七八十里路!

       天气渐渐热了,一天我们看到村民在剃头,一位知青就说:“劳动出汗多,头发长不舒服,我也想把头发剃了”,另一个说:“赌你敢剃!”“要是我敢你怎么办?”“你敢我也剃!”“你们两个呢?”“他剃我就剃!”“你们都剃我也剃!”哈哈!一下子四个知青全成了光头!隔天其他生产队的男知青看到了,有好几个也跟着剃了,可没想到刚过不久公社召开全体知青大会,我们大队的十来个男知青呈一排地坐在会场里,立即引起全场大笑:“哇!真是石仓出来的,连洗头的水都没有!”虽说这不是我们的原意,但缺水的确是我们那里的真实状况,有四个知青所在的队平时都是到离村子很远的山槽里排队等着一勺一勺地接崖壁下浸出的水吃,而洗刷则是与牲畜共用山塘里积下的雨水,冬天崖壁无水浸出时甚至要到十余里外去挑;只有我所在的队情况较好,村后三四十米高的一处山崖下浸水量比较多,村民们砌起水池蓄水后用竹涧接到村边水池,后来在政府支持下改用两寸无缝钢管输送,而且延长到干河谷对岸建起的蓄水池,使上石仓、小学和造林站都享受到便利,不过枯水期水量少水压低压不过去时他们就要另外找水了。我就曾经在煤场挖煤时被迫吃过用煤窑洞里的水煮的饭,那水沉淀后看上去清清的似乎很干净,但煮出的饭有股浓浓的硫磺味,令人难以下嚥;也曾在下雨天站在屋檐下洗过澡,那雨水冲到身上滑溜溜的,似乎擦出的肥皂沫怎么冲都洗不掉。难怪有一首顺口溜这样说:加保石仓,穷困荒凉;秋交公购,春返销粮;十里挑水,人牛共塘;养猪不成,蛋换盐酱。就是说这两个大队环境差得出了名,秋收时向国家交了公粮(规定按耕地面积必须交)购粮(交了公粮留足口粮后剩余的也由国家收购,我们队连木薯也要折算口粮,根本无余粮卖),春天青黄不接时国家又返销粮食救济农民,吃水要到十里外去挑,人洗澡洗衣与牛喝水泡水同在一个塘里,土里只长芭芒等高大野草而没野菜采摘来喂猪,猪很难养得大,根本无法兑现卖一(只猪给国家才能自己)杀一(只的规定),全靠养几只鸡卖蛋换盐回来腌制辣椒酱当菜。尽管拼命努力劳动,我们队每个工日只值0.22元,知青也同样挨吃返销救济粮,一个年轻人连自己都不能养活,真是令人羞愧不已。

      印象更深的是文化生活的贫乏,无电缺油的农村都是两头摸黑无事早睡,没有任何文娱生活。两年间县里的流动电影队只到我们大队放过两场电影,而两次我都被派工送影机影片等器材往下一大队。第一次还算好,沙石公路通到要送去的新惠大队,赶着牛车走半天路,两人不怎么累就送到了;第二次送去的弄相大队却只能挑着走山间小路,上石仓派出的是四个农村壮小伙,而我们队派出的是四个知青。等我们早上煮食完毕准备上路,才发现别人已将轻的担子选走,最后到的我俩只剩两付最重的担子了,气得另一知青破口大骂,但又不可能重新分开另行配成一头重一头轻的担子(那样大家都不好挑),于是那位知青说路上大家轮换着挑!其他人都不作声。可一上路大家都快速地往前赶,虽然经过一年多锻炼,我挑担能力有所长进,但那付最重的担子比我体重还重得多,是我有生以来挑过最重的担子,它圧在肩骨突出的瘦高个身上使我十分吃力地落在了最后。距离他们越来越远,山路弯曲上下,烈日晒得汗流浃背,一路上除了枯燥的蝉呜声再也见不到任何人。都说挑重担走路不能歇,越歇越不想走,我拼尽力气跨开步子往前赶,没想到下坡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幸好担子绳长,滑倒时担子先稳垛在了地上,而我却手掌屁股腰部都被砂石擦破了,躺在地上很久起不来,真是不想歇也要挨歇了。咬紧牙关再次支撑起担子继续往前赶,好不容易走出山区看到坐在路边休息的他们时,他们又挑起担子上路了。此时离三十多里路的目的地已不远了,没有人主动来替换我,而我也不愿胜利在望时再去求人,再困难我也要坚持到底!我体会到没有一个健壮的身体,在农村高强度体力劳动中很难吃得消,真羡慕习见平总书记说他当年扛着两百斤小麦走十几里路都不换肩,可见他的身体有多棒!在学校时我比较喜欢数学课,下乡时除了毛主席语录和四卷著作,我还带着初中的四册代数课本,空闲时就翻开看看,没想到为我日后进行高中文化补习和大专函授自学打下了扎实基础,至今我仍然保存着这四册五十多年前的数学课本。而进厂后我几十年从事的工作,竟与数字结下不解之缘!

      由于从插队的地方到父母教书的乡镇交通不便,每次回去都要走38里路到镇上才能坐火车或汽车到县城,然后再走15里路才能到家。而且火车每天清早从西向东、深夜从东向西经过,去、回都要挨在镇上住一晚,否则就要深夜一人走几十里路,故与其他同大队的知青比,我回家的次数少得多。有一天劳动回来刚煮好晚饭,我感觉肚子很痛,没吃饭就躺下休息。其他知青饭后到队里开会去了,我一人躺在床上,肚子越痛越厉害,人在生病时特别容易想家想父母,何况自从母亲调走后我还未回去团聚过,终于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其他知青回来后安慰我,我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也未吃东西就请假走路到镇上坐汽车回家。到县医院一检查,结果是感染了钩虫病,旱地作物区容易感染此病,成虫头部长钩,在小肠里钩入肠壁吸血,危害严重,一般的药很难除净,父母又要我坐汽车到曾经是血吸虫疫区的北牙公社血防站去治疗,但也无快速治愈办法,只能缓解后先回队里一边劳动,一边定期反复服药治疗,直至彻底驱除。水田作物区则易于感染另一种钩端螺旋体病,我校在另一大队插队的一位同学就因感染此病后未能及时治疗而丧命,并一时造成恐慌,同大队知青全都返城上医院检查,果然有多人已被感染,幸而得以及时治疗痊愈。还有一次我上山砍柴,看到两棵被砍伐后的树蔸上长出一丛新枝都很直,心想拿来作豆扦挺不错,就砍了一捆扛回来,村民看到后告诉我:这是漆树,很多人接触后皮肤会过敏,果然不久我的脖子和手臂红肿起来,痒痛难受,越挠漫延得越大,去医院各种消炎治疗都不见效,后来造林站的一位土医教我去采摘一种叫漆大姑的灌木枝叶回来煮水洗澡,洗了好多次才慢慢好了。

      中苏边境珍宝岛事件暴发了,我对英勇的解放军击退当时被称为社会帝国主义的苏联侵犯我国领土的战斗胜利感到欢欣鼓舞的同时,更对他们采用核讹诈压服我们的企图感到义愤填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向大队上交了一份慷慨激昂的决心书,要求报名参军保家卫国,正巧公社武装部准备布置当年的征兵宣传工作,大队很高兴我带了头。征兵工作正式开始后,就给我填写了政审表,其他三位知青见我得填表后,也去找大队,大队也满足了他们的请求,只是后来我们谁也没有得参军,据说是插队未满两年的知青统统不给去。参军入伍一直是我多年的愿望,看到许多同学早在我下乡前一两年就入了伍,我真是羡慕极了,很希望自己一生中工农兵都能经历一遍,结果只能遗憾了。不过后来我被招工进了兵工厂,也算是与国防和军队有了密切相关吧。

       对于知青上山下乡插队、加入生产建设兵团运动的评价,多年来争议很大。刚开始年轻人热情高涨,尤其是少数带头者的偏激言论引导(实际上这些人最后也违背誓言没有坚持到底)认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就要扎根农村一辈子,而有关部门对主席号召的错误理解夸大宣传并把城镇中学毕业生作为就业包袱来考虑和安置,于是形成永久扎根论;后来时间长了,劳累和病痛消磨了意志,有些地方和单位领导又违反政策造成迫害打击知青,加上受林彪571工程纪要影响,就出现了变相劳改论。我觉得这两种观点都过于偏激,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认真地再看一看当年毛主席的指示,其实第一句话说的是知青下乡接受再教育很有必要;第二句话说的是要说服动员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子女送到农村去;第三句话说的是各地农村的同志应该欢迎他们去。号召一共七十个字,没有一个字提到要扎根农村一辈子!早年毛主席的大儿子毛岸英从苏联一回到延安,主席就要他到农村去向老农民学习,并不是要他一辈子当农民,而是要他到艰苦环境中去磨炼,去了解体验人民疾苦,以便将来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他为我们作出了表率。我认为主席这个号召是他一生体验总结出来培养革命事业接班人的办法,所以从建国前后他就告诫全党要继续保持艰苦奋斗作风,为防止帝国主义把和平演变寄托在中国党的第三四代身上而一直号召青年到艰苦环境特别是农村这个广阔天地去锻炼,故知青下乡支边到农场从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都有过,只不过没有文革老三届规模那么大而已。看看毛主席晚年写给周总理的最后那首诗,就会明白领袖的良苦用心了:“当年忠贞为国愁,何曾怕断头。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业未竞,身躯倦,鬓已秋。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东流?”所谓接受再教育主要是不畏艰难困苦战天斗地的思想品德教育和艰苦环境劳动锻炼,并不是时时事事听从于农民,更不能接受那些落后的小农思想。如果真要永久扎根,对大多数知青来说都是不适合的:城镇青年原来的生活背景令他们很难完全融入农村环境。首先对于像我这样从小体质比较虚弱和以后生了病的其他人来说,要在艰苦环境里长期从事繁重体力劳动是坚持不了的,其结果要么早早凋谢在农村,要么无奈当逃兵回城镇(毛主席就没要求身体欠佳的二儿子毛岸青下去);其次对那些有抱负有能力的人来说,要他们永远呆在农村就是浪费埋没人材,于本人于民于国都不利(就如习见平、李克强、王歧山等领导人);再次对于大多数普通知青来说,其他的行业比当时的农村更需要有一定知识的建设者,要他们长期窝在农村同样不利于国家四化建设。当然对于少数身体健壮、有志于现代机械化农业的知识青年,也可以在较好的环境(比如水土好的平原地区。而有些条件非常恶劣的地区甚至连当地农民都还要异地搬迁安置,故像我们大队这样贫困的山区就不行,据后来参与过全县大检查的朋友说我们大队条件太差不适合作为知青点)和适宜的时期(比如经济形势全面发展的现在)支持他们投身农村,做科学发展现代农业的带头人(比如现在的大学生村官和种养专业户),毕竟农业在国民经济中也是不可或缺的。总之让大家经过两三年(最长不要超过七八年)的艰苦环境磨炼,了解体验了人民疾苦后,再到各行各业去,就会发挥出更大的作用。然后再从中选拔培养出优秀者,充实到党政军的各级领导岗位上,才能保证党和国家永不变色、长治久安,民族兴旺发达,实现中华复兴强国梦。如果从一开始就把到艰苦环境去磨炼作为培养接班人的一种手段与正常教育制度相结合,明确说明初中、高中考不上高中、大学的城镇毕业生下去只是锻炼几年,然后根据表现和需要,再先后陆续安排到其他行业就业的话,就不会引起恐慌、不满和抵触,发生国家花了大量的钱物却得到知青、家长、农民、政府四不满意的事情,最后产生知青大逃亡式断崖式的结果,使这个运动落到古往没有今后不再的悲剧结局。我深刻体会到青少年只有经过艰苦环境锻炼,才能磨去轻浮偏激、高傲逆反、正面教育听不进、非要反面教训撞破头等毛病,从而成长成熟起来,因此它是有效和必要的。但农村生活对城镇青年来说不可能是长期永久的,正像军队也是青年人锻炼成长的好地方,但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除了少数人留下来升上去外,大多数人早晚是要退出的。故我认为教育锻炼论才是正确的。至于大学毕业生是否都要到农村去锻炼,可以斟酌;但也应经过艰苦环境锻炼,这对他们的成长同样是有好处的。我刚进厂时就看到许多分配到厂的大学生也是在车间生产甚至搬运岗位上进行体力劳动,几年后才到业务岗位上,更长时间后才走上车间、工厂领导岗位的。对于三千万曾经上山下乡过的知青来说,端正了态度,无论你今天在哪里,生活过得怎么样,大家都会觉得当年插队、进兵团是有收获的,那段经历将是值得永久回味和骄傲的——青春无悔!


    黄重勤    2018年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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