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知青岁月：金黄色的油菜花》作者/川南学文

2018-6-30 12:04| 发布者: 开心| 查看: 308| 评论: 0

摘要: 十二、生产队新来了知青时光在山乡里默默地流逝，冬去春来，草长莺飞，又是一年三月，山岭上的油菜花又开了，金黄色的花儿在贫瘠的山野里怒放着，让你感受到一种旺盛的生命力，满山遍野的油菜花，一望无际，在春风的 ...

十二、生产队新来了知青

时光在山乡里默默地流逝，冬去春来，草长莺飞，又是一年三月，山岭上的油菜花又开了，金黄色的花儿在贫瘠的山野里怒放着，让你感受到一种旺盛的生命力，满山遍野的油菜花，一望无际，在春风的吹拂下，荡起一阵又一阵金黄色的波浪，让人心旷神怡。每年油菜花开的时候，都让人感慨生情，我们在农村的生活不觉又过了一年，我们哪年才能回城？
这年我们生产队又来了一个知青，叫张小勇，说起来我和他同过学，曾经在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读书，只不过不在一个班级。他比我后下乡是因为他比我幸运，初中毕业后上了高中。而我因为家庭的问题，学习成绩再好也上不了高中。那时在我们那个县城能读上高中的很少，家里一般都没有问题，而且有一定的社会关系。
张小勇虽然上了高中，但也只上了两年，那时的高中没有保质也没有保量，张小勇高中毕业后耍起，整天无所事事，和街道上的一些小混混在一起，打架斗殴。张小勇是家里的独子，当时在上山下乡上还是有一定照顾的，可以申请不下乡。他的父亲看他整天这样瞎混，很是担心，心里想，与其让他这样在社会上瞎混，还不如让他下乡锻炼。
张小勇在城里闲耍惯了，下乡后不想干活，很多时候我们早上出工回来，他还在床上睡。
张小勇过不惯农村贫穷的生活，在家里十天半月还有顿肉吃，下乡后，不说吃肉，很多时候菜里油星星都看不到。
张小勇没有肉吃，就开始打农民家里养的家禽的主意。我们下地干活后，他很多时候不出工，一个人偷着去外面弄些东西来吃。
一天我们收工回来，闻到满厨房的鸡汤香味。我去揭开锅盖看，锅里油腻腻的，但什么也没有，我又在厨房的碗柜里看，什么也没看到，我好奇地问张小勇：“小勇，你弄了什么来吃，这么香啊？”
张小勇遮掩地对我说：“没吃什么啊，你闻到什么香了，我们怎么没闻到呢？”
张小勇在城里就干过偷鸡摸狗的事，下乡来干这种活轻车熟路，他想改善生活时，就背着一个书包去邻近的生产队逛，看到田间地角农民放出来的鸡，悄悄地从衣包里摸出一把米来，洒在脚下的地上，鸡见了米过来吃，等它们吃得欢的时候，张小勇敏捷飞快地用手擒住鸡的脖子，而后用另一只手捏住鸡头一拧，鸡脖子即刻被拧断，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断气了，而后张小勇迅速把鸡装进一个塑料口袋里，这样血浸不出来，然后把它们放进书包里，人不知鬼不晓，一只鸡就成了他的战利品。
鸡弄回来后，张小勇趁我们出工的时候，一个人在家享受美味，这样的时候多了，就难免不被发现，我和陈刚很快就知道了，我对张小勇说：“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要是被农民知道了，你该怎么办呢？你还想不想出去啊？”
张小勇说：“他们怎么能知道呢？我捉的这些鸡全是别个生产队的，又不是我们生产队的。”
我心里想，这小子还晓得兔子不吃窝边草。
张小勇偷鸡摸狗的事被我们发现后，索性就不背着我们了，有时偷来鸡鹅鸭子之类的，弄好后叫我们一起吃。开始我和陈刚还抵御不吃偷来之食，后来实在控制不住那美食的诱惑，我们也开始极不情愿地享受张小勇偷来的非正当之食了。
这以后，陈刚给张小勇取了一个外号：时迁。张小勇心里对这个外号是极大的不情愿，但自己确实干了梁山伯英雄好汉时迁所干的勾当。不愿意也只得听之任之了。
我们每次吃张小勇盗来的鸡鹅鸭子，心里都有一种犯罪的感觉，都劝张小勇下次不要干了。但对张小勇来说，已是覆水难收，偷一次是偷，偷两次也是偷。
张小勇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非常抵触的，要不是他父亲坚持要让他下乡，他是不会下乡的。张小勇不像我和陈刚那样能吃苦，他也知道他那样的表现，是得不到贫下中农的认同，今后招工招生是得不到推荐的，张小勇现在是抱着在乡下混一天算一天的思想。张小勇平时干农活也挑那些轻松的农活干，多是跟妇女一道干些地里的活。
跟妇女一道干活，下过乡的人都知道，乡下妇女们干活时开起玩笑来是风骚大胆的。自从张小勇跟她们一起干活后，她们开心极了，用现在的话说，一群骚娘们中来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帅哥，不把她们的骚瘾逗发才怪。她们干活时常说一些乡坝头的晕话，就是现在人们说的晕段子给张小勇听，让十八九岁情窦初开的张小勇听了心潮澎湃，想入非非。这也难怪农村妇女思想不好，她们在当时农村文化极度贫乏的环境下，生活单调枯燥，干活不说点晕段子开点玩笑就没劲。张小勇开始听她们说男女之间的性事，还有点不好意思，脸红心跳，后来也渐渐习惯了，而且觉得这样干活心情舒畅。
陈刚调侃张小勇，说他每天的生活有滋有味，吃得好耍得好，还有一群女人陪着说晕段子。
张小勇听后傻笑着说：“你们也来妇女组干活吧，大家在一起好耍。”
陈刚说：“我一个大男子才不和妇女一起干活呢。你才下乡，你特殊，我们怎么能给你比呢？”
张小勇说：“你们是挣表现，哪像我呢？”
张小勇来后，我们的知青小集体壮大了，李小萌和陈燕没干活时也爱过来耍，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不再孤单，一样的境遇，一样的离乡背井，远离父母，把我们连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倾诉生活的困苦，一起遥想明天，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有一天我们能通过招工招生回到城里，生活在父母的身边，在城市里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