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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生产队里的那些日子(1)

2017-10-22 21:08| 发布者: 开心| 查看: 664| 评论: 0|原作者: 坐禅如斯

摘要: “生产队”与“知青”作为词汇已经成为历史遗物,说起“生产队”,说起“知青”一定会有年轻者不清楚是什么,“生产队”与“知青”是特别年代的产物,很“荣幸”都被我遇见了。 1975年,高中毕业的我被下乡潮推到了 ...
   
       “生产队”与“知青”作为词汇已经成为历史遗物,说起“生产队”,说起“知青”一定会有年轻者不清楚是什么,“生产队”与“知青”是特别年代的产物,很“荣幸”都被我遇见了。
     1975年,高中毕业的我被下乡潮推到了农村,落户到川南丘陵山区一个生产队里,成为了特殊身份的人民公社社员,名曰:知青。那时候没有了行政村,只有公社、大队和生产队;也没有了农民,只有社员;社员是一支不属于无产阶级,但又真正是“无产”的农业劳动大军。
     我当了三年知青,前一年半住在队上,后一年半住进了大队知青点。如今一晃40年过去,但在生产队的那段时光还残存在脑海里,有些记忆还是很清晰的。这里回首讲讲我的那个生产队和我的知青生活。
     我下乡所在生产队并不边远,离县城约三十多里。盛夏时节,某单位的一辆吉普车将我送达所在公社,然后再步行三、四里的羊肠小路,翻过一个并不高的山丘就抵达了生产队。我的生产队是一个极普通、极普通的生产队,相对整个区域不算穷困,也不算富裕。队不大,三十多户人家,加上老少不到百人。
    一条平缓的无名小溪穿过生产队的土地,不知修建于何年的一座小石坝横截着这条溪流。由于这个石坝的存在在上游形成一个小小堰塘,这个堰塘无大雨天水质清澈,它成为我天热游泳的地方。此石坝也是连通溪流两边的桥,队上住户散落在溪流两边。四川农户基本都是散户,这点与北方农村院落集中成片有显著差别。
     那年头,队上的房屋普遍是土坯茅草屋。黄泥垒墙,麦秆、谷草盖顶,这种房屋是原始的,只有门没有窗户,进屋后完全是黑洞洞的。爱迪生百年前发明的电灯还没有照亮这里,每家每户白天在家时都会敞开门,让外面的自然光钻进屋里,晚上则靠着油灯点亮黑夜。虽说是茅草屋,屋前屋后一般都有青竹簇拥,这也是此地农家特色。如果避近就远,驻足于山坡之上,俯瞰农家也会有令人悦目之感。特别是晚霞时段,穿透茅屋飘出来的渺渺炊烟,叠加上青山、稻田、翠竹和落日余晖,能给人呈现出十足的田园风光美景。
    队上除土坯草屋外还有一个破旧的四合大院,也是唯一的一个,坐落在离石坝最近的一个山坳里。大院主体为木板与小青瓦结构,原属一家陈氏地主的大院,解放之后被“共产”了。约五分之一做了生产队的粮食仓库,其余住上了七、八户人家。陈氏家族的两个后人,也是两个光棍汉,住在右偏房中的两间。地主已不见,想必是下了地狱。我来生产队后、在没有进知青点之前就一直住在这个大院子里。
    起初队上并没能马上把我住的地方腾出来,安排我暂住在会计家里。会计是一个单身汉,姓张,四十出头,住在这个院子的右边上角。他很不幸,他曾结过婚,结婚没几年他的妻子得了怪病死掉了,留下一个儿子,长到约七、八岁时又不幸在屋外那个堰塘边玩耍时溺了水,丢下爸找妈去了,此后他没有再婚。
    我晚上住在他那,当然别无选择地是与他挤在一张床上。天黑我摸黑上了他的床,都知道农村夏季里的蚊子猖獗,我说放下蚊帐吧,他说“不用,这里没有什么蚊子。”我顺从了他,结果,一晚下来“包痕累累”,不知蚊子从我皮肉里吸走了多少血。第二天晚上我自己动手放下了他的蚊帐,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床上的蚊帐其实放不放下是一回事,细看蚊帐四周可算是千疮百孔。我搞不明白是什么缘故蚊子不钉他?是他身上浓浓的汗味,还是蚊子的芒针无力刺透他的肌肤?想到要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我又忍耐了一晚。第三天晚上我不肯忍了,我的血应该不只是拿来喂蚊子的吧。我拿出了自己带来的蚊帐,把他那可进展览馆的蚊帐换下,从此安宁了我的夜晚。
    没有住的地方自己做饭也无法实现。生产队又给我做了安排,安排我在同一个院子住另一边的“三姑娘”那吃饭。“姑娘”?哪有那等好事。称“三姑娘”的她却不是姑娘,不!其实也是姑娘,只不过是已年过六十多岁的老姑娘,是一位老太婆级别的人了。她曾是一位信奉佛教的出家尼姑,解放后,政府扫除一切宗教信仰,她被驱回原籍。返乡后她一直没有成家还俗,因她没结婚的缘故,队里人就一直沿用她出家前的称呼,叫她“三姑娘”,大人小人都这样称呼她。她年老后,队上不让她出工劳动,给她定成了“五保户”。
    我一个人,她也一个人,我不是“五保户”可也是“特殊户”,就这样让我的饭与这位“三姑娘”的饭搭伙了。饭由她来做,粮食由队上出。她做的饭很简单,每顿仅两样菜,一份炒素菜,一份泡菜。她是俗家子弟,当然见不到肉荤。还好,饭能让我吃饱,最能让我接受的还不在于这个,而是从她的灶台碗筷来看,她算得上是位爱干净的人。她也秉承着出家人的矜持,不多言语,我在与她吃饭的时候相互也不多说什么,也不多问什么,所以难以知道她的更多身世。她这样一个人真该归属寺庙那清净之地。
    一个月后,队上为我腾出了位于这个大院左下角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修补了破损严重的墙面,又新做了一扇新门。房间约30平米,靠里面摆上了一张床,靠门处垒了烧秸秆的炉灶。两个炉膛,一个放一口铁锅用来炒菜,一个放一个铝锅(四川人称“锑锅儿”)用来做饭。炉口上方也为我吊上一个泥壶,当地人几乎家家都有在炉膛口边挂一个大泥壶的习惯,利用从炉口飘出的火焰来烧热水。我看不习惯,没有挂几天就把那泥壶取下另做它用了。房内中间摆放一张小矮方木桌,给这张桌子配了两条小长板凳。另外还有一个可以装粮食的木柜子,当然还有其它一些必须的劳动工具,这样就较完整地构成了可以让我“安居”的家。让我“安居”,必是为了让我“乐业”。
     (待后续)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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