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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情结之二:上海火车站一幕 文/海陵老缪

2017-5-18 17:47| 发布者: 千帆过| 查看: 327| 评论: 0|原作者: 海陵老缪

摘要: 知青情结之二:上海火车站一幕写下这个文章标题,我就犹豫了,知青情结,哪有什么情?说情结似乎不切题,说纠结还差不多,一是这类题材,书中、网上写得比较多了,就象祥林嫂的孩子被狼叼了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唠 ...
知青情结之二:上海火车站一幕
       写下这个文章标题,我就犹豫了,知青情结,哪有什么情?说情结似乎不切题,说纠结还差不多,一是这类题材,书中、网上写得比较多了,就象祥林嫂的孩子被狼叼了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唠叨个不停,说多了也无趣,再说,这历史上的伤痛亦如阿Q头上的癞疮疤,一说就犯讳,阿Q不高兴,后果很严重。因此,自己给自己定了个规矩,人家说过的、雷同的不写。即将自身经历的、零零碎碎的记录下来,所思所想,信马由缰,留给后人吧。
       “上山下乡”这一运动,在海陵市搞得比较早,还是在文化大革命之前的64、65年,就陆陆续续的动员青年下乡了。我就是65年下乡的,但全面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应该在上世纪68年12月毛泽东在“知识青年到农村中,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发出之后,才掀起了“上山下乡”的热潮,革命狂热裹挟下的年青人发出了“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豪言壮语,才出现了争相报名的热烈情景,但这一狂潮时期很短,当严酷的现实失去了美丽的光环,击碎了人们的美梦之后,狂热没有了,人们在思考。——有人在欺骗我们,为了某种目的,强行把青年人推进了火坑。
      记得那一年,大概是69年的春季吧,我去东北送鱼,回程时,过大连坐海轮经上海回泰。在上海火车站,上海知青乘火车离沪赴边时那怆天呼地、悲痛欲绝的一幕,至今想起来,心都在流血。
       晚上八点多钟,当我买好票,走进站内的时候,站台上全是人,站台的另一侧是一列上海开往哈尔滨三棵树的知青专列,昏黄的灯光下,人们都在呜咽,对着站台一面的车窗敞开着,车上车下的人挥着手都泪流满面,当车要开动,汽笛响起的那一刻,原来站台上的低声抽泣,顿时变成了嚎啕大哭,车窗外千百双手揣在了一起。几个女孩一下子冲到车窗前,死死地抱着哥哥姐姐不放:“哥,姐不走啊……”那撕心裂肺的哭喊,那肝肠寸断的哀嚎,令天地动容,今苍穹落泪。车是没法开了,列车员信号灯无法举起,车站工作人员含着泪劝导着,费了好大劲才拽开那拥在一起的双手,车缓缓开动了。带着思念和痛苦、带着失落和凄凉。
       时间过了近半个世纪,那上海火车站的一幕,那爷娘兄妹拦道哭,哭声直上千云霄的情景,至今想起来,心情仍久久不能平静。是的,时代的列车载着一群在城里吃闲饭的知识青年,承载着反修防修、缩小城乡差别的革命大任,踏上了历史的征途。
海陵老缪
2017,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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