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相送到瑶台》011冰溪画楼长相依3.炉边絮语

《金风相送到瑶台》011冰溪画楼长相依

3.炉 边 絮 语——记叙散文  杨七芝

 今冬特别寒冷，自立冬起，已经下了三场鹅毛雪，夹着大雨把野外洗涤一新，心境忽然清朗。窗外的棚上、屋顶、树冠、栏杆边四处可见白雪覆盖，我与先生居住的三清山南部脚下的冰溪河畔也成了一幅壮美的雪景图。沿河的园林公园到处白茫茫一片， 寂静无人；东面的玉虹桥似一条白玉带连接两岸；西面的“万柳州”原始丛林披上了银妆；远山近岭，临水楼台，仿佛变成了琼楼玉宇，人间美境。多么希望南方这稀罕的雪花多下几场，它会给来年的农村带来好收成。

  数九寒天，我与先生都不去西屋画室创作，大都是依赖有阳光的书斋南厅生活。严寒时喜欢烤着八百瓦的双管电火炉取暖器过冬，促膝长谈。这80年代最早时髦的红色小巧玲珑的火炉，还是先母在世时、心疼我怕冷亲手送我们的。因此用到它就会想起母爱的深情、母亲那知冷知暖的喃喃絮语常在耳边响起，人世间有什么比伟大母爱更令人魂牵梦绕难以忘怀的呢？2004年12月9日凌晨，上海也是下雪很冷的时候，96岁高龄的慈祥老母亲，因为城市老人病“肺慢阻疾病”，跨鹤仙逝离开了我们···我常会想起高尔基对母亲的深切感言诗：“我们应该赞美他们——妇女，也就是母亲；整个世界都是她们的乳汁所养育起来的。没有阳光、花不茂盛，没有爱、就没有幸福；没有妇女、也就没有爱；没有母亲、既没有诗人、也没有英雄！”心心相印真是伟大诗人笔下的崇尚母爱！睹物伤情，我从不敢打开自己十年前为纪念母亲写下的二万多字的记叙文“不熄的燃烧”···下雪的隆冬、往往太使我感同身受怀念先母最最深刻、最最难受的时候······

  尽管留念，多难人生、心绪徘徊；自然如此，雪意荏苒徘徊人间、雪花淳朴装点乡情······南窗靠冰溪河，观景极佳，阳光出来时温暖人心，窗下有玻璃面的长柜上摆着我精心培育的三盆吊兰，地下一盆剑兰。柜台内，存放着多年来国家级大典录选我们的获奖文章与国画作品，它们时常鼓励我再奋发求进、不骄不躁……

 南厅的仿红木大书架镶嵌在整个北墙里，细心地摆放着古今中外的百科精典，足足六平米之余，大部分书是我先生购买、像宝贝一样的翻阅，潜心地专研学问，令人敬佩！靠西屋的南厅门上方，悬挂一仿红木匾额，写着淡绿色“翰墨之家”大草，是我们创办“三清山书画院”十几年前先生书写的。两边挂着我俩的国画立轴新作“松壑云泉”、“玉台初雪”三清山景色，颇有冰封山更挺，雪压松更青的气势。加上云涌雾绕、泉流淙淙，一派三清山玉琢银妆的人间仙境……

  此时，室外零下、屋内却有5~6度，算是水城善地。此地，先生坐在绿色沙发上，我爱坐红色的小靠椅，我俩相互贴近电火炉，烤火取暖、谈心聊天。童心再发的我问：“先生，你是个学者，拥有大量的书，看得完、记得住吗？”“当然！我从小爱书、读书，有过目不忘的特点。”“大概所有的专家学者都爱书，拥有一大堆书吧？”“是的，像那些个大科学家、文学家的书比我多得多，一房间、几房间、甚至……。”“天哪！真不知道他们有多聪慧！”“学者就爱读书研究，从来不会浪费时间的。”“相比较，我太惭愧，从小贪玩不努力，老大徒悲伤！”“你现在还来得及，不是在勤奋努力吗？”“那是亡羊补牢、后悔莫及了，实在可惜！”“只要功夫深，也有大器晚成的人！”“我怕是望尘莫及，赶不上了！”“只有自强不息又有历经艰险生死的人，才会大智大勇去拼搏成功。你不就是其中一个吗？”先生善于启发引导，一连串的炉边对话，激起我心中无限感慨和热情，连手脚也暖和起来……

  午餐的汤锅菜、热软香饭、吃得热气腾腾,浑身舒展。过后先生走向南窗想了解外面的气候变化,当他拉开窗帘布时,惊喜地喊着:“下雪了！白雪花,像个小天使，你来看。飘飘荡荡从天宇上落下来了,到了我们窗前，上下翻飞，不肯离去真可爱呀!就像我童年见到的雪:浩浩荡荡的雪花，如絮如花、干干的、轻轻的像卷起的鵝毛、忽上忽下、飄啊飄、随着风儿、轻盈地上上下下，忽忽悠悠地翩翩飞舞在天空中，漂亮极了！有的飘扬在我们窗前探头探脑地看望，仿佛在与我绵绵细语，向我致意问候！”听后，我赶忙凑过去看，“噢唷！真是如梦如幻般的美妙！难能可贵的雪花飞扬之景。”令我构思起不太成熟的歌谣：雪花轻飘飘、千里静迢迢，像一群白衣的仙女唱着冬天的歌谣；雪花满天飘、心儿正摇摇，像一支快乐的小天使起舞在九天云霄；来自北大荒、越过燕山脚；来自三清山、跨过冰溪桥，悄然来到我窗前，问声好不好？话儿甜蜜蜜，脸儿微微笑，在这寒冬里关怀我的还是您最早；雪花啊雪花，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喜爱您！你可知道，我们的知心话儿有多少？……

  随后，先生还沉浸在美丽的童趣赏雪中欣欣然去烤火。我见他专神地望着炉火，多么像巴尔扎克写作时凝视壁炉红红火一样的深情，谁能解读得出他心中此刻的种种语境？

 （墙上挂着先生原创《风雪大茅山》，再现了1959年他29岁在家乡当乡长时两袖清风、专门为保护穷苦农民的口粮说话而惨遭专横跋扈的权威陷害追杀，他即智慧地投奔江西方志敏烈士牺牲的地方，成为与当年上海500名知青共同建设江西革命老区的一名建设者，包括后来1979年始、开发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三清山与创建三清山书画院——至今不变奉献精神。） 

  瞧着他，天庭饱满、鼻梁挺立、一双有神的慧眼、宽容和善的国字脸和俊气的八字眉。就兴致地问：“先生，都讲你童年就读书好学，是真的吗？”话题猛然点起了先生对儿时的兴趣，他抿着较宽的菱角型嘴，憨厚地微笑着说：“回想起童年的我，真不容易啊！老家在扬州农村，祖业留下三进房七间屋、七亩地养家糊口。父母去上海投亲做工。自幼我跟老奶奶长大，奶奶疼我，每天早上煮两个红壳鸡蛋给我吃，所以我长得胖乎乎挺结实。我头顶上梳一支小短辫、扎一根小红绳，额前留一缕桃型的刘海发，走路时小辫还会抖抖动。夏天母亲让我光着屁股胸前带着一个小红肚兜，兜上绣一个老虎头，说是农村人讲究避邪。母亲最喜欢我一对乌黑发亮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活脱脱像哪吒！”

  我听了非常惊喜，连忙竖起耳朵听下去“我六岁时就开始放牛割草了。天还蒙蒙亮，奶奶就喊醒我，往我怀里塞两个热呼呼的鸡蛋，说：乖乖，听话去放牛，别闯祸！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听奶奶话割一篮子青草，把牛喂得肥肥壮壮；老牛也听我的话，把头垂下来，我抱着牛脖子，牛头一抬将我送上牛背。让牛吃饱了带露水的鲜嫩青草骑着牛回到家，再背起书包上私塾学堂去读书。下午五点来钟放学，太阳还没西下，就赶回家又把牛牵出来去放牧吃草。那儿是大水塘、大草滩、大坟堆。和许多小朋友争夺高地玩耍嬉闹，十分快活。”“你真乖，怪不得奶奶欢喜，能放牛又读书，才六岁哎！”我感动地说。“我读书很用功，”先生继续唠嗑：“晚饭前太阳还未落山,我爬到牛屋顶上借着夕阳余辉读书复习，有时一片晚霞染红了大地，很幸福。一边是花草，一旁是小河，可爱得真如书上的诗：‘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感觉自己就在诗中的美景里，十分有灵感。”“这多么像李可染大师画的牧牛读书郎。一棵绿荫大树下，人坐在牛背上看书，两只草鞋丢在草地上，太可爱了！”我插话了。

先生莞尔一笑说:“是啊，有点略同，但是我读书苦用功。有月亮的时候对着月亮读，秋天的明月光，亮晶晶，四周静悄悄，适合我去背颂课文；夏天可以在打谷场上烧起麦壳驱赶蚊子，借着火光读每天教的书，有时躲进蚊帐中看书，就将萤火虫抓到瓶中放光读书；冬天寒冷了，我就学习古人映雪读书，完成每天作业。”“真不容易,为什么不点灯在屋里读书呢？”“因为家贫，连吃饭的油都不够，还有什么灯让我去看课本呢？”“难道不怕眼睛看坏了？”“那个时候一个字有大拇指一样大能看见。但每天的作业不完成，第二天老师要用鸡毛掸帚上的藤条抽打的。家长也支持老师的。”“噢！原来被打的滋味不好受！”“可也有老是挨打，老读不好书的小同学。”“我读书好，老师就让我当学长，帮助笨小孩背书。另外又自觉地每天提早到课堂，扫地、清洁院子，等老师来上课见到一切是干干净净的挺高兴。哈哈哈···”先生一连串的开怀大笑声把我从他的童梦中撩醒，猛地让我想起“三字经”的诗句：“如囊萤，如映雪。家虽贫，学不辍 。”说的是晋朝人车胤，把萤火虫放在纱袋里照明读书，孙康则利用积雪的反光来读书，他们家境贫寒，却能艰苦勤奋求读，精神可贵！还有“莹八岁，能咏诗，泌七岁，能赋棋。彼颖悟，人称奇，尔幼学，当效之。”祖莹和李汉，从小就才华惊人，这和他们的智慧分不开。但他们并不满足，非常刻苦。每天几乎手不释卷。读书是他们生活中最大的乐趣，用功求进才令人学习效仿。我思索：先生童年的才气和后来的才智就是以古人为榜样的吧！显然学习会使人进步聪灵起来。

  斯刻，我突然茶瘾上来了，快乐地问：“先生想喝茶吗？”他马上说：“早就想啦！否则太乏味了！”旋即，我泡来了二杯热气腾腾清香扑鼻使人提神的三清山绿茶，边品茶烤火，边追忆童年，这可是人生冬日里的一大快乐。爱茶皆因馨香来，自古茶缘出智慧。我愿意在茶中放二颗红枣增加淳味。半杯呡来神清目明，似乎身旁的长臂碧翠芦荟也在欣赏，倾听絮语、摇曳宽叶、堪称雅韵.…

 先生明亮的双目，炯炯有光，又严肃地道来：“那读书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或者偶然出奇，它是先天造化你与生俱来的禀赋加爱好。我便是喜欢书，一看到书就觉得前世见过一样，能记得住讲得出，也是一奇！”“当然我以为，你才是真正的读书人。”一听赞美后，先生头靠沙发说：“问题来了！”“ 怎么啦？”“嘿！村里有人造谣说，刘家又出了一个书呆子啦！” “为什么？”“有个堂伯是书呆子发疯了骨瘦如柴，被一根铁链锁在石磨上，他天天在磨房还大声读书，我们常在门缝里偷看，可怜极了！”“也有这么不幸的读书人，好令人心酸呐！”我们相互感叹着，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不高兴！“因此我母亲急了！”先生把话题转向母亲。“母亲绣得一手好花，正在城里替‘个园’扬州富盐商的四小姐做陪嫁的绣品。那当家的五奶奶天天见她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即问：‘刘妈你有什么心事能讲我听听？’‘嘿！’母亲诉苦道：‘我生过四个男孩，前面三个夭折。可现在这个好端端的男孩天天傻读书，我真怕他变成书呆子！’。五奶奶是个贤慧的聪明人，她说：‘不用怕，带来我看看！’‘好啊！’就这样我被带到了‘个园’，五奶奶和蔼地抚摸着我的头时，我能闻到她一身的檀香气，至今留有余香。她问我：‘你爱读书吗？’‘爱！’‘你喜欢读书吗？’‘喜欢！’‘那赶快拿小姐的国语课本来让他看图识字！’很快，好书拿到我眼前，我一口气滚瓜烂熟地念到底‘人手足，刀尺笔，山水田，马牛羊，鸡犬豕……’五奶奶叫到：‘停停停不要念了！’转身她对我母亲高兴地说：‘刘妈，不用担心，你孩子是天才，没有书呆，什么病也没有！这么聪明的孩子在我家修都修不到啊！’一霎那，母亲的脸上云开雾散，幸运地对五奶奶说：‘这小孩怪了，我想让他早点做工攒大钱当商人，可他到好‘抓周’(一周岁)时，不抓元宝、金钱、‘三把剪刀’和算盘，专抓一支笔、一本书，把我气坏了！哈……！“一阵母亲辈的说笑声声，道出了叫人不信的‘天意’。那五奶奶爱才喜欢我，立马叫下人带我去厨房好吃好招待，再到处玩玩。母亲一兴奋拿出钱来叫我一个人去街上买芝麻烧饼吃。刚才我走出狭长的甬道时，还没见到狗，等会儿，当我走进大门时，猛然窜出四只高大的狼狗，张牙舞爪，血盆大口地向我扑来！顷刻间来不及思考，我大吃一惊。（也许我从小在村里不怕狗的原因）急中生智，我就用几块烧饼向狗扔去，谁知狼狗以为我赏饼给牠们吃呢，于是抢着追饼去了。我赶紧溜进了大门边东甬道，安全回到母亲身边。狗没来咬我，否则好事变坏事，伤残无法估量。而今，想来不寒而栗。”“真可怕！”我情不自禁地叫起来 ，亏得先生急中生智免去大祸。

  此刻，先生也叹息一阵，缓和过来后接着上文讲：“下午时分，她们又叫我到大花园里去玩，晚上也允许我走动。我溜进她家的第五进大厅，只见厅内灯火辉煌。一盏有罩的乳白色大灯吊在厅中央。五老爷正在教几个孩子复习功课。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不是贵重家具、古董摆设，而是中堂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令我震撼！四周还有与太师椅做伴的四季条幅，堪称艺术的殿堂，令人流连忘返，舍不得回去。我内心在想:如果将来自己能画出这样的好画就美了！读书也一样能读下去就好了！……”童年的憧憬、儿时的志向，经过后天的勤奋努力，果真先生书画同源、皆已实现。

  斯刻，先生起身想茶饮，去倒了一杯开水，茶香四溢；冬日的热谈怎能忘怀，一杯杯醇饮适宜、脾胃舒坦的品茗论书，心亦足也！

 由于母亲的支持，先生的童年便更起劲用功地去读书。所以他和我解释：“喜爱其实有二种情况：一种是外因的引发，一种是内在的天赋气质。就好比现在我眼前画的一张画，发自对三清山的真正热爱。”“是情感的使然！”我赞成。

 彼时，蓦地听得门外一阵爆竹声响，又不知谁家在办喜事了？“人间恩恩怨怨难以解读！”先生不以为惊地认为。“你想知道吗？”他自信地对我言：“我一年读完三本书，‘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人家要读三年，可母亲不乐意，说：哪有那么多钱读书？她仍旧希望我辍学去做工学徒。可我不愿意！坚持读好书，养好牛和奶奶作伴。

  夏天，才是小孩儿的天下，到打谷场，月色柠檬的夜晚，听大伯讲岳飞的故事。他讲的有声有色，我听得神情激昂入了迷。想自己长大也做英雄‘精忠报国’，为老百姓做好事……”“了不起，壮美！”我接着议论：“岳飞同样是我的榜样，在最艰难无路时我会想起岳飞的《满江红》‘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那种精神直接促使我年少冲动、报名北疆，报国求门！”“先生早知我的内情，赞同我是个侠肝义胆的，说“英雄所见略同”！想起激情岁月我含泪了···“由于这股巨大的力量推动我顽强读书”先生激动地叙述 ：“第二年我七岁读完了四本‘论语’能和老师对答如流。过了一年八岁，秦浩龄老师行医去了，来了一个更高级的官家后代尹钦汉老师。他是清代的最后一个秀才，母亲说学费贵了不让我读书。 老师是个专门救济穷人的仗义者，早听说我读书好，就派庄头告诉我母亲，不要我家交学费，这下我又能上学了。这一年我整整读完了孟子七本书，老师爱才格外喜欢我。岂知，好运不长，由于战乱和老师的病故，辍学停课。”“太可惜了！一个有才华的苗子刚刚萌芽，就没人培育了……”我好生怜悯呀！“我有办法！”先生直率地回答我，让我大吃一惊。“那年夏天母亲见我在烈日下晒得满脸发红，心疼地说：‘你去捡麦穗，买顶凉帽吧！’一个大热天农忙下来，凑合起捡的麦穗近一斗麦子卖了钱，母亲叫我自己上街买一顶白凉帽防日晒。我是不怕晒，就怕不能读书！结果买来了一部《中华大字典》线装十二本，快乐得跳起来！我就自学认字读书，如饥似渴地求知起来！”

 “我老祖母特别慈祥像高尔基的外祖母一样好心肠，鼓励我学画。自从‘个园’回来后，我就照着小人书在白墙上画‘穆挂英大破天门阵’。满墙壁去画，凡有亲戚来我家、奶奶逢人就说：‘那是我孙子画的，可聪明啦！’等母亲要回家前我赶快用石灰水刷掉，母亲走后我再画，屡次三番白墙刷得厚厚一层。哈……”说着他眸子发亮，自个儿得意地笑起来，仿佛童心焕发……

（早年先生的原创《雪意图》）

 “雨露滋润禾苗长”，我感慨于老祖母的仁爱关护，如果她不舍得每天给先生儿时吃二个鸡蛋，才没有那么聪明呢！这是科学。尚且，我也感动于两位高师的关怀栽培、更重要的是扬州古城秀美风景、湖光山色，悠久的古文化历史对先生的熏陶以及自生的艺术才华，造就了他甘愿一辈子归依正义、反对邪恶，刻苦研究儒家思想、道家法则、刘少奇的修养，用生命来完成自己的宗旨，回报于祖国人民……

  天色将晚，炉边絮语滔滔不绝、娓娓动听，我获益匪浅。尽管野外朔风呼啸、冷雨敲窗，我却无意“欣赏”。深深感谢有情无声的电火炉、给我们带来数九寒冷里的温馨与暖意；衷心感激远在西安的北大荒老友胡桂琴，真诚寄来的新春礼物和吉祥如意的诗“室外瑞雪飞扬，屋内热语炉旁，你抒我写情志，鹏展芝兰飘香。”

  此时此刻，也许，大家和我一样都想知道：我先生童年九岁以后的读书命运又是怎样的呢？……

（本文已完，请看下集刘鹏飞老师九岁后在上海的命运——“铁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