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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大锅饭的日子《青痕》之六 文/张翟西滨

2016-6-24 16:08| 发布者: 千帆过| 查看: 226| 评论: 0|原作者: 张翟西滨

摘要: 吃大锅饭的日子 上山下乡,首先遇到生活关。单说一天三晌吃饭,就难于适应,一改城里家中小锅小灶,变为乡村吃大锅饭的日子。 当时,大队有7个生产队近百号男女知青,不论分散住在哪个小队知青点,收工后,皆会 ...
吃大锅饭的日子
          上山下乡,首先遇到生活关。单说一天三晌吃饭,就难于适应,一改城里家中小锅小灶,变为乡村吃大锅饭的日子。
        当时,大队有7个生产队近百号男女知青,不论分散住在哪个小队知青点,收工后,皆会到唯一的知青大灶就餐。大灶有1名男灶长和1名女炊事员,全是村里社员。灶长负责采购、磨面和卖饭票等繁杂琐事,偶尔也帮厨;女炊事员则全身心料理做饭。那时,我们知青都是提着口粮到大灶兑换主食饭票,副食菜票则要用现金兑换。
        初见知青大灶,令我吃惊的是灶台比床板大,瞧那两口大铁锅,一口锅直径约1米,比较深,是做主食的;另一口稍小又浅,但直径也有60公分左右,显然是炒菜的。过去,城市人家大都用小锅小灶做饭,类似这种大锅大灶还是人生第一次遇见。
        那年月大灶也没啥好吃的几乎天天“外甥打灯笼——照旧(舅)”,早晚掺沫糊(方言:指苞谷面拌的稀饭)或熬苞谷,就酸黄菜或咸菜;中午清汤面,偶尔飘点绿叶,无青菜就撒点盐,馍是杂细粮混搭,或用苞谷面蒸的“锅沓沓”(发糕),细粮饭票很快就会咥完,多数吃杂粮。我本身体质弱,杂粮吃的腻烦胃酸,体力劳作不吃又饿得发慌,除了难受,还有难过。
农村用电极不正常。知青大灶,馍蒸不熟,饭是夹生,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下乡前,我做“肠穿孔”手术刚一年,身体羸弱,“头疼感冒是常见病,胸闷胃疼是老毛病”。可以这么说,热馍不吃,杂粮不吃。下乡后,“忌口”变“饥口”。“发糕吃、糁子喝,身体反而还不错”。真是,“劳动治百病。”
       有一回,收工吃饭,天麻茬黑,知青三三两两蹲在大灶院中喝“沫糊”,喝着、喝着,都觉得跟往常不一样,碜得不行,有的知青说:“对咧、对咧,吃饱肚子不想家。”在大家洗碗时,灶长跑了出来,向大家高声道歉:“今对不起大家啊!天黑没电,把口袋拉错咧。”大家一问,原来把麸子(麸子多喂牲口)当成苞谷面撒到锅里咧。
        冬季,农村停电更是家常便饭。大灶蒸的馍发青,馍冻在蒸笼里,瓷的像冰疙瘩。炊事员用刀砍下来,嘴里道声“二两”,当带着冰渣的馍递到手心,不知心有多凉。难怪知青回家总要大包小包,拎点好吃的回队。我也同样,每次回家母亲总为我准备一罐头瓶大油(当年肥肉比瘦肉贵),当热腾腾的馍,从中间掰开,用筷子夹进一点,里面再撒点盐,吃到嘴里,香喷喷的。嗬!实乃共产主义生活。一罐头瓶大油,不到三天就“消灭”,因为知青看见,都要着吃,你一勺,他一筷。用知青的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然,知青中也不乏日子细的人。我所在的小队有位女知青,一天夜里咳嗽得不行,同屋年长的知青以为生病了,急忙拉开灯去关照,上前被子一揭,发现这位女知青躲在被窝里偷吃炒面(指小锅炒熟的干面粉),搞得两人十分尴尬。
        说起知青生活,我看不如当地社员。收工后,社员回到家不管饭瞎好,起码能吃上热饭、饱饭。知青大灶吃饭的人数难以估摸,有时,去晚了要么有饭没菜,要么有菜没饭,不知多少回,逼得我拿着碗筷到社员家去混饭。
        我所在的小队有3名男知青,平时,很少串门,彼此亲如兄弟,与社员关系处得甚好。谁家桃熟了、杏熟了、枣熟了,总会给我们提一点,社员家里盖房呀、打墙啦,我们也会主动帮忙。一次,知青院就我一人,感冒咳嗽,浑身发冷,睡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赤脚医生及时给我送来药,房东为我“小灶”打了三个荷包蛋端到床前。
        人在病中感情最为脆弱。当我斜躺床上端起那碗热乎乎的荷包蛋,眼泪“吧嗒、吧嗒”落在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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