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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自学成教授 2 儿童时代的自学偶像和借鉴

2016-3-30 11:46| 发布者: 开心| 查看: 214| 评论: 0|原作者: 大漠苦菜刘志明

摘要: 知青自学成教授 2 儿童时代的自学偶像和借鉴 我1947年7月13日生于天津市南开区南门西吉祥胡同。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吉祥胡同北边有一个东西方向的小巷叫长生巷,那里住这个叫“大马”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魁 ...
知青自学成教授 2
儿童时代的自学偶像和借鉴
我1947年7月13日生于天津市南开区南门西吉祥胡同。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吉祥胡同北边有一个东西方向的小巷叫长生巷,那里住这个叫“大马”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有一身好武功,又长得人高马大,尽管只有三十多岁,已经是高跷队的领头人了,天津人管高跷队的领头人叫“头棒”。他能踩着一米的高跷往前翻跟斗,落地时却稳如泰山。他的“头棒”能打出数不尽的花样。大马多才多艺:他会修锁配钥匙,会木匠活,会打铁,会钜碗修盆,还会“浇糖人”。他用稀溏汁浇制的不仅仅是糖人,还包括宫灯、花卉、鸟兽、汽车、飞机等。他还会吹奏弹拉各种乐器:二胡、口琴、杨琴、手风琴样样精通,还能用口哨吹出动听的歌曲。做“浇糖人”生意时,卖出一份,另一位顾客还没有来时,他就吹笛子或弹奏手拨琴—— 一种用一只手拨动琴弦,另一只手按键来演奏的一尺半长的小型乐器。他的演奏音调优美动听。当听众越聚越多,一两首曲子之后,必定有新的顾客掏钱买“糖人”。 我们小孩子没钱买糖人,但非常愿意听大马演奏。他嘴茬子很厉害,又十分幽默,见着大爷、大妈、大嫂都爱搭话,喜欢开个玩笑,人见人爱。他精通厨艺,红白喜事能当“大了”,也能做出一座饭菜;更令人叫绝的是,他还是一个好裁缝,会绣花、做鞋、织毛活。他能写对联,出口成章。他助人为乐,不收报酬。其实,他并没有固定的职业,就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每天乐呵呵的。据说,他收入也相当可观,经常到西南角的西来顺、羊把儿等饭店下馆子,吃盘炒菜,喝点小酒,也算得上吃香的喝辣的了!他打弹弓真是百发百中,树上的小麻雀一扬手就能打下来。弹玻璃球也是弹无虚发,从一丈远的地方一砸一个准儿。大马简直就是西南角一带青少年崇拜的偶像。我曾经问过他:“你怎么什么都能学会?怎么学的?”他回答说:“自个儿学呗!干嘛儿都得摸着门道!家有万贯,不如薄技在身。就自己学!摸着门道,除了生孩子,男人嘛儿都能学会。”
大马对我的影响太大了。到了老年,我还很怀念他。他是我少年时代的自学偶像。
儿童时代还有一个值得我借鉴的人物。吉祥胡同北头儿有一个小人书铺,是一个老爷爷经营的,我们都把这个书铺称为“北边老头儿小人书铺”。我最早是通过小人书来接触《水浒》、《三国演义》、《西游记》、《西厢记》、《说岳全传》、《隋唐英雄传》、《杜十娘》等名著的。每天父母给我二分钱吃早点买浆子或老豆腐就着窝头吃,自己常常省下钱来看小人书。那时候常常呼唤小朋友:“走!到北边老头哪儿去!”
北边老头有个儿子,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生,听说因为失恋精神状况不好,并没有正式工作。他不犯病的时候,偶尔也帮助父亲看管小人书铺。有一次,两个小孩在街上打斗,把书铺的门玻璃打坏后,吓得都跑掉了。这可把北边老头儿的儿子急坏了。他抓不着人,他就在门上贴上一张纸:“何人打破玻璃,何人负责!以及他人皮肤,何人负责!”小孩子们以后一见到他上街,就成群跟在后面起哄:“何人打破玻璃,何人负责!以及他人皮肤,何人负责!”他就追着打这些孩子。到了后来,听到一个孩子喊一个“何“字,他也着急,追着打。孩子们也有应对的招数。有时候一群孩子见他来了,其中的一个拉长声音喊道:“河……”。他刚要发怒,听到的却是:“河边林子里有只外国鸟!”他就气得直跺脚,却又束手无策。其实,他心地善良。我去看小人书时,要是赶上下雨回不了家,他会善意地让我免费多看一两本。我从来不参与这些孩子的恶作剧,但是从内心深处为这个大学毕业生惋惜,为他的迂腐而感到痛心。三十多岁还打光棍。哪里有姑娘会跟一个有精神病的人过一辈子?!我们都叹息,他这个名牌大学算是白上了,他这一辈子算是完了!书读到这份上,这不是读傻了吗?
大马和北边老头儿的儿子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典型人物。这两个典型人物的对比使我从小就觉得:读书不能读傻了,要像大马那样掌握真本领才行。自学是可行之路。
小学三年级时我整天捧着新华字典,开始看报纸和哥哥姐姐的书,如痴如迷。不过白字很多,闹出不少笑话来。反右时报纸说大右派章伯钧和罗隆基怎么怎么着,我把罗隆基读成了“罗隆塞”,引得哥哥姐姐哄堂大笑,我闹了个大红脸。大姐说我读报时的神态像个“小大人儿”。
父亲是小业主,经营一家小小的干鲜果品店。公私合营后得到一点股息,文革中被造反派升格为资产阶级。文革中我就拥有了八个字的名称: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这是后话了。
1917年母亲出生在天津北仓桃花寺村的一户贫苦农民家庭,没有上过学,十八岁结婚。母亲每天要为9口人做饭:我奶奶、父母和我们兄弟姐妹六人。一家人的全部衣服、鞋子也都需要母亲一针一线地去做。秋季,母亲还要为自家的小店铺做漤柿子等工作,一年到头忙个不停。我看着母亲用灵巧的双手包水饺,把馅儿放在皮尔上,中间捏一下,然后两边捏好,一个个饺子很像小元宝,真是羡慕极了,我很快都学会了。但看着饺子后边的褶儿不均匀,似乎是个缺欠。于是我自己琢磨出从一面捏,这样褶儿就非常均称美观了。母亲都称赞我包的比她好看。包饺子除了学好指法外,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好外圈面皮和内圈面皮的比例,一般情况下2:1比较合适。揣大馅儿时,比例可以是将近3:1, 这样包出来的饺子圆溜溜的,活像一个个元宝。母亲用破布头粘在一起,贴在木板上晾干了,再用来纳鞋底,我瞪着双眼仔细地看,把每一道工序都牢牢记在心里。鞋底的小针迹十分整齐,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下乡后我的布鞋就是自己做的,这都感谢我的母亲。母亲绣的枕套很漂亮,鲜花怒放,栩栩如生,我也下定决心要学会。后来妹妹下乡时书包上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字就是我亲手绣的。我很喜欢看着母亲做饭、炒菜,那可真是一种享受。家务的各种本领几乎都是跟母亲学会的。我从小就对各种劳动技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学起来乐而不疲。
第一批加入少先队后不久,我就成为中队长,带两道杠的袖章。那时候经常唱少先队队歌,据说,歌词是郭沫若写的。其中有一句:“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学习伟大的领袖毛泽东。”我借来萧三撰写的《毛泽东同志的青少年时代》,看得津津有味、爱不释手。上中学后又多次借来这本书,反复阅读,还写了读书笔记,书中的许多内容都抄写下来,时时诵读。毛主席只上过师范学校,却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没上过军校,自学军事,从兵书中学,从战争中学,指挥千军万马打天下,真是奇迹!尤其是毛主席青年时代推崇的“从天下万事万物而学之”和“既要读有字的书,也要读无字的书”两句话,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
童年玩过的游戏还真不少:过家家、推铁环、抖空竹、翻跟斗、打陀螺、打木柴、弹(玻璃)球、踩高跷、吹肥皂泡、斗蟋蟀、出毛片儿、养鸟、养蚕、养鱼、养蝌蚪、养乌龟、斗蟋蟀、粘蜻蜓、捉蚂蚱、兜蝴蝶、下河捞小虾钓青蛙捉王八、玩弹弓、玩九连环、玩炸炮枪、拔粘子、淌水、甩飞刀、踩石磙子、吹口哨、吹笛子、堆雪人、打雪仗等。一句话,非常贪玩。好奇心驱使我去探索各种好玩的游戏,兴趣又使得我对游戏深深地着迷。
小时候为了练会踩高跷、侧手翻和前空翻,不知摔过多少次,常常是鼻青脸肿、膝盖出血。五十年代的天津市家家户户都用小煤球炉子做饭,生火要用的木柴叫做劈柴,煤场定量供应。打劈柴就是用生火的劈材互相打对方的,谁把对方的劈柴打过了地上画的线,就赢得了劈柴。我苦练技术,赢多输少,家中的劈柴总是绰绰有余。我能长时间蹲在蚂蚁窝前观看蚂蚁的生活习性,看看蚂蚁都把什么食物运到窝里。也仔细长时间观察蜘蛛如何编制蛛网,捕捉蚊子等飞来的昆虫,如何进食。用湿土养蚯蚓喂鸡;踩着石磙子往前滚动前进后退的我技能我也练习的很熟练,当然摔下来好多次,脚都被压肿了,也满不在乎;吹横笛是自己学会的,五十年代几分钱买的竹笛用到现在还挺好的。几分钱买的直径3厘米的放大镜,当年用来对着阳光引火,至今还珍藏着,有纪念意义;自己制作弹弓子打死过家中的老鼠;用小酒盅和大粗瓷碗就能捉老鼠:小酒盅扣过来后用边缘压住抹上了一点食用油的小块窝头, 大粗瓷碗压住酒盅底部较低的边缘,就能在夜间扣到老鼠。还用小坛子加上中间带轴的小一点的盖子自制成自动捕鼠器:上面放置用图钉按住的食物,一夜里能捕捉到三四只老鼠。秋季动脑筋捉蟋蟀,好琢磨蟋蟀的习性,知道怎么抓才对,准确率很高,小朋友们都喜欢让我帮助他们捉蟋蟀,然后咬架,可好玩了。抖空竹在天津叫做抖闷葫芦,我学了几天就能抖得很好了,当然脸被失手后转动的的空竹打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天津管到野外叫做下洼,我常常和小伙伴们到天津监狱一带下洼,那时候叫习艺所,很荒凉。带着小竹筐从河沟里捞小虾,钓青蛙,捉来王八后放到冷水锅中一点点加热。王八一露头就用小勺往它的嘴里灌点打好了的鸡蛋液。熟了以后非常入味。学会针线活还是我制作弹弓子的意外收获:我弄来一段废弃的自行车内胎,弹性很好,就自己动手做弹弓子。缝胶皮条时需要用针线,不用顶针就很费力,这样就学会了用顶针做针线活。我自己制作了两个弹弓,还给小伙伴陈大星做了一个。
儿时的游戏是我自学的游乐场,纯粹是好奇心和兴趣驱使的,乐淘淘的。
也许,这就是少年时代我对自学的感悟吧!



兴趣和好奇心使然,就一步步蹭到了今天。到老了,还是对什么都好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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