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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无所报,人生更何求?---为纪念母亲诞辰一百年而作(续) 作者/高鸿芳 ... ...

2016-3-28 12:12| 发布者: 开心| 查看: 222| 评论: 0

摘要: 1952年我的三妹出生,由于那时父亲己有六个子女,三妹行七,所以母亲爱称其:七仙女。1952年夏,我家搬到长春,住在南岭的东北气象专科学校。我在南岭街小学就读,母亲在长春八中任教。每天早我随母亲上学,中午去妈 ...
1952年我的三妹出生,由于那时父亲己有六个子女,三妹行七,所以母亲爱称其:七仙女。1952年夏,我家搬到长春,住在南岭的东北气象专科学校。我在南岭街小学就读,母亲在长春八中任教。每天早我随母亲上学,中午去妈妈工作的学校就餐。两校距离很近,相距一条马路。入冬后东北的雪大,风也大。若顶风行,我有时竟迈不动腿。这时妈妈转过身子让我用头顶住她的胃部,用她的身体挡住刺骨的风雪,倒着一步步艰难的走。
雪大风急天更寒,
上学路上举步难。
慈母用身挡风雪,
送我一路不畏险。
1952年秋,长春市教育系统举办运动会,母亲参加了女子一百米赛跑,夺得冠军。那时妈妈己经是七个孩子的母亲,三十八岁的人,要不是当年基础好,也不可能会有如此成绩。
到长春的初冬,我与大弟都惹上头虱,一时头痒得难受。若用手顺头发抓一抓,甚至可以抓出一、二个虱子。母亲知道后,将我俩头发翻动,可见虱子,赶紧拿理发推孒,将我俩的头发剃光,又用热水加少量消毒水反复洗几次,过了一段时间,头虱一扫光!
有一次妈妈趁我们住的单位浴室,没人空闲之际,她将我们六个孩子,带到浴室,一个一个的给洗干净,又挨个换上干净衣服,当我们在外面的休息室等她时,母亲又赶快将脱下的脏衣服洗净。一直忙了有快一小时,回家后妈妈直用于捶腰。
1952年底,父亲受中央气象局调到北京,筹建北京气象专科学校。当时大哥要上中学,随父亲同往。我们其它人待父亲安置好再去京,那时我在南岭街小学三年级,班主任宋老师是位四十多岁的人。她待人和蔼,尤其喜欢我。当我向她说明要转学去北京,她听完后很高兴,说:北京是首都,是个很古老美丽的地方。我儿子就在北京地质学院上学,我也去过北京,能在北京上学真好!努力!
到了53年初,妈妈忙活一个多月,总算打理好行理。大舅听说母亲要去北京,除赶来帮忙外,也嘱托母亲想法在京,也帮助他找个差事,也好有机会到北京与我们一块生活。可惜大舅因患病离世,母亲念及此事,也遗憾不止。
收拾行理完毕,母亲也办好调动手续,择日我们到长春火车站,大人们忙活一阵子,己近晚饭时刻,为答谢父亲的老同事的协助,妈妈在火车站的饭店,摆上一桌,让我做陪记得那顿告别东北餐,最好吃的是:哈尔滨红肠、木须肉、肉炒白菜木耳。
      到火车硬卧车厢,妈妈将我们的下铺中间,用箱子,包袱、大衣铺好。晚上我们几个孩子分两排睡觉,晚饭是买的义利果子面包,因头次吃,所以印象深刻,至今仍喜欢吃义利果子面包。到北京前门火车站下车,父亲及大哥来接站,一家人相聚,高兴自不必细说。然后乘车去西直门,途经天安门广场附近,那时广场尚没有扩建。但天安门对我来讲,确实引起一阵激动!到西直门内,换乘32路汽车,是开往颐和园的。上车等待发车期间,有卖香烟、瓜子、花生米、糖果、冰糖葫芦等小贩在车下周围呌买,争揽生意。汽车行至白石桥站下车,白石桥是从玉泉山流出的长河,途经京城郊外的一座知名的桥。长河据说是明代刘伯温建都北京时,从西边玉泉山引出的一条,供京城饮水之用的河。也有许多关于此河美丽的传说。不过那时走过长河(又称高梁河),水清见底,水势平稳,水量也不小,殊不知后来我竟在此河里,学会游泳、钓鱼。中央气象局在长河北边,北京气象专科学校即在气象大院的东北角。由于学校主体工程尚未完工,我们安家在气象大院最南部的平房宿舍。平房的好处是接地气,出门空间大,活动场所宽敞,自由度大。加之平房周围绿化好,还有几棵玖瑰香葡萄树,枝繁茂,每年结果很多,让院里的小孩尝尝。
      1955年,中央以反 胡风反革命集团为信号,在全国范围内,开展肃反运动。我父亲因两次留学到日本,被列肃反审查对象。更让人雪上加霜的是:有人揭发我家有枪!?据揭发人讲:曾经在听到父母亲之间的谈话中,不至一次的提到什么枪?提审父亲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专案组的人反讲父亲态度不老实!母亲因父亲的事也受到株连,专案组的人多次找母亲谈话,让其揭发问题。现在又整出了个枪的问题,家中藏枪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母亲为此十分担心,父亲会因此加重责任。那时晚上我多次听到母亲的哭泣声,我真想去劝她,但是我又能如何呢?那年我刚上初中,一天晚上专案组的人,来到家中找到我说:你父亲有事让我过去看看,一听可以见到父亲我很高兴。但是到办公室,并无父亲的影子,付们骗我!我愤怒指着对面坐着的几个专案组的人,不停的哭闹。那些人急忙劝解,哄我。此刻专案组办公室一时间,人声大作。后来有人大声的伸斥我:你哭什么??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只见那些专案组的人都站起来,定眼一看,原来是我们的邻居,长征老干部、校专案组负责人、学校副校长黄伯伯。他看看我,用手指指点那些专案组的人说:你们搞得啥子名堂?找个娃娃子办案、调查?乱弹琴!!他向我挥挥手说:娃儿子,回家去吧。我如缷重负,回到家讲此事告诉母亲,她听完后,眼涙直流,一把将我抱到怀里,大声的哭出来。我也跟着流淚。后来专案组弄清楚:枪的事是个误会,据父亲讲:日本投降后,家里收留了一个日本女孩子,名字呌偶内呛!也就是日语中的姑娘的意思,后来她遣返回国。可能是父母亲交谈过程中,说到偶内呛,恰巧为他人听到告发。尽管枪的事弄清楚,但是父亲两次留学日本,专案组认为有疑点,但又无确实证据,所以内定为特嫌???!这是后来文革结束,拨乱反正,恢复名誉对才得知。谁也想不到的是:竟然如此无凭无据的分析,让父亲背上近二十年的政治历史问题的包袱,让父亲母亲及我们所有人,都付出巨大的政治代价!精神损失,身体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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