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的月光把他们的长长身影斜映在晒谷坪上,两人依偎地站在那里尤如一尊汉白玉塑像。晚风吹动着苦草单薄的衬衫,撩起她那秀发飘扬,云紧紧地拥抱着苦草,脸上的表情似铁铸一般坚毅。
苦草仰望着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云哥哥,你在想什么"?云说:"草,没想什么。我只想就这样抱你一辈子"。苦草娇羞地说:"云哥哥,你不会是哄我吧!我晓得别人都嫌弃我,嫌我有个被镇压的反革命父亲,嫌我有个出身资本家千金小姐的母亲,即使是平日里人们也很歧视我,没人把我当人看"。 这时候苦草想起了二个月前的一天下午,生产队三四个青年邀在一起,在集体劳动休息的时候,以开玩笑的形式,公然在大众广庭之下对她进行骚扰。根本无视她的人格和尊严,任凭她怎么抗争和求情,他们还是将她拖至稻草堆上故意互相推搡挤压,趁机有意占她便宜,大耍流氓行径。而周围围观的人们只是鄙夷地嘲笑和看热闹,更有一些心怀鬼胎的伪君子也蠢蠢欲动。最后还是基干民兵排长满姑看到了,才制止了这场闹剧。后来云知道了,拿了把砍刀要去找那几个青年拼命,还是大队支书李明来了,叫那几个青年向苦草赔礼道歉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苦草想到自己的软弱无能和自己卑微可耻的家庭,思虑自己不能主宰自己一生的命运而失声痛哭起来。云无不忧虑地对苦草说:"草,我真担心我走了以后,是不是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来"。 四周雾气蒙蒙,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层遮盖,原野死一般的寂静。云揽着苦草坐在稻草堆中,以抵御夜风的侵袭。草躺在云宽阔的胸怀里,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和亲切感。她甜美地闭上她那双举世无双美丽的大眼,任由晚风吹拂着自己冰凉的身躯。 渐入睡意中的草在云粗糙大手的抚摸中苏醒,她睁开双眸,流露出一种渴望和羞涩的眼光,带着企盼和柔情轻声地对云说:"云哥哥,你想要你就把我要吧!我愿意"!云情不自禁地亲吻着草的双眸,深情地对草说:"不!草 ! 我不能在这荒郊野外让你失去你的处女宝,我要在我们最神圣的新婚之夜完成我们最纯洁的结合,让你的处女红印证在我们新婚的洁白的床单上,以证实我们神圣、忠贞的爱情"。苦草无不凄凉地说:"云哥哥,你还是现在把我要了吧!你把我要了吧"! 云惊讶地看着草,仿佛不认识一样,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草说:"草,你今天怎么啦?很反常呵"!苦草悲哀地说:"云哥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此一去呀,在这里我还有什么安全可讲,我有什么尊严?人格?与其 . . . . . . ,不如现在我就把我的处女宝给你,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云态度坚决地对草说:"草,莫怕!老子也不是泥捏的,那个额头上长红毛的敢动你一指头你让他来试试。老子三代血统工人,领导阶级,老子怕谁?你也别太软弱,坚强些,莫怕!况且我还交代了这儿的朋友,我走后,还有毛儿,大佬他们几个会招呼你的"。 月亮悄悄降落树梢,天色微微泛白,浓厚的晨霜如丝如沫般地降落大地,草丛上已泛起斑斑白霜。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响彻山村。早起送公粮的人儿已踏上艰辛的征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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