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电影剧本
(一组山乡美丽的秋色)
在秋色浓浓的山川里,山坡上已经是多彩的秋色了,飒飒的秋风轻轻地吹动着已是满眼金黄的杨树林,在山坡的半山腰处是一片片多彩的灌木林,耐不住秋风的细枝灌木的叶子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染成了红色,紫色,和蓝色。收获后的农田露出了块块的黄色,落叶在风中漫无目的的滚动着,在一个面向蜿蜒的葫芦河的山坡上的山坳中有几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很是显眼。
(镜头由远拉近了)
一个鬓角斑白了的老人在两个山民的陪同下默默地站在一座墓前,他的双手交叉着握在了胸前,他一动也不动的伫立在这半山坡上的墓地前。(一个特写镜头)
老人紧闭着双眼任凭着山风吹动他的银发,此时此刻他的眼角好像是失禁了,先是一滴眼泪缓缓地从脸颊上留了下来,慢慢的眼泪连成了串,泪水通过抽搐的脸颊一滴滴的滴落在老者冲锋衣的胸前,冲锋衣的胸前接住了一些落下的泪滴在胸前凝聚了许许多多的银色的小水滴,犹如在老者的胸前堆积起了一朵晶莹的白莲花。
(下面是故事的各个分镜头)
两个山里人模样的中年汉子走到了老者的身边轻声的劝慰着什么,老人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还带着他体温的西凤酒举过了他的头顶,然后打开了瓶子,老者缓缓的把瓶子里的酒慢慢的洒在了那堆黄土上,老人的嘴在颤抖着,老人好像在呢喃的对着坟墓里的人在说着什么,老人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片毫无生气的黄土,他好像是在等着埋在黄土里的人对他说点什么。老人缓缓的对着那个黄土堆成的坟墓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他从他的怀里又掏出了一盒中华牌的香烟,撕开了包装拿出了一根用火柴点着了,老人弯下腰去把点燃的香烟放在了墓碑前,那一盒香烟也被老人放在了墓前。老人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卷黄色的烧纸交给了站在旁边的那个陪同他的人,他看着他把一张张的把黄纸点燃烧成了灰,老人又鞠了一个躬后就转过了身子,那两个人赶紧过来搀扶着老人走下了略显荒凉的山坡。
(特写老人的面部表情)
老人走在下山的路上,眼前是熟悉的山,熟悉的水,老人的眼前渐渐地迷惑了,老人好像回到了四十多年前:
(镜头闪回一九六九年的元月)
寒风料桥的山沟里已挂三套车吱扭吱扭的走在弯弯的山路上,车上坐着四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穿着制服的女孩子,四个同样装束的女孩子两踉跄的跟在马车的后边,就在马车拐弯时一个大个子的男孩又一次的摔了一个大屁墩,车上的女孩咯咯的笑出了声,看起来男孩子摔跟头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跟车的还有两个老乡,他们赶紧过来把摔倒的男孩子拉了起来继续跟在马车的后边快步的走着。
这是来自北京的上山下乡的北京知识青年,他们前几天还生活在繁华的城市里,那里的“革命”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他们被一句话就送到了这荒僻的山沟里接受再教育来了。刚才摔跟头的青年就是被大拨轰的其中一员。
(镜头闪过,一个个知青的脸被冻得通红的镜头,最后定格在摔跟头的知青的消瘦的脸上)
(镜头出现文革中的学校,他在学校里被红卫兵无情的呵斥:狗崽子!老老实实的接受革命同学的监督,不许你乱说乱动,无产阶级专政对你们可毫不留情,走路必须低着头!等等)
他是一个出身是黑五类的可教育好的子女,虽然他的学习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可这也成了他在运动中的罪状,原来的一些红卫兵同学为此而批判过他,因此他在这个城市里背着沉重的包袱生活在红色的阴影之中,学校他不爱去,他在学校那些红五类同学面前永远的抬不起头来,人家是响当当的革命接班人,而他却是一个被他们称作“狗崽子”的被专政的对象,上山下乡一开始他就被学校第一批的送走了。
他的名字叫天龙。(下面是知青在山里下乡的分镜头)
下乡的生活开始了,这里曾是革命的老区同时也是这个地区里还算稍好一点的山村,但是这里的落后的农耕确实和黄土高原一样近乎于刀耕火种的原始种植方式,除了几头老黄牛是可以替代人的动物之外也就是寥寥的几匹骡子,他们村里的三套车可是生产队里的骄傲。天龙就在这里开始她的下乡之旅,这里的农活从春耕开始就需要人们的肩挑背扛,就连施肥也是人们用手一把一把的撒在田地里,在这里叫拿粪,天龙的下乡生活就从担粪肥开始了,这时村里的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引起了天龙的注意,村民们大都三五成群的担着粪肥慢悠悠的往地里送肥,知青由于不知深浅而是小跑着往地里送肥,在村民当中只有一个带着一顶极旧的黄色的棉帽子的中年人和谁也不搭群,他自己挑着办筐粪慢悠悠的走在山路上,他比誰走得都慢,而且是聋拉着脑袋那也不看,每当知青由他身旁快速通过时,他就会大声地嗽两声嗓子,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着了,下午的时候知青们的肩膀和脚都已是疼痛不已了,那位老兄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走在整个村民的后边。
往后的劳动中这位老兄永远是不温不火的跟在所有人的后头,所以他就经常地挨着知青们干活,可是他从来都不说一句话。知青看着他的邋遢相也就没有过多的注意他,但是在生产队私开荒地的时候他反而来了精神,他一改往日那颓废的样子,竟也会大呼小叫的指挥起村民们如何去开荒了,知青们的镢头由于安装的不好老是掉头,轮上几下镢头就和镢把分家了,这位老兄知道镢头掉下来很容易伤人,他从知青的手中拿过镢头蹲在地上用砍刀反反复复的修理了一番后又交给了知青,从他修理过后镢头就再也没有掉下来过。
村里的人背后都叫他顾疯子,当着面的时候就连队长也是不敢招惹他,据说他是一位早年参加革命的复员军人。天龙渐渐的注意起了这位神秘的人物。干活的时候天龙就有意无意的凑到这位老兄的身边,时不时和这位老兄搭上几句话,而这位老兄也只是点头,嗯,啊,是。从不多说一个字。
(夜晚两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爬进了社员的窑院)
下乡的日子越来越艰苦了,村里的同伴实在是被艰苦的生活熬得忍无可忍了,而且在听说其他村的知青都已不光彩的手段而获得了口上之福,村里的知青就在半夜三更趁着天黑摸了老乡家的几只鸡,他们连夜就把鸡炖了,几个知青就如狼似虎的围坐在土炕上饕餮了一顿大餐。
(故事的高潮部分)
第二天的早晨知青的门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队里的民兵们已经把知青的窑洞围了起来,民兵连长正在外边大呼小叫的要把知青捆起来送到公社去见官,村里的老乡也是非常的愤怒,被偷了鸡的那户老乡更是愤愤不平的在骂着知青:“狗日下的,这不是贼娃子吗?你把额家的下蛋鸡偷着吃了,额家的煤油拿啥去换呀啊?”
知青躲在窑洞里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盯着那山破门,队长赶来后也是气急败坏的喊着:“狗日的,咋是哈怂哩?咋敢偷人哩?”一触即发的形势已经是不可避免了,昨晚上偷鸡的那两个同学的腿已经抖个不停了,户长战战兢兢地对门外的老乡一个劲的告饶:“饶了我们把我们赔,我们赔钱行不行呀?”户长拖着哭腔在喊。
“不行!先打狗日的贼娃子一顿,再捆了他送到公社去评理 。”窑外边随着天已大亮更加的乱哄哄的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门外忽然起了一阵不小的躁动,一个声音大声的喊了起来:“狗日的们想干啥?都把家伙给老子放下,咋哩么?知青娃不就是馋得不行了偷了你家两只鸡嘛,咋哩?你们还要捆人哩?”
村民们一下都没了声音。
“你个怂队长的咋也没球个主意哩?还不出头把事情解决一下?这要是胡日鬼一下把知青娃打伤下了,你狗日的还不得坐笆篱子去?”那个声音竟是如此的厉害,几句话就把村民们震唬住了。这时队长也缓过神来了,赶紧站到了知青窑的门前开始呵斥那些要绑知青的社员:“都回家去吃饭,这里没球啥事了,誰不回去扣谁二分工!”队长斩钉截铁的喊了起来。
外边的社员还是嘟嘟囔囔的不愿意回去,尤其是那家丢鸡的社员更是不愿意回去,这时就听“顾疯子”拍着胸脯告诉他说:“你上我家抓两只鸡去,就算是知青娃赔你的咋样?”
“三舅爷,你说的可当真?那我可就去你家抓鸡去了。”村里人一看事情这样了就一哄而散了。
“开开门。”
知青赶紧把门打开了,他们被吓的一个个脸都白了,尤其是那个偷鸡的知青双腿不停地颤抖着,户长赶紧给队长和老顾上了香烟,队长一进门就数叨起了知青:“干什么不行?咋就当了贼娃子?丢先人哩!”
老顾立刻就接过了队长的话:“先别骂娃,你个队长当得咋样?娃们现在吃的啥你球亥的下吗?这些学生娃几个月都没的一点油星星了,咋哩?偷吃鸡了你就急啦?”
队长一听立刻就止住了嘴,指着偷鸡的知青说:“街上的鸡一元五角一只,你狗日的给赔上,三个洋一分也不许少,下回你狗日的可不敢了!”说毕转身就走了。
“好好好,我赔我赔。”
老顾转身走到了窑外边:“赔啥呢,他到我家去抓鸡去了,不用赔了,记住呀,做人不能出圈圈呀,再难也不能当贼娃子,这里的日子苦呀,有啥问题去找队长狗日的!再不行就到我家去!”他也不等知青们回话,转身就下了山坡回去了。
知青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时都愣住了,刚才的惊吓他们还没有缓过神来就突然的被老顾整的云消雾散了,眼看着的一场悲剧就这样的无声无息的落幕了,原来一个邋邋遢遢的不起眼好似落后的一个山民竟在这暴风骤雨即将来临的时候把乌云吹走了,知青们都没回过身来,他们在纳闷这个老顾有什么神通一下就把就要激化的矛盾化解了。
(镜头拍摄着老顾的背影,一直到消失)
第一段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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