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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知青生活(二十)

2024-5-25 18:42| 发布者: 安宁檬| 查看: 81| 评论: 0|原作者: 无锡知青朱兆中

摘要: (续前) 营部书记员 在我当营部书记员的时候,还经历了1976年的防震工作。这一年的夏季特别的热。我在日记上几乎天天有“天甚热”的字样。1976年7月29日,我在人民日报上看到了报道:河北唐山、丰南一带发生强烈地 ...
(续前)   营部书记员
在我当营部书记员的时候,还经历了1976年的防震工作。这一年的夏季特别的热。我在日记上几乎天天有“天甚热”的字样。1976年7月29日,我在人民日报上看到了报道:河北唐山、丰南一带发生强烈地震。过了几天,报纸上还有北京人民抗震的消息。然后报纸上一直报道灾区人民抗震的事迹。中央还派了华国锋为团长的慰问团去灾区慰问,全国各地纷纷支援灾区救灾。当时好象有一些传言,说是北京都在防震。我当时觉得这个地震离我们苏北还很远,我们不会受什么影响。不料到了8月19日下午,场部召开“紧急防震会议”,分场负责人参加会议。会议结束后,分场领导苏厚与朱永美马上召开全分场班排长、党团员会议,传达场部防震会议精神,安排全体人员从今天起住宿在屋外。当晚全分场上下行动起来,把床铺搬到室外。并且开始安排夜晚值班。当天晚上我就第一个值班,同时还要看守电话。到下半夜由孙福祥接替我值班。一夜无事。第二天,大家都在搭建防震棚,主要要用芦席围建一个小棚子。我看年轻人倒是并不怎么紧张,反而有点新鲜感。但是搭建防震棚的材料不够,分场领导带头去割芦苇,我跟着领导去割,在河水中被小虫子叮得奇痒难熬。但还得坚持下去。晚上又陪同领导到各连去巡视防震工作。夜里11点多钟才回来。
   这几天场部不断召开电话会议,还传达省委指示。我作了电话记录,然后复写几份,分送到各连。每天晚上要值班。白天又无法睡觉,我感到睡眠不足。8月24日场部的领导来一营视察,还好看看就走了。8月25日,天公找麻烦来了,下起了大雨。大家的防震棚全都漏雨,没法睡在外头,当晚都睡到屋里去了。第二天,大家赶紧重建防震棚,重点放在防雨上。8月26日场部传达中央76年13号文件,我作了电话记录,再复写几份送到各连。这段时间,全分场实际上处于半休整状态。但我却是感到比干活还累。
   9月1日晚上,天又下大雨,防震棚还是漏雨,大家纷纷搬回屋里睡觉。又坚持了几天。9月4日,场部召开电话会议,通知第一次临震预报结束。我赶紧把通知复写,送到各连,让大家搬回屋里。历时半个月的防震工作终于结束了。所幸这段时间竟然秩序良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否则我的工作恐怕还要更忙。9月10日我写完分场关于防震工作的小结,送团部。
   对于19767月28日在河北唐山发生大地震的具体情况,我们一直都不清楚。多年之后,才知道大地震把唐山市基本毁掉了,竟有24万余人遇难,16余万人重伤!损失极其惨重。
   1976年防震结束后不久,分场又有一件事情——要建立武装民兵。这个当然是场部布置下来的。分场开会研究,决定由各连选定忠诚可靠人员,组成武装民兵。我负责具体的一些事务,首先是造武装民兵的花名册。9月24日武装民兵的花名册做好,交团部。余下的事情就是等团部批准。随后根据成立武装民兵的需要,分场要建一间武器存放室。要放枪械!领导考虑的是武装民兵的枪械不能随便放他们的集体宿舍,要统一保管、存放。使用的时候来领取。这个要求比较高,一般的茅草屋都不够格,不保险。万一失窃枪械那可是大问题。看来看去只有营部这间砖瓦房合适。最后朱永美教导员决定把营部会议室分隔开来,其中一间再分成前后二间,让我住在前间,后间作为枪械存放室。我又将成为武器看管员矣!幸好成立武装民兵一事后来就没了音讯,不了了之。后来领导让我住在原准备作枪械室的那一间,前面那一间就做了小会议室。
   除了做好上述营部的各种事情之外,我还努力参加各种劳动。在刚接任营部书记员之职时,我就在日记上写道:工作职务变了,但不能脱离劳动。在当营部书记员的3年半时间即1286天中,现在保存下来的有日记记录的约为900天,其中明确记载去劳动的有221天。扣除每年探亲假期和节日、休息天,与连队普通知青的出勤相比,我的劳动天数约为他们的三分之一弱。
    我的劳动主要有以下几种:一是下连队大田劳动,如前面写的到水稻田拔秧、插秧,收割,脱粒,晒场等劳动。还有参加连队的春播,棉田锄草,种植玉米等;参加连队的水利挖沟,挑土方,拔棉杆等等。二是在营部工作人员开垦的地块上种植花生,向日葵等作物,及其收获晾晒等活。三是各种杂活。例如偶而到蔬菜地帮忙种菜;锯树,种树;修路;测量田地,测量防风林;学习整修苹果树、梨树;与周边农民分草算账等等。还曾到农具保管室跟章杰学木工活。偶而还要帮助营领导做点事,例如爬上屋顶收拾瓦缝中的杂草,扛木头,拉砖头等等。
    例如1976年2月23日,军队干部都已经走了,农场干部当家。我半夜里被叫起来,说是去逮偷草的老百姓。我在日记上记下了当时的情形:天很冷。营里二个主要领导带着我和其他几个人,摸黑走了几里路,看到几个老百姓在兵团的地界里割草。便要把他们带回营部。老百姓哀求,不允。其中一妇女竟然跪下叩头!仍然不允。我看得心中不忍,暗自怜悯老百姓。“但营干们都具有铁石之心,……越看越象书中所刻划的一幕。”最后老百姓只好跟着我们到了营部。营领导将他们训斥一顿就回去睡觉了。我面对着几个老百姓也不能去睡觉。他们向我诉苦。我看他们衣着单薄,鞋祙俱湿。我穿着棉衣棉鞋尚且不觉暖和,他们如何受得了这寒冷?于是我让他们一人回去取棉被,我找出一些旧鞋袜送给他们换,再叫值班人烧些热水来给他们喝用。“彼等极其感激余也。余自觉不过是凭良心办事耳!余只感到当前三大差别还是很大,这不是明显的事实吗?(1976年2月23日日记)
    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我在选择自己前途的时候——是去当官员还是当教师,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知道,面对苦难的弱者,我可能会同情怜悯而放弃规定原则,这不是领导者应有的性格。还是当个教师吧。
    有时分场领导也让我帮助他们做一些私人事情。如1977年4月3日,分场领导叫我跟他一起去剖木料。开个手扶拖拉机到丰富分社的锯木厂。从上午9点多一直到下午2点多才锯好。装车回来,再卸车。我浑身上下都是木屑粉尘。我在日记上记下了这一段,还写了一点感慨:“余见机械力之伟大也,坚木遇之若比腐乳,剪裁自如,何等壮观也。然木屑飞扬,眼目迷离,此最讨厌也。”“余又见社会上之交际也,人情、礼物,便可通行。须发奋革除之!”(1977年4月3日日记)
   我当营部书记员后,得到营领导的同意,同营部几个人把营区的一块空地开垦出来,种上了向日葵和花生。在生产建设兵团,大田种植的作物其实都是要上缴国家的。另外国家允许农民有少量的自留田,种些农民自己需要的作物。同样,各连队也有一些大田以外的边角地,可以用来种少量的连队自己需要的东西。例如四连曾种过一种柽麻,柽麻的茎、枝的皮就是一种麻纤维,成熟后割下,放在水里沤泡,剥皮,晒干后可以用来搓麻绳,比草绳结实好多倍。挑担用的系绳都要用这种麻绳。1975年5月21日我同孙福祥在营区周边开垦一块荒地,种上了柽麻。柽麻不需要什么田间管理,种上后我们基本就不管了。二连曾种植过薄荷,长大后散发出浓重的薄荷气味,路过那里,远远就能闻到薄荷味,周围蚊蝇不生。各连还种过蚕豆,红薯,花生等作物。蚕豆种在菜园,是当作蔬菜。种在大田,则是当作绿肥。长大后直接把蚕豆耕在地里,让它腐烂,营养土地。红薯和花生则是连队自己支配的物资。
   我是第一次独立种向日葵和花生,理论上知道花生需要沙质土,向日葵对土质到是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苏北都是沙质土,应该是适合花生生长的,唯一的问题是土地肥力不够。在播种前,我就同通讯员程晓明积了点肥,希望能够满足向日葵和花生的需要。然后就是翻土,整地。因为地不大,只能人工翻地,去除杂草。到了清明后,1975年4月21日下午,我和通讯员程晓明一起把向日葵种下了。到5月14日,种了花生。种向日葵和花生就跟种玉米一样,点穴种植。不过花生“每穴下二颗种子,株距约八寸左右,行距一尺左右。盖土后,用脚踩一下。”(75年5月14日日记)这段时间天常有雨,也用不着挑水浇灌。种花生的时候,向日葵已经出苗。但有些地方缺苗,不知是种子没有发芽还是给地老虎吃掉了。只好移裁补苗。移裁的向日葵苗是需要浇水的。
   大约半个月后,花生也出苗了。以后我和营部几个人抽空就来锄草松土。不过地老虎把向日葵苗吃了不少。我在日记上写道:“傍晚余将向日葵缺苗之处移苗。看来地老虎很是猖狂,每天吃掉一部分苗。捕捉不尽!”。(75年5月18日)
   我记得课本上学过许地山先生写的《落花生》,所以常来观察花生的生长,到8月初已经可见花生的根部上面长出不少白须,我知道这些须会伸入泥土中,顶端膨大,花生果就长在那里面。这也就是叫做落花生的缘故了。过了一段时间,最先的一些白须已经伸入土中,但是后长的白须还没有入土。我就试着给它培土,人为地让它没入土中,希望能够结出花生来。8月初,我发现有些花生叶子居然有了锈斑,有些甚至烂根。我赶紧打了“敌锈钠”。但是有一些花生植株还是枯萎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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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人

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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