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系 北 大 荒 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四师三十三团十九连 葛志坚 二十六、哑炮惊魂 1973年以后,连队在冻层厚且含水率低的地段逐渐采用放炮爆破的手段处理“难啃的骨头”。我从75年走上管理岗位起就自告奋勇的成为一名从生疏到熟练、从胆怯到镇定、从助手到骨干的爆破手。 打炮眼通常是二人一组,一人轮锤,一人扶钎。使用的工具是“三件套”:一把大锤,一根钢钎和一柄铁勺。 如果一次要放的炮较多,就需要几个人同时点炮。划分好区域,每人负责若干炮,按约定的口令同时点炮且要基本同时点完,然后互相关照着撒腿跑向安全区。 忘记是哪一年的冬天,在排水干渠施工的一次爆破作业时发生了意外。点炮后,我们躲在安全距离以外默默地数着炮数。一响、二响、三响……,比装药炮数少了一响。我们焦急地等了足有10分钟,还是听不见最后的炮响——发生哑炮! 原因不明,不能贸然行动。什么也不能干而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原地听着凛冽的西北风鬼哭狼嚎似的叫,痛彻入骨的寒冷使人心焦气躁。漫长的等待实在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又等了大约5分钟,仍是寂静无声。 怎么办,放弃这个哑炮换一个地方再去打眼装药爆破? 不行!这就等于埋下了一个失去时间精度的定时炸弹,留下了致命的隐患,谁知道它什么时候醒过神来突然爆炸! 我是现场的负责人,这个时候不能指派别人,只有我自己冲上去。捱过了这漫长且让人心悸的等待,实在沉不住气的我便蹑手蹑脚地猫着腰慢慢蹭到跟前,一个炮眼纹丝未动地静静摆在那里。 掘炮眼吗,这可是命悬一线啊,一旦它突然发怒,连个全尸都没了……。身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还有他路可寻可选吗。万般奈何,只能强壮着胆重新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慢慢掘开炮眼,每凿一下冻土、掏出一块坷垃,心里都会引发一次颤抖。 已经不知用了多少时间,感觉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暗夜一般,终于掘开了炮眼,原来不知是谁在填埋炸药时粗心大意地把雷管和导火索分了家。虽是虚惊一场,但仍是心有余悸,以后爆破作业时便更加小心谨慎了。 连续几年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使连队田地抵御涝灾的能力逐渐提高,即使是低洼地,一场大雨便一片汪洋的情景轻易不见了。靠天吃饭的局面虽未根本改观,但遇涝必灾的情景已是昨日之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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