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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不堪回首》__赵凤山

2014-5-10 22:23| 发布者: admin| 查看: 9608| 评论: 0

摘要: 第 一 章 无 根 浮 萍 四 海 飘 荡 她就象一叶浮萍,在人生苍茫浩瀚的大海中,孤苦伶仃、飘来荡去…… 她就像一只鸿雁,在人生的逆境中迎风飞翔,展翅盘旋、顽强拼搏…… 虽然,她一 ...


 

        “行啊,我替你想着。邓丽,你还记得四排的副排长,徐春梅吗?就是老跟着顾玲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高个。”

        经周文一提醒,邓丽有点印象了。

        “是不是开始刚到连里,还和咱们一块打过篮球?”

        “对呀!就是她。你说她这个人多有心计,安毅要上大学了,她却自作多情死皮赖脸的纠缠着安毅要和他交朋友,被安毅给驳儿回去了。”

        “你这话有谱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安毅跟我说过呢。”春霞有点不相信。

        “嘿!你还不信?我什么时候不做调查研究,就像你似的乱放炮。我这是见到邓丽了我才说,要不然,我才不会说出这事呢。”

        “得得得,我信,我信。我信不信,你说出来,我分析分析才能算数,你快先讲出来,咱们听听再说吧。”春霞嘴上也是从来都说不过周文。

        “你们都知道,安毅从来对女生都是客客气气,不管你是战士还是排长、指导员。

        邓丽,自从你走后,安毅病还没有全好利索他就返回了连队。大家都能够看的出来,他的精神明显有些沮丧和忧郁。人们很少再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了,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了许多。

他虽然受伤时,流了那么多的血。但他的精力还是依然充沛,只是更不爱说话了。他总是不停的干活,在连里遇到人,点头既过。从表面上看,他的神态变得有些冷漠。但是你要跟他打招呼,依然可以感觉出他的善良和坚毅,举止还是那样纯朴自然。

        偶尔他碰到我,还能聊上几句。有的时候,时间长了我们没见到面,他也会去学校找我,问问有没有你的消息,我们还能简单的推心置腹地聊上一会儿。

        我原来以为,徐春梅可能不知道你和安毅的关系。后来我才弄明白,她对你们俩的这事儿,知道的是清清楚楚。陈晓华和四排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原来,她很早就对安毅情有独钟,总想找机会接触安毅。然而,她每次遇到安毅想找借口聊天,都被安毅一两句话就委婉地拒绝了。结果,她痴迷地要找个机会一定要跟安毅私下的谈一次。

        有一天,她看到安毅开着拖拉机回到连里,她立刻就跑了出去。她跟在拖拉机后面,想等安毅停车后,上去想跟他好好聊聊。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拖拉机一直开到了你们草房的山墙边停下了。就见安毅下车后,手里抱着一只大鹅进了你们的房间。

        徐春梅心里不甘心呀!于是她就躲在家属区的房子边,想等到一会儿安毅出来,跟他把自己爱慕他的心情表达清楚。

        她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安毅出来,后来却看到你一个人从屋子里出来了。

        她盯着你,眼看着你走到知情的宿舍去了。她咬着牙在家属区的房头等待着。过了一阵,她看见你又领着我和小不点儿回来了。她便悄悄地走到草房的窗户边上往里一看,哇……她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她看到屋子里面咱们和安毅正在举杯高兴地喝酒呢。给她气的,一脸的晦气!她是又嫉妒、又无奈垂头丧气地走回了宿舍。

        她猜想安毅对你肯定有那个意思,这让她醋意大发。她忍不住把我们和安毅在你那吃鹅肉的事情跟顾玲嘟嘟囔囔地说了。她气氛的声音,让屋子里好多的人都听到了。她虽然又生气、又妒忌,可是她也没什么辙呀!只能是自己忍气吞声的在沉默中甘看着。

        但是自从是你走了之后,她知道你去了美国。她又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等到安毅病好后从北京回来,她激动的就变着法儿去接近安毅,竭尽全力在安毅的眼前卖弄风情。如果在地里下工的时候碰到安毅过来,她准是不顾一切的,第一个挤进拖拉机。晚上吃饭后,她有意无意的都跑到西边的小山上去找他。

        安毅可能是察觉出来了,她有这方面地意思。于是后来,安毅就索性不去小山上散步了。连我们见到安毅的时候也很少了。据马文杰说,是安毅常在屋子里看数学和外语。我猜,一半原因是这样,一半原因肯定是为了躲着徐春梅。

        即使是这样,徐春梅还是想方设法的接近安毅,她就连买饭的机会都不放过。我真是佩服她,她竟然可以忍着饥肠辘辘,等待着安毅。她们宿舍的后窗户不是能看到食堂吗,她就坐在后窗前,不管早晚,只要看到安毅去打饭,她就赶紧跑出去上食堂。好像她是无意中碰到安毅似的,上前去跟安毅搭讪,百般地现弄殷勤。

        安毅实际早已听人对他说过,徐春梅这个人平常自高自大,爱慕虚荣,没有品位。安毅自己平时也能观察到她的为人。但是,他还是不愿意伤害她。在一般情况下安毅碰到她,都是很有礼貌的和她打个招呼就走,不跟她多说什么。即使她不住地纠缠,安毅还是尽量躲开她,敬而远之。实在躲不过去时候,也是客客气气地找个借口,尽快地溜掉。

        当招生工作开始后,大家一致推选安毅上大学,他的得票最多,不管指导员有什么意见,连长就是决定让安毅去。

        这下徐春梅可急坏了,她那时已经是春心荡漾,想入非非。她幻想着自己在北京西单的大街上,手挎着安毅的胳膊,一起逛商店、进饭馆,那将是一种多么惬意的生活呀!她实在是无法克服自己轻佻的性格,内心的躁动与强烈欲望的支配,使她所有的疑虑一扫而光。她的心情已经是无法再保持平静,她终于沉不住气了。因为她此时,实在是焦急的心痒难挠、欲火中烧。她感觉过去那种拐弯抹角的战术,百般的献媚诱惑,并不知道奏不奏效,安毅几乎就是没有任何表示。她觉得,虽然安毅没有表示过交朋友,但也没有拒绝过她呀!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对是机不可失。

        她心里思忖,‘安毅现在失去了沉默的邓丽,正处在失恋的痛苦和孤独当中。就凭我妩媚的魅力,我再展露和奉献一点我真正活泼的激情,哪个小伙子能抗拒的了我的感染力呀!’她满以为自己很有把握能够征服安毅。于是,她迫不及待的决定,破釜沉舟去碰碰运气了。

        有一天晚上天都黑了,她跑到机务排宿舍去找安毅,说是有事找他要谈。安毅出门问她有什么事,她说咱们一块去小山上散散步,边走边说吧。 

        安毅立刻告诉她说,我现在时间很紧,而且还要复习功课,如果有事你就在门口说吧。安毅幸亏没跟她去,那丫头,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能做什么事呀?看你说的那么邪乎!”春霞在一旁不服气了。

        “你说她能做什么呀?她能做出好事来吗!肯定只能给安毅找麻烦。陈晓华说了,徐春梅是那种对人既可以细心体贴、温存关照、献媚诱惑;也可以盛气相向、软硬兼施、傲慢无礼的,什么事都敢下手。她是看人下菜碟,真有点是八面玲珑、能说会道、极有心眼,连里是无人能及。”

        “她不就是一厢情愿吗。那人家就非得娶她不行啊!”

        邓丽看春霞和周文都有点激动,赶紧劝道:“春霞,咱们先听周文讲完了,再来慢慢分析。”

        “哎!安毅不去就对了,陈晓华最了解她,那丫头儿鬼点子可多了。安毅跟她说,你有事就在这里快说,不然我就得回去复习功课了。

        于是,她索性就单刀直入了。她说,‘我对你好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从心眼里喜欢你。你这一走,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面。本来我不好意思跟你直说,但是我再不说,将来可能就没机会了。你看,我也不是庸庸碌碌的人,也有好多人想追我。可是我就看得上你,所以我想跟你交个朋友,你看行不行?’

        安毅听了之后,既吃惊,又不吃惊。吃惊的是这丫头敢这么直截了当;不吃惊的是,他知道她一直在缠着自己。于是,安毅坦率地告诉她:

        ‘徐春梅,我现在一心一意的要上学念书了,确实没有功夫考虑这些事。我现在也不想去考虑这些事。所以,请你以后还是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她一听这话,还不明白吗,立刻她就有点急了!她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邓丽,人家都去美国了。美国是个什么地方,灯红酒绿……资本主义的天堂!人家到了那之后,还能看得上像你我这样的土包子吗?我觉的,还是咱们俩要更合适些。’

        安毅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可真急了!但是他脸上并没发火,想了半天他忍住了没说话。徐春梅看安毅不吱声了,以为他心里开始活动了呢,她马上又开始进攻了。

        ‘安毅,你看咱们连里面的北京女生,从方方面面的来衡量,谁还能比我更好了?咱们俩的水平也都差不太多,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多合适呀。’

        安毅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徐春梅,但从其他人的交谈中,他知道徐春梅爱慕虚荣、喜受恭维、高傲自负。他觉得,还是跟她说明白了好。

       ‘徐春梅,我先纠正一下你刚才的说法。咱们连里很多的北京女生,在能力上、教养上、性格上、工作上……都有很多的长处,你还应该向她们学习。关于你说的交朋友的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误会。我现在根本就不会考虑这方面的事,你以后还是好自为之吧。’

        ‘安毅,你一直是我的意中人,我真的特别爱你。你要是跟我结婚,我这辈子什么都听你的。你这些年也是能看到的,我在连里也是很能干,我将来肯定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让你高高兴兴的!咱们俩的小日子,肯定会过得甜甜蜜蜜。’

        说着说着,她便作出百般温柔体贴的样子,一只手抓住了安毅的手,另一只手就肆无忌惮地伸了出去,要去触摸安毅的脸颊。就在她的手指头快要碰到安毅脸庞的时候,被安毅一把用手抓住了。

        安毅正重的对她说:‘徐春梅,请你注意:’安毅随后加重了语气,‘第一,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即使我将来找对象,也不会找你,咱两不合适;第二,请你以后不要再谈论我和邓丽的事情,因为你什么都不清楚,只能是瞎说!那样做,也实在太无聊了吧。所以,在我离开连队之前,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现在天色已经不晚了,你我明天都还要上班,你也请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春梅她听了之后,还不甘心呢!她看到安毅对自己漠然无情的态度,立刻恼怒了!她平时那种盛气凌人的劲儿又来了。

        她说:‘安毅,你也有点太牛了吧!难道咱们俩,你一点都不爱我?我身上哪一点不如别人?难道我对你一片痴情,换来的确是你对我的冷若冰霜。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你把话说得那么严实、那么刻薄,一点后路都不留,我看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严重的虚荣心,使她的样子显得特别的粗野、傲慢,声调都有点儿变了。

        安毅看到她粗暴、狂躁的样子,并没有因此发火。他反而觉得徐春梅十分的痴愚、可怜。

        他语调严肃而冷静的告诉她:‘徐春梅,在你说的这个方面,一点余地都没有。请你以后不要再枉费心机了。如果你将来还想和我之间有所来往,那就请你记住了,我们都是从遥远的北京一块来到了北大荒,我们在这片土地上都曾经一块流过血、流过汗。作为知青,作为兵团战友,我愿意将来和你一起谈论、回忆我们曾经在这里的劳动,在这里的生活,以至于包括受到的磨难,所有的一切。但是,我现在劝你最后的一句话,你也是排长了,以后多把心思用在工作上、用在学习文化上。你今后真正的出路,还是争取上大学。时间已经不早了,请你回去睡觉吧。’

        她本来就是自讨没趣儿,听安毅这么一说,徐春梅彻底绝望了,她气呼呼的一跺脚,嘟嘟囔囔狼狈地转身走了。

        后来的那些天,她还是真没有再去纠缠安毅。直到最后一天送安毅上车的时候,安毅跟所有的人都握了手,她也在场。安毅跟她也握了手,但一句话也没跟她说。她眼眶里噙着眼泪,绝望地眼巴巴的看着安毅和大伙高兴地打完招呼,上车走了。

        她们俩在门口的谈话,都被躲在窗户后面的马文杰听到、看到了。后来文杰问过安毅这次谈话的细节,安毅都承认了。其他的情况是陈晓华跟我说的,跟文杰的说法都对的上茬。不然我哪能乱说呀!

        唉!我也不是指责她什么,公平的讲,徐春梅人长得也算漂亮,也挺能干活的。可是,我总感觉她虚荣心太强了!而且她的性格轻浮、刻薄,总透着一股毒辣的机智。反正我觉得她这个人挺没劲的,目的不纯,我讨厌、鄙视她这种人。

        不过,不知是安毅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她本身就有那素质。听说后来恢复高考后,她也考上北京师范学院,当了小学老师。虽然聚会的时候,有时也能见到她,她也挺热情,但我只是跟她点点头,很少和她说话聊天。”

        “哎,安毅可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春霞好像受了委屈似地,“周文,你看你刚才说的那么邪唬,她邀安毅去小山上走走,就该怎么招了似的,她能把安毅怎么着呀!”

        “说你没头脑吧,你老还不服气。她的个性是傻子放火不怕大,她在宿舍前,就敢伸手摸安毅的脸。如果在小山上,她要让安毅答应娶她,如果安毅不答应,她真敢撕坏安毅的衣服,然后再把自己的衣服撕破,再把身上挠出点血道子。她要是这么一闹,然后跑到连部大哭大喊说安毅调戏了她。对安毅来说,你说那将会造成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周文满脸气愤地说。

        “她要是真敢那样,我真敢大嘴巴抽她!”

        周文知道春霞从小就是个胆大、勇敢、忠诚的朋友。但是,她做事总是不爱多加思考。

        “春霞,你说的这话有用吗?别的不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出上演,安毅上大学的这事,恐怕就会泡汤了吧。你想呀,指导员正为顾玲的事发愁呢,这回可算是有话说了。首先说安毅作风有问题吧,然后在详细调查一下。等真的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大学那边的事,黄花菜可就都凉了。

        这边,那可就成全了顾玲。顾玲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就顶替安毅去上大学了,肯定没跑。你说这后果,是不是不堪设想。”

        “真有这么严重?那我可就跟她没完了,我非得把她收拾了。”

        “春霞,你这个人的嘴跟炮筒子似地,专爱打抱不平。安毅没跟你说,就是怕你忍不住,到处乱说。安毅是想给春梅留点面子,你现在知道了,也千万别跟咱连里的人再提起此事了。要不然,你就白费了安毅的一片好心了。   

        周文,我相信你所说的。安毅就是那样的人,他不喜欢的人,他也尽量不会去伤害她。对了周文,你光顾的说别人了,你那会儿在连里,就没有心仪的人吗?”

        “哎!你怎么把话题转到我头上了。”

        “唉,你都是当姥姥的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邓丽拍了周文大腿一把。

        “哎呦!你怎么使这么大劲儿啊!

        邓丽,我并不是不好意思。说实话,在兵团那会儿,一开始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等后来稍微明白点了,那你再看看咱们连的那帮男生。

        像文杰那样的,虽然身体健壮、心眼不坏、人也诚实、善良,也富有激情。但是你看他整天张牙舞爪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性情浮躁轻率,根本不知道控制自己。他做什么事情和干活,都不经过深思熟虑,而且做起来又缺乏恒心和毅力。就像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从来不知道用理智控制自己的情感,他太喜欢感情用事随心所欲了!

        咱就说第一次,他和安毅在地里拉麦子,拖拉机水箱开锅了,安毅提着水桶去水泡子打水。他老兄到好,也不问问、想想,自己拿着扳子就用力地拧水箱盖儿。就在水箱盖被打开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水箱盖儿“噗”地一声便冲上了天,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只见一股滚烫的水柱喷涌而出,喷出了一米多高后,又落了下来。滚烫的开水已经落在了马文杰的头上、脸上、身上。

        当安毅提着水桶回来时,把他给惊呆了!马文杰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两只手捂在脸上,“唉哟……唉哟”嘴里不停地嚎叫着。

        安毅放下水桶赶紧跑了过去,他把文杰扶了起来。当安毅拉开他的双手一看,好家伙!他的满脸都是被烫的大水泡。

        安毅赶紧把水桶里的水全部加进了水箱,又在周围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了水箱盖儿。于是,他就找了一块干净的破抹布,把水箱口给赛上了。安毅慌忙地摘下了后面的挂斗,又脱下上衣,蒙在了马文杰的头上。安毅把他扶上了车,用最大油门把拖拉机向连队开去。

        到了连队的卫生所,卫生员一看他的满脸都是大水泡,也没了主意。于是,卫生员只好简单地往他脸上洒了些消炎粉。连长让安毅开着‘铁牛’拖拉机,把他迅速送到了团部医院。过了好几个月,他脸上的伤才好了。

        你说,他经历了这么一次严重的伤害,是不是应该长点儿记性。可是,就在安毅在北京养伤的时候,他又用打火机在拖拉机的油箱口照亮,结果被油箱里窜出来的火焰,把脸又给烧伤了。你说,他这种人,能让你放心吗?看着他就让人心里不踏实。

        刚回北京那会儿,他分配到了一个小粮食店儿,我去他单位看过他一次。你们是没看到他当时那个德行呢,穿着一件薄棉袄,身上系着一个白围裙,那围裙脏的,快赶上那修车的了。一脸的面粉,头发上也都是白面,可别提他那个滑稽劲儿了,叫人哭笑不得。

        后来还是安毅帮了他一个大忙,费了挺大的周折,才把他给调进了安毅他们单位的司机班,开上了小车,工资也比过去多多了。要不是安毅的话,他这辈子都可能蹲在那个小破粮店里,卖米卖面去吧。

        邓丽,你说他这样的人,你敢依靠吗?作为朋友,他是个值得信赖、热心肠的好人。可是,要真找个终身的伴侣,你说谁敢找他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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