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学开车 萧毅 在部队服役期间，我曾经对开车颇有兴趣。 平时，我经常带领政治处电影组，随车出外放电影。放映员小王，悄悄地学起了开车。 因部队有规定，非驾驶员不得擅自开车。小王只好找运输连的老乡，暗底里偷学开车。 一开始学开车，小王是在营房的大操场兜圈子。开了一段时间，驾驶技术提高后，放电影出车时，有机会也开开。 每次，我们到连队去放映电影，他总是用好烟“孝敬”驾驶员，公路上没人时，就软缠硬磨地请求让他开上一段。 就这样偷偷地开了几年，小王的驾车技术日益长进。复原前，他通过关系，还搞到了一张部队的驾驶证。 我见小王开车“学有所成”，心里有点痒痒的，也想偷学开车。 因怕被人发现，所以我每次都是在带文艺队去慰问部队农场时，在乡间的泥土路上；或是在领电影组下连队放映时，在江边的石头滩上学开车。 我们团是机械化部队，每个营都有一个汽车连，团里还有运输连、技术连、修理连和车队等，约有几百辆车，除舟车、牵引车、发电车、修理车和吊车等特种车辆外，大部分是国产的解放车和前苏联的嘎子车。 我们电影组出外都是派的解放牌军车，记得好像有四个前进档，一个倒退档和一个空档。初学开车时，我总是右脚轻踩油门，左脚踩住离合器，再慢慢地抬起左脚松开离合器，这样车子发动后起步速度较慢。然后再逐渐加大油门，如有情况就把右脚放在脚刹车上，随时准备急刹车。开始只挂一、二档，后来比较熟练了，就挂三、四档，胆子也渐渐地大了起来，有时见公路上没有人，也开上一段。 刚学会开车，像犯上了烟瘾，一有机会就想摸方向盘过过车瘾。团部小车班班长小金，是我插队时同一个县的温州下乡知青，有时偷偷开着团首长的69式越野车拉我出去兜风，让我也过上一把开小车的瘾。 1977年初，小王从部队退伍。复员一年多后，我从牡丹江老兵那里听到一条惊人的消息，他们告诉我：“小王回去后，工作分得不错，在一家大型企业当团委书记。有一次出外应酬，晚上八点左右，他喝完酒独自开车回家，在郊区回城的路上，车速很快，冷不防一个行人突然横穿马路。因他没有经过正规的驾驶培训和考核，应急反应和处理突发事故能力较差，所以一下子把人给撞死人。结果被抓进去了，听说要关两年的牢。” 我为之一震，感到偷学开车的事有点提心吊胆，还是别玩了，免得担惊受怕。此后，我在部队再也没有摸过方向盘。 九十年代，原部队宣传股常股长，从哈尔滨来上海出差，我们几个上海的战友宴请了他。 在饭桌上，听常股长讲：“小王刑满释放后丢了公职，从局子里出来，只好下海经商，做起了建筑材料和装潢等热门生意。现在已是千万身价，出门带有两个保镖。可神气了。” 常股长还说：“小王有时来哈尔滨，我们大伙请他吃饭，他总是邀请我们去他那里玩。平时，如有战友出差去牡丹江，他总是盛情款待。有一次我去他那里，吃住玩全包！” 听了老股长的一番话，我心里想：胆子大敢于冒险的人，不是祸就是福，小王可谓因祸得福啊！ 照片——军旅生涯开车留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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