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猫趣/快乐的牧羊人 文/快乐的牧羊人

    不足半岁的小猫咪咪开始捕鼠了！

    那天黄昏，小咪咪如同往常用自己的前爪和头打开纱门进屋。哗！它口衔一小猎物——一只可能尚未来得及进行超前避猫教育的小鼠。它匆匆将猎物置于堂屋中，随即蹲在一旁，发出“咪咪”的叫声。须臾，小猎物微睁鼠目环顾左右。然而小咪咪泰然。倏地，鼠夺路沿墙而窜，于是小咪咪嗖的一下猛扑过去，又把小猎物衔回原地。鼠瘫在地上半晌没有动静。小咪咪不甘寂寞，用前左右爪嬉弄小鼠，于是鼠又窜，小咪咪又扑……如此直至将小鼠啖而食之。

    诚然，猫为鼠之天敌，猫捕鼠古今亦然。且不说猫近乎绝迹的四害横行之时鼠之猖獗，尔后猫虽经繁衍，时下仍为珍奇。于是乎出现了猫市，猫之身价行情看涨。然纵观今日之猫，其生性习俗似乎异化。君不见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者大有猫在。更有甚者，废职容奸，与鼠同处而共同算计其主人也不乏其猫。

    古有“猫鼠同眠”之说，据《新唐书·五行志》记载：“龙朔元年十一月，洛州猫鼠同处。鼠隐伏，象盗窃；猫职捕啮，而反与鼠同，象司盗者废职容奸。”看来“猫鼠同眠”古之有，今亦然。

    然而，小咪咪不仅并非如此，而且以偌小之猫龄，以其并非高贵之身价，断然不与洛州猫之后裔为伍，实为难能可贵。小咪咪履行天职，由捕小鼠到擒硕鼠，几乎一天一只，更令全家肃然而生敬，令左邻右舍刮目而相看。

    常言道：“一龙、二虎、三猫、四鼠……”，即指猫以繁衍数量而辨良莠。一胎所生一猫即为上，两猫则次之，三猫就凑合了。据说猫市上猫的售价多因此而异。但无论为一胎几猫之列，在猫市上均冠以“一龙、二虎”。当然，我并不敢妄自断言，与鼠同行之猫就是世人宠之的“一龙、二虎”之列。而小咪咪为一胎六猫之么，其良莠何辨？

记得儿时，老一辈常把猫称之为“财喜”，而小咪咪之母又于金秋第二次离家出走，财走喜散，于是鼠患又起，为此，着实令我惆怅多时。

    大约去年清明前，即老猫第一次出走半年后的一天，我烦的无聊，伏在桌上写起小说来。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种天分，纯粹像小猫初次捕鼠试试爪子而已。小女突然惊呼：“咱家的猫回来了！”待我看时，后院葡萄架下确有一猫，我疑惑了。当小女“咪咪”地唤它进屋后，起初它似乎与我同感，东张张西望望，好像在找寻往日的记忆。我忙不迭地把碗柜中不舍得吃的一条鱼放在了它原来常用的瓷盘中，它嗅了嗅，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其后我又把它抱着在它常练前爪的长凳上，重复着它原来的动作。这些似乎已勾起了它的记忆，“咪咪”地叫了两声后，它开始猫起腰，用身子在我腿上亲切的蹭了起来。我蹲了下来，不断的抚摸着。啊，左眼上方那碗豆大的无毛区，“就是它！”我才最终认定。

   “咪！咪！”小咪咪不知何时进屋来了，使劲的在我腿边蹭来蹭去。嗨，小咪，别打岔，写完后我念给你听，好吗？

    老猫似乎很累，很累。风尘仆仆地，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在我们家的圆桌上，它呼噜呼噜睡了整整一下午。哎，可惜它不能言语，否则不定会讲出许多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呢。

    老猫回后不久，便生下了小咪和它的五个同胞。而且我的拙文（作者注：小说《会议局长的烦恼》）首次在报上发表。这也许就是它给我带来的财富吧！然而小咪的妈妈毕竟又走了。如果老猫知道了小咪咪也能同它一样捕鼠了该是多大的欣慰啊！小咪咪，你说，你妈妈还会再回来，给我们带来新的愉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