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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祭奠 寒秋代李恒久/文

2014-11-17 22:08| 发布者: 千帆过| 查看: 536| 评论: 0|原作者: 寒秋代李恒久发

摘要: 发这篇文章前,我有题前说明。 《母亲的祭奠》这篇散文小说不是我的作品,是我伯哥李恒久笔下的耕耘。他是老三届的学生,多年来经历较坎坷,可谓伤痕满身的人物,笔下有不少纪实文字。目前,他身体欠佳,但是听说 ...
      发这篇文章前,我有题前说明。
    《母亲的祭奠》这篇散文小说不是我的作品,是我伯哥李恒久笔下的耕耘。他是老三届的学生,多年来经历较坎坷,可谓伤痕满身的人物,笔下有不少纪实文字。目前,他身体欠佳,但是听说有中国知青网论坛时,愿意把自己的文字发在这里,我便是他的委托人。
母亲的祭奠
                                                             李恒久
  (一)
    母亲小传:
    李淑贞,1911年生,无文化无工作,终生忙碌干家务。1995年辞世于北京。
    我的母亲倘还健在的话,该是87岁的高龄了。但不久前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是在受了好几年老年痴呆症的煎熬后离开这个带给她许许多多痛苦的世界的。
    我母亲的家庭是中国封建社会最后的顺民,母亲的家庭据说还算是殷实和小康,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我母亲却恪守到离开这个人世。
    我的父亲是经营文房四宝的商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做“文化用品”生意的个体户,而我的母亲却目不识丁。
父亲30岁的时候娶了比他小11岁的母亲。虽然年纪差得多一些,但在那个时代也算是门当户对吧。由于我们家既没有家谱,也没有“痛说家史”的习惯,所以姐妹兄弟虽多,但对家里的根底都不甚了解,我只隐约记得我的母亲是我父亲的二房。但从我记事的时候起,父亲就是和我们这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
    在我们家的七个子女中,老大、老二是女孩儿,现在都已是上了年纪,其余的是男孩。按顺序排列,我是行五,但在男孩的排列中,我是老三。
    我父亲经营的商店是在外地,所以,七个子女都是由我的母亲一手带大的。
    我的母亲从未想重点培养过我,也没重点培养过我的姐姐、哥哥或弟弟,她的责任只是把我们带大。
我一点也记不得小时候母亲是如何教育我的了,我只记得学校老师因为我屡犯错误而请家长后,母亲时时举起的鸡毛掸子和笤帚疙瘩。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母亲打得我虽然不疼,但我为使她早点结束战斗而故意装出的哭声。
    但在横扫过中华大地的三年自然灾害中,我却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母亲的善良和她对孩子无私的爱。
那几年的灾难是深重的,和中国千千万万个家庭一样,我的在母亲带领下的家庭也未能免遭衣食不得温饱的厄运。那时,我的大姐已经出阁,远走他乡的二姐也因参加了工作住在学校。我的母亲凭借父亲按月寄回的工资与少许的积蓄带着五个半大小子艰难度日。
    饥饿,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几乎所有人的共同感受。而带着五个男孩度日的母亲,其痛苦又何止是饥饿。
每到吃饭的时候,我们弟兄几个都会准时回家来,那准时的程度就像受着严格的作息时间的制约。当母亲把每日的常规食物——白薯粥或菜粥分成几份端到我们面前时,锅里已所剩无几。即使如此,母亲还要省下一口给我那还不甚懂事的最小的弟弟。
    看着孩子们喝粥时的贪婪,母亲的眼神中有的只是无奈与凄楚。30多年过去了,母亲的那种眼神就像永不褪色的油画深深地印在我心里,想起来仍时时地感到战栗。
   有一次,我的哥哥弟弟们都不在,母亲让我去买回政府配给的白薯。看着那不大的一堆白薯,我忍不住抓起一块大嚼起来。突然发现母亲已站在我身后,吓得我连手中的白薯都掉在地上。母亲什么也没说,捡起那白薯洗干净,搂着我的头,又把白薯放在我的手中,那眼神仍旧是我熟悉的无奈与凄楚。
    那天晚上,母亲蒸了一锅香甜的白薯,让我们饱食了一顿,而她却一块都没有吃。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母亲的眼睛里滚动着泪珠。
    在那饥饿的年代,我的母亲几乎没吃过一顿饱饭,更没有做过一件新衣。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没看见母亲胖过,她的身体永远是那么瘦小,那么单薄,但在她单薄瘦小的身体里却藏有一颗极其善良的心。
由于我们家住在北京的南城,而南城自古就是北京的贫民区。那时,我们家的生活条件尽管已经很苦了,但和同住一条胡同的邻居相比还算是富人的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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