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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连长拾起那只鹩哥,摸着它胸骨上的凹痕,一叠声地赞叹:真准!真准!我把弹弓卷起,极为轻描淡写地说:打的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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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连队也有人找来,专门看我打弹弓。二连有个北京兵姓周,是一个著名科学家的孙子,看上去温文尔雅,极有乃祖之风范。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我信手发弹,就有麻雀应声从校叶间坠落,大呼有趣,疑我会变魔术。星期天特意拉我到营房附近的林中,让我再表演给他看。那一次因林中枝叶繁密,所获并不太多,但我射中一只飞鸠却让他大开了眼界。当时一群斑鸠正在林中空地上觅食,我掩在一棵树的后面悄悄接近。引弓欲射之际,斑鸠不知被什么所惊动,扑愣愣振翅飞起。其中一只正从眼前八、九米处横过,灰白的羽色在幽暗林子的衬托下分外醒目。距离太近,斑鸠的飞行速度又极快,我来不及想提前量什么的,凭感觉射出一弹,打得斑鸠凌空翻了几个跟头,栽了下来。拾起斑鸠看时,它正张着嘴儿倒气,急忙把它嘴巴捏住,片刻功夫,它竟又活转了过来。那只斑鸠我养了一个星期,又拿到林中放掉了。
玩弹弓本是孩童们的事,我入伍之后弹弓却还陪伴了我一段时光。是童心未改?还是生性顽劣?想到有时仅仅是为了炫耀,就伤害了一些可爱的鸟儿,我感到羞愧。对自然界的生命,我们并无生杀予夺的权力。这种手拿弹弓,就无视鸟儿们生存的狂妄,是不是和手握尖端武器、就无视他人生存的狂妄没有本质的不同?
每想至此,愧疚更深。
哪来的帅哥哟!年轻就是宝,一晃就是几十年。谢谢梁梁,雪莲花的光临赏读!祝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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