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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26 08: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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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打着哈欠,钻进被窝接茬睡觉。此时,我的思绪早已飞出,穿越悠悠800多年历史的沧桑,找老祖辛弃疾沟通去了。
“辛老祖,您那翻灯跳舞的蝙蝠是否曾将油灯打翻?”
“辛老祖,您那灯油,是否也流到饭锅里了?”
“辛老祖您那……?”
那一夜,我感慨颇多,颇多……
鼠辈大乱,必得大治,我等天地,岂能由它主宰沉浮?
第二天,知青的好朋友孙九星帮助排兵布阵,在窑里又下药,又埋老鼠夹子。中午,我们收工回来,一进窑门,就听见吱吱吱老鼠在残叫,果然,老鼠夹子夹住了老鼠。可是,谁也不敢去清理“战俘”。正好,田发子路过窑前,他非常愿意帮忙,但见他手握铁锨铲出几条毙命的来。我们拍手称快,都说:
“这下可好了,它们可完蛋了。”
田发子说:
“别急,别急,还有活命的咧。”
他嘻嘻哈哈又返回去,提着一只足有一尺长的活老鼠跑了出来。我走到窑洞最里头,想去看看是否还有漏网的“战俘”,没看见,转身向外走,忽儿,听到非常细微的吱吱声。窑壁拐角那里有一堆我们平时不穿的鞋,好像是那里有动响,我提起一双棉鞋,不得了!看见一窝粉嘟嘟、肉乎乎的东西在蠕动,我一下闭上了眼睛,怯生生地喊她们:
“嗨,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
呼啦!大家都围过来,田发子说:
“唉哟哟!坐月子了嘛,一窝老鼠儿子。”
我们个个摇头,连连咋舌。
“田发子,你快把它们弄走。”
我又从院里拿来铁锨递给田发子,他一锨就把它们铲走了。我们想,连老鼠儿子都处理了,可该过消停日子了。
那天,林夕一大早被派往南海峁塬上揭地(犁地)去了,早饭要野地野餐,我们给她送去一大条黄窝窝和一小钵钵酸菜,窝窝,她没吃完,剩下一小块,就顺手装在裤袋里,准备下顿饭再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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