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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读书》
在思想稀缺的那个年代，我想起法国启蒙思想家、百科全书派代表人物----狄德罗曾说过：不读书的人，思想就会停止。所以，想读书，追求思想自由的最高独立。读书，更多的是接受中国传统文化教育。读四书五经传中华文明，读唐诗宋语显文化底蕴，读时事杂志传当代视野，读指南丛书开创业之路，多读书，收获知识，增长见识，提高自身休养。是思想者碰撞和我内心深处的呐喊。 岁月经历了不谙世事而天真快乐的童年，那是让父母揪心而顽皮的年代。尔后，又经历了追风侠义的少年时代，浪漫激流，不知天高地厚。再后来，遇到 特讲究阶级斗争窒息的狭窄环境，充满着成分论的畏惧感，前途的压力，社会的压力徒增。知识分子家庭出生的我失去了对于自身命运的操控权，读书成了一种奢望，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与时髦的口号引语一样，索性闯进一所天地广阔的 社会大学，听任不可预知的命运拿捏。 往事缘重现，青春只能背水一战。汽车非常吃力轰鸣的吐着浓烟，盘山公路上混沌了一片土地，刚满十六岁的我，就凄惨地踏上长满荆棘的东山峰农场，任凭细碎雪花泠沨飘洒在身上。时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断了我读书的任何希望，仅仅只留给我一条‘上山下乡’生存的缝隙。知青点上，茅草的窗帘被风掀动，蚊帐轻柔不住的跳跃，月光下那潮湿踩踏的地面，常常照出我面颜沾染着苦涩涤荡过后的忧郁，早已找不到青涩的风姿。开荒、背柴、炸石的生活，似乎恰好还原了我身在农村与亿兆农民一样的 灰头土脸。孤独开始发酵，饥肠辘辘不停对着我嘲笑，我流着泪，让痕迹划破脸颊，只留下欷欺的叹息和欲罢不能的痛苦。知青与农村给我上了人生的第一课。 这种处境极易对人形成一种本能上的驱动。我不得不低头哈腰，放弃“清高”，求得一份生活的“安稳”，面对现实，又不得不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身体和精神的代价。那时，内心在求知欲望中煎熬，繁重的体力劳动透支着我读书的希望，甚至于还来不及感慨知识无用的忧愁，因为我不知道明天会以哪种悲伤的方式到来，就像许多知青一样，究竟也来不及等到读大学的那一天了。躲在昏暗的煤油下，只能偷偷地看书自学，在没有书籍阅读的情况下，从毛主席著作的注解中去理解‘哲学’‘矛盾’‘辩证法’的各种慨念；借用马克思著作中去读《古希腊神话》和《荷马史诗》《政治经济学》等。 接下来几年，青春的梦想已纷飞渐逝，清了水、廋了人、柔了月、弃了心。年代扑倒我，如同一把篆刻刀，一点一滴地刻在知青们的心里头，永生难忘。几十年过去，琢磨起来，都变成了回忆徜徉在我心田里，有感叹、有激奋、有留恋、有伤感。但无论哪一种，都是一页沉甸甸的历史。 思绪横窗摇旧梦，青春扑火忆前身。我被熏陶于理想时代，却致力于实践自己的青春构想；我不懂得政治，却又大半生徘徊在政治边缘；我有强烈的出世情怀，却又以最入世的姿态奔走于世俗之间；我以共产主义为信仰，却在“中国最后改革开放的光环中落下知青人生的大幕。 这一切，不是我那个年代的罗曼史，而是试图追问一系列相互关联的问题。每当回忆到我人生那段经历，声音就会哽咽，苦难的烙印即使过去了几十年，但心中仍然感受到刺痛。曾经，政治上的压抑和孤独，成为我青春的底色。匍匐在自卑中，不敢张扬，累了歇一会。最后在这所社会大学里，我经历了精神发展的复杂道路，经受住多方面的生活考验，对人生的意义、对世界的复杂性进行了最初的探索。 回城后，就是上山下乡向城市就业转化的过程。只不过，农村与知青之间的哪次接触仿佛一个黑暗的诅咒，在未来的岁月里一直缠绕在双方的头脑之中。从单纯理想到赤裸裸的回城的人性，将成为那个年代独特的注解。 情绪的纠葛，说起来倒是得益于逆境的成全。被历史的筛子筛出来的这些人，好像身上蕴贮着某些倔强不屈的精神，被苦过压抑下来的过程中，这些能量同时得到激发。回城后的经历也并非坦途，没有关系被分配在食堂当厨师的职业，拮据的普助工工资，依然遭人歧视或要掐着手指精打细算过日子。我还要在清苦的生活中避免与同学、同事相遇暴露自己的不堪。或许，我只能去适应现实，向现实妥协，抱怨、牢骚并不能改变我当时生存的任何状况，向现实妥协也许是一种智慧，更是考验着自己的勇气。 其实，命运这一双手，早已将我的人生反复拨弄，即便自己纵有许多梦想被困其中，但也无人能伸出援手，唯有自己能从中走出来，像重生化蝶般决绝。 在工厂六年翻三班倒的时间中，我几乎颠倒了自己的作息时间，晚上12点下了中班回寝室后，已是入夜时分，微弱的灯光下，依稀可见我那双黯淡的眼睛里被书中的故事情节带进泪光莹莹，凌晨5点方才入眠，下午三点又接着上班，做晚班也如此；早上8点出晚班后回宿舍休睡到中午吃完饭，整个下午接着看书自学，很晚才睡，深夜12点又继续上晚班。酷夏寒冬，周而复始，我读马列、也读社会各学派著作，读中国历史、也读世界历史，读中国文学史、也读世界文学史，诗词歌赋、原文竟能朗朗上口仿佛读出了一个聪明睿智、幸福快乐的自我。十多年来我谪录了数寸厚的读书笔记和卡片。自学，使我拓展了自己的世界，看到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绾结着自己一生的波折，我还是一个性格内向、拙于言辞的人, 现在不揣浅陋，将思绪试作芹献。于是，我用曾经翔实的生活碎片钩沉、分析和推断，尽可能还原感性的生活现场。乃是活泼、有趣、但也艰辛，也可见那一当时求知的深深情缘，故亦非寻常之笔可作也。 在居住的集体宿舍里，我有一个硕大的自做书柜，四方见米，内隔四层贴纸，虽不规整，但却能存放我大量的书籍，这些书都是我平日省吃省用的工资购买的，大有好几百上千元，在七、八十年代应该算是一笔不非的费用。书柜中收集了‘文、史，哲类，各名人传记、名著、宗教、美学等书籍’。每当遇到工作和人际关系处理不如意时，或是碰到身体困倦与失意之事，常常会让目光在书架上顿一顿，然后巡睃里面的书籍，看着喷墨的文字，嗅着书籍的香味心里就有一种美美的满足感，仿佛潮湿狭小的寝室里打开了一扇窗户，使得阳光晃晃悠悠洒进来，心底不断迸发出自信来。 阅历和知识常常使我陷入思考；究竟怎样的做人呢？于是尝试着读别人，其实也是在读自己，读真、读善、读美的同时，也读道貌岸然背后的伪善，也读美丽背后的丑恶，也读微笑背后的狡诈。其实，个人自学的能力只是知识的附属物，而无以指导切磋，全靠自己领悟，毕竟还有许多不完善的方面。为此我想把知识收成辫子，理顺知识系统，让自己的人生有所选择，于是，每一次推窗凝视，每一次细细斟酌，每一次扪心自问，每一次思考。就是因为在阅读的时候，我能够不断返回当下，重新激发出日常生活的生命力，重新拥有发问的勇气，进而真切、勇敢地面对我自己。在当下，能进大学读书，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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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27 12:4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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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28 07: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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