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楼春色（请勿对号入座）

蓝宝宝

蓝楼春色（请勿对号入座）
内容提要
    本文通过四个村庄的故事，展示社会现实。揭示中国农村社会真实的一面，剖析中国农村农民的真实状况。从一个侧面客观观察、透视了中国社会农村的实质性内涵。本文时间跨度，从历史长河中的百年历史开始叙述。以民国时期繁荣昌盛的民间韵事到盛世时期两极分化种种现状为切入点，以前极权、后极权农村农民的真实现实为刻画点，展开江南某山清水秀福地的描写与叙述。换言之作者以中国“文革”前、后，也就是改革开放前、后的历史背景为素材，笔墨重点放在改革开放后三十年农村一系列的真实事件上。描述了中国农村农民的生活、事业、家庭、爱情、婚姻等特色状况，以及婚姻在人们现实生活中的表现与各种由于政治色彩造成的婚姻在人类社会中扭曲存在与煎熬的真实写照。本文力求还原历史，追求真实，尤其是改革开放后的真实状况。只有真实的东西，才是最美的东西，才是最能感动人的东西。还有由于各种不同政治原因所造成的人与人之间截然不平等的状态，展示不同层次国人的生活状态与精神面貌。国人深受等级制度其害，在充满着愤世、厌世、避世、恨世，波澜不清的现实社会中挣扎、抗争、顽强生活的状态......




本篇有如水浒传似的众多人物：
主线人物：并不是农民，但却是长期居住在农村的上海知青，全方位观察到农村各个方面的真人——小华。


主要人物表：
    大地主——蓝大善人——蓝正道
1、东南方向的牛牛村大夫人——安琪生养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蓝天福、赵氏夫妇；（地主分子）
    二小姐美囡、老仁和夫妇；
    三儿子蓝金福、爱宝夫妇；
    四儿子蓝四福、英美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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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福根系——赵氏生养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蓝凯金、文英夫妇；（地主分子）
    二小姐蓝囡囡、方亮夫妇；
    三儿子蓝金龙、国凤夫妇；
    四儿子蓝金根、凤宝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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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金文英夫妇生养四个儿子：
    大儿子蓝金生、小华夫妇；（正宗的上海知青小华被安排于乡镇企业）
    二儿子蓝银生、彩凤夫妇；
    三儿子蓝铜生夫妇两；
    四儿子蓝铁生、雅芳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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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龙、金根两兄弟两家并一家，金龙的疯女人——国凤与金根的痨病女人——凤宝先后亡故，金根家领养的女儿娟娟与金龙家生养的儿子——根子合为一家，生养一女儿——根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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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囡老仁和夫妇生养三个女儿，大女儿出国，末拖儿子金子曾经与初恋情人甲、二恋情人杜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婆阿彩、小方、小红、李芳等等8个女人染指。
    金子的结拜兄弟——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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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金福爱宝夫妇生养二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蓝天生夫妇两；
    二女儿夫妇两；
    三儿子蓝地生夫妇两生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名叫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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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四福英美夫妇生养二个儿子三个女儿：
    大女儿蓝明珠明华夫妇生养的正宗农民身份的萍萍与莹莹两女儿摇身一变，成为知青身份，被安排于银行、公路段事业单位工作。
    二儿子蓝大民夫妇；
    三儿子蓝小民夫妇；
    四女儿建美、五女儿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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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改工作组：小金等人；
    赵氏女强人家的雇农——占其夫妇；
    占其的儿子——其良、前妻——宠英、后妻——燕珍；
    外来户——金实、亡妻、后妻——楚贞；
    外来户——乌仁。
    文英妹妹的女儿——凤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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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东北方向的长安村二夫人——英子拖来两个油瓶儿子：
    田根夫妇；（富农分子）
    地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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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根夫妇生养五个女儿，一个末拖儿子——金伟，大奶萍儿，二奶丽娜；
    地根夫妇生养独生儿子——阿杜、遗漏末拖女儿——楚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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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西南方向的发发村知识型三夫人——梁氏生养三个儿子：
    天良夫妇；
    云良夫妇，
    地良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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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良夫妇生养两个儿子春生、枣农；
    云良夫妇生养两个儿子根根、根奇；
    地良夫妇生养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明生、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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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夫妇生养二个女儿、四个儿子分别为——孟良、诚良、付良 、善良；
    枣农夫妇生养二个女儿、一个儿子——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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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根夫妇生养三个儿子五个女儿，大儿子夫妇生养两个女儿——小九妹、小妹；
    根奇夫妇生养二个女儿、四个儿子——阿大、阿二、阿三、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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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西北方向的永安村四夫人——云丽生养二个儿子：
    春色夫妇；
    秋色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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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色夫妇生养五个儿子、二个女儿。其中三个儿子在上海（知识分子），二个女儿是土著知青，苗苗回上海，青青与当地教师结婚，居住在小镇上；
    秋色夫妇生养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大儿子——大观哥，小儿子——小观哥（农民文艺工作者落得个死不瞑目），大观哥的儿子——建民进入乡镇政府衙门。
   
   
   






写在前面
    神奇大地风光秀丽长三角的一方风水宝地，千年传承，青山绿水，这边风景独好。在这绚丽多彩，人杰地灵的华夏大地上从古至今演绎着人类的原始与原生态的华丽篇章。今天写作者以蓝某人蓝精灵般的独家特色，向全世界悄悄的打开某祖先的历史秘笈，阐述原始，闯进原生态。从蓝家老祖宗开篇入手，描写蓝楼春光社会本色，然后以时俱进，叙说中国现代化农民的“幸福”生活与精神面貌。世界之大，林林总总，风水宝地上的人与事如彩色宗卷打开了扉页，让世人瞻目。今天老天有眼，历史将还他一个真实、公正，以客观的面目，堂堂正正展示在国人的心知肚明之中，明眸聪耳之前。
    赤橙黄绿青蓝紫，万紫千红总是春，
    蓝楼春色满园靓，园中浓香奄奄魂......




引子
    早春，江南水乡，雾气水汽，飘渺不定。清新的晨雾似如一层轻盈的薄纱挂在了人们的明眸之前，穿过似明似暗，朦胧迷茫的雾帘，房屋田地，小桥流水，依稀可见，犹如天堂，世外桃源，又如海市蜃楼，梦游天国。水汽一缕一缕，不由自主的钻入人们的口鼻之中，清新润肺，直穿心扉。这山清水秀一方宝地被笼罩在大自然美丽的幻境之中，这是长三角一处风景如画的漂亮沿海平原地带。在一百年前，蓝家老祖宗就世代居住、传承在这个依山傍水，诗情画意，五彩缤纷的世界之中。


    话说民国八年，国人的农村，和谐繁荣，蓝家祖宗在这一方宝地上兴旺发达，生根开花，荣光耀祖，人丁兴旺，为长三角一方百姓，蓝姓家族繁衍后代作出了不朽的功绩，威震门庭，功德无量。


    据文献记载：蓝家祖宗蓝性族人出自芈姓、嬴姓。蓝性中人名人侠士颇多，其中蓝采和：唐末逸士，传说中八仙之一。他常着破烂蓝衫，一脚着靴，一脚跣行，夏天则在衫内加絮，冬天则卧于雪中。每行歌于城市乞索，持大拍板。常醉踏歌："蓝采和，世界能几何？红颜一春树，流年一掷梭"。后于濠梁酒楼上饮酒，有五色云覆其上，饮毕，乘云鹤去。相传蓝老祖宗是由浙江杭州移居此地，闯世界，创事业，守江山。另外也有版本说是从陕西省蓝田以及江苏省南京那儿移居此地，众说纷纭，没有精确考证。又相传蓝家祖宗年轻时相貌堂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虽然城府很深，但为人正直，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是方圆几百里地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在一方百姓中的口碑极佳，威信极高。民众是有目共睹，众所周知。在这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中，蓝家祖宗的青砖大瓦房映衬在竹林树海，鲜花丛中，点点缀缀，闪闪烁烁，时隐时现。蓝府门庭高爽，廊檐宽阔，台柱粗大，里面亭台楼阁大气阔达，整个蓝府气势磅礴，气派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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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一章   
    民国时期，世态融洽，万物和谐。安居乐业，人心思定。生态同样繁荣兴旺，山清水秀，鲜花绿树，小桥流水，鱼儿虾儿，螃蟹河蟹，乌龟甲鱼，醠鸭泥鳅，虫儿鸟儿，鸡鸭鹅羊，狗儿牛儿，和睦相处，繁衍后代，共求生存，和谐得体，人们在整个自然界一片生机盎然的境界中得以生身晒息，享受上帝赋予人类的幸福生活。


    拿现代人的话来说，虽然不再大肆渲染一夫一妻制的丰功伟绩，但是中华民族的传统道德，人类美德还是在人们的头脑中根深蒂固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现代的贪官污吏将二奶、三奶、四奶们包养在秘密场所，或者干脆由金屋藏娇转变成为往西方民主国度引渡，偷偷摸摸为情人、大小老婆在西方分别购置洋房别墅，豪华轿车，把民众的财富和谐女色，可谓中国最大特色。所谓“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家花不如野花香”将民脂民膏喷射、湖满各色飘旗。


    然而民国时期，所谓的地主老财们利用自己的智慧，经营田产、实业，大大方方迎娶良家妇女，几房老婆，同处一个廊檐下，和平共处，和谐生存，这是民国时期的和谐特色。与现代社会所不同的是“彩旗、红旗进门共存、共飘。”“家花野花成为万紫千红总是春，共香宅院度春色。”地主老财们的智慧财富心安理得染于女色飘旗。


    蓝府在方圆几百里地可算是名门望族，蓝大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文史，博才多学，和颜悦色，知书达理，对于人情世故掌握的游刃有余，在方圆几百里地是有名的开明绅士。田产逐步增加，实业渐进扩大，财富日积月累，堪称豪强。


    不过蓝大善人有一大特色——好色，明媒正娶的老婆有了四房。


    东房大夫人，母仪蓝家，以身作则，口齿有力。大夫人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家闺秀，生得五官端正，体态丰满，身材匀称，温文尔雅，漂亮端庄，蓝大善人与李家大小姐真可谓是称心如意，郎才女貌的一对人间搭档。但是女色这东西真能吸引男人，男人在色字上是难以自控，女色的诱惑从古至今香火延绵。好在光明正大是蓝大善人的磊落坦荡之举，蓝大善人将另外三房夫人陆续张灯结彩，大大方方娶进蓝府大门。四房夫人都是明媒正娶，在同一廊檐下，和谐相处，共同生存，蓝大善人对待四位佳人平等礼遇，蓝大善人在位时，女人们倒也清静，得以太平。


    大夫人传下三男一女，那时国人不懂什么是计划生育，自然生育优点真多，顺其自然，做爱不会胆战心惊，走火入魔。做爱心情舒畅，心态平和。民国时期国人的自然生育呈欣欣向荣、国泰民安的状态。没人来追着吓着你，剥夺良性生育爱情结晶的自由权力。


    蓝大善人的大名是正道，传到蓝大善人一代，老老祖宗对于他寄托了全部的希望，正道正道，顾名思义是正义的道路，言下之意这蓝大善人就是发扬光大祖宗基业，在这正义大道上繁衍香火，勇往直前。蓝家祖宗还真讲正义道德；连名字都念念不忘正义之道流芳千古。


    李家大小姐，蓝府大夫人的大名是安琪，好像是洋人的名字，拿MAOZUO的话来说，崇洋迷外；拿现代语来说，崇尚西方文明。


    看来民国时期祖宗给儿女们起的名字都怪有哲理的，不走歪道，要走正道。国人对于歪门邪道深恶痛绝，对于正道无比崇敬与坚信；李府对于大小姐的起名意味着平安快乐，其乐无穷。琪是西方对于女性的爱称，象征真实、善良、美好，安琪是西方社会对女性爱护、尊敬的代名词，是崇尚西方文明的美好向往。


    古人也真幽默乐观。那时西方的娱乐场馆开始流传至大城市，舞厅，夜总会等社交场所在上流社会中遍布繁华都市；在农村百姓中间也有露天舞台、社戏等民间娱乐场所，在民间同样能观赏到精彩纷呈，各种造型不同的莺歌燕舞，歌舞升平国人共乐的一派欢乐景象，还是能享受到欢声笑语，自由自在，多子多福，盛世合家欢乐的生活。不必为多儿多女担惊受怕，为抚养子女心力憔悴，为逃避计生办的追捕而伤筋动骨。


    大夫人安琪与大善人正道，喜结良缘，恩爱贤惠，爱情结出硕果，生育很有规律，每两年花蕾结出一次成果。四男一女用了十年时间完成了人生美好的历史使命，（其中一男夭折）为蓝府传承蓝家血脉，相夫教子，教育后代，母仪蓝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蓝正道大善人事业有成，威震八方，门丁兴旺，几位夫人在东房大夫人的正统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蓝大善人随着与二、三、四夫人正大光明的和谐碰撞，火星的迸发，蓝府的扩张，必然趋势即将载入蓝楼史册......








    蓝大善人虽然身材魁梧，俊朗挺拔，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但是蓝大善人有一个生辰八字命中的严重缺陷，那就是耳聪目不明，是个睁眼瞎，全盲人。于是蓝大善人眼明聪慧程度转移至手动聪慧方向，蓝大善人的摸功真是了得，在事业上他是方圆几百里地远近闻名的牛场主，凡是经他摸过的牛，大小、牛龄、粗壮如何、健康程度如何、有否交配、价值多少，心中立马会有个数字概念闪现出来；蓝大善人在女色上的摸功上更是了得，他能摸出女人的身材线条是否流畅，女人的年龄，女人的健康程度，女人的处女情结，等等女人的一切外在表象，甚至于闭着眼睛不说瞎话，居然能将女人的容貌道出一二。蓝大善人的摸功不但赢得了事业上的丰硕成果，还赢得了情爱、家庭上的累累硕果。


    蓝府大夫人千金大小姐安琪死心塌地跟着蓝大善人，从二十岁开始为蓝家繁衍后代，延续香火。安琪三十岁时迎来了自己老公的二房夫人——英子。


    二夫人英子是蓝大善人在民间社戏舞台上相中的戏子女人，自然生得粉面桃花，水灵娇嫩，身材妖艳，妩媚动人。蓝大善人的视欲当然是无法精准感受，但他的摸功与风流消受以及富足的物质基础足以让女人倾倒。很快二夫人进府，成为蓝府西房。安琪自然没有多言语，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男尊女卑在这样的家族中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祖训。男人，一家之主在中国历来封建礼教儒家之道中有绝对至高无上的威望。对于丈夫的好色只能言听计从，这也许成为中国旧女性的习惯境界。二夫人英子虽然漂亮，线条流畅，吹拉弹唱，样样在行，但是英子也有个聚焦的弱点，她已经丧失生育能力。她的生育能力早在花蕾初放开始被人疯狂占有并致残——她的处女情结早已被人醉生梦死的享受过。


    英子虽然身材标志，脸蛋水灵，妖艳妩媚，但他不能满足蓝大善人扩张门庭的需要。蓝大善人的摸功随着喜新厌旧的年轻好色心理，又转移方向，善手伸向了有文才的知识型女性，处女梁氏又成为张大善人的手中猎物。三夫人梁氏是富甲一方梁老板家的千金小姐，知书达礼，清秀漂亮，集美色聪慧于一体，蓝大善人将处女梁小姐娶进家门后，整日里陪伴美女，唧唧我我，沉湎于女色之中，梁小姐成为蓝大善人怀中爱不择手的宠女。三夫人梁小姐与大夫人有着相同的贤惠功德，侍奉丈夫，造出做爱结晶，生有三子。当然比起大夫人更胜一筹的是三夫人在私塾上过学堂，气质不一般，更能博得蓝大善人的欢心。然而男人的好色，喜新厌旧随着时间的推移，又会转移。梁氏刚进门时着实让蓝大善人喜欢了一阵子，蓝大善人把梁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然而好景不长，男人的好色专利、本性，如狗一样改不了吃屎，永远也改不了好色的天性。蓝大善人又把摸功转移到更年轻的女人身上，享受上帝赋予蓝大善人不一样的女色性事。


    家中的女人多了起来，女人们争宠吃醋的事情热闹了起来。蓝大善人真是摸都摸不过来，于是来了个一走了事，由家丁陪着，经常出没于镇上的舞厅，夜总会。在娱乐场馆邂逅了一名个更年轻的舞女——云丽。年轻舞女漂亮风流，妖娆抚媚，外面男人一大堆，但是方圆几百里地蓝大善人的名气、财富是赫赫有名，掷地有声。男人见到年轻女人就喜欢，女人自然贪图他的家财万贯，风流才俊，哪怕他是瞎子。蓝大善人是明目张胆好色，自然也就明目张胆把小四娶进了家门。


    至此蓝大善人把四房媳妇安安稳稳娶到蓝府，蓝大善人眼看着女人们在一起维系的时间、关系不会长久，于是把自己名下的田产，房产、商铺、牛产等等家产分给了四房媳妇名下的子嗣，把这些蓝家的后代划分在四个村庄居住，以维持大家庭，家眷们的正常生活，饮食起居。蓝大善人对女人倒是平等对待，大小无欺。


    那在舞厅邂逅的四夫人云丽，年轻貌美，生性浪荡，水性杨花，娶进门与张大善人圆房，亲密接触，生有二子后，又不安分守己，红杏出墙，用张大善人的钱财，在外勾引男人。用那时的话说与姘夫好上了，用现在的话说豢养小白脸，蓝大善人做了绿毛乌龟。蓝大善人愤怒之极把云丽赶了出去，但是蓝大善人对女色还是迁就，给云丽一笔钱，让她自立门户，于是四夫人带着与蓝大善人的二个儿子在西北方向定居了下来。至此老四与小白脸在西北角上安营扎寨下来，成为一个独立的村庄，生身晒息，繁衍后代。这个地方被称为“永安村”。顾名思义，永远安全，蓝大善人不会再来找麻烦，没什么大事的话，云丽与蓝大善人可以说已经脱离关系。


    蓝大善人将三夫人梁氏分配在西南方向，梁氏率领三个儿子占据西南角，同样成立一个独立自主的村庄，抚养子女，为蓝家长脸。这个地方被称为“八字村”，象征发发发。蓝大善人会时不时的光顾三夫人重寨。


    二夫人没有子嗣，但是英子有做戏子时候的老相好，与老相好曾经的子嗣也搞不清谁是谁的，蓝大善人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既然家产都已经平等分给她们了，只能由着她们自己了。英子被分配在东北方向，带着曾经的私货自成一村，取名为“长安村”意思为长治久安，与老相好，带着曾经的私货共度金玉良缘，蓝大善人一般也就不干涉、过问。


    最后剩下大夫人安琪的定向，老话说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就是印证了此话。媒妁之言，花烛夫妻，执子之手，相伴终老。蓝正道与大夫人安琪带有三子一女，荣光耀祖，延续蓝家香火，在东南方向自成一村，这个地方就成为远近闻名的“牛场村”意思为蓝大善人盘踞的重地，牛B，牛牛啊。


    至此蓝大善人的子嗣分派成为四家村，四村鼎力。古时候只有三国鼎立，这蓝大善人真牛，他创新发明“四村鼎力”各自为政。从此以后蓝大善人，放手经济，让小辈们自己掌权自立门户，过着丰衣足食，子孙满堂，合家欢乐，四村周游，自得其乐的性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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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蓝大善人与安琪的宝贝大少爷——天福从小生长在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关爱有加，呵护备至的温暖环境之中。老爷夫人把天福宠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弱不禁风，成了不求上进的废人一个。在民国威权社会中，蓝大善人家的生活虽然无忧无虑，但是有钱人家宠子不法，纵有金山银山也是无济于事，得到因果报应是势在必然，哪怕金钱再多到最后还是空空如也，纵然无法避免。


    蓝正道与李安琪为大儿子——天福娶了媳妇，张罗好婚事。儿媳妇也是威震八方有名的名门望族之女，有头有脸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赵氏，赵氏嫁到蓝家，嫁妆八大船，一路过来，顺风顺水，红旗飘扬，迎风招展，风光无限，浩浩荡荡，十分气派。赵氏聪明伶俐，能力颇强。进到蓝府之后，丈夫天福虽然善良大度，但是胸无大志，整天混混呵呵，糊里糊涂，沉湎于吃喝玩乐，不管正事，不求上进，而且迷恋于吸食鸦片之中，无法自拔。家中几百亩祖宗传下来的良田也无心打理，自从赵氏进了蓝府，赵氏全然以女强人的姿态挑起了全家的重担。


    夏天到了，知了无精打采，烦躁的在枝头上发出声声同一音符的嘶叫，成群的蜻蜓在低空俯冲，河面上盘旋，气压很低，天气闷热。但是女强人赵氏对于全家的生计大事不敢怠慢，每天引领长工们奋战在蓝家的祖传良田中。午间休息时间延长，下午三时左右，过了正午难熬的烈日酷暑，赵氏准备带领长工们前往田头作业。赵氏身材修长，脸蛋生得并不漂亮，但是具有富家千金的魄力与神韵，女强人的底蕴在她骨子里就深深的蕴藏着，发出蓝色荧光，透出强有力的魅力与独特的闪光聚焦点。赵氏身穿香烟纱夏衣夏裤，脚穿绣花绸缎鞋，手撑漂亮彩色图案太阳伞，热情的招呼着长工们，去到田地，引领、分配长工们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田间劳作，交代任务完毕，女强人赵氏就返回家中。


    赵氏尽管能干，德才兼备，但是她同样不能改变男人的一切，让丈夫丢弃鸦片，改邪归正；就如安琪样，管不了男人的三妻四妾，中国女人就是活在儒家的阴影之中，逃避不了儒家精髓的无孔不入。说来也怪，赵氏与婆婆安琪如出一辙的生育婚姻，同样生有三男一女。天福与赵氏的大儿子继承了天福的遗传、喜好——抽大烟，整天无所事事，胸无大志。蓝大善人还在位时，为长孙——凯金找了一个贫苦农民家的女儿为童养媳，从小把她养在家中。与其说养在家中还不如说养媳妇成了变相的使唤丫头，这丫头名字叫——文英。


    不禁有人要问，地主家怎么就没钱娶媳妇，要找贫苦农民家的女儿做童养媳才能完婚呢。有道是六十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东边不亮西边亮。其实这蓝大善人的家族传到天福老爷儿子——少爷凯金手里已是第三代，还在民国时期，虽然田地还是保持原有的数量，但是其中有两代人，（长子长孙）天福老爷与凯金少爷都是鸦片烟鬼，早已把个殷实家族的家底抽得破败，家道中落，经济衰败。除了牛场上还有几头破牛，方圆几百亩良田，一座深宅大院以外，蓝府已是一个空架子，空宅一座，银两全无，入不敷出。几百亩良田在风雨飘渺中艰难维持运作，典型的玻璃财主，空头呛蟹，绣花枕头一包草，外强中空，真正的实力早已在蓝大善人这一辈出够了风头，“富二代”、“富三代”（天福老爷与凯金少爷这两代人尽在坐吃山空）其实这两代人并不英明啊，应该坐吃到变卖田产的程度，摇身一变变成赤贫，那他们的命运又是另外一个版本。


    蓝府捱到天福这一代，赵氏女强人带领长工艰难维系蓝家祖上家业，丈夫与大儿子都是大烟鬼，非但不料理事业，而且把个家庭抽得乌烟瘴气，满目沧桑。赵氏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也无能为力，赵氏成了蓝府唯一理事的女中豪杰。就在此时村中传出了一个诚恐诚惶的消息，说是蓝府内藏着个狐狸精，凡是进到蓝府的女人都要遭到狐狸精的洗礼与争斗。消息一传出，哪家有钱人家再敢把女儿往蓝府家送，而且蓝府家的状况，两代大烟鬼，是有目共睹，众所周知。再要找门当户对有钱人家的女儿那是痴心妄想，所以蓝大善人与安琪只能让人在贫苦农民中挑了一个姿色稍好的女子，作为养媳妇，暂时养在家中，将来为长孙配对。于是这凯金的童养媳就在蓝府驻扎了下来，从此以后蓝大善人的媳妇——女强人赵氏带领自己的媳妇——文英以及一帮长工，活跃在蓝家良田之中。


    老爷天福热衷于酒馆赌场，除开蓝府老祖宗父亲蓝大善人的嫖以外，吃喝嫖赌换成了吃喝抽赌。他的大少爷凯金也继承了他的衣钵，蓝府日渐衰败，鸦片烟瘾却发扬光大。哪怕女强人赵氏也奈何不了他们什么，更何况刚进蓝府的童养媳——文英。那女强人在如此境况下艰难的维持着蓝府日益衰落的窘况。女强人的媳妇——童养媳文英在婆婆的带领之下，深感地主老财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婆媳间的碰撞，以致成为不可调和的矛盾，成了冤家死对头，那是后话。


    岁月流逝，一晃眼，文英在蓝府已经度过好几个年头。这如丫鬟似的童养媳，在蓝大善人与安琪的关爱之下，活得还算滋润，因为她有老老爷（蓝大善人），老大奶奶（安琪）的呵护，没有受到女强人婆婆的欺负。婆婆当然看不起她是穷人家的女儿，没有陪嫁的穷酸样，没有父母关爱的可怜相。文英来到蓝府除了净身，什么都没有，文英只感到老太爷与太婆婆的温暖与关爱。蓝大善人与安琪是多么的宝贝这个长孙长媳妇。但是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蓝大善人与安琪早已靠边交权。然后安琪、蓝大善人先后离开人世，文英哭得死去活来，太公与太婆一走，她的整个人没了依靠，仿佛天要塌下来一样，她的头脑意识中对自己老公没有一点依赖与希望。中国旧时代的女人对于自己的命运与前程根本就没有一点主动权，把握权，那是后话。


    赵氏虽然人也并不坏，但是她太强势，老公颓废，儿子同样也颓废。有道是江山好移本性难改，女强人终究改变不了自己的个性，对于童养媳文英更是不屑一顾。当然有钱人家的女儿与穷人家的女儿的素质、气质不可能在一条线上的，也不可能有共同语言。有钱人的绅士风度当然具有，但是有着一种根深蒂固瞧不起穷人的眼光。自从蓝大善人与安琪亡故之后，土财主二、三代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文英如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一切依靠、祈望，因为她的丈夫是个无能的赖料胚，吸毒鬼，就如她的公爹一样。但婆母强势，能力强，自己弱势，能力弱，这可怜的女人将活在以后盛世阴影之中，那是后话。这蓝大善人为后代赚下一大笔财富，但是让这些善良的女人踏进这苦难的汪洋大海之中，承受了人类社会中深重的苦难......

蓝宝宝

时间回到民国三十年，那年文英13岁，蓝大善人家族，一年一度祭拜祖宗，清明大如年的习俗风风光光如期举行。暖意融融，春光明媚，场院中张灯结彩，红烛高照，府上府下，一片忙碌，荤素菜肴，水果糕饼，红绿挂帘，焕然一新，整齐安放，祖宗牌位焕然一亮，长工、短工，亲戚家眷，忙于大财主家的清明礼节，烧香拜佛，叩头跪拜，互通问候，捧场交往。


    赵氏女强人，已把一切事务料理停当，亲戚朋友，招呼入坐，祖宗规矩被女强人安排的滴水不漏。那天福当家人早已把大权委身于强势老婆，蓝大善人与安琪老大奶奶也早已安居乐业，怡享天年，退居二线，蓝大善人只在万不得已时才出山，摸上几下牛精牛性，以解摸功之痒。


    这天，一切都在赵氏女强人掌控之下，赵氏在祖宗牌位中增加了一个蓝府神牌——狐狸精牌位。据说这个牌位是天福夫人特意为狐狸精增加的，以保佑蓝府家人财运亨通，吉星高照，顺顺利利，门丁兴旺，请求狐狸精别再糊住男人的双眼，请求狐狸精放过蓝家男人、女人，让蓝家事业兴旺，财气亨通，万事如意，合家欢乐。天福夫人虔诚的祭拜狐狸精的美仙化身，叩头祝愿，狐狸精化身保佑一家老小，和和美美，幸福美满。


    老祖宗蓝大善人与安琪倒是郎才女貌，男主外女主内，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式的古典男女仙气婚姻。可到了儿子天福与赵氏，就成了一对很好笑的女强男弱，弱不禁风的婚姻，成了显眼的旧时代婚姻中一对既强悍又可笑的姻缘。赵氏虽然能干，身材长得不错，但是面目虽然不是最丑陋不堪，但是也属于难看之列。传下的子嗣却更加往奇形怪状处发展，似乎变了种，接受继承了坏的遗传基因，拒绝好的遗传基因进宅入驻。传下的小辈面目丑陋不堪，犹如牛头马面，人中少有。那大公子凯金、三公子金龙、四公子金根，老二独生女儿囡囡，生得绝对空前，大嘴塌鼻，人模鬼样，犹如猿人再世，令人啼笑皆非。


    有时上帝造人生相真让人哭笑不得，也许就是要处罚人类的深重罪孽吧。没有传承男人的生相优点衣钵，却继承了女人生相的缺点基因。大公子凯金小眼睛，大嘴巴，塌鼻子，蹩下巴，三角耳朵，秃眉大舌，五官生得世间罕见，皮肤粗糙，恶心透顶。唯一优点就是如母亲的高挑身材，稍有一点男人之气，但是弱不禁风，没有男人的硬朗阳刚之气，整个就是一东亚病夫之状态；金龙长得五大三粗，脸相比大公子更丑陋不堪；那大公子的长相如瘦弱鬼怪比喻的话，三公子就如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壮实鬼怪的翻版；那累累硕果——四公子金根的长相于老大老二老三合三为一，遗传因子个子优势倒没有如老大一样发扬光大，劣质基因长相难堪倒并不逊色于老二、老三，整个就是一个猿人再世，女人见了都会怕的男人；那老财主家的二小姐千金囡囡，更是令人大跌眼镜，噗之以鼻，笑痛肚皮，人家黄花闺女是体态丰满，身材妖艳，丰乳肥臀，她却是上翘下凸，大奶大肚，挺胸叠肚，弓背驳臀，她在哪儿都会成为一道有趣的被人当作调侃新闻的茶资笑料。这老财主家的风水，每况愈下，出来的子孙怎么就人不人鬼不鬼，奇丑无比呢。看来那狐狸精的造化不可小视啊，赵氏在蓝家祭奠活动中不敢怠慢祖上狐狸精的神光灵身。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赵氏一直在狐狸精的压抑下，维持着蓝家的祖业。活在这民国威权社会中，童养媳——文英在婆婆威严的家训中，所谓有钱人狐狸精神威的渲染之下，服侍着全家老小的生活起居，家庭琐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精神生活苦不堪言。


    冬去春来，赵氏带领长工、短工，童养媳，奔忙于田头地间。文英不但要与长工们一起参加田间劳作，而且还要服侍全家老小的饮食起居。每天在收工前提前半小时回至府中，准备一家老小以及长工们的膳食茶水。这是女强人婆婆雷打不动立下的规矩，每天对待长工们的的膳食还真丰厚，天福家大名鼎鼎三菜一汤招待长工的家规，在方圆几百里地是出了名的美名誉天下。


    一家老小，长工们膳食饱就，然后就是茶道款待，在这一方宝地上，谁都知道，蓝大善人的长房长媳女强人的仁义道德，大方坦荡，在蓝家做长工犹如在分享蓝家幸福生活，在蓝家干活享受地主老财家的宽厚体贴。可这养媳妇在地主老财家却过着并不和谐的生活。也真奇了怪了，可能是养媳妇与婆婆女强人之间无法和睦，无法沟通的缘故，养媳妇——文英过着寄人篱下的颓废生活，她的男人大公子凯金却没有一点男人的气味，天哪，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全家幸福，一人受难，小小年纪，尝尽辛酸。


    蓝府二小姐囡囡在女强人母亲的庇护下，从不干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那天在家玩耍，在母亲面前心血来潮搬弄是非，演出了一幕丑剧。众人酒足饭饱之后，文英收拾碗筷，然后为众人砌好茶，就独自到厨房间洗刷一大滩碗筷盆盏。


    “妈，文英偷懒，她把活推给我做，让我捡菜，洗菜，我做得好苦。”囡囡恶人先告状，向母亲诉苦。


    女强人赵氏急急忙忙奔向厨房，威严的话语如雨点般的瓢泼喷洒“文英，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欺负了囡囡，她哭得好伤心。让你提前回家摘菜，洗菜，你怎么就把这些事都推给二小姐做呢？”赵氏自然是偏心于自己的女儿，她没把穷人家的女儿——童养媳文英放在眼里。三个女人不一样的身份，不一样的境遇，不一样的性格，在一起的日子会快活吗？


    “妈，我没有欺负囡囡，因为菜水多了，来不及赶饭做菜，就让囡囡摘了一下菜，她也得吃饭，摘一下菜也并不为过呀。”文英心感委屈，但是她向谁诉说，在这个地主老财的家中，她没有地位，没人听她的，哪怕是她的未婚夫——蓝府大公子无用男人——凯金。


    “你还嘴硬，还狡辩，你就是生来的贱命，我家二小姐与你命不同，你就别指望谁能帮上你的忙。别找原因偷懒，你只能永生永世认命，认你那穷酸命陪伴着你。下次别再让我听到你欺负二小姐的言语，如若不然，我对你不再客气。”女强人说罢丢下孤苦伶仃的文英扬长而去。


    文英边洗碗边流泪，酸楚的泪水滚落至锅碗瓢盆之中，浑浊的油腻汤水之中。这样一个认不清主流社会，不会巴结“权贵”，不会奉承拍马的奴隶在这地主老财家中，哪怕是做了媳妇也纵难改变身份，被践踏凌辱的境遇。其实这倒不是她出身贫苦农民的身世，而是她不能迎合女强人的喜好，与读懂做人的诀窍。


    文英洗好一大堆的碗筷盆盏，接着就是一大堆的脏衣脏裤。这也是女强人家的规矩——养媳妇的任务，在下午出工前必定要完成的家务。这蓝大善人一大家子，读书的读书，玩耍的玩耍，吸食鸦片的吸食鸦片，所谓各显其能，各尽其职。就这蓝大善人的长房长孙媳妇，担负着全家饮食起居的重任，在昏天黑地中艰难煎熬、沉浮。

蓝宝宝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9-4-16 07:31
两代男人押大烟，
家庭败落不如前，
赵氏苦苦作支撑，

谢龙行天下版主关注、吟诗。

蓝宝宝

寒秋 发表于 2019-4-16 12:12
长篇小说呀，拜读中。

谢寒秋版主关注、支持。

蓝宝宝

第三章
    安琪母仪蓝家，蓝大善人晚年还从事“摸功”事业，富甲一方，儿孙满堂，门庭兴旺，有目共睹。应该说功德圆满，为列祖列宗颜面增添光彩，荣光耀祖，但是他们的二代、三代没有作为,开始败家。可惜啊可惜，败家没有败到彻底的程度。

    蓝大善人虽然退居二线，但是他的“牛卵摸功”不得不连续作战，始终不忍退出历史舞台，他后继无人哪。方圆几百里地的显赫还在蓝大善人年轻时候已经毫不含糊的记载上了历史的章页，牛场村，富甲一方，牛B啊。不过谁让他生了一个吃喝抽赌的无能大公子，大公子又生了个如出一辙的吃喝抽赌的小公子。有道是祖宗积德，蓝家有后，香火延绵，小辈有才，光宗耀祖。老财主的一生血汗经营将血本无归，结束蓝大善人年轻时候的英明，风光一代，显赫一时的威望。

    蓝大善人与安琪年老之时，虽然早已放出主要的权力，但是他哪能把权全部放下，让妇道人家赵氏一个人独揽大权，赵氏对待他们家的长孙童养媳文英歧视、冷漠，使得蓝大善人始终牵挂，直至终老。蓝大善人与安琪一直十分疼爱文英，因为他与安琪打下的江山是通过艰苦奋斗才换取的，他们知道事业成功的来之不易，所以在对待长孙媳妇文英的看法与赵氏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差。他们俩百般呵护这穷人家的姑娘，时不时的问寒问暖，为孙媳妇扯布作夏衣冬装，买这买那，体贴入微，文英深感太公公与太婆婆的厚重关爱与呵护。在这缺少温情关爱的大家庭中，两位靠边站，早已放权，暮已垂年的老人让文英幼小的心灵上得到了扶助与慰藉，才有活下去的勇气与信心。

    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生老病死，谁也不能逃避。民国三十年，安琪撇下蓝大善人，儿孙满堂，奔向天堂。她终究没有看到童养媳与长孙圆房洞房花烛的喜庆艳事。安琪抛下蓝大善人与牵肠挂肚的长孙长媳妇文英，欣然上路，先于极乐世界报到。从此蓝大善人郁郁寡欢，成天闷闷不乐，活在郁闷阴影之中。时刻想念着自己这个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在四个夫人中是最能厮守终身，相敬如宾，恩爱融洽，百年之好的原配夫人。终于想念成疾，卧床不起。有道是心病要用心药医，但是蓝大善人的心药已经撒手人间，黄泉路上无相伴，独自一个人飞向天堂。蓝大善人时常在梦幻中听到原配夫人在天堂那边魂牵梦绕的呼唤声，虽然没有陪伴夫人在黄泉路上共同抗争苦痛、分享快乐，但还是听到夫人在天堂那边一端声声急切期盼，发自肺腑的心声。

    民国三十二年的秋天，蓝大善人的寿终正寝就在眼前，蓝府大家族的祖宗即将离开人世。女强人赵氏招集了全家族人到达蓝大善人的病榻之前，蓝大善人开始交代家族后事。

    蓝大善人，乐善好施，助人为乐，善良之德远近闻名，不过好色没有给蓝大善人带来坏处，他的另外三房夫人与儿孙们都聚集在蓝大善人的病榻之前，听候祖宗最后吉言。

    最先来到蓝大善人病榻前的是永安村的四夫人云丽，虽然蓝大善人与她早已脱离关系。因为她年轻貌美，水性杨花，勾引小白脸。但蓝大善人还是让长房长媳赵氏叫了这与赵氏相仿年龄的年轻少妇。云丽带着年幼的两个儿子，跪倒在蓝大善人面前，忏悔自己淫荡之身。

    “云丽，原本我不打算让赵氏叫你的，但我想到，不管你以前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你为我蓝家生养两个儿子，曾经也为我蓝家荣光耀祖有过功劳，我还是原谅了你。当时我将田产分成四份，四房都已经分配公允。至于你们今后的路，你们自己带着儿子定夺打理。大房的儿子虽然不争气，但是长房长媳很有出息与才能，把田产经营的如日中天，稳中有升，把一大家子人带领的俯首帖耳。你们其他各房虽然生活可能比大房实惠，但是都不知守住家业，荣光耀祖的道理。我手中还有一点牛场生意的铜板，今天把你叫过来，也有你的一份，我这就平分给你们四房子嗣，希望你们好好守住家业，传承蓝家香火，我在列祖列宗面前也有交代了。”

    “老爷，我感恩，我知道了，我听老爷的。”老四云丽手握绢帕，不断擦拭红肿的眼睛，哭得如泪人。

    紧接着来到蓝大善人病榻前的是“八字村”的三夫人梁氏，三夫人是集知识型的才女大家闺秀，当时深得蓝大善人的赏识，但是梁氏的贤惠、领导才能略低于大夫人安琪，而且大夫人是蓝大善人的原配结发妻子，故蓝大善人始终没有有了新欢忘了旧情，还是一个有良心的男人。四房夫人在安琪的统领下，还算和谐。如今长房长媳赵氏掌权，还是调停的四平八稳。梁氏带着蓝家三个儿子，跪倒在蓝大善人面前，聆听丈夫临终遗言。

    “梁氏，你与安琪都是我的最爱，但是安琪她的位置在你之上，你应该知道这是毋容置疑的，你不会心存妒忌之心吧，况且安琪早已于我先走。我把你们分在四块地方居住，把财产合理分配，你是知道的。你的三个子嗣把田产分批卖出，我也无能为力了。让他们好自为之，我也走得安心了。就是卖了田产，从事其他事业，也得好好打理。到城里买好店面，也得好好经营，不然的话，金山银山都得坐吃山空啊。梁氏，我到临终还说这些话，你不会怪罪我吧，你能理解我吧。”说完，用祈望的眼神望着梁氏，眼中顿时滚出两滴豆大的泪珠。梁氏早已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上话。梁氏哭得撕心裂肺，握着被泪水早已浸湿了的绢帕，在蓝大善人两颊轻轻擦拭。

    “老爷，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全都知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教育三个蓝家后代的，你别牵肠挂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为人处世他们应该懂的。”梁氏痛哭流涕，以泪洗面。

    然后来到蓝大善人床、病榻前的是“长安村”的二夫人英子，英子生得丰乳肥臀，脸蛋美艳，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身材纤细，虽然与蓝大善人没有子嗣香火延续，但是她在做戏子时与曾经的相好早有私货留存，蓝大善人早已耳闻。蓝大善人今天都让长房媳妇赵氏把她们叫到了病榻前面。英子带着旧相好的两个儿子，跪倒在蓝大善人面前，羞愧难言的听候丈夫发落。

    “英子，不管怎么样，你是我曾经的西房夫人，我是怎么样的疼你、爱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不追究你的过去，你曾经是我的人，我既往不咎，这在我蓝大善人这儿是已经证实了的。我把财产全都平均分配给你们四房了。接下来，就要看你们自个儿的造化了。我快要离开你们，奔赴安琪那儿去了，你就带着你先前的两个儿子好好生活吧，我留给你的财产也够你们娘三活上一阵子。以后的生活还得靠你先前的两个儿子好生奉养你，我应该能闭上双眼了吧。”英子让两个油瓶儿子如鸡啄米似的向蓝大善人磕头点地，自己也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忙不迭声的呼唤老爷。

    “老爷，你的恩德我永生难忘，是你把我这个戏子救出了苦海。你没有嫌弃我的过去，我与两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样感谢你才好。你比他们的亲生父亲要好上千倍万倍，我今后要是到了阴曹地府，我的灵魂会让两儿子感谢祖宗的恩德。老爷，你就放心吧，英子死后也会陪伴在你的左右，让你不至于寂寞冷清。”说完吧嗒吧嗒掉眼泪，口中如唱戏文似的念台词。

    至此蓝大善人已将后事嘱咐于几房夫人，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直喘粗气，只差断气。长房长媳女强人赵氏，眼看公爹蓝大善人不能再说话了，后事交代得也差不多了，一边拍着公爹的后背，一边让他躺下，随后说“爹爹，别说话了，躺下休息一会儿，过一会儿，我让众人吃了饭，让他们各自散去，别再烦扰爹爹，爹爹需要休息。”长子天福与儿子、孙子们众多家眷低声哭泣，陪伴在蓝大善人病榻前面。

    “赵氏，别。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让文英过来，我要与她单独说两句话。”

    文英在一旁候着，听见太公公叫到自己的名字，哭红了的双眼皮肿得如水浸豆子，声音嘶哑，再哭下去，声带非得撕裂。她伤心啊，害怕啊，他害怕太公公丢下她，奔赴黄泉路，等着她的是无穷无尽的迷茫，无依无靠。跪倒在太公爹的病榻前，梗咽抽泣，黄豆大的泪珠滴滴答答淌满脸颊。

    “文英，别哭，太公公，迟早...要走的。你放心，不必害怕。我会让赵氏好生...对待你的，我的孙子...凯金虽然如我的儿子...天福一样是一段无用的废料，但是你得...坚强，男人不行，女人就得...挺起来。孩子，别怕，什么事都是...人干的，我希望孙媳妇...是个很能干的...贤惠女人，凯金大少爷...他会感动的，给他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相信...你会原谅，包涵...你的男人，我...孙子的无能，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蓝大善人已经硬撑着在交待最后不放心的后事。

    “爷爷，你别说了，我听你的，我会让你放心的，我会坚强活下去的，我会原谅我的未婚夫男人，你的长孙子——凯金。”文英失声痛哭，此时此刻，最能保护她的太公公，将不久于人世，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让要走的人安心的上路，不至于牵肠挂肚，口眼不闭吧。

    “赵氏，最后...我得嘱咐你...几句话，你一定得让我...走得安心。赵氏，我知道，自从你...来到蓝府，你为蓝府...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的长子...天福，你的丈夫...是个不能撑起...家庭重担的男人，是个鸦片...烟鬼，你为蓝府...立下了不朽的...功绩，不可埋没，毋庸置疑的...顶梁柱作用，我应该...感激你...才对。但是我还是...要说...一个事情，你得听我的，你得...善待你的...儿媳妇——文英。她虽然...出身贫寒，但是她善良，勤劳，你得...好生...对待她。你的人脉关系...是很好的，你对待...其他人...都是大方坦荡，有目共睹。你为什么...就不能善待...文英呢，为什么就不能...接纳你的儿媳妇呢，你的长子...与你的丈夫...是一脉相传，鸦片吸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该同情她...才对，她虽然...出身贫寒，不是...名门，但是她所处的地位...与你应该...相仿呀。你听我...一句劝，搞好...婆媳关系，我在天有灵，会知道的，会放心的，会感谢你的。最后...一件事...我得...拜托你，在合适的...时间,把大公子...凯金与文英的...婚事办了，替他们...圆了房。我等不到...我的长孙...与长孙媳妇...拜堂...成亲了，我把...这件事...拜托与你了，你能...答应...我吗？我在...阴曹地府...会感激你的...宽宏大量，我会...走得很...安乐的......”蓝正道断断续续说完，最后两句话言语不清，声音越来越轻，显然是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希望赵氏答应他临终遗言，随后两眼放光，等着赵氏的回答。

    “爹爹，媳妇听着呢，放心吧，我答应你，我会善待媳妇文英的；在合适的时间我会替儿子与媳妇完婚的，做好祖宗交代我的事情，做好蓝家长房长媳的本份...”赵氏还没说完，蓝大善人安详的闭上了双眼，双腿一蹬，往安琪大夫人召唤的方向——极乐世界游离——如踩着棉花、云层，神踩飘游在太空极乐世界......

蓝宝宝

1943年，秋高气爽的季节，哭声一片，蓝大善人寿终正寝，蓝府长房长媳女强人赵氏召集蓝家上下，风风光光光端送公爹，蓝大善人张开臂膀奔赴花烛妻子大夫人——安琪的安乐天堂。

    在女强人赵氏的妥帖安排下，整个丧事体面、庄重。布景、人员，排场白布、白带、白花、白帽、白衣，白裤、白鞋，蓝丝、蓝带，等等安排得庄严肃穆，一派肃然起敬气氛、状态丧景，不愧是大人家的丧事。那时不行花圈，丧事也不行绫罗。猪头、皮蛋、红糖、各式糕点、水果，各式菜肴等等供品四平八稳端放于供桌之上；丧事红泪无声滴落，似如悲伤，又如老来喜丧，缕缕香火青烟缭绕；亲人将夫纸、雪卜、元宝、纸殿源源不断，投入器具内焚烧，赐予蓝大善人阴间继续享用；众邻里乡亲，亲戚朋友，蓝大善人众眷属，人气喧嚣，人头攒动，里外穿梭...整个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延绵一里地，犹如长龙，弯弯曲曲，声势浩荡，荡得四乡八壤为之震撼。女强人赵氏在这方圆几百里地诚然名声显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女强人赵氏一手操办完毕公爹的善后白事，紧接着在同年年底，完成了公爹的遗嘱，为大公子凯金与童养媳文英操办了洞房花烛，圆房红事。

    文英亲娘早就去世，父亲也是个不作为的男人，又娶了一个外乡籍的女人勉强维持饥寒交迫的生活，所以舍得将自己的女儿给地主老财家做了童养媳。女儿女婿圆房，文英父亲连一个破箱子都没给文英陪嫁。文英上蓝大善人家做童养媳时就一个土布包袱，里面两件单衣单衫，别无他物；哪能与婆婆女强人赵氏浩浩荡荡八大船的嫁妆相比，天堂地狱，天上地下哪能相提并论。

    当然赵氏是女人中的强者，女人凡是强势、聪慧，能力强，来点矫情、骄情也是有情可原的。赵氏为儿子媳妇操办了婚事，对列祖列宗还是有所交代了。

    红事在蓝大善人的子嗣后代操办中更是张扬排场，红烛高照，厅堂、房间布置得整洁清爽，喜气洋洋。人们身穿绫罗绸缎，红光满面，喜笑颜开，大红喜字金光闪闪，蓝大善人长房长孙、长孙媳圆房在即。邻里乡亲，亲戚朋友面露喜色，人气高涨、热烈。亲戚朋友，长工短工，邻里乡亲全部被请到了红事现场，这是女强人的杰作，她对待长工、短工的慷慨是方圆几百里地众所周知，出了名的大气、坦荡。女人的坦荡比男人更威震八方，那天福老爷却躲在后面，没有继承蓝大善人的头把交椅，沉浸在醉生梦死的鸦片迷雾之中......

    文英与大少爷凯金可以说并没有什么情爱可以表示，其实他两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真不知后来怎么也会屏出爱情火花，性爱结晶，真是难以置信。那是旧时代最典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结合，就如动物世界的雌雄结合本能，如出一辙。女强人赵氏给儿子媳妇做好千篇一律的形式婚姻，当晚他俩就进入洞房。文英当时还是15岁的处女，大少爷凯金当时才是17岁的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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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且说蓝大善人与安琪的二小姐美囡，也就是天福的妹妹，年轻时候出落得玲珑乖巧，粉面桃花，端庄贤淑，温文尔雅，蓝大善人的善良与安琪的温柔、贤惠、美丽全都集于一身。蓝大善人的富二代种子，基因遗传是在大公子身上开始给毁了，完篇结束了；富一代的英俊，基因遗传也在天福与赵氏传下的儿孙——富三代给彻底走样、五音不全了。


    蓝府二小姐美囡自然顺理成章门当户对的嫁进当地一家绅士大家族，此家在当地也是名门望族，有田有产业的农村精英；三公子金福与四公子四福在蓝大善人将财产公平分于小辈之时，就与大哥天福分开居住，并也各自成立家庭，在本村——牛牛村扎根生子，各自为政，繁衍蓝家香火。这些同胞兄弟之间，和睦相处，在同一个村庄中和平共处，蓝楼继续呈良性扩张态势。蓝府由原来的独门大院逐渐发展成为人丁兴旺的宗族体系，在牛牛村自然的形成以天福根系为首的三大根系：天福、金福、四福。在东南方牛牛耀地为祖宗撑市面，延续蓝楼大家族绽放硕果的盛况。


    蓝大善人与安琪曾经张罗完金福与四福婚事之后，牛牛村的大家族也分为各个小家庭，各人的发展都看自己的造化与智慧。


    三公子金福继承了老祖宗的英俊，善良，他与大公子天福有本质上的不同，天福是整日里不问世事，不顾事业，任凭女强人赵氏如何摆布。赵氏倒也把个上辈留下的田产打理的有增无减，但是现金大洋倒是并不显现，不断的增加良田，天福大公子不顾家庭，只顾鸦片；三公子金福却是有着自己的独立思想见解，独立思考的能力，聪明能干，娶了个夫人也是同生死共患难，甘愿为男人上刀山下火海的主，夫说往东妻绝不说往西，夫唱妇随，活在民国威权喜洋洋的社会状态之中。金福逐渐将祖宗传下的田地变卖，以至于自己手中的田地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向嫂子赵氏女强人这儿归拢。但是金福的行动倒使他越来越逍遥，越来越有“钱”，接近解放前夕，他已经把田地卖得近乎赤贫，但是他在花销方面却没有赤贫，卖田地的钱暂时还是能满足一家几口当时自得其乐的生活。


    金福两嘴活络，脑袋聪明，出口成章，蓝大善人的善良本性在儿子辈并没有脱化变质。尽管后来划分成分，贫农的成分也没有让他有打击压制天福大哥的丛林之举，那是后话。金福夫人爱宝跟随丈夫赤胆忠心，毫无怨言，金福要变卖田产，爱宝绝无二言。夫妇两生有二子一女，生活过得也实惠，金福有说大话吹大牛的习惯，所以众人给起了个牛B金福，又有人说“牛B金福雅号不太形象，他的鸡巴大着呢，性欲特旺，应该改一个雅号，得叫牛卵金福才确切。”从此以后牛卵金福就成为人们远近闻名的人物了。在解放前夕，金福将手中的田产变卖得几乎光光，然后去外乡资本家的工厂打工，留下夫人在家带孩子与耕种租用大哥家的一点点田地，有空的话到嫂子赵氏这儿打零工。


    四福虽然也卖田，但是他的牙齿上没有三哥金福那么有力。四福的老婆英美年轻时候，人见人爱，娇小动人，妖艳水灵，性事高涨，男人的做爱劲头满足不了她的欲望。成为四夫人之后，外面男人还是蜂拥狂叮，犹如苍蝇叮臭肉。那四公子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有失脸面，不敢声张，只能暗中窥视女人的行为，让女人自己有所收敛。他同样如大哥天福样，男人做不了一家之主。所不同的是，大嫂是女强人，而自己的老婆是吸引男人的破鞋，但是这破鞋还相当的强悍。男人不敢有所反抗与表示，只能假痴假呆，装作不知道，不看见，让女人为所欲为，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这睁眼绿毛龟做的真窝囊啊。


    这还不要说，四福一个人也打理不好祖宗留下的田产，因为女人注重妖艳，找野男人，哪还有什么心思钻在种田营生上，于是四公子四福也只能逐渐变卖自己的田产，田产也越来越少，逐渐往大公子这儿归拢。当然他要比三哥金福变卖得少一点。牛卵金福，他有自己的见地，变卖完以后，出门打工，因为爱宝的恋夫情节浓厚，不至于让自己的男人有所顾忌；而四福就不同了，英美在自己眼皮底下也敢悄悄的与老相好鬼混，如果自己将田产都变卖了，出外打工的话，这骚货与那老相好更明目张胆的鬼混在一起了，自己这张脸放哪儿去，自己还是不是男人啊。想到此，四福不敢将所有的田地卖完。他得留住一点自己耕种，生存，养家糊口。四福与英美生有二男二女，家中有子有地，才能将风情女人拖住，使她稍有收心、牵绊。


    与此同时蓝大善人祖宗传下的子嗣，蓝楼大家族——二房、三房、四房各房传下的后代也都各自在自己的所属范围之内繁衍香火，各显其能各尽其职各显神通。

蓝宝宝

且说，凯金与文英圆房后，就碰了女人那么一晚上，从此就不见人影。那蓝家富三代，蓝大善人长孙凯金整日里不着边际，没有在家的日子。他比父亲天福更逍遥了，天福还是在家吸食鸦片，凯金干脆进驻大烟馆吸食鸦片，不顾不管这个新婚燕儿的家，不顾不管新婚燕儿的女人了，已经有半年之久。吸食了鸦片连女色性事都会淡化、忘却，那鸦片烟的念头有多严重，多厉害那是可想而知了。


    这事还非得赵氏女强人凯金的母亲亲自出面、过问不可。赵氏在大烟馆找到了儿子凯金，问道“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你若不回家，就是不要这个媳妇了，那么是不是要休了这个女人？”听说要休了这个女人，凯金立刻着急起来，因为他虽然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但是由于他的作为而牵连女人，被母亲休回娘家，他于心何忍。而且文英早就没有母亲，她的父亲另娶女人，生活艰难，如果休她回娘家，她如何是好，那不是要逼她去死吗？想到此地，这鸦片烟鬼总算有了点人性。其实凯金的本性与祖宗并没有两样，善良，温顺是祖宗传下的美德，只是鸦片的烟瘾真能把人给毁了。凯金的良知战胜了烟瘾欲望，凯金立刻从鸦片烟榻上蹦起，跟着母亲往家赶。从此凯金总算在家安生了下来，但是鸦片的吸食并没有断根，于是家中有老鸦片烟鬼——天福，大鸦片烟鬼——凯金。这个家的两个鸦片烟鬼，女强人赵氏没法子杜绝的事，更不要说弱女子文英能奈何得了的。


    在凯金与文英圆房几年后，要说感情，那是说得高雅了。纯粹是自然界动物世界的两种不同物种间的雌雄结合，动物本能，天然造就的那种迷迷糊糊。又过了几年春秋寒暑，文英在1946年1月份为蓝家怀上富四代的身孕，那蓝家没落富三代公子凯金整日里还是没有一点进取心，在家成天鸦片成瘾，游手好闲，可是自己的老婆——文英却拖着身孕，还得与佃户长工们田头地间忙活，家中的家务还是少不了她的打理。这老公真是无用人一个，连老婆都保护不了的人，这样的男人用以前的话来说是不管事，用现在的话来说是窝囊废。因为他有母亲赵氏女强人管事，自己的老婆哪怕被母亲欺压，他是不敢言语一声。


    家中的大事，有时女人太强势了，由女人来掌管家业，总会坏事。快解放，精明的人对于时局的分析以及趋势已经能看得清晰了。大多数精明的人都把田地转手出售，有的逃往香港，有的逃往台湾，有的逃往美国。可那赵氏女强人还在囤积良田，聪明人出手田地，但是赵氏还蒙在鼓里，不断的用那黄橙橙的铜板去增加田地，换那空头的大地主高帽。大地主的媳妇文英里外操劳，昏天黑地，哪有地主媳妇的风光；那天福老爷与凯金少爷鸦片吸得醉生梦死，这大地主家庭真是一出悲哀剧目。赵氏在将近解放时，手中的良田已经置到300亩左右，此间文英有孕在身，田间劳作，一家大小家务折腾得她天昏地暗。


    期间女强人的三公子金龙已经长成虎背熊腰的男子汉，生的难堪实属人中难得。女强人赵氏将三公子送去私塾读书，学习财会；二小姐囡囡养在家中，因为生相太丑陋，居然没有说媒的为她做媒，许配婆家；剩下四公子金根继承了大地主家的丑陋基因，却没有继承地主家高个子的优秀基因，更难以想象的是不知道去像了谁，不知继承了谁的坏基因：刁钻戳刻，令人难以置信。四公子同样在家养尊处优。全家玩的玩，读书的读书，抽大烟的抽大烟，掌权的掌权，就文英一个人在家鸡叫做到鬼叫。而且做死不讨好，连自己的老公都死不死活不活，没有一个人出来为她论公断。文英在地主老财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于是个活着的行尸走肉，在地主老财家中过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地主家“少奶奶”的生活。


    1946年6月，国共双方签定的停战协定破裂，国共内战全面爆发。由于战略任务发生了根本变化，共产党指挥的军队由八路军、新四军、东北民主联军等陆续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


    1946年的11月份，没权没钱的蓝家“富三代”——天福根系的大儿媳文英顺利产下蓝家第四代香火——儿子取名叫金生。哪里知道就在婴儿产下两个月后，天福根系的大公子凯金又开始不安分守己，鸦片吸食开始又往烟馆方向移动。在家毕竟有母亲赵氏女强人的管束，自己的老婆已经有了孩子，母亲也不会再将她驱赶，于是又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烟馆生涯。这天福根系的男人们没有继承祖宗蓝大善人好色的本性，对待女色，他们是心灰意冷，无精打采。


    凯金进驻烟馆后，部队官兵取缔了烟馆，于是凯金在一个偶然的场合下认识了部队首长。与地方上的什么部队官兵扯上了亲密关系，那地方军队首长知道此人出身大地主家庭，也没有考虑他是否是地主家的孝子贤孙，只看中了这善良听话小后生的德行；凯金本人也不愿意在家受自己母亲女强人的束缚，再说了他在家与不在家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因为一是他不能掌权，权力还是由自己的母亲掌管着；二是他在家也起不了保护自己女人的作用，他与自己的父亲天福一样无用。天福是妻管严，而他凯金是母管严，于是凯金心一热，抛下妻子儿子，纵然投奔八路。然后那部队首长到什么地方，凯金也如保镖似的跟到哪。虽然他根本也不敢动武，不过那首长欣赏他的顺从德行。于是乎，凯金开始了他警卫员随从的身份，跟随部队首长，鞍前马后，盒子手枪随身挂带，出没于村庄、商店、会馆等等场所，把家中的女人孩子丢与脑门之后。


    没有人来照顾文英与婴儿，文英一人拖着几个月的婴儿，还得参加田间劳作与家务活计，自己的老公挂着盒子枪，在外做哪门子军队首长的警卫员，勤务兵，丢下她孤儿寡母无人怜惜，无人疼爱，文英心中的痛苦难以言表。


    1948年的春天，大多数国人已经看清形势，中国马上就要解放。但是这江南水乡的老地主家，却还懵里懵懂梦香苏州，女强人赵氏还在不断的囤积良田。那蓝大善人富三代——老实人凯金跟着八路军的首长转悠，形势早应该东方发白，拂晓将至。但是却不知道将自己家中的田地赶快变为铜板，还会让自己的母亲守着这些不久将来将是祸根的根源——田地活受罪。


    嫁给富甲一方的胡大公子，天福妹妹美囡二小姐回到娘家，也没有向嫂子传达信息，毕竟女流之辈，头发长见识短，家中的男人天福不作为，再女强人也是浑身本事缺公具。一大家子铜板无消受，家务却是一大堆。


    富甲一方的胡大公子家的田产逐步向外变卖，老胡家在上海买了房子、店铺，并将胡家大小姐送出了国门，留洋西方。老胡家邀请亲戚朋友喝酒开怀。美囡回娘家邀请哥嫂，侄子、侄女、侄媳妇全家到老胡家作客。


    赵氏让人帮忙作了五蒸笼甜糕，五蒸笼圆团，共十蒸。两头各五蒸笼，满满足足一担，由媳妇文英挑着前往天福妹婿家祝贺、作客。天福烟鬼在家不想动弹，凯金大公子跟随八路首长不回家，文英的儿子尚且一周岁有余，又不得不带在身边。但是女强人家又没有雇佣丫鬟，女强人自然是节约人工成本，不请使唤丫头。因为家中有一现成的使唤丫鬟，女强人自己则绝不愿意拖儿带女。无奈，这抱小孩的差事只能落到了自己女儿——二小姐——囡囡的头上。这囡囡的照相真叫一个十不全，富人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丑八怪，真让人笑痛肚子。挺胸叠肚，大奶子塌下，大屁股凸出，整个就是三曲料，谁看见都会禁不住捂着肚子笑。囡囡贪省事，让小金生两脚跨开，驮在她的头颈两肩处。走出一半路光景，小金生先是开心乐怀，一会儿有点洋洋洒洒起来了。文英挑着满满一担圆团糕点，已经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姑姑的头颈里拉起了屎尿，黄黄的屎尿滴滴答答往囡囡姑姑的头颈、肩胛、背脊上流淌。然而这木讷的囡囡却丝毫没有觉察，文英大叫不好，那木囡囡才有感觉。于是一行人停下，为囡囡擦拭，为小金生擦拭，换尿布，一切收拾停当，重新启程。但是女强人还是吩咐二小姐抱小金生，没让媳妇抱自己的儿子，媳妇的差事仍然是丫鬟的角色，只能享有挑圆团糕点的美差，下等人使唤的待遇。


    文英到了男人的姑姑家，放下担子，囡囡的临时工替代工作自然而然转交于文英的手中。蓝家名门二小姐美囡倒是端庄贤淑，善良得体，与文英亲切交谈，问长问短，文英抱着一周岁多一点的儿子金生，在此还能感受到蓝大善人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德才门风，有了稍息的舒心、欣慰。


    女强人的治家意识威严强悍，大儿子已经成家结婚，也没有让儿子媳妇独立生活，还是一把抓着大权，儿子媳妇还是在这大家庭中过着由她“一人专制”的“幸福”生活，因为这大家庭中缺不了这任凭命运摔打的地主老财家的童养媳——文英。


    “地主老财”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女强人赵氏维持的相当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带着一帮子长工短工，以及丫鬟替代人——文英在解放前夕艰难的维系着蓝家“祖业风光”，这样的地主老财的生活真苦了那童养媳，好处没捞着，以后的苦楚——地主帽子却轮到戴上。有时命运的不公就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给你在人的一生中安排好了宿命，要想挣脱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