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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蓝宝宝 于 2019-6-14 08:17 编辑
秋高气爽,熬过了夏天的酷热,迎来了舒适的绵绵秋意,悲凄的地主分子——文英在大儿子金生的百般呵护、敬爱下,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憧憬与希望。
金龙与疯傻女人国凤生有一子;金根与痨病女人凤宝没有生育,女婴是领养的。故老弟兄两家决定将来两家并一家。各家将自己的儿子与女儿养大成人后,金根与凤宝将自己领养的女儿许配给金龙与国凤生养的儿子,让其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伯兄妹成为一对小夫妻,然后两小家作为一个大家庭,生活在一起。故蓝家嫡系第三代老三——金龙、老四——金根准备把房子建造在一起,成为蓝家第三代其中一个独立体。蓝家嫡系第三代老大——凯金与妻子——文英准备搬出,另外建造一个蓝家第三代独立体房屋。
地主老财家的财产早已分给当地的贫下中农,剩下破草茅房4间,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建筑材料可分。但是穷得叮当响的人,人性的丑陋就会肆无忌惮的暴露出来。已经变成赤贫的人中有好人也有丑陋不堪的人。
家中就剩下三个破桌子,几条破长凳,是共产的时候,分剩下,让地主老财生活的一些日用必需品,让其孝子贤孙继承享用的。其实每房拿拿开就是了,但是就是在那兄弟分家之时,小叔子金根夫妇俩与嫂子——文英展开了针锋相对的争斗。那老大——凯金、老三——金龙弟兄两倒是似如闷葫芦打不出一个响屁,没有声响、动静;老四金根夫妇这对公母老虎与文英一个弱女人独脚蟹发生了天打五雷轰的大动干戈的内斗;那女强人赵氏虽然已经放权,理应说句公道话。但是女强人在一边就是不吭声,任凭小儿子夫妇俩欺负嫂子童养媳母子,男人似如摆设的孤儿寡母俩人,因为她眼中从来就是没有文英的位置。
起因是这样的:文英与儿子——金生(金生已经能为母亲做事,分担生活重担了。)准备一起将房中的东西搬至另外的临时居住点,准备在另一处地方建造居所。在拿家中的桌子、凳子之时,遭到金根夫妇窜出,强行阻拦。文英据理力争“我拿自己房间中的东西,这是我们结婚时大房家中的日常生活用品,你们有什么权力不准我们拿。”
“你放屁,放在你房间的东西,不一定是你的东西,今天要重新分配。”金根咬牙切齿的说。丑陋人种在什么样的阶级中都会存在。
“你们房间中也有桌子、椅子。”
“你房间中的桌子、椅子好,不能让你占便宜。”夫妇俩唾沫飞溅,你一言我一语,瞪着眼睛,阻拦文英母子俩搬取自己的东西。他们也不想想,不管是在解放前还是解放后,文英这大嫂为这家吃了多么大的冤屈、苦头。大哥与大嫂结婚之时,一家大小吃喝玩乐,就文英一个人在地主老财家如牛一样的辛勤劳作,是做得最苦最累的一个人;解放后政治运动的坏处倒都让这大哥、大嫂全部一家承担。土改时老地主家,房间内的东西大多数当然早已由农会分给贫下中农,剩下的日常生活必需品留给了蓝家每个儿子媳妇,小叔婶子有什么权力再让大哥大嫂拿出属于自己的日常生活用品。
文英无言,她夺不过这一对公母老虎,被小叔婶子——金根夫妇从自己手中夺下了房内的桌子椅子。
“要想拿好桌子,就没好椅子。要想拿好椅子,就得搭一个差桌子。”金根咆哮着。
“今天你们娘俩别想在此尽贪便宜......”凤宝指手划脚,唾沫喷溅,恶狠狠的扯着破喉咙高声叫喊,别看这僵尸一样的身形,那破嗓门却是尖锐响亮,震得老远就能听见牛牛村地主老财家内斗的苦戏,酸戏。本村的人给金根送的雅号是“小辣椒”,给凤宝送的雅号是“镍银管”,可想而知这对宝货心有多狠,多坏,动作有多卑劣。这一对可笑之人“虎视眈眈”盯着文英的一举一动。其实他们俩才是不便宜不罢休,这文英哪得到蓝家的什么便宜啊,她是一直生活在阴暗处,颓废处,苦难深重处。
那凯金、金龙两兄弟如两个木偶,啥都不说,不参加意见。这蓝大善人的后代就是如此好笑与奇怪。
文英从自己房间拿出的桌子椅子以及其他日用生活用品被这对公母老虎夺了下来。文英满含眼泪,忍气吞声,只能听凭这对公母老虎的夺抢、“分配”,搬了一个阔板长凳与一个破桌子。然后文英与金生去到小河边,去搬那水桥长条石。地主老财家以前的水桥长条石是那种很大很长有规则的长方形条石,是很好的建房材料、建造水桥材料。这座地主老财家的水桥倒是保留了下来,因为牛牛村的百姓大多是得到女强人赵氏恩赐过的本家族中之人,都有感恩之心。因此这地主老财全家赖以生存,每天洗刷、生活的必须基本财产的水桥石没被共产,水桥石大概有20块左右,三个儿子分配,文英想去搬5块左右的长条石。
文英一个弱女子,体力不够,此时的金生早已担起全家的生活重担,可叹这年纪轻轻的少年生活在如此压抑的生存空间,却丝毫没有冤怪父母之意,相反却能疼爱母亲,主动挑起不该他这么青春年少就担当的重担。有这样一个无用的父亲,母亲可怜哪,小金生怜惜母亲,什么重活都抢在前面。
金生扣好拴在长条石上的绳索,母子俩正要蹲身扛那长条石,小叔——金根立刻跳将出来,咆哮道“给我放下,谁让你们随随便便搬长条石的。”
“水桥石有20来块,我自然搬上几块不过分吧。”文英理直气壮地说。
“母亲还没发话,谁能自说自话搬长条石。”
“那谁分配啊,你是老几啊?”显然文英对小叔子是不服的,但是凶狠的人总想占便宜,却说别人占了他的便宜。那女强人此时也不再参与理事做主的份,但不管怎么样,作为曾经的一家之主,应该委任谁分配家中那么一点点所剩无几的“财产”。任凭坏心眼的人专横跋扈,占了便宜还卖乖,实在不应当。
那凯金与金龙站在一边,一言不发。显然金龙不发言,有金根夫妇俩为他出头了,他乐得做好人。因为他们兄弟俩是两家并一家;女强人当然帮着金龙、金根两家,自然乐得放权不管事。那一对地主老财中的恶人对着文英弱女子吼叫着,那家中的地鳖虫——凯金丈夫却“闷声不响大发哀”。那文英咋整呢,胳膊肘拧不过大腿,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注定要失败啊。
说又说不过他们,他们人多势众,自己男人又是“东亚病夫”,非但不能为家庭挑起重担,而且连最起码,维护女人孩子的权益都不敢。算球了,文英哪还指望男人为自己说上两句话。她二话不说,拿起绳索就往扁担一头按,金生鼓励母亲,说道“妈,别怕,不理他们,我们扛着走。你少扛一点,重,我多扛一点儿。”
“你这小贼,你这截尾巴的,你这断子绝孙的,哪个女人会嫁给你,你等着做一世的和尚吧......”那金根开始出言不逊,狂言恶语相加,谩骂金生,边骂边阻止文英母子俩扛长条石。
“你才是真正的截尾巴呢......”文英听着小叔子谩骂自己最懂事的儿子,心中的伤感与愤怒憋成一句实话,但是实话还没说完,不说下去了,她不敢再说下去。其实金根夫妇俩才真是截尾巴呢,生不出自己的子嗣,领养的是别人家的子嗣。但是为人却是凶狠与刁钻,是自己的症结所在,却恶语胡诌别人,不想恶报报在自己的头上,真可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报应啊。
金生正处青春期,力大无穷,但是善良,不会骂人,把栓石头的绳子往自己扁担一头挪了很大一截,说道“妈妈,别管他们,我们扛着走。”一对公母老虎跺着脚在后面指手划脚骂骂咧咧。文英与儿子金生没有理会这些,扛起长条石头就走。母子俩只听得背后传来一片污言秽语的漫骂声、跺脚声,夹杂着村人私下里的评论声、轰动声。金根夫妇俩,那一场丑陋的闹剧演绎——蔓布在人世间的污言浊浪喧嚣着,翻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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