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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月映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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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今世情缘》(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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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3 13:4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寒秋 发表于 2018-11-13 11:43
拜读到第四章,关注下面的故事。

谢谢寒秋超版的关注、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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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3 20:14: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月映长弓 于 2018-11-13 20:22 编辑

       第六章  心酸家世
       郑天星跟妻子的感情非常好,他认识许寒梅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大龄青年。许寒梅的家庭条件比较优越,为人大方、大度,一点也没有架子。虽说两个人在认识很短的时间就结婚,没有那种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浪漫,可是婚后感情却十分融洽。两人几乎没有吵过架、红过脸。
       遗憾的是许寒梅体质差却又承担了所有的家务,在车间上班也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她对丈夫的工作全力支持,即使生病也是自己默默的承受。这些都让郑天星深深地感到亏欠和内疚。
       喝了一点酒的郑天星看着柔弱、温顺和大度的妻子,平常寡言的他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我三十岁以前,不敢申请入团,不敢申请入党。”郑天星缓缓说道,“为什么呀?因为我害怕政审。”
       许寒梅问道:“政审有那么可怕吗?”
       郑天星说:“夫人出身工人阶级、革命干部家庭,根正苗红。文化革命时期那叫做红五类,是响当当的毛主席的红卫兵。政审叫家庭历史清白。”寒梅点点头。
       郑天星又说:“有的人虽然出身不好,地主、资本家家庭,但本人积极要求进步,父母及主要社会关系成员调查清楚了,没有发现大的政治历史问题,政审那叫家庭历史清楚。也是可以入团、入党、提干的。”许寒梅又点点头。
       郑天星满腹委屈地说:“而我的父亲,解放前夕据说去了台湾。他离家的时候我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妈妈跟我说父亲是被抓壮丁,而有的人说他是自己跟一个国民党的团长走的。母亲苦苦等了几十年没有改嫁,因此我们家有海外关系、有台湾特务嫌疑。政审给你留一条尾巴,那叫未下结论,家庭历史不清楚。入团、入党、招工、提干想都别想。”
       许寒梅是一个极其简单的人,高中毕业直接就进了工厂,没有上山下乡。她也认为家庭出身好,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工厂子弟不都出身好吗?她对政治运动从来都不太关心。她既没有入党,也没有提干。她认为普通女人就是相夫教子,做好贤内助。
       “好啦,不开心的事就别说了,过去的事别去想了,早点睡吧。”许寒梅怕引起丈夫的伤感,拉他一起睡下了。郑天星顺从地躺下,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打着、抚摸着妻子,许寒梅很快就睡着了。
       红葡萄酒虽说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也有后劲。郑天星感到身体有点燥热,睡不着又不敢翻来覆去,怕影响妻子睡觉。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可就是做不到。
       离奇的身世、苦难的经历、青涩的初恋、自卑与自强,自己这几十年所经历的,就像过电影一样那样清晰,那样揪心,这一夜他彻底失眠了。
       在湘赣边界罗霄山脉中段武功山的南麓,江西省境内有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叫高塘村。全村约三十多户,以张姓为主,杂姓只有二、三家。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美,人们以务农为生,民风淳朴。
       解放前这里十分贫困,从外地逃难来的郑铭礼和他的妻子郑王氏就生活在这里。两间破瓦房,租种着二亩多水田,山里开荒种点红薯,勉强可以度日。儿子郑文斌从小聪明、勤劳,七岁就开始帮父母下地干活,八岁进私塾读书,郑家把希望就寄托在儿子身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郑文斌刚读了二年私塾,家里就接连出事。一个乌云压顶的下午,眼看就要下大雨。郑文斌收拾书包正准备回家,忽然邻居张康火急火燎跑来:“文斌,快回家!你妈不行了。”
       郑文斌拔腿就跑,刚到家门,天上一声炸雷,狂风闪电,暴雨倾盆而下。妈妈躺在破旧的床上,头发蓬乱得像杂草一样,面黄肌瘦,两眼发直,她留着一口气显然在等待儿子的归来见上最后一面。
       郑文斌快步扑到奄奄一息的妈妈身边,惊慌失措地问:“妈妈,你这是怎么啦?”
       “孩子,妈舍不得你,你要听爹的话。”妈妈伸出她那干柴一样的手,摸了一下他的头,有气无力地说完就落气了。
       妈妈死于什么病,他不知道,父亲光流泪也说不清楚,因为那个小山村周围几公里连个郎中都没有。那个年代那种地方女人三、四十岁病死、饿死的太多了,他只知道可怜的妈妈从来没有吃饱过,干活时经常肚子痛得蹲在地上好长时间起不来。
       贫病交加的妈妈过早离世,刚刚十岁的郑文斌就不再读书。他跟着父亲上山砍柴、下地插秧,春播秋收,干各种各样的农活。二、三年时光他锻炼成为了父亲的好帮手,一个小小的男子汉。
       他们在靠山傍水的荒山脚下开垦了一片小小的菜土,种植蔬菜、红薯和南瓜,家里还喂养了几只鸡鸭。每年交完谷租,俩父子温饱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可惜好景不长,那一年恰逢大旱,高塘村唯一的山塘见底,稻田裂开的缝隙手指都可以插进去。眼看颗粒无收,村里的男人们都外出想办法。郑铭礼跟着张康、张健等几位邻居到附近不远处的小煤窑去打工挖煤,每天早出晚归,换来粮米度日。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真是祸不单行。那些小煤窑矿井设施极其简陋,根本就没有安全可言。有一天傍晚郑文斌刚刚赶着几只鸡鸭进笼,就见挖煤的邻居张康、张健等人用门板抬着一个人,急匆匆往自己家里来,他们把人抬进堂屋,放在地上。
       只见父亲一身煤黑,头破血流,早已经断了气。这一看不打紧,他顿时惊慌失措,嚎啕大哭:“爸爸,你不能走呀,丢下我怎么办啊……”
       邻居张康告诉他小煤窑塌方,他父亲在里面没来得及跑出来。当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挖出来时已经不行了,煤老板给了五块银元算是安葬费。父亲早上出去还是好好的,怎么这样说没了就没有了,临走连句话都没有给他留下。
       老天爷啊,你叫这位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13岁少年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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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4 11:01:13 | 显示全部楼层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8-11-14 07:47
贤妻对夫最体贴,
夫家历史复杂绝,
光芒来到小山村,

谢谢版主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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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4 21:07: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月映长弓 于 2018-11-14 21:12 编辑

       第七章  走淮川  
       黑沉沉的夜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阴暗和恐怖气氛笼罩着小小的高塘村。晚风凄厉地呼号,一阵紧似一阵,吹落了屋顶上的茅草,草屑漫天横飞。猫和狗在不安地狂叫,恰似鬼哭狼嚎。
       郑家大门敞开,两块大石头顶住门扇,免得迎风扑打。郑铭礼血肉模糊的尸体就躺在堂屋门板上,手和脚上满是煤灰,额头两侧都是血痕。他的双眼没有闭上,他怎么能放心自己尚未成年的儿子呀。郑文斌傻呆呆地跌坐在父亲尸体身边,他哭累了,眼泪流光了,不知所措,六神无主。
       高塘村的村民听到郑家发生的噩耗,闻讯赶来。围观的人们看着,女人掉眼泪,男人唉声叹气。郑文斌双眼发直、目光呆滞,他不哭、不闹、不吃、不喝,整个人就像傻子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怎么走。
       郑家是外来户,本地没有任何亲戚。好心的邻居张康、张建找来几个张姓族人,大家商量帮忙办丧事。
       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张康主事将自愿来帮忙的人作了安排。有的烧水给郑铭礼擦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穿上一双布鞋;有的拿那银元去买棺木;有的帮忙搭灵堂,在郑铭礼的脚前点燃一盏油灯;有的做牌位、扎花圈、写挽联;还有人找来白布给郑文斌做孝服。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深夜。按照当地的风俗,要停棺两天才能出殡。可是郑家一贫如洗,又没有人拿个主意,大家商量还是丧事从简、早点入土为安。张康于是留下两个人陪郑文斌守夜,其余人都回去休息。隔壁邻居看到郑文斌那失魂落魄、不言不语的样子,送来一点热饭菜,好说歹说劝他多少吃了一点。
       次日上午,三声鸟铳响过,村里人敲响锣鼓,吹吹打打,放几串鞭炮,抬起薄薄的棺木往山上走。在邻居张康的带领下,郑文斌悲悲切切、手捧着父亲的灵位牌。他身穿孝衣,腰束草绳,走在棺木的前面,一次又一次地沿路给人磕头。
       众村民齐心合力,在乱葬岗郑王氏坟墓旁挖坑,把郑氏夫妇合葬在一起。坟头上压上一个草堆,坟前立块木牌。郑文斌在坟前大哭了一场,千恩万谢,跌跌撞撞地跟着张康和众乡亲回了家。
       几天时间,郑文斌恍恍惚惚,木然地吃着左邻右舍送来的饭菜,除了哭就是发呆。村里家家都穷,大家商量他只有一条路,到淮川县城去学徒。
       张康有个儿子在淮川的万昌珠宝店学徒多年,已经出师,目前尚在珠宝店当伙计。张康寻思要郑文斌去淮川,找自己儿子帮忙,介绍机会学徒。他写张字条,交代郑文斌收好,千叮咛万嘱咐要他独自去淮川。
       从高塘村到淮川城有八十多里。天刚蒙蒙亮,郑文斌背着装有几件衣服和干粮的包袱,怀揣张康写给他的联络字条,头戴斗笠就出发了。张康把他从小路领到去淮川的大道,郑文斌含着眼泪拜别乡亲,大步流星地走去。
       时近正午,七月的太阳火辣辣,一丝风也没有,树上的知了刮糙地叫着。路上行人稀少,所见之人也多蓬头垢面、破衣烂衫。郑文斌过了澄潭江,算算已经走了三十多里,肚子开始咕咕叫。转过山坳,他发现一处山泉,大喜过望。
       郑文斌用手捧着喝了几口水,坐下来解开包袱掏出干粮。邻居送的干粮是一个玉米粉团和二个红薯,都是蒸煮熟的。郑天星先吃了玉米团,还只有半饱。他犹豫了一下,把二个红薯包起来,路还远着呢。他又趴下来喝足水,拍拍肚子感觉又有劲了,于是继续前行。
       估摸到了下午三点左右,郑天星行至枫林铺,差不多已经走了五十多里。路旁有一条小水沟,水草萋萋,鱼虾可见,清澈见底。他拿出红薯,就着溪水狼吞虎咽,把干粮全部解决掉了。不能停留,他告诫自己,否则天黑之前到不了淮川城。
       太阳已经偏西,可是地面感觉滚烫。郑天星低头一看原来鞋底破了,大脚趾也露了出来。他在路旁扯了一把稻草,绑在脚上继续往前走。饿了再没有东西吃,渴了小溪边喝口水,渐渐的脚步开始沉重。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着。郑文斌不由悲从心来,停下来坐在路边大哭了一场。
       郑文斌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越停越没有劲。翻过牛石岭,太阳从西方的群山中缓缓坠落,天际一片片火烧云血红血红,像炙烤着他悲哀无比的心,他感觉好痛好痛。看着远远近近的农舍渐次冒出缕缕炊烟,郑文斌似乎闻到了饭香,饥肠辘辘,果腹无方。他除了喝路边水沟里的水,别无他法。
       天渐渐黑了,没有鸡鸣只有犬吠,郑文斌有些害怕,从路边找到一根干树棍,柱着往前走。越怕越出鬼,经过一户农舍前,忽然不声不响地窜出一条大黑狗。郑天星下意识地举起木棍,黑狗“汪汪”叫着扑来,他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还好主人及时把狗喊回,郑文斌爬起来一看,膝盖处的裤子破了,擦出几道血痕。
       天完全黑了,不远处灯光越来越多,淮川城终于到了。郑文斌看看自己活像个小叫花子,他丢掉打狗棍,扯掉脚上的稻草,在路边的水沟擦洗了一把脸,步履蹒跚进城去。
       南门口有一家小吃店正准备打烊,店家是一对中年夫妇。郑文斌见要关门紧走一步,没曾想又饥又渴跌倒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女主人见到这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关切地问道:“孩子,你怎么啦?”
       这一声“孩子”把郑文斌叫得晕晕眩眩。幼年就父母双亡,灾难接踵而至,悲痛欲绝的郑文斌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多像自己的妈妈,向他张开双手拥他入怀。他嚎啕大哭,叫一声:“妈妈呀!”竟活脱脱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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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4 21: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敬告各位朋友,我明日出国旅游,时间一周。小说连载暂停六天,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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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17 06:48:2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夫妇随“爱侣行越南双飞六日游”,现在在岘港,谢谢龙行天下和安宁檬诸位朋友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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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0 15: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平安归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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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0 15:17: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月映长弓 于 2018-11-20 15:24 编辑

      第八章  学徒变管家
      郑文斌这一声“妈妈”叫得声嘶力竭,竟然活活地晕死过去,把店家两口子惊得手忙脚乱。男的叫方雄,女的叫魏芳,都是淮川本地人,他们有一个10岁的独生女儿方兰香,一家三口在县城南门口经营着小饮食店。
      方家小店傍晚正要打烊关门,不曾想发生了一个小孩晕眩之事。店主看那个小孩像是经过长途跋涉,风尘仆仆极其疲惫,裤子的膝盖破烂,血痕可见。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方雄本是良善之人,赶忙把郑文斌抱起,魏芳将两张小方桌拼起来,两人合力把他平放在桌子上。摸摸鼻子尚有呼吸,方雄叫:“快拿水来。”魏芳倒了一杯温开水,往郑文斌的嘴里缓缓灌下去,又用热毛巾搭住他的鼻息,仔仔细细用热水给他擦脸。
      过了一会儿,只见孩子眼角流出几滴泪,长叹一口气,慢慢地醒了过来。魏芳端起煤油灯,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小孩子。看他年龄大约十二、三岁,脸庞虽瘦,居然眉清目秀;四肢虽脏,并非骨瘦如柴;衣衫虽旧,却不是乞讨之人。
      特别是郑文斌那一声“妈妈”叫得她动了恻隐之心,她决定要细细地问清楚。“孩子,你从那里来?要往那里去?”魏芳轻轻问道。
      郑文斌看见她那慈爱的样子,心酸地说:“老板娘,我、我、我好饿。”
      魏芳说:“那好,你先吃点东西。”她转身去拿吃的。
      郑文斌挣扎着爬下桌子。饮食店当天没有卖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魏芳端来一盘包子、馒头,还有一碗豆腐脑。郑文斌在条凳上落坐,伸手拿起一个馒头,怯生生地望望小店主人。
      方雄朝他摆摆手:“吃吧,吃吧。”郑文斌也不再客气,这个从来没有吃饱过的小孩子,风卷残云般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
      魏芳轻言细语地问道:“孩子,你吃饱了吗?还要吗?”
      郑文斌摇摇头:“不要了,真吃饱了。”站起身来往下深深鞠躬,“感谢店家救命之恩,小人是江西高塘村人,因父母双亡来淮川投友学徒。”
      方雄道:“那你仔细说来。”郑文斌遂将家庭变故和张姓族人帮助细说清楚,并拿出张康的引荐信函。
      方雄拿过信函看了一眼,见他说话不慌不忙、有条有理,问道:“你可读过书?”
      郑文斌答:“读过二年私塾。”
      方雄暗喜:“天色已晚,找人不便,今晚不如暂住小店。”
      郑文斌点点头:“如此甚好,谢谢,谢谢。”
      方雄夫妇看这小孩彬彬有礼,本性良善,晚上商量有意将他留下在店里帮工。第二天两人早起,不料郑文斌已经在扫地、抹桌,店内整理得井井有条。方雄大喜:“你这是干什么?”
      郑文斌答道:“昨日蒙救,无以为报。我身无分文,吃了你的饭,我得干一天活。”
      方雄试探着问:“你可愿意留在小店帮工学徒?”郑文斌像见到亲人一般,满心欢喜,倒头便拜:“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自此开始在饮食店学徒。
      淮川城在潇湘东部,毗邻江西,是一座有千年历史的县城。浏阳河水穿城而过,自古商贸发达,小有名气。淮川鞭炮几乎与醴陵花炮齐名,品种繁多、质量上乘,并且早已形成规模,靠生产和销售花炮为生的人占全县人口的很大比例。城里还有许许多多手工作坊,生产的茴饼、豆豉、纸伞、夏布等都非常著名,畅销全国,远销海外。
      淮川城周围百里的农家子弟,很多十几岁就来这里学艺谋生,寻求生活的发展道路。按照当时学徒的规矩,学徒期一般需要三年。三年之内只管吃和住,没有工钱。学会手艺学徒期满可以独立谋生,自行开业。也可以留下来继续帮工,给付一定的工钱。
      郑文斌无依无靠,孑然一身,只要有饭吃、有地方睡就行。他见店家夫妇心地善良,愿意收留,也就打消了去找张姓族人介绍的念头,安心在此学徒。
      光阴荏苒,三年学徒,郑文斌既勤快又好学,深得方雄夫妇喜欢。包子馒头、油饼油条、炒面汤面、豆花豆浆、小炒蒸菜,无一不精。他本性良善、人极其聪明,在方雄的点拨下成为餐饮业的一把好手,店内店外、迎来送往、眼明手快。
      方雄眼看他学徒期满,有意留用,遂把他带入地下密室,传给他方氏汤包馅秘方。三年来肉包子馅都是方雄亲自调制,郑文斌未能染指。
      地下室很小,走进去冷飕飕的,原来里面存放了许多在寒冬用瓦缸预制的大冰块。方雄把新鲜猪肉皮熬成浓汁,放入冰室制成肉冻。做包子馅时,把肉冻从地下室取出来,和新鲜肉末混合在一起,再加盐及香料搅和成馅。
      当需要调制成不同的口味时,按比例分别加入豆豉汁或腐乳汁,就可以制成不同的包子肉馅。这样蒸出来的肉包子才汁满味鲜,成为方家饮食店的招牌小吃小汤包。
      方雄已经尽传平生所学所创,毫无保留。郑文斌对师傅师娘感激不尽,他甘心留下来帮忙打理店铺。方雄又把账目交他管理,采买原料、各方应酬乃至催收欠款,放心让他去做。几年下来,郑文斌已如大厨兼管家。把小店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方家小汤包远近闻名。
      时光飞逝,历经数年,转眼间郑文斌已经成年,他不再是那个可怜兮兮、穷困潦倒的落魄少年,而是长得身高体壮、一表人才的青年。郑文斌自己有了一点积蓄,逐渐萌发了另起炉灶的想法。方雄夫妇是何等的聪明,早已看出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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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1 10:54:57 | 显示全部楼层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8-11-21 07:38
看到店主特善良,
拜师学艺成就扬,
终于出徒想自立,

谢谢版主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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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1 18:29: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月映长弓 于 2018-11-21 18:33 编辑

      第九章  小姐动芳心   
      再说方雄、魏芳夫妇的独生女儿方兰香,年方十七,知书达理,长得清纯妙曼、楚楚动人。她淮川一中刚刚初中毕业,就不断有人上门提亲。方雄以孩子年龄尚小为由,一一加以拒绝。方兰香闲来无事,只好到小店帮忙。郑文斌在方家帮工几年了,与方兰香一直是兄妹相称。
      兰香读书的时候,遇到雨雪天气,常常接送。虽然没有太深的接触,也算关怀备至。两人不能说是青梅竹马,却可以算是两小无猜。方兰香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女孩子初中毕业,也算是识文断字,在淮川县并不多见。如果让她在小店迎来送往、扫地洗碗,那也有辱斯文。郑文斌就想把挑山泉水的任务交给她,方雄夫妇自然同意。
      山泉水对饮食店也是至关重要,豆浆、豆花、茶水、煮饭,采用山泉水效果完全不一样。店里有二口大水缸,装满要大桶六担。先前郑文斌多是利用早、中、晚的相对空闲时间去挑水。方兰香要做,郑文斌就给她准备了一担小桶。
      一天中餐过后,时近午休,客人极少,郑文斌带着方兰香,挑着水桶出发了。方兰香第一次挑水感觉很新鲜,挑着空桶摇摇晃晃,嘴里“文斌哥、文斌哥”,又是叫又是问。山泉在城西金鸡山麓,约有半里多地远。
      金鸡山树木郁郁苍苍、满山翠绿、繁花点缀、风景如画。山麓一泓清泉,一年四季源源不断。泉水从石缝中渗出,池底是天然整块青石,小鱼虾游来游去,水质甘甜。
      两人来到山泉边,水清澈见底。正当中午,天气闷热,郑文斌敞开衣襟,擦了一把汗。他放下水桶,弯腰用手捧着喝了两口泉水,笑笑说:“兰香,这水很甜,你喝两口试试。”方兰香蹲下来,用她芊芊小手捧着喝了一口:“哇,好爽、好爽呀!”
      郑文斌把两担水桶都打满水,自己挑上大桶往回走。他走几步就回头看看,方兰香挑着小担水走在后面,水晃来晃去,等回到家一看,变成了半担水。
      郑文斌每天也就是带方兰香去挑二次水,从来不要她单独去。而且刮风下雨、天气不好时不要她跟去。寒冬腊月,更是自己一个人起早摸黑把水挑满。他对兰香的呵护,方雄夫妇看得是一清二楚。
      秋去冬来,冬去春来,转眼又到了夏天,方兰香就想一个人去挑水。有一天,她趁郑文斌在厨房里忙,自己挑起水桶就走。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明明晴空万里,转瞬乌云密布。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郑文斌一惊,回头一看方兰香不见了,那一担小桶也不见了。他叫一声“不好”,拿起一把雨伞就往金鸡山跑。刚跑出没多远,瓢泼大雨就下来了。
      再说方兰香满心欢喜地挑着一担水往家走,突然发现要下雨,赶紧走,哪还来得及?疾风骤雨倾刻而至,一会儿就淋成了落汤鸡。郑文斌赶到一看,只见她躲在路旁茅舍的屋檐下,可怜兮兮的,水桶里的水差不多也撒光了。
      “文斌哥,我真没用。”方兰香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不好意思地说。
      “你呀,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呢?”郑文斌爱怜地说,“你看,全身都淋湿了,很容易感冒的。”他赶紧脱下自己的上衣。
      郑文斌突然发现,被雨淋透的薄薄的白色上衣紧紧贴在方兰香身上,她那美丽的胴体一览无遗。少女圆润的双乳上点缀着两颗像杨梅似的突点,清晰可见。滴水的丝丝黑发散乱在她雪白的肩和脖子上。真是美若天仙!
      郑文斌立刻用自己的上衣包住方兰香的上身。方兰香抬眼一看,郑文斌赤裸的上体,轮廓分明、肌肉发达,眉宇间既有男子汉的刚毅又有大丈夫的柔情。她顿时心撞小鹿,禁不住春心摇动,一把抱住郑文斌,脸紧紧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方兰香的双乳擦着郑文斌的胸膛,她的秀发拂过他的脸庞。郑文斌顿时血往上冲,把持不住,两个少男少女就这么紧紧地在屋檐下拥抱在一起。
      风停了,雨停了,小鸟从树叶中钻出来唧唧喳喳欢快地叫着。方兰香推开郑文斌,一脸绯红,披着他的衣服跑回家去。郑文斌拾起水桶、扁担,重新打了两桶水挑回小店。
      方兰香回家洗漱完毕,换了干净衣服。她坐在自己闺房里,照照镜子心还怦怦直跳。母亲魏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她居然没有发觉。
      “兰儿,”魏芳说,“这里给你熬了一碗姜汤,快趁热喝了。你出去挑水也不看看天气,还好你文斌哥去接你。”
      方兰香低着头说:“明明是出太阳,我怎么知道会下雨呢。”
      魏芳说:“昨天,城东裕丰绸布庄的谢老板又托人来提亲了,谢家少爷可是知书达理,一表人才哟。我跟你爸爸正准备答应这门亲事呢。”
      “娘,女儿还小呢。”方兰香慌乱地说。
      “小什么小,你都十八了,我进你们方家的时候只有十六呢。”魏芳说道。
      “娘,我不嫁”方兰香说,“我才不要嫁给什么谢少爷呢。”
      “谢少爷很不错的,”魏芳笑着说,“要不,明天领你去见个面?”
      “不嫁、不嫁!要嫁,我就嫁给文斌哥。”方兰香的小脸红得就像三月盛开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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