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今世情缘》（连载）

龙行天下

月映长弓 发表于 2018-12-14 09:40
第三十章  抢在大雪封山前
       “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 ...

知青进山学背柴，
一同咬牙团结在，
互相帮助坚持走，
其中细节感人来。

月映长弓

       第三十一章  坚持就是胜利
       六个人气喘吁吁地回到家，女孩子赶紧生火做饭。余国庆借老邓家的杆称过了一下，六担柴加起来有四百二十斤。  
       老邓说：“了不得呀，你们一天，我差不多要四天啰！”他也没有办法，老婆李婶子去不了，快四十岁了儿子还只有几岁。
       吃过晚饭，江队长来看知青，听见余国庆说的战果笑得合不拢嘴。他的情况跟老邓差不多，三十好几才讨上媳妇，女儿只有二岁，就他一个人砍柴。
       古月琴从水圳洗菜回来看见余国庆在称柴，感激地说：“小宝哥，谢谢啊。”
       余国庆说：“你过来，告诉你挑担怎么换肩。”国庆把她那担柴担在肩上，用双手托起，左、右两肩换来换去。
       古月琴看他那么轻松，就说：“原来是这样呀。”
       余国庆说：“你挑起来，试试看。”古月琴终于可以自由换肩了。
       三个男生把柴码到屋檐下，汪彬彬就喊吃饭了，每个人都是狼吞虎咽，确实饿坏了。饭后，余国庆说要多烧点热水，大家把脚泡至小腿，睡一觉疲劳就会全消失。
       第二天的情况好不了多少，主要是肩膀红肿。每个人的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咬紧牙关坚持住。余国庆上山前把红薯寄存在老陈家，好心的老人帮他们放在锅里热着，下山后大家吃上了热茶和热红薯。       余国庆给古月琴的柴架减少了几斤，让她有一个适应、提高期。同时，婉言拒绝了江队长和罗连生归途中的好心护送。知青们虽然走在全队的后面，但是也差不太远，顺顺利利一起到家。
       连续一周，砍柴、挑担基本都过关了，六个人合起来一天能砍柴五百斤左右。古月琴也能挑七十多斤，跟生产队所有人一样，二十多里路中途集体只休息一次。
       六个人齐心合力、早出晚归，每天六担柴。知青组那几间茅草屋的屋檐下面越堆越高，四个方向都堆满，慢慢的只留下门和窗户。
       到第十三天，江队长通知全队是最后一天，嘱咐余国庆，多借几把砍刀。大家都明白，只有知识青年不知道为什么。
       快上山了，江队长告诉余国庆，年前山上的干柴不多啦，开春以后再来，现在得为年后作准备。
       余国庆有点不明白，虚心请教：“队长，怎么准备？”
       江队长说：“各家都有自己的地盘和打算，要把那些半死的杂树和竹子砍倒一片，长得越长的越好，开春后再来这些都变成了干柴。自家砍的自己做记号，大家心知肚明，不会搞错的。”
       余国庆说：“明白了，谢谢队长。”他吩咐女孩子仍然去捡干柴，三个男生去砍树和竹子，记号砍三刀，成“Z”字。
       开始砍的时候，罗连生过来了。他对余国庆说：“你们这样不行，太慢。拣树木密的地方去，又多又集中。不要完全砍断，左边斜两刀，右边斜两刀，一场大雪全都压倒。开春后再来，都是干柴。”
       三个人试试，果然快多了，连忙说：“谢谢啦！”
       江队长又过来看看，他说：“这一片好多，够了。不要每根都砍记号，拣大的砍几根，别人知道这堆都是你们的就行啰。”
       他扯开嗓子喊：“不要砍了，差不多了！装柴回去啦！”全生产队年前的砍柴任务算是结束了。
       江队长真是诸葛亮，算得神准！
       就那天晚上，大雪纷纷扬扬下起来了。知青组的屋子被干柴结结实实地围住，连窗户底下都堆满了干柴。大家躺在厚厚的稻草床上，又舒服又暖和，居然不知道晚上下了雪。
       汪彬彬每天第一个起床给大家做饭。她打开大门，寒风夹着雪花呼呼地往里窜。她大声喊：“下雪啦，下雪啦！”
       “不会吧，”余国庆躺在床上说，“队长算得那么准，真是神仙下凡吗？”
       彭国香从大门外抓了一团雪，塞进余国庆脖子里。余国庆嗖地坐起来：“国色天香，你真的好坏！你等着，我要报复你。”
       “别呀，”彭国香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说，“小宝哥哥，跟你开个玩笑嘛。”
       山区的雪别有一番风味，漫山遍野银装素裹，广袤无垠的田野、巍峨起伏的群山、错落有致的农舍，白茫茫一片。远远眺望他们砍柴的山峦，一夜之间漫天皆白，寒光闪闪。难怪队长说大雪封山，至少二个月无人能进出。
       樟树生产队处在山区一个难得的小盆地，每年只种一季稻。冬季种了一部分油菜，空闲的田里撒了一些紫云英和萝卜种子，来年开春翻过来作肥料。盆地的雪还不算大，田里稀稀落落还有绿色。大樟树挺直腰杆，不畏风雪，只有枝叶摇晃，水圳里的水依然欢快地流淌着。
       知识青年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的菜地，一起跑出来看。水圳边他们的自留地里，大蒜仔顽强地钻出泥土，苗已经窜出二、三寸高；红、白萝卜也长势喜人，最可爱的是小白菜可以剥叶子吃了。这都得益于邓有德的无私和慷概，把菜苗最大最好的拔出来，送给知青组。
       余国庆领着来到小山坡，这一大块坡地朝南避风，稀稀拉拉的雪没有把他们的自留地完全覆盖。由于用了热水浸种、底肥充足、浇水充分，半个月时间洋芋已经开始发芽，纷纷钻出泥土。大家围着自己的洋芋看了一圈，沾沾自喜。
       最开心的是郑天星，他是全过程负责种洋芋的。他蹲下身体，小心仔细地拨开整整一垄细土，高兴得跳起来：“哇！全部发芽啦，我们成功啦！”三个女孩子个个喜上眉梢，蹦跳着全然不顾风雪的寒冷。

月映长弓

寒秋 发表于 2018-12-14 19:12
小小的知青茅草屋里，革命歌曲十分响亮，怀着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无限热爱、无限崇敬、无限忠诚的心情，六个 ...

我们当年的确很单纯，谢谢寒秋超版点评！

龙行天下

刚刚把柴砍够数，
大雪把天地封住，
知青菜地挺丰盛，
大伙兴奋欢乐足。

月映长弓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18-12-16 08:45
刚刚把柴砍够数，
大雪把天地封住，
知青菜地挺丰盛，

谢谢点评！

月映长弓

       第三十二章  年底分红会
       大雪天，一望无际的田野静悄悄的，很少看见人们活动的踪迹，知青们哪也不能去。余组长有办法，关门、烤火、学习毛主席著作《愚公移山》。
       有了足够的越冬柴，知青屋矮而密不透风。大家围坐在火盆旁，身上暖暖的，心里更热乎。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无限忠诚和热爱，激励着这几个稚嫩的青年。他们全然不知道未来还会经历什么，遇到什么难以克服的困难和问题。
       有人咚咚咚敲门，古月琴开门一看是队长，忙喊请进。
       江队长笑嘻嘻地问：“不冷吧？”
       余国庆说：“我们刚才还说你是神仙呢，怎么把日子算得那么准呀。”
       江队长坐在火盆旁，搓着双手烤火说：“山里的天气，时间久了谁也能估计个八九不离十。再说，公社还有天气预报通知嘛。”
       江队长看看郑天星手里拿着一本毛主席著作《老三篇》，点点头说：“不错，用毛泽东思想武装的知识青年就是不一样。咱们生产队文化最高的也只有严老师一个，他初中毕业。你们来了，队上一下子增加这么多有文化的骨干。好好干，以后有困难只管找我。”
       余国庆试探着问：“队长，还有什么农活干吗？”
       江队长长叹一声：“农闲季节、冰天雪地，能够干什么呀。你们要是开春以后再来，就不会冻这两个月。我们这里不通车，你们也不能回家过年。等路上化雪通邮了，写封信回家报个平安吧。”
       余国庆满不在乎地说：“队长放心，我们不怕困难。”
       江队长说：“今天下午一点生产队开全体社员大会，进行年终分配。你们去听听吗？”
       余国庆说：“好，我们都去。正好了解一下生产队的情况。”
       社员大会在仓库一角进行，烧了两盆火。三三两两的都自己带着板凳来了，三十多人清一色全是男的成年劳动力，每家都有代表。六个知青到老严家借了板凳和条凳，旁听会议。
       江队长主持会议，他说：“社员同志们，我们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抓革命、促生产，取得了伟大的胜利。今年生产队的现金分配比去年要好一点，我们要进一步努力，争取一年更比一年好。下面，就请会计公布队委会讨论通过的分配方案。”
       生产队会计江大年，文文静静，身材高挑，眉清目秀。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本，他说：“我先报每个人、每户今年的工分，大家听清楚。如果有问题就提出来。”念了一通，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生产队的分配首先是保证每个人有一部分基本口粮，其余则按照工分计算。把稻谷、茶油、菜油、花生、黄豆、棉花、红薯等等集体实物，用国家统购的类似价格计算，社员分到的用自己的工分抵扣。工分多的还可以分一些现金，工分不够的则要欠账，要自己想办法另外交钱才能领回去。
       知识青年们云里雾里，听了也等于没听。因为这些数字都是社员自家的事，说了半天他们就听懂一件事，每户还能够分多少现金。
       去年生产队分配完实物外，每十分工分还可以分到的现金是八分钱，今年提高到每十分工一角钱。像罗连生这样的全劳力，一年三千工分，年底可以分到三十元现金。
       江大年会计一家一家报下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有十几家可以分到现金，但没有一家超过一百元的。
       余国庆悄悄说：“怎么这样少呀。”知识青年都听傻了。罗连生起身帮助会计分发现金，社员边领边走。一会儿功夫钱发完自动散会了。
       知识青年们从来没有参加过农村生产队的年终分配会议，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队长招呼他们过来，围坐在一起，留下来的五个人也过来了。
       江队长说：“这是我们生产队队委会成员，不用介绍都认识了吧。老严党小组长，老邓贫协组长，罗连生团支部书记、计工员，他还是大队团总支委员。江大年会计，他是大队秘书。都是党员。”
       余国庆说：“我们队政治力量好强哇，队长，我不明白，年终分配刚才念发稻谷、茶油、棉花、花生这么多东西，怎么没有看见领呀？”
       江队长笑着说：“你看看这是仓库，还有什么，就是一些种子。那些东西收获的时候早就分了，大家等的就是年终这几个钱了。”
       郑天星说：“一年就这么几十块钱吗？怎么这么少呢？”
       江队长说：“今年比去年还多呢，我今年分了三十元。连生他们家三个人出工，哥哥是全劳力，妹妹紫竹也能评八分工。他家今年分了八十多啦。”
       余国庆急了，他说：“那我们男的干一年，到年底不就是只有一、二十元吗？女知青会不会欠账呀？怎么活哟？”
       江队长说：“你们不是每个月都有八元生活补助吗？”
       余国庆说：“生活补助费明年没有啦，政府只管头一年。今年八元，柴、米、油、盐、酱醋都包括在里面。柴自己砍，菜自己种，日子还过得去。明年怎么办？”
       会计江大年笑了：“不要那么悲观吧，有我们贫下中农吃的，就不会让你们知识青年饿着。开春以后你们跟着出工，也记工分。收割的时候也有稻谷、杂粮分。”
       罗连生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只要勤快饭还是有吃的。”几个人听了，心里战战兢兢，原来上山下乡这么难、生活这么苦呀。
       老严说话了：“队长呀，你看这几个知识青年到我们队插队落户，表现很不错的。快过年了，仓库里留的花生、黄豆除了作种子外，还有一些多。要不，分一点给他们。”
       江队长说：“可以，但不能叫分，只能是借。包括他们组领的洋芋、红薯，你都要记账，今年分配的时候，从他们的工分里扣。不然，社员会有意见的。”
       老严说：“我都记着呢。”

龙行天下

大雪封山闲无事，
社员大会分红时，
知青操心没收入，
队干安慰供给实。

月映长弓

       第三十三章  走，回家过年
       散了会，几个人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像当头一盆冷水，把他们那股战天斗地的豪情壮志一下子浇没了。山区集体经济发展得这么慢，真是想不到。
       邓有德一直没有机会说话，一起回来时想找一些开心的话题。见他们个个不说话，就说：“你们现在明白了，我和队长为什么三十多才讨老婆吧，没有钱呀。”
       余国庆说：“也是啊，一年辛辛苦苦干下来，才分二、三十元。”
       老邓说：“有钱分就不错了，队上几个女孩子都希望嫁出去，外面的女孩子不想嫁进来。你们看今天开会二十多个小伙子，结婚的没几个。罗连生、江大年怎么样？”
       余国庆说：“很能干、很不错，我要是女的，就嫁给他。”
       老邓说：“听说有女知识青年要来，家家都盼望都高兴。谁知道你们三男三女，配好对来的。谁家都没有念想啰。”  
       六个人听了，都笑起来。彭国香说：“老邓叔，你开玩笑逗我们开心吧，我们根本没想这么多。”
       余国庆说：“明年没有了生活费，你们女孩子想办法嫁出去，我们留在这里打光棍好了。”
       汪彬彬说：“你也可以嫁出去呀，看看有没有哪家员外的千金小姐，抛绣球招女婿。”几个人说说笑笑回到知青组，把烦恼又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连几天，都是小雪纷纷。他们除了到菜地转转，就是关在家里烤火。就余国庆带了一本《老三篇》，六个人轮流读，人人都会背了。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说笑聊天也不觉得寂寞。到了晚上，漆黑漆黑一片，夜又特别长，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汪彬彬悄悄问古月琴：“怎么啦，睡不着在想什么呢？”
       古月琴说：“上山下乡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我妈妈怎么样了？好想家。”
       彭国香说：“我也有点想家了。”虽然她们声音不大，隔壁男生都听见了。因为知青屋是猪圈改造而成，两间房之间只有隔墙没有门，女生从里屋出来，走通道经过男生的房间一直到堂屋。说话相互都听得清清楚楚。
       余国庆说：“白天打白讲，黑夜打黑讲。想家有什么用，冰天雪地又不通汽车。你们以为我们不想家呀？”
       “小宝哥哥，你是组长，”汪彬彬说，“你想想办法嘛。”
       余国庆说：“好，过两天到公社领生活费，顺便打听一下。生活委员同志，要不要去镇上买米买菜呀？这次不用劳驾队长，我可以担回来。”
       闲话一扯，每个人更加想家了，都盼着风雪停止。
       雨雪初霁，路上有了零零星星的人行走。余国庆去找邓有德借箩筐，说是要去镇上买米。老邓问去几个人，余国庆说就两个。邓有德拿出两双用稻草打的草鞋，叫他们套上鞋子穿。
       余国庆和彭国香套上草鞋来到公社，正好潘秘书在。领了生活费，潘秘书看看瑟瑟发抖的余国庆，问他：“大冷的天，怎么还穿单裤呀？”
       余国庆说：“下来得急，我们小组都没有带绒裤，都是穿两条单裤躲在屋里烤火。就想请假回去拿点衣服，不知道领导批不批准？”
       潘秘书说：“假条我可以开，可是这里现在不通车呀。你们还可以来领生活费，金坑那些偏远的地方，大雪都封山了。我正发愁怎么把生活费给他们送进去呢。”
       余国庆说：“领导，回去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潘秘书想了一想说：“办法倒是有一个，有一条机耕路通永和镇，那里有小火车通淮川。每天就一趟下午一点开。差不多四十里，雨雪泥泞路不好走，不知道你们赶不赶得到？”
       余国庆高兴地说：“谢谢领导！我们早点起来走，赶得到。请您帮我们开假条。”
       潘秘书犹豫了一下说：“慢着，我还没有请示陈主任。如果你能保证正月初五以前回来，我担这个责任，你们知青组是第一个开假条。”
       余国庆拍拍胸膛说：“保证按时回来，我们初四就搭小火车到永和，走回来。”
       拿了假条和生活费，余国庆和彭国香喜笑颜开，买了米和一点菜就回。 彭国香说：“小宝哥，你猴精变的。怎么抖得那么像呀？”
       余国庆笑了，说：“我不抖，潘秘书能批我们十五天假吗？生活委员，来回火车票统一开支没问题吧？”
       彭国香说：“够了，不是省出半个月生活费嘛。组长同志，到队上借点花生、黄豆回家，我们现在是农民，得带农产品回城啰。”
       江队长正发愁这几个知识青年的春节安排，看见余国庆开的假条，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每个人批了三斤花生、三斤黄豆，他和老严两家分开炒熟、分袋装好。
       晚上，江队长又过来了。知识青年看见队长就像见了亲人，客客气气招呼队长烤火。江队长说：“看过天了，这两天都不会下雨雪，明天就可以走。从这里到永和，顺着浏阳河边走没有岔路。天气好的时候走要五个小时，明天你们要打算用六个小时。”
       余国庆说：“太谢谢队长了，我们什么都不带，就几斤花生、黄豆。明天早上六点出发，下午一点的火车肯定赶得到。”
       江队长嘱咐注意安全就回去了，余国庆问汪彬彬：“明天中午吃什么？不会又带红薯吧。”
       彭国香插嘴说：“红薯还没有吃够呀，有钱啦，明天中午赶到永和镇吃面条。”
       郑天星拍拍手：“我们的生活委员现在是财大气粗，了不得啊！”
       第二天早晨六点临出门的时候，余国庆问：“大家检查一下，不要忘记什么东西。”
       谭文化说：“还有什么东西，不就是几斤黄豆、花生吗。”余国庆又说把门锁好，汪彬彬说：“我们除了柴火多，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现在是贫下中农中的贫下中农。”

寒秋

当年的知青真不容易，看你的小说，回味我们自己，真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回来的。

月映长弓

寒秋 发表于 2018-12-17 10:31
当年的知青真不容易，看你的小说，回味我们自己，真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回来的。 ...

谢谢版主支持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