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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晚年 纪念知青上山下乡五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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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5 14: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20-1-2 12:10 编辑

                              

                           精彩的晚年  
                                                       纪念知青上山下乡五十周年


      光阴似箭,不知不觉我们上山下乡已五十周年了。回首往事,有坎坷,有欢乐,酸甜苦辣都尝遍。如今知青们发已白,但那颗心依旧火热。他们用笔书写最美的诗篇,绘出最美的图画,拍下最美的照片,唱最美的歌,跳最炫的舞蹈......,他们像绽放的花朵,竞相开放,让晚年的生活多姿多彩。他们用行动向世人证明,知青人虽老,活的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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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5 22: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8-4-6 12:53 编辑
安宁檬 发表于 2018-4-5 15:50
珍贵的照片,留存下来不容易。

        安宁檬,谢谢关注!是啊,多年过去了,很多人的一些照片都没了。这张照片用珍贵二字不为过,毕竟这几个人都聚到一起,已不可能了。这个楼里展示的,只是一部分知青的作品,如有不到之处,还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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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6 05:50: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8-4-6 05:57 编辑

阿里郎,北京知青,下乡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

                鬼域老蔡(上)   阿里郎

      一个会笑的连队,一群会找笑的年青后生,一个无意作笑,却时时让人发笑的普通人。那笑,可能是苦涩的,心酸的,但我们笑了。

      姓名:蔡------,恕我不便写出其名,权且称他为老蔡好了。
      性别:男。
      年龄:四十不到,三十有余。
      政治面目:长脸。
      配偶情况:老婆一个。
      家庭成员:孩子一帮。
      出身:贫农。
      本人成份:半个军人。

       老蔡真的当过兵,而且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汽车兵,开的是嘎斯六九。据说在一次出车执行任务途中,不知是做泡菜的大嫂,还是卖花姑娘搭车,本是件助人为乐的好事,然而,老蔡没有把持住自己,触犯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七条,结果被告发,属国际主义错误,被取消军籍,遣返回国。

       所以,只能算他是:半个军人。

       后来,落户于九三垦局。念其参加过反帝斗争,错误仅仅是触犯,而没造成事实,还是可用之材,时任二排排长。

       老蔡:瘦高,但不挻直,永远哈着腰,大写的O型腿。为纪念自己的当兵历史,由爱妻亲制军上衣一件,从不换洗。配带一顶与上衣同色的军便帽,知青管那种颜色叫做:狗屎黄。

       有时在全连大会上发言,他总是力争把腰挻直,绷紧O型腿,以便形成标准的军姿,然后敬一个军礼,接着就开始毫无逻辑的喋喋不休-------。

       第一次见他,是在欢迎会上。白天,他带领全排战士下地了。晚饭后,为我在连队办公室召开了全排参加的欢迎会,二十几个人有的坐在炕上,有的坐在办公室桌上,照顾我这个新人,搬来了唯一的一把椅子。而老蔡脱掉了满是黑泥的农田鞋,双手一撑,一屁股坐在了半高的保险柜上,一条腿垂着,另一条腿蜷在那大铁箱子的顶上。

       借着灯光,我打量了他一番: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往下看就惨了点:塌鼻子、高颧骨,尖尖的下巴,两颗黄板牙,颜色跟他穿的自制军装差不多。就是坐在那里也还是哈着腰。据说,那保险柜是他的老地方。

       我通报了姓名、从哪个团调来的;等简单情况后,老蔡开始发言。但他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时至今日那撼人的一幕,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当着如此多人,他边讲话边开始做那双脚的清理工作。

       他一只手抱着腿,另一只手认真、细致的从脚面开始,一直撮到脚趾。手指过后,是一道道的白印。一颗颗的泥卷从脚背上滚落,最后手指灵巧的从脚趾缝中梳理出一个黑色泥球般的东西,并在手上不停的捏来捏去,一边讲着话,一面拿起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眉头一皱,随手扔在了地上。接着,他换了另一只脚,按既定程序继续完成刚才的动作--------。

       我再也不敢看了,生怕他再拿起那东西,放在嘴里尝一尝。就觉得胃里的东西,一个劲的往上冒,我憋着气用力往下压,眼都不敢睁开,脑子里只想着:山楂、酸枣、镇江香醋-------。用强大的精神力量抗衡着刚才那一幕的视觉冲击。我也不敢做深呼吸,房间里那叫一个味呀--------。

      正当我实在要忍不住的时候,老蔡宣布散会。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室外,宁静的夜晚和清新的空气,让我那痉挛了半个多小时的肠胃平息了下来。事后,问问了别人的感受,他们说:已经习惯了。

       过了几天,因麦场上的苫布不够用,我们排奉命到距离连队很远的地方打苫房草,以做替用。整整干了一天。由于那种草生长在湿地,收工的时候,所有人的裤子都是水淋淋的。当拖拉机牵引着带跨杠的草车往回走时,我们的蔡排长,又差点让我晕过去。

      大家坐在草车上,有的打磕睡,有的相互倚靠着闲聊。这时,老蔡坐不住站了起来,努力平衡着随车子不停晃动的身体,当着全体男女未婚知青的面,他竟然大大方方的把裤子脱了下来-----拧水。那狭窄的胯部,虽然挂着一条鲜花儿盛开的“三通”,可在年青女性面前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也显得太那个点了。

       当即,有人告诫老蔡:车上还有女知青呢。老蔡却咧嘴一笑;毫不在意的说:怕啥?心正不怕腚挨腚!    喔塞,晕!!!

       我曾经住过“大车店”,其实就是一间巨大的知青宿舍,一进门就是对面大炕,每铺炕上睡着近二十个人,一间宿舍住着四十来个,也够壮观的。所以知青都叫它“大车店”。

       冬季的晚上,闲着没事,早早就都躺下了,然后就开始天南地北的一通神侃。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老蔡身上。说他还没有外号,该轮到给他起个响亮的绰号了,于是乎都来了精神,这个、那个、起了一大堆,但都觉得不形象,没有把他的举止做派包含进去,没有一个“小名”被认可通过。这时,一个上海的知青,忽然大吼了一声:“鬼蜮”!一下把大家都喊蒙了,什么“鬼蜮?”

      “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

       对,就是它啦。坏小子们大笑着,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蔡就踩着起床的钟声晃晃悠悠的来了,一进门,看到这帮小子还在蒙头大睡,立刻扯嗓子叫了起来,但谁也不理他。叫了好几遍,一个个的就是装听不见。这时,那个给他起外号的上海知青,突然大喊了一声:“鬼蜮”!随即把头藏进了被窝,老蔡刚一回头,炕头那边又是一声大喊:“鬼域”!老蔡把头扭回来,身后又是一声呐喊:“鬼蜮”!此起彼伏,遥相呼应,一声声的叫喊让他摸不着头脑,谁也不把脑袋露出来,就是不停的喊:鬼蜮!鬼蜮!

       老蔡终于明白了,这帮小子是在骂他,但他也不清楚喊的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话,老蔡最终也火了,他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大土炕,摆好准备出击的姿势,用浓重的山东腔回骂道:俺X你们个妈的,什么玉、玉、玉的--------。

       大笑,狂笑,暴笑--------。起不来了,一个个的都笑“抽”了。

        当天,“鬼蜮”这个外号就在全连叫响了。

       我们这个连,什么新鲜事都出。而且各地知青非常团结,从不搞什么地方派性。起哄、捣乱你找不到谁是头儿,人人都参与,热闹极了。

       记得有一次,开全连大会,大家都坐好了,这时老蔡陪着连里的领导一同走进食堂:指导员一身的酒气,连长叨着时刻也不离嘴的香烟,老蔡挻着那永远也挻不直的腰,倒背着双手,鱼贯而入。突然,全连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指导员笑了,挥挥手,走到了前面。“不要讲话,开会了”,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不要鼓掌了,”猛烈的掌声,

      “你们要干什么?”雷鸣般的掌声。

       “你们捣什么乱?”长时间的暴风雨般的猛烈掌声。

       指导员气的用力拍桌子,回答还是掌声。只要你说话,我们就鼓掌。最后把坐在下面的知青和老职工乐得东倒西歪,才算完事。这就是我的连队,这就是我们队的知青。这是一帮时时刻刻穷欢乐,日日夜夜傻乐观的年青人。

       那年,夏锄时节 ,全连总动员,能下地的要全部下地,地里人多了,可送水的还是两个人,一人一付担子,两桶水,道虽远点,可送水的两个坏小子,犯懒,就挑半桶水,所以,喝水很紧张。那天天气很热,上午,这两个小子犯坏,故意绕着老蔡走,其他人也犯坏,老蔡一来,就假装抢水碗,就是不给老蔡水喝。

       中午在地里吃完饭,接着干活,没多久,送水的又来了,大家围在一起休息,这时,老蔡查完质量,从远处晃晃的走过来,当来到围坐休息的众人面前时,他停住了脚步,忽然身子晃了几晃,慢慢的倒下了。

       立时,有人惊呼起来:鬼蜮晕倒了!那边有人大叫:老蔡渴晕了!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用知青的话说:那叫“闹景”。

       他前几天刚交的申请书,因为是知青代写的,所以,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人心也不能太狠了,还是有人给他端过来一碗水,送到他跟前。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顺水推舟”的真正含意。

       老蔡缓缓的坐起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四周望了望,轻轻的用手推开那碗水,故意喘息着说道:“不---要---管---我,水---留给同志们---喝吧”。实在太动人了,与电影中的情节一模一样。英雄壮举的现场直播,让广大兵团战士感动的差点哭出声来了。------又是一阵开怀大笑。女生都捂着嘴笑,男生可不管那个,想怎么笑,就怎么笑。

      不久,根据老蔡的一贯表现及现场直播的成功登记表上那一栏的“长脸”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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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6 06:04:38 | 显示全部楼层
鬼域老蔡(下篇)
                                    阿里郎

      在黑土地上,有的不仅是悲壮,也有透着青春年华的欢笑。在得意的时候会笑,身处困境的时候也要会笑,那怕只能瞬间忘掉烦恼,但也值得一笑。那笑声中可能会有泪水,但我们笑了。

      别看老蔡那付模样,可是个文艺骨干,每次连里组织演出,他都要出节目,七一年,全团样板戏大会演,他还做过我们连《红灯记》剧组的琴师和指导。

      记得那年快八一了,利用政治学习的时间,老蔡要教唱自己作词作曲的新歌,(他认字不多,直接教唱)人到齐了,他声明自己先唱一遍,然后,大家跟他学唱。

      老蔡站在宿舍中间的地上,哈着腰,绷紧O型腿,两臂交叉放在胸前,双拳左右旋转,带着表情,带着山东腔,带着音乐人的骄傲,满怀深情的高歌一曲。至今,我还记得前两句词:路----是不平地,路---是不平地,(平调) 路不平----大家来--------修。(猛然提高八度半------太突然了!广大兵团战士受不了呀。),--------。就在他仰头向上拔高音时,那腰居然挻直了。笑,又是大笑,那唱姿、那腔调、那歌词,还有那从没直过的腰-------,有的人打着滚笑。有的人蹦着高笑。老天爷呀,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么难听的歌。

      老蔡被这帮坏小子、疯丫头笑火了,气急败坏的大声宣布:今天学不会,唱不好,就不散会!这是态度问题!!

      大家只好强忍着笑,跟着他学唱。刚唱了一句:“路---是不平------------”,实在是忍不住了,那后一个字,不是唱出来的,可以说是“喷”出来的,又是一阵无法形容的大笑,笑得人眼泪横飞,笑得人口吐白沫,站着的捂住了肚子,坐着的练起了地躺拳。(又都“抽”了)--------老蔡真是个“鬼蜮”。

      最后,他自己也觉得有些问题,决定不教唱了,那天晚上,可把我们笑坏了,下巴差点没脱了钩,从来没这么笑过。

      其实老蔡有时也拿别人开心。

      那年上山,(大兴安岭)他知道他的外号是谁起的了,也知道了他在床头上钉的那几块挡风的板子上,是谁用粉笔写的:“野兽凶猛,请勿投喂食物”几个大字后,一直伺机报复一下那个上海的知青。

      一天,趁其不备,在外面捡了一块冰,放在了上青的褥子下,屋子里的温度高,没多久就化了。从楞场上回来后,上青发现褥子湿了一大片,正掀起瞧看,不知是怎么回事。老蔡坐在对面的床铺上就等着他这个动作。机会来了,他立时大叫起来:瞧呀,看呀,有人尿炕啦!这么大了还尿炕,早知道尿炕,应该睡筛子呀,啊,哈哈哈哈!我老蔡当过兵,最会看地图了,找找阿里河在哪呀,啊,哈哈哈哈!可把他笑坏了,笑得脑袋快碰到了地面,这下出气了。

      上青明知是他干的,老蔡就是不承认。

      上青也照此办理,但老蔡提高了警惕,时时盯着他,褥子下放冰块,床单下放按钉,没有一次得逞。老蔡得意极了,气得上青一个劲的叫,要把老蔡一脚踢到鸭绿江那边去。   

      后来有人编了一条谜语,就为了逗老蔡,逢人就出题:大兴安岭没风,为什么哨响?--------你能猜出来吗?答案是:老蔡的嘴撒气漏风。(老蔡的板牙掉了一个,牙齿不严,说话有时出哨声。)日后,这条谜语,常让知青们在抬杠时,当号子唱。

      老蔡,爱唱京剧,二胡拉的也不错。可那年头,唱老段子可是大逆不道。

      第二次上山采伐,知青们发了点小财,因为那次上山规楞,是记件,有钱挣谁不干呀。下山的时候,许多人都买了一台当时来说是高档的半导体。不为听别的,听------“敌台”。当时用短波可以清晰地收到两个苏联台,一个叫作“莫斯科广播电台”,一个叫作:“和平与进步”。用知青的话说:“莫斯科”是攻击政府的,没人听。“和平与进步”是腐蚀人民的,偷偷听。因为它经常播放中国的老民歌和爱情歌曲,也播放老戏。

      老蔡发现了这个秘密,他没去打小报告,而是悄悄的找几个知青,带着半导体到他家去,免费供应茶水,毛磕(葵花子)。高兴了还会煮几个鹅蛋给你吃。为的是听段老戏。各有所图,知青当然愿意去。老蔡,诡异也。

      当知青跟着广播唱那些“黄色歌曲”时,老蔡就坐在一边发呆,可能他在想炮火连天的朝鲜战场,想他曾经的战友,想他的嘎斯六九、想他那孩子快握不住了的铅笔头,想他好几年都没换过一件新衣服。   

      他在想,什么时候能上台,自拉自唱,痛痛快快的来一出:长坂坡、空城计---------,中国的老百姓啊,听段老京剧都要偷偷摸摸。

      半导体传出了吱吱纽纽的二胡声,老段子登场,老蔡笑了。不管是老生、花脸、青衣、花旦他都跟着唱,应该说是表演:起范、正冠、捋髯、云手、水袖、兰花指----------别提有多投入了。尽管那嗓子、那身段还是让人觉得搞笑,可老蔡自我表演时挂在脸上的笑意,是出自内心的笑,是过瘾的笑。

      到了第二天,老蔡又摆出正正经经的样子,去当排长了。

      今天,想起当时的情景,我没有会意的笑,没有为他得到的那一点点满足而开心,当年知青和老职工们在精神生活上只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追求,却还要担着政治风险,说是笑谈实为难过呀。

      其实,说了老蔡这么多可笑的故事,并不是对他的贬低,他人不坏。别看知青常调侃他,那也是相互找乐。他从来不记恨谁,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知青跟他的关系处的也不错。他办事认真,就是想问题有些另类,论行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就因为如此,才出了很多笑话。都是那“史无前例”“闹景”闹的。

      09年回东北,也曾问起老蔡的事,他是我的老排长了。在知青都返城后,他也率领全家,浩浩荡荡的回山东老家了。

      希望回家的老蔡和知青一样:

      忘记烦恼,或许开开心心。
      放下沉重,或者高高兴兴。

      如果有机会,聚齐人马,咱们再开一次欢聚大会,为过去,为现在,为自己,为连队,为百姓,为那黑土地上永不消逝的歌声:路是不平的,路是不平的,路不平大家来修--------。作词、作曲:鬼域*老蔡,指挥:鬼域*老蔡,演唱者:全体知青。

      再一次响起:长时间的,暴风雨般的热烈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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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6 06:07: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20-1-2 12:05 编辑

难忘那年那月    阿里郎

     【一】

四五十年
一路走来几多难。
回眸凝望,
蹉跎坎坷一线牵。
相逢杯酒,
少年劫后何生怨。
那年已远,
往昔风雨升云烟。

    【二】

少壮之时志凌霄
欲与鸿鹄试比高
冰霜雨雪浑不惧
尘深雾重翅难摇
烟波郁怨云和月
梦中孤舟独听潮
天庭紧锁雷霆印
谁为知青解征袍

                        【三】

北国风光,凝眉抬望,又见麦海层层浪,羁旅凄凉,往事沧桑。问英姿少年,何曾春花秋月。
黑土情深,醉酒低吟,再听楚天声声漫,征程惆怅,旧梦销魂。叹崎路行人,几度风冷霜寒


我团十连知青72年上山采伐照片

       这张照片是从别的连队知青借的相机拍的,关键不是摆拍的。这里面头杠是天津,哈尔滨知青,右侧二是上海知青,右三右四是北京知青。


筱怡老师配诗,黑土恋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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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6 12:24: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8-4-7 07:55 编辑
红旗岭 发表于 2018-4-6 09:23
伐木曲   (一)雾凇洁梅绣苍桂,玉树银山北国辉,青春火花多灿烂,志减关东三九威。   (二)山峦起伏松林密 ...

       拜读佳作!没进过山。但听进山的荒友们讲过那里的事,最感兴趣的是抬木头时的劳动号子。想想,在茂密的山林里,放开喉咙喊着那些即兴发挥的号子,“哈腰挂呀嘛----嗨呦,嗨呦......。那呼声与和声在林中回荡着,真像一支嘹亮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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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6 13: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8-4-7 07:57 编辑
黑土恋 发表于 2018-4-6 11:19
苦辣酸甜有魄力,在本网头版开长帖,先顶一下,以示支持。
你准备在这里发你认为精彩的作品是吗?你这样一 ...

       黑土恋大姐,我将此贴放在这个版块,是因为我所上传的作品是三个网站的部分作品。我看的东西不多,只是将看过的喜欢作品传上来。建这个楼是留做纪念的,愿与朋友们分享,自然也欢迎大家能积极参与。献出你的作品,让我们共同纪念知青上山下乡五十周年这个难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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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6 13:33: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8-5-24 09:11 编辑
安宁檬 发表于 2018-4-6 11:44
活脱脱地从字里行间跳出了一个生动的老蔡,写得太好啦!

     安宁檬,阿里郎刻画的人物活灵活现,绘声绘色的描述,让我边看边笑。很喜欢他的作品,几乎是每篇必读,他是我们团的才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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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7 08:35: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8-4-9 20:36 编辑

欣赏了。发一张皇城龙郎和荒友们再回黑土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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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4-7 09:19: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18-4-7 09:22 编辑

皇城龙狼 北京知青  下乡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

            驿站


人生终将要走过第一驿站,那是决定梦开始的地方...
    在北行的火车上咣当了2天2夜,1969年8月27日上午,火车终于慢慢的停下来了,“到了”! 车厢里有人似问似答的喊了一声。
    火车头喘着粗气喷出长长的白色蒸汽把站台笼罩成薄雾飘洒开来…我往窗外一看,“双山”的站牌俨然就在眼前...雾幔中的车站在阴郁的天空下显得空荡荡的,但还不算光秃秃,与一路过来的小站相比还算不小,站台上有几个穿着绿军装的现役军人还有穿着黄军装没有领章帽徽的兵团战士及穿着蓝色制服的铁路工人们,向我们招手致意,算是迎接吧,与两天前北京的热闹场面大相径庭,一种失落感伴随着离家的凄惨油然而生。
    当车门打开,看到的不是站台而是近半米多高的泥泞的路基,我吃力的拎着行李随着人流跳下了车厢,第一脚就是把我在北京新穿来的“懒汉鞋”(当时是最时髦的布面塑料底的鞋)粘在泥里拔不出来了,只好弯下腰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鞋从泥坑里挖出来,满脚的泥污和着满手的污泥,我几近懊恼的嘟囔了一句脏话。
此时我抬起头环视着周围,才感觉到我已经站在一个陌生的但注定要扎根的土地上,方才恍惚自问:这,就是我的归宿吗?
    在同学们下车排队点名的时候,带队的韩山老师安排我和朱涵泳去拉行李并押车,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啊,既不能丢失一件行李,还要负责把行李安全的押送到目的地。这个任务对我来说可谓是出生以来最大最重的了。
    第一印象:双山---吉尔。
    阴郁的双山车站给我的印象就是压抑,后来听人讲,这一年的八月一直下雨,恰巧我们到达的那一天,算是雨停了,但是阴郁的天气仿佛一个大大的罩子,把我们这群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的16岁少年重重的压在罩子里,似乎空气都失去了氧量,让人喘不过气来。
    双山车站原名八州站,始建于1938年,是齐北哈铁富嫩线上较大的站,距农垦九三分局(兵团时期为五师北八团)3公里,为嫩江县县城以外最大的物资集散地,半个多世纪以来,双山火车站为农垦九三分局经济发展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2006年6月,双山车站更名为九三站,终于实至名归。双山车站是兵团五师战友探亲出行的必经之路,对于知青战友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兵团五师物资采购供应站、商业批发站、还有属于地方的生产资料站都设在这里,各团自行组织的大宗物资也是到达该站。
    清楚记得装行李的是一辆天蓝色的吉尔牌卡车
    英文名称:Zi
    产地:俄罗斯(前苏联)生产厂家:俄罗斯“利哈乔夫”汽车厂(起初名斯大林汽车厂,1956年赫鲁晓夫下令将斯大林汽车厂改名为“利哈乔夫”汽车厂,简称吉尔,ZIL。),在北京我们熟悉吉斯、吉姆、伏尔加、胜利20等牌号的苏联车,像如此高大的吉尔还是第一次看到。
    当我押解的天蓝色大吉尔装满行李后,一个30来岁,个子不高,身穿蓝色上衣,黄色军裤的左膝盖打着补丁,一脸横肉的男司机走过来,他身后跟随着三个中年妇女(可能是他的亲戚或者家属吧),只见他走到我面前一脸的不屑问:“是你押车吗?”“嗯”我答道,“上车吧”,他说着并用手向天上指了指,我还没有明白过来,他已经把那三个女人塞进了驾驶室里,原来是让我爬上车厢顶坐在行李上,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刚想争辩一句:为什么要我坐在外边?他却不容分说凶巴巴的嚷道:“上去抓紧绳子啊,要不把你甩出去可就摔死了。”
    我远远的看着同学朱涵泳在另一辆车驾驶室里坐着,我好羡慕他啊,同时也非常气愤,怎么兵团也敢欺负人啊,在北京哪受过这个气啊!我真想和他干一仗…没办法,要好的同学和大院的朋友都不在身边势单力薄的也打不过人家啊,只好爬上离地足有三、四米高的行李垛上,把自己放在中央部位,双臂展开双手紧紧的拉着捆绑行李的绳索,双腿叉开尽量保持身体平衡。
    车开动了,北大荒的8月下旬阴雨连天,天气可比北京冷多了,加上大吉尔一路狂奔,嗖嗖的冷风劲吹着毫无遮拦的我,不一会儿手就麻木了,不仅仅是冻的也是紧张的。似乎还闻到行李散发着异样的气味,莫不是失火?我赶紧查看,原来是吉尔上坡加力而冒出了吃力的黑烟...我晕晕乎乎的晃悠在吉尔上...飞驰我眼前的似乎没有美景,也没有心情观赏黑土地的风光,脑海中翻滚的除了委屈、愤怒就是茫然。
    第二印象:师部双山到团部红五月。
双山---红五月到底多远?有人告诉我,30公里,60里地…..可是那天我觉得很远很远也很冷很冷。
    一个小时候后,大吉尔终于晃晃悠悠的经过了一大段泥泞的水潭路停下来了,谁知,就是这样的一个大泥潭过后,眼帘呈现的就是我人生的第一驿站----红五月农场、53团团部。
    卸行李的时候,那个司机不见了。我一直把行李按照要求全部分类码放后交接完毕,才感觉到肚子咕噜噜的叫了,饥饿,是我人生第一次感觉到饥饿还会像如此翻肠倒肚般的难受。我被老师同学引领着进入到团部的一个小礼堂,记得好像有一个知青在画着一幅宣传画,人群中我寻找着几个要好的男同学,还想着找那个混蛋司机算账呢。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只见孙鸿翔同学捧着4个热腾腾的烤面包送到我面前,这奢侈的一餐竟然让我感激涕零,正是这顿用面包代替的正餐,让我感到温暖的集体对我来说多么重要,孤独无助的受辱而无能为力的抗争绝对不是我要的...狼吞虎咽着面包的那一刻,在脑海中印记下我人生第一驿站的影像。
    这一天的所有正是我步入真正人生的第一站。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大城市,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无拘无束我行我素的生活,有一天突然所有的习惯将被无情的冷漠和陌生打破并迫使你不得不改变自己,因为你还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其内心的纠结与恐惧已经占据了心底那并不坚强的空间。
作为16岁不谙世事的少年,这第一驿站是不是来的过于突然,过于出乎预料,艰苦的环境、冷漠的人性、生疏的氛围、一个完全要靠自己脚踏实地走下去的人生之路,就以这样的方式展现在面前,无论是毫无准备的措手不及还是始料未及的惊慌失措,现实就是这样无情的来到了,抉择,必须抉择!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必须从今天开始做下去。因为这一天、这一地,就是我人生的第一驿站。
    所有梦开始的地方留给记忆的是终生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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