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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汨罗市原新市公社“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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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3 22:12:47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杨宏应 于 2017-12-20 13:24 编辑

湖南省汨罗市原新市公社
“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浏览“东风茶场知青不同时期聚会照片”有感

杨宏应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1976年相聚时),知友们上山下乡,风尘仆仆,人称“知青哥哥知青姐”;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1997年相聚时),知友们分赴各条战线,打拼成熟,人称“知青叔叔知青姨”;到了新世纪(2014年四十五周年聚会时),知友们却是“知青奶奶知青爷”了!抚今追昔,感慨万端,特赋诗一首,诗曰:

山乡砥砺早知秋,
困顿时衰蹙白头。
傲骨敖睨愚妄辈,注〔1〕
明田南亩奋蹄牛。
歌随汨水罗江畅,注〔2〕
臆寄东风上马游。注〔3〕
岁月如梭心自坦,
微群聚笑赛封侯。     

注〔1〕“ 敖睨 ”,侧目斜视。

注〔2〕知青聚会,在汨罗江大酒店“白日放歌”。

注〔3〕“东风上马”即原新市公社东风茶场和上马大队。









和杨宏应“浏览东风茶场知青不同时期聚会照片有感
    毛浦先

湘沅叶落洞庭秋,
习习清风古渡头。
汨水滩声吟楚凤,
湄滨雀语说罗牛。
空留北府新知梦,
乐忆东风旧地游,
且看和珅终落马,
知青梁栋喜封候。

和宏应兄《山乡砥砺早知秋》诗
             姚刚
       一
平平淡淡度春秋,
碌碌无为任自流。
冷眼旁观狂傲辈,
热心力助孺子牛。
歌逢盛世倾情唱,
笛遇知音尽兴悠。
自乐自娱由自主,
无名无利少忧愁。
            
藏头诗·兼答宏兄“山乡砥砺早知秋”诗
扬眉一笑叶惊秋,
宏愿回春化吉祥。
应是心慈人品好,
吾尊敬尔德才强。
良知永在情谊在,
师出无匡自有匡。
益气相投如手足,
友情为重助人忙。
读宏应兄《山乡砥砺早知秋》诗有感
又是江南鹜飞天,
云开雨散碧草鲜。
日暖风和晴方好,
花研时节读华笺。
茶酒家中随意饮,
诗词网上看新篇。
老有何为唯自乐,
千愁可解笑为先。
《读宏应兄“知青聚会”诗作谨歩元韵奉和》
             廖宗亮
泛泛人生几度秋,
无情霜雪染吾头。
少年舞剑当拿月,
壮岁耘田直喚牛。
笔向南天寻广宇,
思飞西域作神游。
老来显赫皆勘破,
致仕何須是相侯。

                  和宏应兄“不同时期聚会照片有感”                                          程物华       
        一
岁已黄昏爽爽秋,
良师益友驱白头。
红颜知友是宾客,
白面书生作马牛。
志存三街十巷里,
义在新市大坪修。
罗雀门庭情自在,
平生淡淡祛疯侯。
          二
岁已惆怅爽气秋,
几番相聚多白头。
桃花潭水醉君客,
斜光路尽牧羊牛。
三街十巷志封存,
一桥二水义起潮。
蓬门本无香绮罗,
敢有十指齿疯侯。                              

      题和《浏览“东风茶场知青不同时期聚会照片”有感》
                              浅水藏天
时光飞渡水东流,
万贯无能浪转头;
不羡琼楼添玉盏,
甘为鞭下奋蹄牛 。
                  
      题和《浏览“东风茶场知青不同时期聚会照片”有感》
                       舟扬于水
浓缩人生四十秋,
一吟三照阅从头。
知青心结痴情蝶,
诗老襟怀孺子牛。
华发岂曾嗟日暮?
茶场依旧梦春游。
东风怒放花千树,
笑傲由来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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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9 18:54:4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杨宏应 于 2017-12-3 14:09 编辑

湖南省汨罗市原新市公社
“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1968年12月24日,我和宏应兄等40多位知友一道,“随大部队”第一驳下放到新市公社东风茶场,1969年又随户投亲靠友下放到邻近的上马大队第十生产队。离开东风茶场的前几天,知友肖光云赠予我日记本,并写下临别赠言。肖光云是我在东风茶场时同睡一间床铺的室友,他比我年长两岁,我亲切地称他为“四哥”。“四哥”的临别赠言,我一直收藏在箱,视为青少年时期美好的回忆。现通过微群进行展示,供大家分享。                ---刘正军



            @刘正军:“四哥”的临别赠言,的确弥足珍贵。 我和你,和林哥1969年从东风茶场转入上马十队后,没过多久,刘荫民、李柏华、肖光云等知友陆陆续续招了工。招工后,他们“不忘老友初心”分别给我写来谈心书信,在那段苦闷艰难的日子里,这些书信温暖人心啊,我也一直收藏在箱,视为青少年时期美好的回忆......
                       ---杨宏应





















        祝贺东风茶场知青组建网上家园

悠悠往事似冬眠,
喜遇东风映丽天。
照片昏黄撩旧忆,
文章平白话当年。
几经雷电几经雨,
也有辛酸也有甜。
老去诸般都见惯,
乐从故纸覓童颜。
            --- 杨宏应转录古仑知友廖宗亮发来的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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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2-2 10:00:0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杨宏应 于 2017-12-15 10:30 编辑

湖南省汨罗市原新市公社
“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下面我来回忆一下我们在大队部,搞宣传活动和东茶知青中一个真实的爱情故事。爱情故事中,由于话题敏感,加上故事的结局有点像张艺谋主导电影《山楂树之恋》的结局,所以我就“顺水推舟”将故事中的知友用《山楂树之恋》的男女主角来代替,男知友叫“老三”,女知友叫“静秋”。
        我们生产队邻队有个长沙女知青叫“静秋”,她这个人有三个特点:一是有一张白净的脸,永远晒不黑;二是有一些娇娇文弱气,她扛着锄头到地里做事,总给人“黛玉荷锄去葬花”的感觉。由于她们家祖籍就是本队,社员们有了大事进省城,都往她家里跑,所以社员们对她的态度是“随她去搞,做个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给她个半劳力工分,只要年终决算“两不找”就行,她的处境在全公社知青中可以说是特例;三是生就一副爱热闹,人越多越喜欢的男孩子性格,遇到女伴就跟女伴玩,没有女同胞就跟男同胞玩,总是不甘寂寞,巴不得天天热闹欢腾,有时我们强行扒拖拉机进县城,她也恨不能强行扒拖拉机进县城。总之是一个“嘻嘻哈哈、大大方方、整天眉开眼笑” 的角色。
        记得一九七二年春节临近,大队部在公社的指导下,成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静秋”和我以及杨林应都是宣传队队员。公社指定我们宣传队演现代花鼓戏《追花夺蜜》,由原新市镇戏班唱小生的许春和当导演,许导演安排“静秋”当剧中的女配角(社员大妈),安排杨林应坐场打锣,安排我到乐队吹笛子、唢呐。我当时不敢接受,我跟许导演说:“我在东风茶场宣传队是当匪兵、撕幕布的角色,你还是安排我撕幕布吧。”许导演对我说:“撕幕布安排有人,我也知道你的二胡笛子有个马马虎虎过得去,十一队的国宏拉主弦,你只要在他的带引下吹几声帮下腔,造一下气氛就行”。于是七八天时间夜夜排练,热闹非凡。事隔几十年,剧中的唱词道白都记不全了,只记得男主角有一句唱词是“搞回蜜蜂喜盈盈,大步流星转回程”,我的记性差不多就是“糊涂涂进了我家门”那个层次。
        排练八个晚上后,有一天天气晴好,现代花鼓戏《追花夺蜜》在我们队晒谷坪开演。那天观剧的社员不下五百人,场面还算壮观,但演出效果很不好。幸亏国宏的主弦争气,虽然他不识五线谱和简谱,他心中的记音符号也许只有“工尺”,但他的二胡的确拉得响亮,什么西湖调、木马调、十字调,他都信手粘来,流畅自如,使我这滥竽充数者马马虎虎充了数。“静秋”演的女配角,讲良心话演得不好,妆也化得不好,这是我与她打交道这么多年,唯一一次看到她红黑羞赧的脸庞。
        演出虽然不成功,但社员们的肚量比海还要大,既不走人,也不起哄喝倒彩,敷衍了事看了个多小时就散了场。
        “静秋”一九七三年考入省内某技校,一九七五年毕业回汨罗实习,那时我也招了工,与她又有了一段时间的交往。“老三”那时候招工在国企汨罗某工程单位工作,与“静秋”谈朋友时,他跑得特别“勤”,感情特别投入,对“静秋”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惟命是从,竭力遵办。(哪怕是“静秋”要星星,“老三”也会想办法找天梯去摘。)汨罗城区和新市街的大街小巷,都留下了他们的轻缓脚步,留下了他们的温和细语,留下了他们青春岁月最美好的日子。我们也有心成人之美,想促成“老三”“刘海成仙”。 “老三”对“静秋”可以说是一往情深,痴心不改,但无奈有缘无份,“静秋”还是做了别人的新娘。就像《星语心愿》那首歌唱的:“眼睁睁地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天的尽头”
        前几年“老三”因患病不幸辞世,病重弥留之际仍提出想见“静秋”最后一面的要求。“老三”的妻子知书达理,宽宏大量,满足了“老三”的要求,于是“老三”和“静秋”又演译了张艺谋主导电影《山楂树之恋》现实版的再后一幕,实在是凄婉、真情、悲怆,令人思之怅然。
        逝者安息,生者坚强,愿“老三”的在天之灵安息,愿“老三”的妻子和“静秋”晚年都平安幸福······
                            ---杨宏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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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0-21 13:15:23 | 只看该作者
2019\01\08@彭瑞琼 @杨宏应:匆匆赶回家。夫人炒了两碟可口的下酒菜,刚喝完二两半,打开微信,快速浏览一遍,唯“东茶微群”让我流连忘返。瑞琼兄将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上传微群,众贤兄跟帖纷然。务华兄认为是个案,社会发展还得依靠科学技术和努力打拼;旗手兄深感人生有得有失;世事难两全;
务民兄压根就不相信这类信息的真实性;愚弟则是假作真来真亦假,以例说事,针对创造财富的人未能享受到财富、而无产者却能坐享其成,是否属变相的掠夺?瑞琼贤兄自己尚难以相信;虽例举了一个案,虽真实,但无可比性。其一,内地两层小楼造价仅为海景别墅价值的十分之一;其二,有能力聘保安、顧佣人、养狼狗,应是事业有成者所为,但这类人多是经营、策划、管理,无须成天外去扛活;更不会自己省吃俭用让别人享受成果。荫民兄的看法,其意义超过了故事本身;他避过故事的真假,针对众知友的跟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见仁见智,理念迥异!” 宏应兄将历史图像配上像者现实的诗词语句,堪称、锦上添花,相得益彰。深感“秋水共长天一色”的诗情画意!如微波细浪,绵延推进;似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为团队造势和微群互动起到了不可或缺的表率。蒲哥称之为“正能量”;务民兄誉之为“图文並茂”;高琦兄称其为热心人;欢乐外公喻之为“骆驼精神”;劲平、海燕 、李华英 、陈邦渝 、刘荫民、彭瑞琼 、向红星 、祥和 、郑运莲 、易凤英 、黄辉群等贤兄点赞有加。赞者由衷,受者无愧。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宏应兄将历史与现实高度衔接,将图像与诗话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本身就是一门技术活;有心将这门技术活为团队添砖增瓦,努力奉献,更是一种思想境界;无论个人,还是团队,抑或社会,一人为大家,大家为一人,使群体互爱,让生活图腾,追求美好,与人为善,这尤是对待人生的态度。宏应兄树立了楷模。东茶微群为何越来越旺?离不开这些宝贵的精神财富!
                    ──李柏华
懵懵撞撞的 “飙车族” !
一九六九年五月、也就是古历阳春三月的有一天。仇弟华(茶场的职务是党支部书记,但大家习惯性地称他为仇场长)安排老职工仇鼎魁带队,带领我、彭礼新、潘梅松、李荣华、许鹊锦等五名知青到新市街去拖化肥。化肥共计有八百斤,需要两部板车,那时候茶场只有一部板车,仇场长头天晚上从上马大队部借来一部板车,共计有了两部板车。那天吃过早饭,我们一行六人拖着两部板车朝新市街进发,走了个多钟头,来到新书大队黄土伦附近(距原新市粮站不远)的一个“长坡岭”,我出了个锼主意,建议将两部板车拼拢来,六个人坐到车上,顺着长坡下岭飙跑。仇鼎魁和其他几个知青都一致赞成,积极响应。彭礼新更是信心满满,他拿起一根木棍说:“下坡时我用木棍刮抵板车轮子可以减速”。于是六个人都坐到拼拢来的板车上,由我掌控车把,当上了自鸣得意的“车把式”。拼拢车顺着长坡下岭飙跑,有如风驰电掣,耳边只听得风呼呼地响,彭礼新手中的木棍根本起不到减速作用。我眼睛睁得大大的,非常紧张地望着长坡下面的行车路况,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辆货运汽车超车与客运班车并道,横亘在我们拼拢车的前面,占据了我们的下行通道,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汽车了,容不得半点犹豫,我急中生智,迅速将拼拢车引向路边的红薯地,只听得一声轰响,我们六个人随拼拢车一道,重重地抛甩在路边的红薯地里。六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有的摔伤了手,有的摔伤了脚,有的鼻青脸肿,有的哎哟连声。潘梅松的伤势最重,躺在红薯地里呻吟,动弹不得。
货运汽车和公共汽车司机都赶紧停车、下车,观看肇事情况,这时候我们才搞清楚,货运汽车是白水矿石公司的,客运班车是长乐至汨罗的。
过了一会,大家都打起精神,拖着两部板车,搀扶潘梅松继续往新市街走,到了新市街,我们将潘梅松安顿在家养伤,其余五个人强打精神到供销社买了化肥并将化肥艰难地拖回了茶场。
回茶场的路上,我们五个人商量着“统一口径”,只说潘梅松突发急病,需要请几天假。虽然我们尽力想遮瞒这起事故,但几个人的伤势太显眼:仇鼎魁的脖子划伤有血痕;彭礼新、李荣华的手掌、胳膊肘擦伤;许鹊锦的膝盖撞伤,用烟丝敷贴......根本遮瞒不住。当天场长张世凡就厉声地质问仇鼎魁和我 “怎么回事?!” 我们眼看遮瞒不住,只得坦白交待。张场长听后很生气,瞪着眼睛对仇鼎魁和我一通痛骂,末后还撂下一句狠话:潘梅松等几个伤员的医药费由你们两个人出!
张场长虽然骂得狠,但是我们心里服气。是啊如果直接撞上了汽车,肯定要出重大伤亡事故,我们六个人中,也许几十年前就有人作古了,回想起来真是后怕。现在我们都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了,看到年轻人骑着大排量摩托飙车,总是为他们的安全担心,总想劝阻他们不要懵懵撞撞开英雄车。殊不知自已几十年前就是懵懵撞撞的 “飙车族” !
                ──张稳多
稳多的回忆文章一气呵成,惊心动魄。读后松了口气,且引人拍案欢笑。柏华对众知友群中表述作了全面总结。大家各抒己见,把握了东茶群的大方向,我群在新的一年中,在群主运筹下,定会和谐,快乐,兴旺!
                 ──毛浦先
@杨宏应@张稳多:稳多兄这篇回忆录真的写得太耐看了,堪称杰作,可评为东茶回忆录的金奖。边看边笑,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几次停看拿纸巾擦眼泪。述事真实流畅,情节让人捧腹;通俗的语句便将张场长、仇场总、鼎麻子、彭礼新、潘梅松及他自己,刻画得维妙维肖。稳多兄能写出如此优秀的回忆文帖,确是我始料未及的。讲内心话,将往事写得如此生动、灵活、诙谐、寻味,愚弟自愧不如。望稳多兄开动脑筋,多回忆几篇给我们看。同时我亦深感,稳多兄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惊心动魄,生死悠关。然而,累累有惊无险。在新墙河爬铁轨,与死神擦肩而的;去新市运化肥,人仰车翻,同样是安然无痒。大难不死,必有厚福;难怪稳多兄如宏应兄所言,一生顺畅,多财多福,开名车,住别墅;扎扎实装一袋,稳稳当当打个砣。佩服!佩服!不服不行!
                ──李柏华
2019\01\09@稳多:  懵懂青葱岁月让人回味,生动诙谐描述让人捧腹,幸亏有惊无险,尚无大碍,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好一篇精彩的回忆录!
                     ──彭瑞琼
为稳多的精彩回忆录点赞!又一次把我们带回到那难忘的岁月,谢谢你给我们带来欢乐。
                      ──周春兰杨海燕王劲平易凤英
为众多兄弟姐妹们的东茶回忆录点赞!你们是最棒的。
                     ──郑红斌
茶埸往事回味无穷。稳多能将五十年前的往事写得这么生动,精彩,确实令人佩服!为稳多的回忆录点赞!!
                     ──陈邦渝程物华
稳多兄,五十年前我们都还是”11”号车,你却率先过了回”摩托”瘾。难怪后福这么大!
                    ──张务民
2019\01\11点赞秘书长,东知大忙人。
倡导正能量,像配诗匠心。
功成通讯录,名帖众友惊。
苔花如米小,杜鹃花开浓。
           ──蔡克强
@蔡克强:
崇扬国粹有良方  空中剧院美名扬
导板二黄花脸谱  西皮流水老生妆
五十联欢曾摘冠  东茶微群偶亮腔
点赞欢乐蔡院长  诗词戏曲高才郎
                  ──张务民
2019\01\12
岁月知青史,计讨工钱成。
懵懂情意切,三元及第兄。
西瓜标价卖,豆鼓蒸肉香。
五琴配六戏,早请晚会忙。
              ──蔡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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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5 05:22:25 | 只看该作者
问好亲爱的知青朋友们,祝大家晚年生活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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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4 21:23:3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杨宏应 于 2017-12-5 20:55 编辑

湖南省汨罗市原新市公社
“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忆起当年一碗蛋炒饭。那时家里穷,揭不开锅的时候经常有的。从我记事起,家里是靠举债过日子的。所以,下放东风茶场,我是昂奋且颠狂的。依稀记得,在到茶场头个把月里,从茶场到上马的商店的土路上每天傍晚就有朋友结对往返。我有一天随队伍来到商店买了2角钱油饺糖(麻花)。回来后,我把它藏在我唯一傢私(纸箱)内。我很馋且抠门,偷着每天吃一点竟然维持了好几天。同寝的兄长们早就发现了我的'秘密’便成就了一段乐子。第二年开春后,我们投入到繁重的劳作中。时年农作物生长施的有机肥。场里经常会安排劳力去镇上挑人粪。有一天收工后,我被通知第二天去镇上挑粪同时接到任务的有刘荫民兄长等。第二天清晨,我们挑粪队出发了。在中途荫民兄交待掏好粪后挑到徐家巷一起回茶场。到镇上没半晌工夫我就掏好了两桶粪,挑到徐家巷把它撂在犄角的旮旯里。无视左右,手执木扁担径直来到刘荫民家,站在他家陔头直呼'刘荫民’!“是大华妹子哦”,刘妈妈念着我的乳名从里屋走了过来。我第一次谒见刘妈妈,她念我乳名自然亲切;而我却刹时忐忑、拘谨起来了。其实新市是小集镇,街坊都是互通的。“莫跂(站着)、快坐叻;冒呷饭吧”,刘妈妈快言快语问道。“嗯”,我闷声闷气的答应着;心里却想就是到了午饭时,我家也不一定有饭可食。刘妈妈可亲可敬。我感觉到她的仁爱、善良、沉稳、利落。刘妈妈也不管我站在原地发'神经’,径直回里屋去了。“噎着了呗”我原本放肆的神经又回来了。頑皮、挑逗、兴灾乐祸望着坐在饭桌边喘着气,脖子胀得通红的荫民兄长说。过了好一阵,他睥睨地对着我说:“我呷口水就走。”“莫急嘞”!里屋传来刘妈妈的声音。不一会只见刘妈妈捧着一碗香气扑面而来的蛋炒饭奔我而来。“华妹子快吃,趁热!”刘妈妈将蛋炒饭递了过来说。我连忙接了蛋炒饭,人却和木扁担一样木纳了。“这伢子还客气么子”,刘妈妈和言细语地说。我噙着泪望着慈祥的刘妈妈,心里享受刘妈妈暖人话语。便无所顾及狼吞香喷喷的蛋炒饭。我想,自己的出息将无以报答刘妈妈给予的无私的关爱。果然子欲孝而親不在;为此,我终身报憾!而我心永存感恩;永远怀念刘妈妈。

         ......古镇重游,触景生情:
       石阶依旧祠堂衰, 码头残缺水悲催。
       击水鸿惊大夫在, 烧塔雀跃婵娟归。
       饱食大慈蛋炒饭, 掏尽小镇哥积肥。
       交际仍然在路上, 至情更加相依偎。
                      ―――程务华
   



  
             @ 群民们,大家上午好:现在我也来说一说我们当年到茶埸的趣事。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廿四日,伟大领袖发出了最高最新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当时长沙已然发起了下放的势头。我就读的长沙廿二中学要下放到靖县,也就是现在的张家界。当时属偏远山区。我和刘道兰、六坨是邻居,而我们又同属下放对象。六坨的老家在新市河对面的張家塅,新市街上也有亲戚而且有着"小南京”之称。几人商量之后第二天我们就背着当时最流行的黄色军用背包,花一元四毛钱坐上站站都停的火车来到了汨罗。火车站还在老街,一下火车我们仨象撒了欢的小马,兴奋、开心全然不知前方在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们一路走一路问,准备走到新市。谁知路上一同行走的人好生奇怪,也可能留意我们好久了。我们七嘴八舌的向他说出来意,而且非常自豪的说想要下放的决心。不知不觉来到上马。他说已近中午了,带我们去东风茶埸看看。我们欣然答应,就这样跟着他来到茶場。我记得那天是十二月廿八日是我今生不能忘记的日子。到茶場后,看到很多男男女女,穿着当时流行的列宁装棉袄站在茶場四合院式的走廊下准备吃午饭。同行的路人跟張場长打招呼,这时我们才知道这位路人原来是新市公社革命委员会付主任袁高荣。吃罢午饭后又带我们去了新市政府并问我们愿意落户到茶场,还有什么说的,我们仨异口同声都说愿意。至于什么投亲靠友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当晚我们歇在新市,估计晚上革委会开会研究决定同意接受。第二天就给我们开了接受证。我记得还是密封了的。我们拿着接受证高高兴兴的打道回府。这是我第一次跨出家门走入社会。袁高荣也是我人生路上遇到的第一位贵人。感谢这段经历,感谢茶場几年风雨历练,成为了我人生中浓烈的一笔精神财富。                                         
                              ---周春兰
         附:周春兰下放前在武汉拍的照片;袁高荣近期在汨罗家里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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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4 16:44:09 | 只看该作者

“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本帖最后由 杨宏应 于 2017-12-10 16:51 编辑

湖南省汨罗市原新市公社
“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打开尘封记忆,重温旧日时光”。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组建以来,先后有李华英、甘元华、向红星、周春兰、郑运莲、刘正军、戴旭日、张稳多、张炳秋、杨元乔、陈邦渝、刘荫民、高崎、杨林应、徐解林等知友发来“知青岁月”老照片。在知友们的帮助下,共收集到1968年至1978年东风茶场知青的珍贵黑白照片80多幅,(其中有老职工童文清、原新市公社党委朱理良朱书记与东风茶场知青在一起的照片,解放军某部在汨罗拉练时随军记者拍下东风茶场知青并在军报上发表的照片)经多次增插、编排、整理、修复,现辑佚成《东风茶场“知青岁月” 音乐像册》,供知友们回忆、分享和收藏。                  ---杨宏应

上面那东风茶埸登报照,是7O年4月25日解放军高炮部队在茶埸军训,随军记者“红斌”拍摄的,我招工到长沙市三医院后,问了湖南报社,找到该记者他给了我几张照片,有李华英那张背锄头女四人照,男的背锄头6人照,茶場后山停高射炮小无人机地方,茶埸知青表演文艺节目照;大刀向敌人头上砍去等等,遗憾的是送的送,给的给,现在没有啦。             ---甘元华

    一九六九年下半年,公社安排照像馆湛忠勇师傅到东风茶场来给知青们照像,主要是县革委要求搞一次“扎根广阔天地炼红心”的政治宣传活动,公社安排任务下来后,张述凡张场长认真落实,头天晚上召集知青开会。他说:明天县里和公社要到茶场来照电影,你们这些年轻伢妹则,明天都要打起精神,穿整齐干净一点 ,话还没讲完,知青们就被“照电影”这句话搞得哄堂大笑,老职工许自力为维持会议秩序,他厉声吼道:大家还是要严肃活泼一点为好。听到“活泼”二字,年轻伢妹更加欢笑不止。第二天,照像活动顺畅进行,照了很多张集体像,我也参加照了几张集体像,但至今没有看到过我参与其中的集体照。         ---姚刚





















































    @宏应兄,谢谢你编辑了这一组“东风茶场知青”的老照片,收藏了。每一张照片都非常珍贵,之所以珍贵是体现了我们的一段青春年华,反映了我们有故事讲的一段磋砣岁月……殷切的期待下次聚会为我们这班人生第四个真正的黄金二十年,拍摄出更多更好的作品(第一个二十年求学,第二个二十年成家立业,第三个二十年完成积累,第四个二十年黄金年“热爱和享受生活”第五个二十年也许就不那么很方便了。)谢谢!
                      ----陈民祥
     @...真是有心人。资料全,制作精,看后让人感动。说实话从这次聚会后,思绪难平,老照片使我穿越回几十年前的点滴往事。不易啊!感谢这次活动的倡导者。感谢几位组织者的忙前忙后。感谢幕后的甫哥,元乔等。虽然不见他们的微信甚至身影,但我知道他们默默地付出了。在此我衷心地感谢大家。并祝大家健康,快乐。
                      ----周春兰
     @...这次聚会最大的收获,便是"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的创建,老友们踊跃参与,兴趣盎然。再经蒲哥即席发言之倡导,遂将大家的兴致推向极至。诚然,荫民、宏应两双幕后推手,堪称推波助澜,使之事半功倍。各方之合力,引领我辈"与时俱进"。建群伊始,微信即翩翩而至,似行云流水,绵延不绝。的确,信息共享之方便,情况互通之快捷,有如天涯咫尺,亦可千里谋面,深感网络时代之进步。图像摄影、诗歌文赋、人生哲理、修身养性,无不体现各群友之情趣爱好、理念修为,堪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毋庸置疑,沉淀得尤为厚重的当属大家对茶场岁月的追忆和难以忘怀。特殊年代之艰辛岁月,虽聚散匆匆,却建立了刻骨铭心的情感,这是不争的事实。似水流年,当岁月的风雨渐渐冲洗着这情感时,两次聚会,使慢慢趋于淡化的情感又回归昨日,且得以延续。时间流逝,韶华不再,又是我们的聚会,唤发了老友们久违的年轻活力,爷爷外公们,无论赏景遊玩,抑或围坐聊天,哪像已逾花甲之老者,步伐雄健,谈笑潇洒。娭毑外婆们,更是风采不减当年,照相尚且显摆优美造型,不时配以翩翩起舞。仿佛将大家带回到数十年前的时光。何其欣慰也。怪不得周春兰发自内心的呼声"我甚至在心底又在期盼着下次的相聚"。其实也是众人的心愿,荫民不是代表大家说出来了吗"我仿佛也有周春兰那样的期待"。
         ---李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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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5 09:42:3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杨宏应 于 2017-12-4 19:19 编辑

湖南省汨罗市原新市公社
“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下放茶场不久,就成立了宣传队,全称是“新市公社东风茶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有几十个男女知识青年,成立一个宣传队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宣传队里浦哥是当然的核心,身兼编剧、导演、主力二胡手三职,女主角自然非易凤英莫属了,张丙秋饰演老旦,王劲平在县宣传队的现代京剧《红灯记》中出演李奶奶红遍全县,是后来的事了。李伯华在下放前他们中学排演的花鼓戏《沙家浜》中因饰演了刁德一早是名声大噪,自然是男主角,长像英俊的杨林荫也是男主角之一,宏应兄也出演过角色,在有一个剧中出演一个逃到台湾国民党军官留在家乡的儿子,自然是要被专政的阶级敌人。我甚至记得他出场时的两句台词:“我爹金包铁,台湾当中校”。至于本人生下来就没有文艺细胞,演出自然没有份,记得有一次在排练集体舞时,我这个南郭先生混迹其中还被张场长呵斥道:“刘荫民,你的手则也要蜡哈则塞(意思是你的手也要动一下嘛)”。
  茶场没有水田,全是旱地,种植的都是茶叶、花生、西瓜、黄花菜等经济作物,所以很少有闲的时候,宣传队排练大部分是在晚上,演出则基本上在雨天,有时候一些特殊时节则不受此限,比如“九大”召开等。 那时经常有毛泽东的“最新指示”发表,而发布的时间基本上是晚上七点广播电台的新闻联播时间,只要是有  “最新指示”发表,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都要出动游行庆祝。晚上走在田埂上,手中要举着“红 宝书”或者宣传牌,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碰上下雨天就更惨了。         
  我们是公社茶场,所以我们宣传队演出的范围是全公社,有一段时间一到雨天,大家戴着斗笠披块塑料布 , 担或者是抬着道具,轮流到各个大队演出。走在队伍中,我感觉到最拉风的当乔乔莫属,因为他哥哥送了他一件军用雨衣,披在身上要多威风有威风,大家都羡慕不已。
      演出 虽然不算轻松,但比起干农活要舒服很多,并且还记工分,所以大家还是比较乐意的。
               ――刘荫民
    @...1969年夏天、大家全在太阳下劳作,茶埸领导安排我在家画毛主席头像,像画了不少都是打格子画成的,没有技法可言。倒是躲了几天太阳,张六它说我长白了,有趣。   
                ---陈邦渝





@...我算是走运的,在茶场为只呆了九个多月就招工进了县氮肥厂,比起宏应兄等要少吃一些苦头,当然,在那个年代,进厂也要吃苦,不过比较茶场还是要好一些。现在回忆起在茶场的一些往事,虽然很苦,但也不乏一些有趣的事。
        记得有一天,天下着小雨,已经非常劳累的我们以为可以休息了,谁知一到早上,老职工(东风茶场是新市公社所属茶场,除了知识青年外,每个大队来一个贫下中农,负责对我们进行再教育,这些人被称之为老职工)童文清就开始敲门叫人出工,大家都起来了,拿起工具准备出工。到了我房间门前,老童大声叫着我的名字,要我起床出工,我早就醒了,但是因为连续好多天劳动,太累了实在不想起来,于是我一直不起来,并且沉住气随他怎么喊,我反正不搭他的白,而这位老先生也真执着,喊个不停,持续了十分钟之久,他执着,我更是顽固,最后他放弃了努力走了。临走时悻悻地说道:“哈(都)像你,我负责人要恰(吃)人参!”此话后来成了“茶场的名言”。
        提到老职工,我还想起一位,名叫巢新晃,他是茶场的民兵排长,我至今仍然非常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训练时巢排长的开场白:“同志们,我姓巢,川角巢,叫巢新晃,我们训练是要提高素质,什么叫素质?素、素、素,素就是好东西,维生素、黄连素、四环素……”满场大笑,这也成为当时知友圈的“茶场名言”。
    拉拉杂杂写了这些,希望能勾起朋友们的一些记忆,大家一起来回忆当年,对于已经步入老年的我们,或许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甚至有减少患老年痴呆症的可能。
                      ――刘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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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4 16:44:5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杨宏应 于 2017-12-17 13:04 编辑

湖南省汨罗市原新市公社
“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下面是四十多年前东风茶场的一些零星记忆,想到哪写到哪,有说得不对或不全的地方,请群友们批评指正。
                               一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我们第一批四十五名男女知青从新市镇出发,敲锣打鼓,乘三辆解放牌汽车直达东风茶场。场部当时因为房子紧,只能四个人或六个人住一间房。我那时是住在一间大房子里,共安排了六个人,这六个人分别是毛浦先和程物华共一个铺,廖自谋和杨林应共一个铺,我和姚刚共一个铺。
        到茶场两个月以后,我觉得我们的“老大哥” 毛浦先是一个操心人,当我们这些毛头小子都在扯乱弹的时候,他就一个人拿起笔写写划划,屈起手指花花算算,睡在床上还在跟我们谈起:食堂大手大脚不得了,好日子不可持续。第二天他就向张场长提建议,建议食堂煤灶改糠头灶,(知青中许明莲的父母在粮食部门大米厂工作,可以搞到基本不花钱的糠头)。张场长认真听取并采纳了他的建议,很快就将食堂煤灶改为基本不花钱的糠头灶。事隔不久,张场长在茶场全体工作人员大会上一方面放式表扬毛浦先,说他人在茶场,心在茶场,是全体知青学习的好榜样。一方面放式批评我们这些“不操心的知青”,说是“你们中间还有哪一个像毛浦先一样,为茶场的事操过心、想过事?!”
                                   二
          有一件事情回想起来,我应当向长沙知青周春兰道歉。(周春兰也许不记得这件事),事情是这样的,一九六九年年初,佩戴毛主席像章热仍未降温,我当时持有的是一枚瓷质像章,色彩明朗,周春兰持有的是一枚铝制像章,色彩不那么明朗,她要求和我交换,我因为当时年纪小,加上又“小气”,拒绝了她的交换要求。现在回想起来,真的觉得自己好蠢,送她都来不及啊。
                                     三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我们第一批四十五名男女知青从新市镇出发,敲锣打鼓,乘三辆解放牌汽车直达东风茶场,随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长沙知青,加上公社从各大队、生产队抽调来茶场的老职工共计有60多号人。当时场部安排了三个老职工负责食堂工作,三人中有个主厨叫根爹,根爹个子高大,做事麻利,风风火火,讲话粗声大气,按现在风行的讲法就是“此人很牛”。60多号人要生活,天天茶水饭菜,个个都要洗脸、洗脚、洗澡、洗衣服,那时茶场没有自来水,专门安排一个人到塘里担水还忙不过来,三个老职工感觉工作很吃紧。而我们这些年轻人,初离家庭学校,很讲究所谓“卫生”,(特别是女知青)所以在用水上有点大手大脚,过不了两三天,根爹等人就开始骂骂咧咧发火了,骂过之后,虽然用水有了一些节制,但毕竟用水的人太多,特别是冬季的热水需求量更大。每逢我们(特别是女知青)到食堂打热水时,根爹的眼睛都是瞪得圆圆的,按照根爹的用水标准,每个人的热水用量不得超过下半桶,如果超过了或者连续两次以上取水,他就要严厉批评甚至于骂人了。骂归骂,每天的生活用水毕竟还是“生活必须品”,供不应求的矛盾仍然严峻。为了对付女知青“用水特别多”的问题,根爹有一天竟然使出了一个很损的招数----直接向热水里放辣椒粉,迫使女知青们不敢到食堂打热水,只能各自想办法在自己房间里烧水洗脚。
           关于生活用水供需矛盾突出的问题,当时我们男女知青对根爹都很有意见,特别是女知青可以说是 “提起根爹心肺炸”,(套用铁梅唱词)现在回过头来换位思考:虽然根爹在工作方法上简单粗暴,盛气凌人,不受人尊敬,但他还是一个有工作责任心的人,如果换一个工作责任心不强的人,那就会执“放任自流”的态度:有水用到无水止,后来的人没水用也怪不得谁!
                             四
        上世纪六十年代,青年群体的时髦形象是解放军形象或红卫兵形象。那时候的军鞋、军帽、军用挎包,在我们知青中也是一物难求的东东。记得堂兄杨林应想将省城叔叔留在家里的一双皮鞋跟别人换一双军鞋都换不到手,皮鞋在茶场和乡下根本就不敢穿。那时候社会青年相互抢军帽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就如古代读书人认定“偷书的不是贼”一样自然。
         前几年,知友程物华从长沙回汨,跟我聊过这么一件事。他说:大慨是一九七0年,我和姚刚从东风茶场走路到汨罗药材公司姚刚的父亲那儿去,(姚刚的父亲大家都称他为“溪叔”) “溪叔”是药材公司的采购员,经常在外面跑业务,见过大世面。由于我和姚刚走路走得急,到汨罗时已经是衣衫不整,形态窝囊。见到“溪叔”,辟头就被他一顿数落:“你们俩像鬼打晕了似的,寡裤溜精,走起路来吊隆盼隆,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样范。现如今哪个年轻人到外边去,不挎个军用包?”姚刚分辨道:“我和物华是临时决定来汨罗,没有要带的东西,所以没有背挎包。”“溪叔”忿忿地说:“没有要带的东西,你黄草纸都可以多放它几张,总得有个背挎包显精神的样范!”
         写到这里,我倒要给物华老弟发话了:“溪叔”的话有道理,有远见啊,既使到了现在,年轻人仍然是挎着电脑包、公文包满街跑,谁知道它里面装的是什么文件?哈哈······





                                  五
         荫民兄讲到“新市公社东风茶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使我记起了三件事:
         一是宣传队请来汨罗花鼓剧团乐队刘长庚(小刘师傅)来当指导,指导胡延辉如何司鼓、如何把握好锣鼓点子;指导刘续华等敲锣击钹人员如何配合司鼓把握好节奏;指导整个乐队,共同把握好“快慢有序,击止交融,开收转换”等手法。胡延辉当学徒很认真,对刘长庚一个劲地递烟端茶,诺诺连声地喊刘师傅、刘师傅,喊得刘长庚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刘长庚的年纪比胡延辉可能也大不了多少。
         二是汨罗花鼓剧团乐队刘长庚(小刘师傅)来茶场的次数多了,不知不觉竞然和女知友周淑华谈上了恋爱,而且一谈就成。
         三是我在茶场宣传队演反面人物的知名度,有时比正面人物还要高:我和杨林应、刘正军从茶场转到上马大队第十生产队时,队上的青少年指指点点,高声叫道:“那个茶场演特务匪兵的知青下放到我们生产队来了”。杨林应这个跳(抬头望见北斗星)忠字舞的正面角色,反而无人知晓和提及。
         附:汨罗花鼓剧团刘长庚近影






                           六
        下放到东风茶场时,我们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正是长身体、食欲旺盛的时期,每月29斤的粮食定量指标总是吃不到头,只能回家搞粮票,再到食堂里买餐票。当时茶场搞总务的是从上马大队第八生产队抽派来的老职工仇发根,餐票就是到他那里买的。
       茶场那时的食堂就设在会议室,只摆了两个四方桌子。就餐人员有六七十号人,大部分人只能端了盆子到坪里或宿舍里吃。一九六八年年末和一九六九年头几个月,茶场对新增的知青采取“组织军事化、行动战斗化、生活集体化”式管理,由老职工复员军人巢新晃担任民兵连连长,天天组织大家在食堂会议室向毛主席早请示、晚汇报。
       刚下放不久,知青们不知道生计的艰难,有几个女知青将吃剩的饭,随手倒入盛木薯粉的大缸里,受到张场长和食堂老职工根爹的严声呵斥和数落。(根爹大号不详,只知道他是从上马大队第六生产队“罗家湾”抽派来的)张场长和根爹批评女知青既浪费粮食,不知道“一粒粮食一粒汗、粒粒皆辛苦”,又混坏了木薯,降低了木薯的漂白纯度和质量,骂得那几个女知青很难堪,很难为情。
                                               ---- 杨宏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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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4 21:39:1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杨宏应 于 2017-12-9 13:14 编辑

湖南省汨罗市原新市公社
“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王劲平:劲平大姐,你总算入群了。念你,想你。回想几十年前茶场种了黄豆,收获季节,偏逢天气不好老下雨,豆子无法晒干打出来。最后只得打成豆腐,由知青两人一组,挑着外出叫卖。我和劲平姐一组,轮流挑着豆腐担,大声地叫着:“卖豆腐波?”一口的长沙话,毫无胆怯之气。很快就引得周围生产队的社员来看热闹,不到一会功夫豆腐就卖完了。我们开心的放声大笑,挑着空桶打道回府……
                  ----周春兰
         @各位群友、大家好!天天欣赏送来的好文章、忎觉无比惬意,为荅谢各位,现在也来写几句,凑个热闹。 人上了年纪常常怀旧,年青时期的美好经历时常浮现在脑海。近50年之久的汩罗生话最令我难以忘怀。1969年我、高琦、春兰、道南、惠香、劲平、小妹与新市镇众多青年相识相知在东茶这片土地上。当年都是20岁上下年纪的年青人,是人生最为黄金的时期,本应读书深造或做自己应该做的事。相反、我们远离都市和亲人,来到贫瘠的乡村干起了种茶的农活。这就是命!人是不可以和命运抗争的、也无力抗争。当年毛主席的指示在华夏大地上无人不听,无人敢不从。好在众知友生来都是乐天派,随遇而安,知命隨缘,天天欢歌笑语,无忧无虑。生出许多知识,比如种花生、之前认为花生是生在土中根部的、却不知是先开花、花结果后再落入土中生长而成,称落花生。1969年夏,西瓜丰收,埸领导把我们分成10多个组,每組两人,我和高琦一组,我挑担他管秤,百多斤重的担子,来回30多里路,硬是卖完瓜才回来,当时氮肥厂的门卫还买了几个爪。全然不知两个月后我招工进了这个厂。那段时期我们长沙知青最快乐的是到新市街去玩。沿汨罗江畔的田间小道,径过一个古宝塔,过一个城门一样的园顶城门便到了街上。新市镇没有城墙,为何有城门?清柏华兄解荅。当年的新市街保持着远古遣留下来的原貌,真正是三街临两水、九巷十码头。居住在这里的臣民丰衣足食、邻里和眭、与人为善、重文不武。向外发展的意愿极强。我们常到谌忠勇的照像馆玩,记忆中谌忠勇很好客、很帥气,妻子蛮漂亮,有两个小孩。柏华家肖光荣家荫民家我们常去,豆子芝麻姜盐荼,炕肉焖红薯条的美味今生难忘。我们有幸成为领略千年古镇原貌的最后一代人是很直得自豪的。
         我在汨罗生活了6年。刚到茶埸之初思想上有些无奈,覚得生不逢时。今日回味、忎觉上有质的飞跃。我对汩罗有佷深的忎情,汨罗是我的福地。不仅仅是结识了群内众多兄弟姐妹还因为我的家庭组建是从这里开始的。我老伴当年在汨罗火车站当广播员,一見钟情、相识相恋、后来喜结良缘。现在我的家庭幸福美满。在这里我深情祝愿汨罗这块风水宝地日新月异,天天向上。日前官方媒体报道,有实力的财团准备投巨资打造汨罗旅游景奌,到时我一定重返汨罗江畔,故地重游。 茶埸分手后,知友们为家庭为工作各自奔忙,很长一段时间相互失联,上次大聚会,一見面都成了爷爷奶奶,相互之间认不出是谁。可見分离时间之久,在这段时间里有很多的经历,很多人生故事。如今好了,互联网将我们垃在一起,多聊一聊各自离散后的生话故事,既增进了解又加深友谊,我觉得是件既轻松又愉快的事。   
                              -----陈邦渝
         @陈邦渝 :渝兄“回忆”已拜读,甚为佩服。文笔之优美,事况之翔实,自不必言表。所忆之往事,所述之心境,如数家珍,历历展现。时光倒流,愚弟被贤兄拽回到往昔之蹉跎岁月,青春再现,过眼云烟重在眼底滾滾流淌。纵然具备敏锐之观察力和超强之记忆力,须将近半个世纪前的事况及心绪复述得如此清晰、详尽,亦属不易。尤其对新市街之故土风貌、人情世俗这般熟悉,唯一之解释,便是渝兄自己所言:“我对汨罗有很深的感情,汨罗是我的福地。”确实如此,发自内在的心声,情切切,意绵绵!弟知兄离校别家踏向社会第一步便是汨罗,昨日自微信中方得知,兄与兄嫂喜结良缘也是汨罗,人生灿烂,多姿多彩,一切偶然都是必然。此身有心向明月,明月依旧照故人!无可置疑,渝兄与汨罗已结下了不解之缘,一生不弃不离。离家的游子,无论离家多远、多久,对故乡的记忆是刻骨铭心的。正如渝兄对往昔生活点点滴滴之沉淀,深邃而厚实,均是在不经意间渐渐渗透到心田、脑海,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聪明或情感的表露,更是一种境界!诚然,我们在茶场亦所学非浅,获益颇丰。渝兄懂得了花生是先开花,再结果后落入土中生长而成。愚弟则知道黄花菜必须在太阳当顶的正午方可采摘。回首走过来的路,确有无数值得追味的故事。我们经常一道去新市街参加公社组织的活动,自大坪里出发,沿汨罗江边一条小路往东走,经过团山地界,至新书胡家湾,路的右手边,即汨罗江南岸一处较高的山峰上,耸立着渝兄所记住的一座11层(也许是13层)的宝塔,名“齐云塔”。据传闻,新市沿江一带经常闹洪患,故先人们在此修建“齐云塔”,以镇河妖、游龙,减除洪患。新市街的先辈们往返南、北、西方向经商买艺,或游历江湖,无论乘船还是陆路,都在“齐云塔”的眼皮底下经过,它见过无数志存高远、胸怀梦想的仁人志士,踌躇满志从它身边匆匆而去,远赴他乡,寻找人生的理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又看着他们风尘仆仆、衣锦还乡。当然,也不乏征途失意、落魄之人往返于它的脚下,面对其沮丧痛苦之状,“齐云塔”也只能是春花随逝水,秋风扫落叶,见怪不怪了。儿时,家父曾不无感慨地向我们兄妹讲述过,每次自外地返家,无论坐船水行还是人车陆路,也无论远近,只要一看到高耸的宝塔,便无限兴奋和激动,长嘘一口气:“终于到家了。”顿感疲劳不再,思念消失。我长大后,亲身经历,深感确实如此。事实上,何尝不是家乡一辈辈人共同的感受:宝塔便是回归的游子见到家的感觉。它见证过历朝历代的兴衰,既目睹过太平盛世,也看到过腥风血雨。自始至终,尽管它座落在这荒山野岭,尽管它沉默是金,最终还是没有躲避过文革的劫难,在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中,轰然倒塌,始作俑者是新书大队一名退伍军人许治安。如果“齐云塔”不重新站起来耸立於胡家湾山顶,新市古镇恢复只会是徒劳无功。经过宝塔继续东行无须半小时就到了新市街会商门,即渝兄所说的城门。三街九巷十码头都在门里面。旅社歺馆、茶楼酒肆,遍布九巷;百货南杂、绸庄药店,开设三街;典当匠埔、三教九流、肩挑小贩、小吃游食,无处不在。给过往商旅、船客游士以极大的方便。在汨罗江沿岸,有两个较大的城镇,上游北岸的长乐镇,中游南岸的新市镇。新市镇以自身独特的地理位置占据极大的优势,无论从平江老山洞里放树木竹排下洞庭,还是来自平江县城的商船客帆,于中午后少许可到达长乐,不宜靠岸住宿。但是,直达新市,正好一天路程,便于停泊休息一晚,第二天朝发新市又是一天路程到达洞夜湖。靠水运为主的时代,占据这个适中、有利的黄金位置,兼具三街九巷十码的基础设施配套,财源畅通,货币物资高速聚散。给新市街带来巨大的辉煌。鼎盛期居民达七仟多,大部分经商,也有不少手工制造者及其他行业。两县接邻,九乡道衢,舟帆相望,车水马龙。东接平江,西拥洞庭,北达岳阳,南通省会。地杰水灵,人兴物旺。“小南京,”实至名归。 渝兄不解,为何有城门而无城墙?应为如下理由:1、新市街非军事要塞,不是兵家必争之地。 2、有钱人大都为外地移民,做药材生意及行医者多为江西老俵,无垒墙为牢之概念。3、民风淳朴,崇文尚礼,为何当时知青有活动去新市街,我们很高兴带长沙知青回家吃饭甚至住宿,父母无不热情款待,渝兄至今还记得豆子芝麻姜盐茶和炕肉焖红薯皮粉。4、方便沿河口岸码头向货船客帆开放,不致于造成紧张气氛,呈现安全宽松环境。5、周边无草寇盗贼抢劫烧扰。基于上列四点,均无建垒城墙之必要。群友两次聚会,都去了故居重遊,触景生情,无限感慨。街南面沿平汨公路,实际上是新建的一条街,很明显,其本意企图建成古镇风味,可惜不少现代构思融入其中,反而显得不伦不类。原来的新市老街,尤为衰落萧条,仅三街九巷的路面麻石被毁,便失去了古远典雅、恬静幽致的风貌。沿河一带,更是破败荒芜、苍凉萧瑟。沿岸树木稀疏、荒草弥漫。如夜晚在此行走,必遇鬼哭魂游、野狐出没。故乡昔日繁华不再。固有的优势地理环境已被现代化的交通运输所淘汰,如汨水西去,永不复返。临高怀古,凭栏忆旧,只会徒增伤感。枯萎的花朵决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复活!   
                            ――李柏华
         @...知友们大家好,邦喻兄说在茶场去新市玩,路经新书古宝塔一事还记意很深,但是就在一九六九底,背备新书记许志安带人,把老祖宗留下的文物给炸了,当時将电力局的万伏跨汨罗江的高压线炸断,当時我已招工到了电力局。听到宝塔被炸断了,高压线明天抢修,当时我参加了抢修队伍,到现场一看宝塔底部很多人正在挖宝,挖了八条铁牛一条蜈蚣,做工非常精美,因为是生铁做的,把九件宝贝以二分五一斤卖给了新市供销社收钩站,听说在汨罗五金厂熔成了铁水。   
                            ―――张稳多
        @...前段时间稳多和运莲各自发到网上的家庭照片、看后眼前一亮、多么年青!多么有朝气!我们每人都有自己甜密幸福的成家照,在暮气日重的现今、重新拿出来看一看、对提振生话勇气、人老不服老是大有好处的。我学习稳多和运莲、把尘封40年的照片挂出来,大家乐一乐。希望大家也各自把年青时的照片也挂一挂、让我也乐一乐。                        ----陈邦渝









         @各位知友:还记得吗,在茶场时,有一次乔乔病愈后回场,正值我们出早工回来吃早饭,看见乔乔渐行渐近的身影,我们都悄悄站在大门内侧两旁,等他刚踏进大门,知友们都拍手欢迎,并大喊着:乔乔漂亮哒!回想当初他那略带羞涩的面容,真是萌呆了。    ---彭瑞琼

附“知青岁月”老照片:其中后排右侧为杨元桥,左侧为彭立新;前排右侧为贺志辉,左侧为刘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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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4 22:13:1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杨宏应 于 2017-12-15 16:37 编辑

湖南省汨罗市原新市公社
“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羽飞:曾记得在茶场时,在那个以不读书为荣的时代,浦哥您曾经跟我说过,没有事还是要多看书,多学习,以后会有用的。可惜我听进去太少了。现在回想起甚是后悔。感谢浦哥当年的提点,为我日后的人生指点了方向。浦哥,你都可能忘记了。但还是请接受我这迟来的道谢。           ---周春兰
      @春兰:你所说我在茶场要你们有空看看书的事,我确实忘记了。但我一直有爱学习的习惯。小时候很爱画画,读高中曾在一中巢老师美工室学习素描,学习写宋体字,文革回新市派上了用场。单位请我写墙壁语录,我从新市写到汨罗,县印刷厂还请我为印刷语录写字样。为了学习画油画,我守在新市完小刘仁瑞老师那里好几天,观察刘老师画毛主席在北戴河。后又写信向一中美工室同学请教,他用一张大油印白纸给我回信。告诉我从准备材料到钉框子,打草稿,画人物,画背景等诸多程序。我就在家练习,试画了毛主席在北戴河,效果尚可。后来为镇上游行画了毛主席军装照,又在镇礼堂后墙上画了全国人民大团结,还为塑料厂画了毛主席去安源。后又与茶场廖自谋等抽调到汨罗县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赴岳阳会演。县革委会文化组领导兰爹带队又到汨罗各公社演出,他也发现我有美朮专长。后来新市公社录用我到花圃祠教中学,一个学期不到,朱书记又通知我到湖南师大进修美朮。一年后,我被县文化组安排到县文化馆担任美朮专干。当时政界风清气正,我与政界无任何亲友关系,他们执行的正是任人为贤的路线。我想如果自己不爱学习,也许不会从天上落馅饼。谢谢你还记得我曾经鼓励你们学习!俗云,活到老,学到老,只要身体健康,知友们还可继续学习。   
                 --- 毛浦先
      @羽飞:浦哥晚上好!难得大忙人今天冒泡了。我在茶场的时间虽短,但有些事情却记忆深刻。今天看到你对往事的回忆,不由得使我想起六九年初夏的一天,晚饭后时间尚早,我和许群育等七八个知友搬着各自的小木椅坐在围墙外的机耕路两侧聊天,你手托画板在素描,才一会儿,我侧身一看,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跃然纸上。画面上的许群育坐在小木椅上,跷着二郎腿,手托下巴似沉思,形像非常逼真。当时除了惊奇,羡慕,更多的是崇拜。总觉得你不过年长三四岁,为什么呤诗作画,吹拉弹唱,作词作曲,无一不精,原来浦兄不但出生书香门第,而且从小就有爱学习的好习惯。天道酬勤,成就了浦兄的全才,真应该好好向你学习。把珍藏的诗词画作拿出来晒晒吧,很期待,想欣赏。           ---彭瑞琼
      @瑞琼:谢谢你又为我找回一段记忆。我再说一说自己学习拉京胡的过程吧!小时候我家住在葛家巷上首,斜对面有一个剁肉的金爹,他是汨罗老街曹奇珍的外公,凤英与曹老师家曾经是邻居。这个金爹会拉京胡,但内容是巴陵戏,与京戏有点相似。我听得多,从小就想有一把京胡玩。我爸爸带我上长沙,买了一把玩具京胡给我,算是给了我一个小安慰。后来新市印刷厂买回一台手摇留声机,我爸爸等人喜欢听京戏,因此配购了一些传统戏唱片。我经常去办公室听京戏。初中时代,我住在介福祥,新明厂在此设造纸车间。仓库里堆积许多废书,都是准备化浆的。我爬进去企图找几本书阅读。正巧找到一本学习简谱的书,我便仔细阅读。
       我按书中课程认真从头学习简谱,终于基本掌握了乐理知识。高中时代,又参加了学校歌舞团,并负责班上的歌曲教唱,进一步提高了识谱水平。初中时代,新市有黄魁柏,程复元,潘典新学习二胡,受其影响我也自制一把二胡练习。爸爸从武汉买了一把二胡给我,虽不上档次,但我能用它练习<良宵>和电影歌曲。文革时代,新市公社组织排练京剧红灯记。安排我拉京胡,当时因为我特别喜欢京戏,所以很乐意参加。由于小时候京戏听得多,又有二胡基础,加上识谱,故拿起京胡,便能拉得还象一回事。我对着曲谱天天苦练,拉弓的手指都打起血泡,用胶布包好继续拉,最后形成了老茧。由于当时有机械厂梁春毅老师作专业示范,我的水平有了大的提高,担任了红灯记主要乐器京胡的全剧伴奏。当时茶场廖,周,易,王,杨,甘,刘等知友也都参加了演出或乐队工作。除参加县里汇演,还到娄底慰问了新市民工,到冷水江进行了演出。我学京胡应该感谢梁老师,金爹和我爸爸,没有他们的指导,影响和支持,我就不可能顺利掌握这门艺朮。            --- 毛浦先
      @羽飞:浦哥您好!看到你的发言很欣慰、羽飞兄是大忙人、今天能和大家一起回忆往事,说明东茶群很有凝聚力。在茶埸时羽飞兄给我留下的印像非常深:办事老练稳重、从不轻举妄动。从小具有美术专长、加上有爱学习的习惯,是真金闪耀光芒是必然的。祝羽飞兄身体健康,合家幸福。有时间多来聊聊天、给我们讲讲课。   
                   ---陈邦渝
@...近几年来,群主毛浦先先生为家乡新市古镇的开发重建奔走辛劳,通过对新市古镇的文物古迹、民俗风情进行深入细致的挖掘考证,写出了《汨罗市千年古镇“新市”考》《新市古镇地名起源及相关传说》《新市街中秋烧宝塔民俗探源》等一批扎实可靠的文史资料。
        在“揭开岁月尘封,寻觅历史踪迹”的同时,近期他怀着对家乡新市古镇的热爱,埋头写词谱曲,又创作了《新市谣》这一乡土歌曲。这首歌曲现交由知友姚刚练习试唱,拟作进一步修改后再定稿。现将《新市谣》(词曲稿)和姚刚练习试唱拼图予以展示,务使知友们先睹为快:
《新市谣》
在那汨水流淌的地方,有一处古老的街巷。
石鼓义渡连长岳,唐寺宋楼永流芳,
卧龙青松古,徐巷春柳长,
赵公桥亭阔,游氏祠堂宽。
哟荷荷,哟荷荷,道不尽千年传统源远流长,
这就是我的家乡新市坊。
在那汨水流淌的地方,有一处浪漫的街巷。
城隍庙里唱大戏,一年四季俗如狂,
故事闹元宵,龙舟祭端阳,
中秋烧宝塔,除夕红火塘。
哟荷荷,哟荷荷,好一处水乡古坊民风淳厚,
这就是我的家乡新市坊。
在那汨水流淌的地方,有一处兴旺的街巷。
三街九巷十码头,两江八景秀罗湘,
作坊特产火,街头小吃香,
家家业兴隆,游船客满仓。
哟荷荷,哟荷荷,好一个旅游名镇、慢城典范,
这就是我的家乡新市坊,我爱我的家乡新市坊。
                        ---杨宏应
         附:1毛浦先《新市谣》(词曲稿)和姚刚练习试唱拼图;
        2汨罗京剧票友协会成立二十周年及京剧演唱会的照片;
        3毛浦先在汨罗京剧票友协会成立二十周年及京剧演唱会,担任乐队成员(左一)的照片。











        @羽飞:拜读浦兄高作,更添敬慕之情。家乡古镇,三街九巷十码头,无处无留下我们童年和少年的足迹,虽然我们早已迁居异处多年,但正如宏应所说,她就像一位母亲,虽历经沧桑,但总是我们这些新市儿女向往的地方,因为那里是我们的根,永远充满了家的味道。回顾几十年的风雨人生,又忍不住要班门弄斧,诗不诗文不文的述说一下自己的感受了: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日子隆重而来,悄然而去
丰富了记忆,苍老了容颜
理想从丰滿走向骨感
我们从孩童走进老年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打开尘封记忆
    难忘往事重现
    年幼时被挨饿
    求知时被罢课
    年少时要下乡
    不到退休要下岗
  倒霉事几乎都摊上
  历史于我们太多亏欠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不必感慨,不必抱怨
值得欣慰,赶上今天
感恩生活,珍惜遇见
知足常乐,顺其自然
  期盼中载滿祝福
  愿望中滿是平安
  夕阳晚照幸福来
  向天再借五十年
祝东茶群友健康快乐,平安幸福,开心过好每一天,向天再借五十年!
----彭瑞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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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5 08:10:3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杨宏应 于 2017-12-19 10:12 编辑
屹梁梁 发表于 2017-11-25 05:22
问好亲爱的知青朋友们,祝大家晚年生活健康快乐!


谢谢版主的关注和祝福,也祝愿您工作顺利,生活健康快乐!


        *********************************

   东风茶场知青纪念上山下乡45周年聚会
             2014年1月2日上午10时,汨罗江大酒店2楼大包厢洋溢着欢声笑语。这里聚集着50余名从长沙、岳阳、广东、安徽和本市新市、城关赶来的老知青。他们中间最大年龄68岁,最小也已年近花甲。1968年12月,他们从新市、汨罗、长沙等地响应毛主席的号召,第一次离开家庭和父母,在汨罗县新市公社东风茶场参加劳动锻炼,后又先后招工、上学或回城就业。在茶场锻炼时间最短的一批仅9个月,最长的达 8 年之久。去年12月24日是他们下乡45周年纪念日,在深圳、合肥、长沙工作生活的几位老知青为满足61名知青迫切要求重聚的愿望,悉心组织了这次45年以后的首次大聚会。
          聚会组织者在纪念下乡45周年座谈会上指出:这次聚会的意义在于,一是满足了61名知青在汨罗相别45年后重聚的愿望,相互交流40余年来的工作经历,回味知青年代的生活趣事,加深了知青年代保存至今的友谊和兄弟、姐妹之情;二是通过对个人成长道路和工作历程的回顾,正确认识了知识青年下乡运动的积极意义在于培养了一代不畏艰苦,知足常乐,全心全意为党和人民事业认真工作的诚实公民;三是为几年后的再次聚会积累了召集、组织方面的经验。
          现居深圳的老知青李伯华是这次聚会的赞助人。他在回忆知青生活的点点滴滴时总结:东风茶场的知青生活有三大特点,一是没有出身歧视,无论出身如何,大家都平等相处,不讲阶级成分,只讲人人亲和团结。三是没有攀比、嫉妒,无论先招工,后录用,先就业,后回城,都能以平常心面对。这些都是东风茶场知青最可贵的优点。
          聚会组织者还邀请了当年茶场的贫下中农代表郑庭辉老人参加座谈。他是知青们茶场生活和劳动锻炼的见证人,也是知青教育的实施者。在会上他赞扬了知识青年当年响应毛主席号召下乡锻炼的满腔热情,肯定了知青乐于吃苦学中耕、学种植,不怕议论牵种猪、养肉鸡等许多感人事迹,祝愿大家在今后的日子里加强联系,把退休后的晚年生活过得更健康、更舒心、更快乐。老知青的家属代表吴先生充满激情地说,东风茶场知青回城后有三大优点:一是工作吃苦耐劳;二是乐观向上;三是诚实忠厚。我是第一个与茶场知青恋爱结婚的留城青年,亲眼看到了他们的工作、生活状况。
          晚上52名知青举行了联欢,大家边放声高歌,边翩翩起舞,共祝这次聚会的成功,共享分别45年后重逢的欢乐。
          次日上午他们还驱车经过东风茶场旧址,到新市镇参观了新市梁家祠堂和新市故乡人书画摄影展,在屈子祠认真听取了有关爱国诗人屈原的生平事迹陈列讲解。午餐后,他们相互嘱咐,相互惜别,建议几年后再相聚。老知青杨宏应在汨罗网生活休闲情感人生中开辟了知青家园栏目,为知青提供了一个相互联络交流的平台。聚会期间,汨罗江大酒店为知青提供了优质优惠服务。















纪念下乡45周年聚会有感
程物华

青春逝去!
我们来到银发的世界,
然而我们坦诚,我们阳光,我们自信。
因为我们饱蘸着对生的虔诚。
青春逝去!
我们已是黄昏的夕阳,
然而我们质朴,我们朝气,我们自强。
因为我们满怀着对生的憧憬。
青春已去!
再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
我们都是这球上的灰尘。
没神马,已归真!
你我相识:几十年前;
你我相知:心如心连。
你和我都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
那个年代,阶级斗争上纲上线!
难熬哦,老兄。
时过境迁,你我已是花甲之年;
膝下承欢,天伦之乐!
月有圆缺,人有祸福。
儿已病重不会知,怎不又生嫌?
难过哦,老兄。
你没来,是受伤太深;
是看得太空,是不立‘鸡群’,
是不伍故人,是碍于初恋之情?!
您没来,我心依旧, 我情更浓!   
想您常自责,念您刻骨铭。
共看‘玉兔’健身心!
喜看‘知姐’着红妆,
大坪里呼‘杨门’将。
见弟紧附声声唤,
相面觅颜脑糊浆!
      五      
瞬时伊影渐渐上,
莲玉华霞道春香。
芝麻豆子茶芬芳,
遍插茱萸都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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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5 08:26:1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杨宏应 于 2017-11-25 11:07 编辑

湖南省汨罗市原新市公社
“东风茶场知青微信群”摘要转录     

    东风茶场往北边走一华里就到了汨罗江江边,这一带是新市公社上马大队第十生产队的种植“飞地”。(生产队可耕地95%为水田,旱地中主要是社员房前屋后的自留地。)为了向江边滩涂要旱地,生产队采取粗放式的耕作办法,年年都要在江边滩涂种棉花和罗卜,碰上洪涝年份种植的作物“打水漂”,碰上正常年份收获多少算多少。你别看它滩涂旱土收获不丰,那可是国家征购计划之外的“自发项目”,在棉花票非常紧缺的情况下,棉花地里收获一点,社员们就多多少少能够分一点,棉籽油和罗卜干更是冬修水利时,队上工地食堂的主打油和主打菜!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左右,我和生产队社员一起从江边滩涂收罗卜回来,途经东风茶场,看到新市公社上马大队第九生产队的“四类份子”仇晴四和几十个不认得的人,被戴了袖章的民兵看押着在茶场的地里劳动。仇晴四穿了一件露出棉花的空同棉袄,棉袄上扎了一根草绳,棉袄没有衣扣,他担着粪桶在地里来回奔走。经打听,这是公社革委会将全公社的“四类份子”分批搞到茶场来“集训”,为公社全面开展“割资本主义尾巴”运动“打头阵”,来一个下马威!
      说起这仇晴四却是上马大队的知名人物,他是黄埔军校第六期毕业生,国民党第七兵团(后第一兵团)司令官陈明仁麾下的一员猛将,在坚守四平,与林彪四野巷战19昼夜的恶战中,因战功而升任为团长。1949年8月程潜、陈明仁在长沙起义,湖南和平解放。仇晴四是反对程潜、陈明仁长沙起义的顽固派。全国解放后,他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汉警备区教官,1957年反右运动中被划定为“坏分子”而退回上马大队第九生产队原籍,从此进入“黑五类”之列。
       我从东风茶场转到上马大队第十生产队的时候,仇晴四已经是五十岁上下年纪,个子不高不矮,身子不胖不瘦,孤身一人,住在一间比牛栏房大不了多少也好不了多少的土砖房内,屋里除了一个单人铺,几乎没有什么家具用具,厨房里就是两口泥砖架一口“半边锅”,连菜刀都是用锅铲或无把锄头来代替。他这个人最喜欢公社搞“五类分子集训”,这样就省得自己起锅火搞饭吃。
     仇晴四身子骨结实,做事舍得下力,肯吃苦,社员们都是本乡本族人,除了上面派工作组下来搞运动,一般对他网开一面,不把他往死里整。仇晴四带过兵当过教官,有一身好武艺,有见过的都说他身手不凡,弹跳力好,纵身一跃可以跨越很宽的水溪。四周的中青年社员总想从他那里领教一些防身功夫。也有一两个强劳力后生子不服气,不相信他有真功夫,总是催促他,要他显露一些功夫给大家看看。后生子催促道:“仇团长,打几路拳给我们看看”。仇晴四匆忙谦让:“与人民为敌,我是仇寻死,自己找死。”几年下来,任由大家催促,仇晴四总是不谈功夫,不显山露水。有一年搞秋收,社员们在晒谷坪里休息,人多场面大,有一个楞头后生子又开始三番五次地催促仇晴四,要和他比试比试。仇晴四躲不过,看到有这么多社员在场作证,估计不会把自己怎么着,所以和对方约定“只是打耍架,不往阶级斗争上扯”。于是上马大队第九生产队晒谷坪里,又上演了《林冲棒打洪教头》的精彩一幕,楞头后生子被打得屁滾尿流,从此再没有人向“仇团长”领教功夫了。粉碎“四人帮”后,农村逐步取消阶级斗争,仇晴四也摘掉了“坏分子”的帽子,接着安排进学校任英语代课老师,一九八一年被选举为政协汨罗县第九届委员会委员……







      话分两头,关于“飞地”种植项目的收益问题,一九七三年至一九七五年,农村政治运动仍然接二连三,除了“农业学大寨”这一常年性的运动外,“评《水浒》批宋江”“批林批孔”还没搞完,接下来就是“反击右倾翻案风”和“割资本主义尾巴”。那时的两报一刊连篇累牍地刊登列宁关于“小生产”是每日每时地自发地和大批地产生着资产阶级以及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的评论文章。认定“小生产”是产生资本主义、资产阶级的条件或土壤,这些“资本主义尾巴”必须毫不留情地铲除干尽。
    既然是搞运动,就得有声势,决不能冷冷清清。县里和公社的“割尾巴”工作组进驻各大队后,揪出几个劳动不积极的“黑五类”进行批斗游乡,上马十生产队的“自发项目”原则上都被定为“资本主义尾巴”,但考虑到冬修水利时食堂要用棉籽油和罗卜干,所以只将田埂上种植的黄豆“自发项目”纳入国家征购计划,不能够瞒产私分。江边滩涂的“自发项目”则没有深究。面对社员们的抵触情绪,生产委员仇拥初也只能跟着使性子发牢骚,他忿忿地向生产队长仇世皇说道:“资本主义的豆子茶可以不吃,豆腐可以不打,田埂上让它去长草,长社会.主义的草!”      ---杨宏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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