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古民 于 2017-2-24 10:36 编辑
当下没事。近晚,父母下班回来,我把此事向父母报告。听此一说,父母惊呆了!啊,怎么会出这等事?真是火上浇油,此期间我父亲正处在监督审查期间,若将这事怪罪下来,岂不罪加一等?但没办法,他俩商量了一下,母亲按照父亲指意,饭都没吃,赶快去为儿子闯的祸向单位自首。可怜我的父母啊!那晚,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第二天上午,母亲刚上班去,家里来了两位本院的工人纠察队队员,当着我父亲的面,用铁手铐铐住我(那是我人生中唯一“享受”的一次被铐),带我去到“工宣队”。去到那里后,他们多次问我是不是我父亲要我干的,得到的答复始终是“否”;没有办法,他们便递来纸和笔,打开我的手铐,要我写检讨。 那时年少的我,心中无鬼,十分坦荡。我又没做坏事,要怎么处罚?随你们的便!从戴上手铐起,我就做好了坐牢的准备。但是,作了思想准备,却又没让我坐牢。据说,“工宣队”认为我是累赘,留下没用,当晚10点左右,便放我回家了。 那件事,纯粹是巧合和偶然:那两个小孩与我互不认识,他们是由于拉屎没纸揩屁股,便到垃圾箱找纸;找到我丢的纸后,翻开一看,哇塞,这标语的字写得多好!情不自禁,便挑些屎粘于纸背,就近贴到墙上,于是闯下大祸,并连累到我。莫大的讽刺啊!现在说起来好似天方夜谭,但当年的真情实况就是如此。 那一次,年少的我有惊无险,没受什么罪。但是,我父亲却受到牵连,惨了!后来,“工宣队”听到我的一些传言,特地到我所在中学调查,得知:我就是当时中学生里面狂言“党中央毛主席也可以怀疑”的“曹疑切”。这之后,他们便硬逼我父亲交待是怎样教唆儿子如此反动的,只差没有动刑。 可怜我的父亲啊,有口难辨!要知道,文革之初,我在中学因讲“毛主席也可以怀疑”的淳朴真话而被斗挨打之事,从没告知家人。直至67年的一天,师院附中的一群红卫兵因广播器材被盗之事(此事后文详细写到/此处略)到我家来抓我,父亲才知道我这个不孝之子竟然在中学里闯下有大祸。 那种冤屈和苦楚啊!当年,我的父亲,能向谁人去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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