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知青岁月：金黄色的油菜花》

川南学文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23-2-6 07:49
放排抢滩最艰险，
少有人员愿意干，
只有千里牵情汉，

我在乡下放过两次木排，经历过险滩和激流，那简直是拿生命去赌！河两边的风景确实很美，但那时哪有闲情逸致去欣赏。今天回想起来还有几分后怕，好在闯过来了！
去年我们迈过了新冠病毒这个坎，又迎来了新的一年春天，山岭上的油菜花又开了，我们又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知青战友们，当时农村那么艰苦都迈过来了，还有什么不可战胜的呢！

龙行天下

川南学文 发表于 2023-2-6 16:12
我在乡下放过两次木排，经历过险滩和激流，那简直是拿生命去赌！河两边的风景确实很美，但那时哪有闲情逸 ...

你小伙子好厉害！佩服你的勇敢！保重！

川南学文

五十、木排运到水码头
进入长江后，江面豁然开朗，滚滚江流，一泻千里。在长江里放排，江水虽然很急，但没有溪河中的那些暗礁，长江水深流急，我们的竹篙也不起作用，木排在江里漂流，只要把住舵，掌握方向就行了。我们三个人轮换着把舵，有了歇息的时间，不再像溪河里放排那样累。
木排顺流而下，两岸高山陡壁仿佛就在你两边行走，有时你能看到江边高崖的树上有只只猴子在攀爬，有时还会看到一群群的白鹭在江面翱翔，使你想起唐代诗人杜甫的诗句“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木排飞流而下，你又有“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
在长江里漂了三天，木排放到了我们要到达的目的地，一个叫回水湾的地方，到了这里，江水就像打了一个拐，漂浮的东西随着水的旋涡流进了江边的一个河湾，我们的木排也随着江水的回旋流进了河湾，这个河湾里屯集了大量的木头，成为天然的木头集运地。这里常年都有从陆上来的汽车到这里拉运木头。因回水湾这个地方得天独厚的优势，这里成为了木材转运的码头，每年客商不断，码头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码头上是一座县城，县城里的人都靠着这个码头维持生活，发展经济。
张二牛的相好王四妹就住在这个县城里。
我们把木排放进河湾里后，就等着人来收木材。我们从上午等到下午，才等到人来给我收木材，这里每天进码头的木材很多，收木材的人也很忙。收木材的人用皮尺丈量了我们木排的长宽，又用尺子量了我们木头的直径，算出我们的方数来。这种计算方法不是很准确，但运来这里的木头都是这样计算。运来这里的木材很多，也不可能一根一根的木头去计方。
木材收方后，但不能马上得到钱，一般都要等，快的两三天，慢的一周半月都说不定。
这天收完方后，我和李全去找旅社，张二牛说他要去办点事，我们知道他是去找王四妹，我们也没有问他办完事要回来不。
张二牛对我们说：“县城就两家旅社，离江边近的那家条件不是很好，但价钱便宜点，一般来往船工都去那里住。我和李全说：“那我们就去那里住。”张二牛说：“我办完事来找你们。”
我和李全说：“你忙你的，不要管我们。”张二牛去王四妹那里后，我和李全去找旅社，顺便逛一逛县城的街市，出来一趟，李全要给她的妻儿买点东西回去。
这个县城与我出生的那个县城相比，要小一些，但商业要发达得多，沿街都是商铺，米店、布料、农具、陶瓷商品应有尽有，可谓商贾云集。
李全在商店里给老婆选了一段布料，看到李全给他老婆买东西，我想到了李小萌，我也想给她买点东西带回去，给她买什么呢？在街上逛来逛去，最后看到当地手工编织的围巾，比较漂亮，钱也不贵，我给李小萌买了一条。
买好东西后，我和李全找到江边的那家旅社，把号登记了，进了房间，我和李全都说放排累了这些日子，好好睡一觉。但上了床后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想李小萌，不知她现在干什么，我离开生产队这些日子，她生活得可好？！
这晚我不知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早晨醒来，李全还在呼呼大睡，也许是他这些日子放排太累了的缘故。我起床后洗了个脸，怕影响李全睡觉，我走出旅社去外面走走，旅社就在江边高高的崖石上，从上面俯瞰长江，别有一番风景，清晨的江面上升起了淡淡的晨雾，就像给长江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这时候的长江仿佛还沉浸在睡梦中。不一会儿，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太阳慢慢升起来了，薄雾随之烟消云散，金色的阳光照在江面上，美丽迷人。
这时江面上也开始有人作业，过渡的机帆船发出“突突”的机器轰鸣，摆渡两岸过渡的人，过渡的多是对岸来县城赶集卖菜的乡民。码头上也开始有汽车来装运木头。我想到我们今天还要去码头问我们放排来的木头钱，我回旅社去喊李全一起去要钱。
回旅社后，李全已经起床。见我回来，李全说：“杨知青，你起来多久了，我醒来时天就大亮了，昨晚真好睡。你吃饭没？吃了我们去码头催钱去……”
我说：“还没吃，等你起来一起去吃呢。”
李全说：“木排收方了，排上做饭的灶具也没有了，去那里吃饭呢？”
我说：“随便去一家小食铺吃点就是了 。”
我和李全出来，去一家卖稀饭馒头的街边小食铺吃了一碗稀饭和两个馒头。李全吃饭时说：“张二牛去会王四妹就没有回来过，这家伙过舒服生活去了，不知他来不来和我们去问卖木头的钱？”
我问：“我们去哪里找张二牛呢？”
李全说：“去王四妹那里找啊。”
我问：“王四妹在哪里住呢？”
李全说：“我也不知道。王四妹那里我也没去过，只知道王四妹在靠河的街边住……”
我说：“那我们就不找他了，我们两个去码头上要钱就是了。”
我们到码头不久，张二牛也来了。张二牛说：“我去旅店找你们，没找到你们，知道你们一定是来码头了。”
李全开张二牛的玩笑说：“我还说你在王四妹的床上起不来了，二哥，昨晚舒服吧！”
张二牛听李全这样说，没有回答，只是“嘿嘿”地傻笑。

龙行天下

木排终达目的地，
异地采购为体己，
最美要数张二牛，
滋味不对人说起。

川南学文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23-2-11 08:00
木排终达目的地，
异地采购为体己，
最美要数张二牛，

放木排，卖木头，经历过这段生活，感受到了生活的磨难！人生的多种经历是今天不可多得的生活财富，写作时常感受到那些像张二牛那样生活在生活底层鲜活的人物，何尝不是生活的一种馈赠！

龙行天下

川南学文 发表于 2023-2-12 15:53
放木排，卖木头，经历过这段生活，感受到了生活的磨难！人生的多种经历是今天不可多得的生活财富，写作时 ...

真正不一样的生活！

川南学文

五十一、张二牛和他的相好
张二牛昨晚上确实是在王四妹的床上度过的，张二牛和王四妹相好也有四五年了，当时王四妹的女儿还只有三岁，现在也满过八岁了。每次张二牛去王四妹家，都要给王四妹的女儿妞妞买一些吃的和耍的东西，妞妞很喜欢张二牛，叫他张二叔。这天张二牛去王四妹家，妞妞上学还没有回来，王四妹在家淘米做饭，见张二牛来了，王四妹很激动，米也不淘了，在围裙擦了擦手，过来问张二牛：“二牛，几时来的？”
“今天刚到，妞妞呢？”张二牛把礼品放在桌上。
“去上学还没有回来。”王四妹说着去给张二牛到水喝，“路上累了吧，口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
“不……别忙着给我倒水，让我……先看……看你……”张二牛用她粗壮的手臂把王四妹拥了过来，“你瘦了，额上又多了两根皱纹……”
“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女儿生活的困难……”王四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你哭我的心会酸的……”张二牛没有手帕，用自己的衣袖给王四妹擦眼泪……擦着王四妹让人怜爱的脸，张二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抱着王四妹亲吻起来，王四妹也情不自禁地吻着张二牛，他们吻着就翻滚到了床上……张二牛急不可耐地脱王四妹的衣服，被脱掉上衣的王四妹，白皙高耸的乳房露了出来，是那样丰满性感，张二牛用嘴巴疯狂而快活地吻着王四妹的乳头，吻得王四妹不断地发出“啊哟啊哟”的呻吟……
听着王四妹那激发性欲的呻吟，张二牛周身的毛细血管仿佛都在跳跃，他颤抖着去脱王四妹的裤子，眼看裤子就要脱下来，王四妹像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推开张二牛的手说：“不行，一会儿我女儿就放学回来了，让她看到怎么办……”
“我们一会就干完了，她不会看到的……”张二牛说着继续去脱王四妹的裤子。
王四妹挣脱张二牛的手，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对张二牛说：“二牛，克服一下，等晚上妞妞睡了，我们再接着来……”
“要等到晚上，这让我多难受……”张二牛的性欲上来了，极不情愿就这样善罢甘休，但王四妹坚持要晚上再来，张二牛也只有忍着了。
张二牛爱王四妹，他不愿意为难王四妹，她知道王四妹非常爱她的女儿，她不愿意她的任何行为伤害到女儿。
王四妹穿好裤子，洗了手，给张二牛倒了一杯水，张二牛喝了水后，骚动的心慢慢平复下来。王四妹开始淘米做饭，张二牛帮王四妹往灶里添火。
一会儿妞妞放学回来了，看到张二牛很高兴，说：“张二叔，你好久没来我们家了，这一年多你到那里去了？”
“一年多没见，妞妞都上小学了！”张二牛把桌上给妞妞买的礼品拿出来说，“妞妞，叔叔给你买的东西，看喜欢不！”
妞妞听张二牛给她买东西来了，高兴地接过来，连说：“喜欢、喜欢，谢谢张二叔、谢谢张二叔……”
妞妞抱着张二牛给她买的礼品进她的屋里去了。
王四妹和张二牛继续一边做饭一边摆谈这一年多他们分别后各自的生活，谈到伤感处，两人都不觉潸然泪下。
张二牛对王四妹说：“跟我走吧，到我那里去，乡下生活虽然苦点，但有土地，能种庄稼，饿不死。我不要你干农活，你只要在家给我煮饭就是了！”
王四妹说：“这不行，我跟你去了，妞妞上学读书怎么办？还有我们是城市户口，到乡下去没有户籍怎么办？”
张二牛听王四妹这样说，也感到为难了，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王四妹想了想对张二牛说：“你就留在我们这里干活吧，你有力气，码头上有的是活干。再说你在乡下又没有多的人，无牵无挂的。”
张二牛说：“我留在这里，干活是没有问题，吃饭怎么办？我没有城市户口，没有粮食供应，黑市粮我们吃得起吗？”
听张二牛这样说，王四妹也说不出话来了，那时城市里的粮食是定量供应，不是城市户口的，是不供应粮食的。
无论是王四妹去乡下，还是张二牛在城里打工，都有困难，他们谁也没有说通谁。一年多没有见面了，既然谁也说不通谁，只有好好珍惜这短短的相会日子。王四妹把吊在灶上熏着的一块腊肉取下来，这块腊被烟火熏得很黑，看得出也有些日子，这块腊肉王四妹一直舍不得吃，用来招待张二牛。
饭煮好了，腊肉也煮好了，饭吃端上桌，王四妹想起什么的，王四妹对张二牛说：“我去买点东西来。王四妹出去一会儿，打了一斤酒来。
王四妹酒打回来对张二牛说：“酒不好，土白酒，还要票证供应。”
张二牛感动地说：“又要你破费，有酒喝就不错了！”
王四妹向里屋喊道：“妞妞，出来吃饭了！”
“啊，今天有肉吃！”妞妞看见桌上有肉，高兴地说。
吃着饭，王四妹和张二牛继续摆谈着，王四妹在一旁自己很少吃肉，她一会儿给妞妞和张二牛夹肉。
妞妞见张二牛喝酒，不知道酒是什么味道，也想喝酒。王四妹对妞妞说：“女孩子不准喝酒，这东西是男人喝的。”
张二牛说：“女人怎么喝不得？来，妞妞尝一尝……”张二牛用筷子沾了一点递到妞妞的嘴里。
妞妞吃了，舌头伸出来，直用手扇：“好辣口啊……”
张二牛看到妞妞被酒辣口的样子，呵呵地笑了：“一点点就那样子，看叔叔喝一口给你看！”张二牛说着端起酒杯把一杯酒一口喝完了。
妞妞很快吃饱下桌玩去了，王四妹陪着张二牛慢慢地喝酒，两人谈起分离后的生活，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这晚王四妹把妞妞照顾上床睡着后，给张二牛打来洗脚水，两人洗了脚后，上床后紧紧地抱着完成白天没有完成的事……

龙行天下

两地相隔真不易，
城乡之别难相聚，
无可奈何太辛苦，
只待夜半稍得意。

川南学文

龙行天下 发表于 2023-3-2 08:04
两地相隔真不易，
城乡之别难相聚，
无可奈何太辛苦，

在那个物质和精神都贫困的时代，像张二牛这样的穷光棍，是无钱讨老婆的。他和田四妹的爱情是他生活的寄托和希望。他不顾生命危险争着去放木排，为的就是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对张二牛来说，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张二牛和田四妹的爱情是苦涩的，但又是别样的纯真美好！

龙行天下

川南学文 发表于 2023-3-2 20:32
在那个物质和精神都贫困的时代，像张二牛这样的穷光棍，是无钱讨老婆的。他和田四妹的爱情是他生活的寄托 ...

五味俱全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