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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猴石山》107
作者：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第三十二章与她近在咫尺
107 次日早晨，大约七点半，看着大人孩子陆续走出院子上班、上学去了，石裕山才走进这个大院。正如他预料的那样，他再次吃了“闭门羹”。 “她一早就走了。”昨天劝他先避一避的那个老汉说。 一大早就走了……？闻听此言，石裕山心中大惊：天不亮我就盯在大门口呀？是我眼拙，认不出她了？还是这二十年，她的容貌……？迟疑片刻，他问：“她去上班了？还是……？” “上班？怕是有意躲你吧？”老汉收了“云手”，眼里放出奇异的光，“他们厂子停产有些日子了……” “她能去哪儿？”没等老汉说完，石裕山迫不及待地问。 “这我可说不好。”老汉笑着说完，又蹲开了“马步”。 怎么办？不能再等了，明天下午四点还要上火车呢！石裕山决心去找老肖。于是他问：“老伯，您能告诉我北京第二机械厂怎么走吗？” “你是问银玲她爹的工作单位吧？”老汉站起身来，挠着头皮说，“还真说不好，只听说他坐班车，好像在清河。” “清河……？”石裕山一听再次愣住了，“清河在哪儿呀？”心里想的脱口而出。 “清河嘛，在北郊。”老汉手扶着下巴，无奈地说，“具体我也说不好。” 道谢后，石裕山忐忑不安地再一次走出了这个令他心驰神往、仅仅一扇门相隔却不能与她相见的院子，走到大街上逢人就问，可谁也说不清，心急如焚的石裕山真不知道该问谁了……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揉揉眼睛看清楚了，他站在“石景山区人民医院”的大门口！医院……？他“噗嗤”一笑，抬手一拍脑门，自语道：“瞧我？一门心思扑在杜秀娥的身上，只想问清肖卫东的身世，怎么把庞新花给忘了？她母亲不是在医院工作吗？茅海棠……？她是不是我在西山工作时的那个老战友茅大姐，一见面不是全清楚了吗？”要不是呢？又一个声音出现在他的大脑。不是又怎么了？不是我就跟她说说庞新花的近况不行吗？她是她妈呀！巴不得呢！可是，她的工作单位在崇文区，我怎样才能找到她呢……？ 彷徨中，他又笑了，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走进了道旁的公用电话亭，先打“114”问了崇文区医院的电话号码，后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儿，听筒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是茅海棠，请问您是……？” “我是石裕山……” “谁……？您再说一遍！” “我是石裕山哪！” “您是……？你是解放前京西二区的石队长？” 对方果然是二十多年前一起工作的，还曾与他假扮夫妻执行过护送任务的，当时的政委极力为他撮合的茅大姐！石裕山就连做梦也想不到，竟这般顺利，竟能在电话里听到她久违的声音，还有……庞新花果真是她的闺女！心潮喷涌的他就是蹦腿、挺胸、握拳，也无法抑制浑身的颤抖。他恨不得身生双翅，立马见到她，不仅跟她说说她的闺女庞新花，还能和她一起回顾共同度过的峥嵘岁月，或许还能……？ 然而，放下电话石裕山犹豫了：我到北京干嘛来了？明天就要往回走了，可我连她的面也没见，更别说肖卫东的身世了！不，决不能喧宾夺主，平白失去首长特批的良机…… 一阵狂风掠过，带起的沙尘昏天黑地。石裕山急忙转过身，走进一个大院的门廊，拍打拍打身上的沙尘：“好大的风沙啊！”他一句自语，看看手表，还不到十点，出神地看着院内的房屋、古树，慢慢地冷静下来：昨天我吃了她两次“闭门羹”，今天早晨天不亮就在大门口等她，她还是故意躲我；我想去找肖汉生，可他的工作单位，问了十几个人也没问清。她不想见我，又找不到他，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天哪！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尽管他的心在踌躇，在经历前所未有的煎熬，但他的腿还是违心地迈向了地铁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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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8-25 14: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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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8-26 07:2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