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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故事新编之《小僧思虎》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有个老和尚，在西山坡盖了三间草房，独自修行。十多年前，在路上捡回一个三岁左右的男童，自此修行多了个伴儿。老和尚又当爹爹又当师傅，煞费苦心地抚养教导这男童，从不让他下山。小和尚十五六岁了，完全不知寺外的七彩世界。 小和尚长大了，老和尚也老了。外出化斋的任务逐渐要由小和尚来承担了。今天，老和尚决定带弟子一同下山化斋。 “师傅，这是什么呀？”小和尚看见在地里耕作的黄牛问。 “这是黄牛，它能帮人们耕田。” “师傅，这是什么呀？”小和尚看见田边耍闹的两条狗问。 “这是狗，它能帮人们看家护院。” 一路上，小和尚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师徒俩一问一答，不觉到了村口。 槐荫树下，杂草丛中，有一群鸡在捉虫嬉戏。小和尚见了，甚是喜欢，又问道：“师傅，这些是什么呀？” “这些是鸡，公鸡会打鸣，母鸡能生蛋。” “公鸡干嘛要打鸣呢？”小和尚搔着脑袋问。 “叫人们早起呀！”老和尚耐心地说，“人呢，一听见公鸡打鸣，就知道天亮了，该起来下地干活了。” 说话间，一个身穿花衣服，留着马尾辫的女孩儿连蹦带跳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小和尚见了，更觉惊奇，问：“师傅，师傅，您看，这是什么？” 老和尚看见小徒弟激动的神态，担心他动了凡心，严肃地告诫他说：“这是‘老虎’，老虎专门吃人，连骨头都嚼了咽了。以后看见她，千万躲着点走，别去招惹她，记住了？” “师傅，我记住了，穿花衣服留长头发的东西是‘老虎’。” “一会儿师傅去化斋，你就在一旁看着，什么也别说，啊！”老和尚嘱咐道。 小和尚很听话，在一旁看着师傅化斋。不大功夫，师徒俩人吃饱了，喝足了，还带着足够两三天吃的斋饭往回走。 一路上，小和尚越想越不明白，怎么开门施舍斋饭的都是些‘老虎’呀？这些个‘老虎’，虽说有肥有瘦，有大有小，但一个个慈眉善目，说出话来细声细语，像莺啼鸟叫。有一个头上插着花，还有一个怀里抱着个小‘老虎’？她们也不凶狠厉害呀？还那么可亲可近？想到这儿，脱口便问：“师傅，咱们就跟‘老虎’化斋呀？” “是啊，男人们都下地干活去了，家里可不是就剩下‘老虎’了吗？”老和尚说完，还想嘱咐徒儿几句，接着说，“‘老虎’在家里给人们看家、做饭、带孩子，你可别招惹她们，小心让她们给吃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和尚答道。
晚上，淡淡的月光顺着窗户照在床前。 小和尚趴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发愣：老虎是四条腿，还长着尾巴呀！师傅怎么告诉我那些两条腿、穿花衣服、长头发的东西是老虎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呀？ 尽管想不通，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他还是尽量安慰自己：咳！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师傅还能错吗？即使这样，也平息不了他那颗揣摩、思索、不安的心，竟是瞪着两只眼睛到了天亮！
一个月后，师傅病倒了，四五天起不来床了。小和尚不得不自己下山化斋。临行前，老和尚再三叮嘱：别凑热闹，别跟人吵嘴打架，别去招惹那些个‘老虎’！ “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早些化回斋饭，给师傅吃。”小和尚应着，手捧钵盂，一个人下山去了。 刚走到下坡的岔路口，小和尚就看见四五个彪形大汉围着一只骑在牛背上的“老虎”。那“老虎”头上扎着蝴蝶结，穿一身花衣，胳膊上还挎了一个花布包袱。那几个大汉叫嚷着，把她从牛背上拽了下来，围着她，“嘿嘿”地奸笑…… “他们怎么敢欺负老虎？”小和尚觉得奇怪，躲在一棵大柳树后想看个究竟。 几个大汉把那“老虎”围在中间，拳打脚踢，还用马鞭使劲地抽打……！ 那“老虎”手中的布包袱扔了，头发乱了，衣服破了，白皙皙的肌肤上现出了一块块红肿的伤痕！ “救命呀！救命呀！”性命垂危的“老虎”哪里还能反抗？只能拼着力气发出一声声嘶哑颤抖的呼救。 “住手！”小和尚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个跟头翻进了人群，双手合掌，“阿弥陀佛！你们怎敢欺负‘老虎’？” 小和尚的出现，令几个大汉一惊，但听他语出，又都捧腹大笑了起来。 “你叫她什么？老虎？”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上前笑着问。 “善哉善哉！”小和尚依然合着掌，口中说道。 “他怎么管那小娘儿们叫老虎哇？”一个汉子很奇怪。 “谁知道他是哪个狗屁师傅教的？啊？”络腮胡子淫笑着，带头嘲弄他。 “你还敢骂俺师傅！”小和尚怒火中烧，一拳出手，砸在了络腮胡子的胸口上，与几个大汉厮打了起来！ 俗话说，猛虎架不住群狼。何况小和尚才十五六岁，不光是小，还没见过世面，没一顿饭的功夫，就被几个大汉打晕了过去。
小和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只‘老虎’的怀里，软软的、暖暖的，甚是舒服。猛然间，他想起了师傅的话，惊得他连忙起身，嘴里颤微微地喊着：“虎，虎！” “这孩子又说胡话了，你在我家里，哪儿来的老虎？”搂着他的女人喃喃地说。 小和尚看了看眼前的这只“老虎”，觉得她并无恶意，很是纳闷。又听那“老虎”感激地说：“亏了你呀小师傅！不是你先出手，等我老头子带人赶去，我那闺女怕是被那些歹人给糟蹋死了！”“老虎”说完，走了出去。 不大会儿，“老虎”端来了斋饭：“饿坏了吧？快吃吧。”说完又冲里屋喊道，“闺女，还不快来谢谢救你命的小师傅！” 门帘轻轻一撩，走出一位脸上手上还带着青瘀紫癍，身穿花衣的“老虎”，来到小和尚面前，微微笑着一施礼，腼腆地说了句：“多谢小师傅。”说完，一转身又回里屋去了。 不知是怎么回事，听了这句话，小和尚心里像有只兔子在跳，吓得他两手发抖，连饭带碗一起掉到了地上……
太阳落山的时候，小和尚带着斋饭回到了寺院。 老和尚看见浑身带伤的小和尚，顾不上吃饭，急着问个究竟。小和尚详细地汇报完路上遇到的一切，老和尚笑了。 “那些，明明是女人，师傅为什么告诉我她们是老虎呢？”小和尚天真地问。 “我那是怕你动了凡心呀，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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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11 12:2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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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12 07:46: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