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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故事新编之《鼻环牵牛》
编纂：我的第二故乡（曹振声）
牛在未驯化之前，十分彪悍凶猛，头上长着一只朝前的角，又尖又硬，锋利无比。那时牛不吃青草，而是吃肉。在大山里与獐狍狼狐厮杀竞逐，如果遇上山羊、野兔之类，更是轻而易举就能享受到的美食。 牛群中的首领斑黄牛虽说骁猛霸道，但出于护犊子的本能，常常把牛群交于属下管理，自己去寻找新的领地。 走着走着，斑黄牛觉得饥饿难忍。也难怪，下雪了，动物们有的冬眠了，有的躲在自己的洞府里守冬了！ 突然，它眼前一亮—— 下山坡的路上，七八个猎人肩背弓箭，手执长矛，抬着、拖着他们捕到的猎物，有说有笑地走着…… 这是些什么？两条腿直立着走道儿？我怎么从没见过？斑黄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几个猎人：他们身上不是围着树皮片儿，就是兽皮，他们咋能捉到那么多好吃的？嗬！还有老虎、豹子！他们这是要去哪儿？斑黄牛眼看着这些人打自己身边走过，却没敢造次，他们人多呀！斑黄牛想着，悄悄地尾随而去。 猎人们进了村庄，街道上迎出了一大群老人、妇女、孩子。他们欢闹着、蹦跳着，嬉笑着把自己的亲人接进了家。 这就是他们的窝吗？斑黄牛远远地看着人们住的村庄，发出一声长叹，饥饿感又涌上来：这满山坡的白雪，我何处寻食呀！又乏又饿的斑黄牛无奈地闭上了它那两只拳头大的牛眼。 “唦——，唦——” 斑黄牛听到有声响，睁开双眼，看见又是一个两腿直立的东西在走动。虽然干瘦，颌下还飘着长长的白须，但总比没的吃饿着强呀！我能斗得过他吗？咳！不斗又怎知！斑黄牛想着，待那老者临近，一个箭步俯冲下去，坚硬的牛角一下子就扎进了老者的胸膛。老者一声惨叫，让斑黄牛充了饥。 嗯，这肉好吃！不像狐狸那样骚，不像山羊那样膻，比獐狍和狼的肉还好咬！吃完了，虽是半饱，斑黄牛很是洋洋得意。因为，它找到了这两条腿们的窝！ 吃到了甜头，还想吃。斑黄牛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仅在路上，还进了村庄。 它发现，那些两条腿的东西一看见它，大都吓得浑身哆嗦，乖乖地受制。即使在街上，只要它撞倒一人，大吼一声，那些拿着木棒、长矛的人也会掉头就跑，各顾各的命！……人吃得多了，吃人的口感自然就会有差别。斑黄牛总结道：胖的比瘦的肉好咬；没胡须的比有胡须的肉好吃；又白又胖小娃娃的肉，滑嫩中还透着奶香。 这儿真是个好地方呀！我何不把孩儿们都带过来呢？斑黄牛想着，踏上了回程。 在雪地里走了两天，竟没看见任何可吃的！来的时候，还吃过两只灰兔子呢！ 斑黄牛觉得肚皮一个劲儿地打鼓，力气头也不那么足了，它抬头远望，山野银装，白雪茫茫，哪儿有什么可吃呢？ 突然，一阵奶香徐徐飘来。饥饿难忍的斑黄牛打起精神，顺着这味道寻去，只见半山坡上，有一木板房…… 斑黄牛进门一看，炕上四个白胖白胖的娃娃在说笑嬉闹，他们身上还透着浓浓的奶香！斑黄牛乐坏了！一口一个，一会儿功夫，这四个娃娃就填进了它的四个胃！谁也不让谁，一个胃里塞进了一个小娃娃！ “好香呀！”正当斑黄牛回过身来要出门的时候，看见迎面站着一个头戴花巾，身裹狼皮、怀里抱着小孩的女人。 “畜牲，还敢吃么！”那女人发出的竟是一声浑厚的、钢烈的、沉闷的声响。这声音，吓得斑黄牛心惊肉跳，连连后退！随即，斑黄牛就感到吃进四个胃里的四个小娃娃，顿时变成了四块又凉又硬的山石，在胃里来回翻滚；那四个娃娃的手脚，都变成了坚韧的石刀石斧，在肚子里上下剌砍撕扯！疼得斑黄牛想吐吐不出、欲泄泄不下，“嗷嗷”地叫着，在地上翻滚。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几天快过年了，灶王爷正要上天言好事，村里却连连发生野牛吃人的事，他岂敢不汇报？何况，还有土地爷的嘱托！天皇听后大惊，忙派太白金星下界。 太白金星现了真身，手中的拂尘一抖，怀里抱着的娃娃也变成了山石，滚落在了斑黄牛的眼前。 “上仙，救我！”斑黄牛强忍着剧疼，流着眼泪，跪在地上乞求。 “跟我来吧！” 从此，斑黄牛成了太白金星的坐骑。闲暇的时候，太白金星就令仙童将它牧放在天河岸边的草地上。 “只有青草，才能化掉你肚子里的顽石。”斑黄牛记住了太白金星的话，很是顺从。时间一长，肚子里的石头开始了碎化，疼痛感也轻多了。斑黄牛又想起了它曾吃过的肉，尤其是看见草地上蹦来跳去的玉兔，又卧下身子，准备扑过去。谁知它刚一用力，肚子里原本已经碎化了的石头又结成了坚硬的石块！疼得它“嗷”地大叫了一声。 一天，几个仙女到河边洗澡，她们嘻笑挑逗的声响，白里透粉的肌肤，身上散发的清香，无不紧紧勾住了斑黄牛的魂儿。 “馋死我了，豁出去了！”斑黄牛下了决心，后脚一用力，蹿了过去。 “畜牲！还不悔改！” 太白金星一声断喝，斑黄牛吓飞了胆，“噗嗵”一下子摔落在地上。太白金星手中的拂尘一挥，斑黄牛头上向前生长的坚硬的牛角连根拔出，飞上了太空！ “哎呀！”斑黄牛一声惨叫，疼死了过去。 太白金星唤过一名仙女，向她索了一根头发，举在手中轻轻一吹，那根头发竟穿透了斑黄牛的鼻孔，头尾相接成了一个大大的铜环。 “去吧！”太白金星一掸拂尘，将斑黄牛翻落下去！ “这是哪儿？”斑黄牛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长满青草的山坡上，头上那根朝前长的、用以攻击的、尖硬的角没有了；头的两端，长出了两根朝向后侧的弯弯的角！更奇怪的是，鼻子上穿的那个大铜环，在青草前能发出诱食的清香；可一想到吃肉，那铜环就会让它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疼痛难忍！ 有位老汉走过来，斑黄牛低下了头，连看也不敢看。 那老汉解下扎腰的绳子，拴在铜环上，牵走了它。 斑黄牛哪里甘心？ 可那老汉一拽绳子，鼻子上的铜环就令它的脑袋炸裂般的疼痛，只好任劳任怨，听人使唤！ 人们终于驯化了野牛，使它成了人类的忠实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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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5 12:3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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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6 07:4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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