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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送给人家不久就死掉了,1952,年的冬天我失去了父亲,春天没有了妹妹,母亲又离我而去,我的心被掏空了,我的天塌了,痛苦和迷茫压的我喘不过气,我走出家门,走出村庄,面向被太阳晒的翻着热浪的黄土地,我放声大哭,我向芲夭呐喊,我还能活多久?我被一个拾粪的农民抱回了家,从此以后,我低着头不说话,人家给什么就吃什么,给多少,就吃多少,我经常看到无数的金花在我眼前飞舞,冬天饿的艰受,到村外的死水坑里砸冰充飢,看见中药楂子里有几个枣儿,赶忙捡到嘴里。六岁就开始干大人一样的农活,飢饿,凌辱,劳累,陪伴着我走完了我的童年。1956,年我八岁来到了北京,见到了我的母亲,同时见到了她给我找的第二个爹。他比我母亲大十五岁,日本时期靠给日本人拉皮条为生,见到他时就是那种冬天穿一身黑棉衣,夏天穿一身灰单衣,不管是穿衣和睡觉都不穿内裤,复天光着上身,一条勉裆裤一根裤腰带,趿拉着两只鞋,喝着两块五一斤的茶叶末的水,抽着一角钱一盒绿叶烟,手斗宽一点,就弄根葱,弄根咸菜喝二两,我跟他在不长的时间从不了解到了解,从了解到仇恨,因为我亲自体验到他的下流,我告诉了我的妈妈,他们大吵了一架!我九岁上学,直接上二年级,开始跟不上,在我的好同窗的帮助下我的期末考试算术97,语文得到了满分。由于学习刻苦,第一批入队,五七年,五八年两次被迭入国庆节少年方阵。1965,年我初中毕业,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怎么劝,我都不参加升学考试,我要自己给自己挣飯吃。我想实话实说告诉你,我只读了八年的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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